作者:百里墨染)
諸葛翊只知道云歌最近常去莊子,至于去做什么卻并未細問,便是夫妻,也各有各事,諸葛翊并不是個碎嘴之人。我會告訴你,小說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他的事,云歌從來只安慰,卻從不打探,這是夫妻間的尊重。
以前只覺得女人是世上最麻煩的東西。
他最同情的便是他的父親,找了母親那樣一個女人,整日將承元王府鬧的雞飛狗跳,其實父親性子溫和,可母親性子實在暴烈,為了全母親名聲,父親便背了罵名。
以前他也曾好奇,既然母親性子這般,父親為何還守著母親過了二十幾年,父親那時他,他還不懂,有的女人,便是世上所有人都說她不好,可在他眼中,她卻是美若天仙的,便是滿身缺點,他也只覺得女人都該如此。
完美的東西,通常都不真實。
那是他委實不懂。他只知道母親自幼待他嚴厲,小時課業便凡被師傅說一點不好,都是要被打罵的,他被罰時,父親從不阻攔。便是打的遍體鱗傷,父親也只是事后幫他敷藥。
現在他有些理解了。
這個女人并不需要十分美,只要合了他的心意,便是性烈如火,性溫如水都無所謂。
關鍵是他喜歡。以前不理解父親的,現在他都漸漸理解了。
因為云歌便是那樣的姑娘,在旁人眼中,云歌只是個相貌清秀的姑娘。而且出身開國候府,性子乍看有著幾分懦弱,可真實的她。只有他知。
她其實是個性子倔強的姑娘呢。而且心有溝壑,很多事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條。
而且品性良善,這很難能可貴,生在富貴人家,總會被養出幾分嬌縱性子,就像云歌的親妹,太子的側妃。那性子,如果換成諸葛翊是無法接受的。用來暖chuang可許是個尤物。可他絕不會與那樣的姑娘有更深的接觸,可云歌不同。
自始至終,她都靜靜的,柔柔的。就好像是細雨,漸漸滋潤了他,讓他最終變得離她不得。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情,只知道,這輩子,他沒想過和別的姑娘相守。
轉眼到了八月,驕陽似火,云歌莊子也去的少了,制藥之術己傳給了靳天權。接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而且天氣炎熱,云歌懼熱,便每日呆在院子中。偶爾逗逗小云逸,與小玉斗斗嘴,再調侃焰炔幾句,小日子過的即舒適又安寧。
只是老天永遠看不得她清靜。云歌發現,事情總是送上門來找她。
這件事雖然與她沒有直接關系,可對諸葛翊來說卻是千難萬難……
這日。云歌早早沐浴便側躺在榻上候著諸葛翊,最近她胃口有些不適。卻不知是不是貪涼吃壞了肚子,人也變得懶懶的。
諸葛翊最近回來的都很準時,可今天卻足足晚了一個時辰,正在惦記著諸葛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之時。
房門被推開,隨后傳來諸葛翊凈水的聲響,片刻后,簾子被挑起,諸葛翊緩步踱了進來,雖然他與以往沒有什么不同,唇角也微微含了笑,直接走到云歌身邊,撫了撫她的頭,這是諸葛翊最近養成的習慣,云歌私下覺得,他把她當小chong物養了。
這動作,明明就是mo小貓小狗的。
只是諸葛翊辯解,他不喜歡chong物,他只喜歡她。
然后云歌可恥的臉紅了,那之后,他似乎更愿意逗*弄她了,尤其以mo頭為重。
二人聊了幾句,說的都是些家長里短,誰家的小姐出嫁了,誰家的公子娶妻了,哪家老大人得了金孫……左右是些八卦。偶爾云歌說諸葛翊聽,偶爾諸葛翊開口云歌靜靜聽著。
雖然沒什么大的起伏,可二人都覺得心安。
云歌猛然想起來。“你用過晚膳沒有?”這個時辰按理說是用過了,都該就寢了。
卻不想諸葛翊點點頭,又搖搖頭。
然后便半倚在云歌身邊,不論云歌說什么都不出聲了。云歌如果還不知道出事了,那她就是傻子子。
云歌一邊吩咐春桃將晚膳熱一熱,一邊用手輕輕理著諸葛翊的長發。
他的頭發生的好,又墨又亮的,這讓云歌即羨慕又嫉妒,你說他一個男人,長的比她漂亮了,竟然頭發都比她漂亮。
兩人同時披散的,他能稱為傾為傾城,她也就勉強喚個小家碧玉。
雖然己經克服了二人相貌上的差距,可云歌心中還是別扭啊……通常這個時候,她會扯一扯他的臉皮,看著他白*皙的俊臉上現出微微紅痕才覺得解氣的。諸葛翊只是一臉無奈,最終道一句‘女人難養’罷了。
可今日……
“不必熱了,草草吃幾口便是。”聽到云歌吩咐諸葛翊起身道。“那怎么成,吃涼食吃壞了肚子怎么辦?去熱。”這種事上,云歌一定會是最終勝利者,諸葛翊扯扯唇,又揉了揉云歌的頭發。“云歌,宮里出事了。”最終,他還是出口了。
見到她,便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雖然今天他險些被皇帝罷了官職,險些被送進刑獄,可這些他覺得都不重要了。
只有能看到她……
他腦海中突然便閃出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云歌握了握拳,告訴自己不必緊張,萬事有他在……而且自己并不是軟弱無能之人。她有醫術,她現在還有銀子。不管發生什么,她不會被壓倒。
主要是太了解諸葛翊了。他說大事,那便一定是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云歌直接情緒平復,才淡淡的開口,很好,出口的聲音即不急迫也不焦慮,很平穩。
“……昨夜,小公主突然歿了……”諸葛翊這句話一出,饒是心有準備,云歌心中還是咯噔一下。
那小公主可是皇帝老來得女,聽諸葛翊說皇帝對她甚是chong愛呢,怎么突然間便沒了呢。那孩子才多大?還沒滿百天呢……
“怎么歿的?急病還是……”
還是什么她和諸葛翊都明白,只是這事為何發生在公主身上,總歸這孩子與皇位毫無關系,便是皇帝的心頭肉,將來也是要嫁人的。誰會和小公主過不去。
“初時以為急病的,昨夜招了御醫院所有人……不過半個時辰便去了……后來銀針試毒,銀針卻變了色。皇帝雷霆大怒……御醫斬了幾個,另幾個都勒令回家了……”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忍心啊。”云歌感嘆。
“是啊,小公主還不滿兩月,聽說柳妃當場便哭暈了……陛下召我進宮,勒令三日內告破。不管是誰,一定嚴懲不貸……”諸葛翊微自嘲的道。
他是承元王府世子又如何,主領刑部又如何。
能在宮中行事的,自然是宮內之人。對一個公主下手的理由實在不多,可卻發生了。
皇帝自然震怒。可三日告破,卻也有些強人所難。
三日若破不得案,刑部主事差事丟了便罷,諸葛翊擔心承元王府或許也會受到到牽連……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便是他無心,可皇帝依舊猜忌……這可是送到皇帝面前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皇帝不出手,他都覺得詫異呢。
這事若真的牽連起來,也許會動搖承元王府的根基,最好的解決之道便是三日內查得真兇。可這又如何能輕易辦到?
畢竟宮中勢力錯綜復雜……
回來的一路他思來想去,決定將云歌暫時送走,可是看到她,他卻又心生不舍。如果真的在劫難逃,他與她為何不好好相守到最后一刻……
所以他還是開口對云歌說了。
“只能三天時間?明顯有些強人所難……”云歌擰眉道。
諸葛翊笑笑,突然覺得心中煩惱一掃而空。世上有一個人永遠與他福禍同享,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有什么可怕的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皇帝為難便為難吧。差事丟了便丟了吧。他總是承元王府的世子……還是養得起媳婦的。
“不想那些了,你早些睡吧,我用些晚膳去書房看公文,今天得理清思路。”
現在宮中是一團亂,他突擊審了柳妃宮中的宮人。
昨日并無人去柳妃宮中……至于前幾日,皇后和幾位嬪妃都曾去柳妃宮中小坐……雖然知道兇徒多半是收買了柳妃宮中之人。可據柳妃說,宮中除了她帶進宮的幾個婢女,余下的皆是陛下所賜,而且都在殿外當差,進不得內殿的,也便接近不了小公了。
所以一時間,便是連個懷疑之人都無。
云歌點頭,她知道諸葛翊此時無心安睡。便是強留他在房中,不過也是枯坐一*夜罷了……
何況她也想靜靜的想些事情。
諸葛翊薄唇輕觸了云歌額頭后出了內室……
云歌卻在想著諸葛翊的話。皇帝只給了三天時間破案,這是一個父親因為失了愛女而頭腦發熱之舉嗎?抑或……是借題發揮。
當然云歌是希望自己多想了,那好歹是公主啊,皇帝的親生骨肉,據說皇帝還十分偏chong呢。
柳妃雖生了女兒,可是賞賜十分豐厚,據說宮中生了皇子的妃子也不及柳妃受chong……(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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