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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母親這也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找你回來商量來。本來這種事,便是不經你同意,我也有權處置。”見軟的不行,明林氏話里藏刀的道。
云歌氣急攻心,可面上卻緩緩揚起淺笑。
“多謝母親,我這就去院中教訓竹桃。至于發賣還是打發……還是打發了吧,畢竟服侍我幾年,也算全了主仆情分。”
云歌最后給了答案。明林氏臉上不由得帶了笑,直夸云歌處事果斷,是明云舞所不及的,并順勢說了說明云舞如何善良,如果在女人無數的太子府后院舉步維艱,又順道提點云歌,她們是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可能,還請諸葛翊與太子多多親近,這樣太子自然會時常想起云舞……
云歌心中冷笑。
她什么時候和明云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聽明林氏說明云舞在太子府‘舉步維艱’時,云歌可是滿心歡喜,這是今天她回開國候府唯一能讓她愉悅的話。
云歌敷衍的點點頭,明林氏面上帶出幾分怒氣。可礙于云歌此時的身份,并不敢發作。
尤其是今天諸葛翊竟然陪著云歌一同回府。
諸葛翊那樣的俊公子,怎么就真的看中了明云歌呢。明林氏心中滿是疑惑……
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的云舞更該得到男人歡心。
可事實是。明云舞一個月不過見太子一面兩面,甭說能懷子了,便是想多與太子相處片刻都難。而明云歌不過回趟娘家。世子翊竟然跟著護著,明林氏可沒錯過剛剛下車時,諸葛翊那幅護花使者的樣子,好似開國候府是狼窩虎xue似的……
一步一趨的陪著護著。
簡直不知廉恥!
云歌不理會明林氏那明顯異樣的目光,起身出了花廳,她步子邁的很大,走的有些氣喘。直到走到自己出嫁前住的院子門外才駐足。云歌望著院門,與她出嫁前別無二樣。院中依舊是那幾株花并幾棵老樹。枝繁葉茂的似乎她從未離去過般。
可云歌知道,院里己經變了天。
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明卓才得了六夫人不過數月,便把心思打到竹桃身上。
竹桃是的長相不算絕美。周身卻似帶著股溫柔。未出嫁前,照顧她也甚是細致。
便因她細致周到,所以云歌才把她留在候府。卻不想……
云歌毫無知覺的咬著下唇,直到口中嘗到甜腥的味道,才感覺到疼。疼,刺疼,仿佛針在扎,心也疼,同樣刺疼著。那是竹桃,跟在明云歌身邊近十年,將明云歌從小姑娘照顧到出嫁的竹桃。
明卓怎么下的去手。
剛剛見面時。他竟然還能笑的出,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事禽*獸不如。
云歌心中大恨,她手掌握緊松開,松開握緊,這樣周而復始的數十次,才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怒意。抬步邁進院子。
院中很靜……
靜的讓云歌恐懼。云歌似意識到什么腳下瞬間提速。她覺得自己從未跑過這樣快。顧不得喚人,云歌雙手并用推開竹桃的房門。
迎面是一雙微晃的繡鞋……
云歌捂住到口邊的驚呼。這種時候必須分秒必爭。與其喊來了旁人礙手礙腳,云歌只得自己動手。
活了兩輩子,云歌第一次看到人上吊。不覺得恐懼,只覺得心痛,外加xiong中恨意噴涌。
云歌手腳麻利的搬來角落的桌子,順便將繡花用的小剪捏在手中。
然后有些慌亂的爬上桌子,一剪剪斷竹桃繞在頸上的繩子,竹桃身子順勢滑落到地上。
云歌進屋時,竹桃雙*腿還有動靜,可見吊上的時間不長。
可此時從高處摔下,竹桃卻沒有動靜。云歌急忙滑下桌子,就地診治……
按壓加心肺復蘇,折騰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竹桃這才一陣輕咳……云歌一張小臉急的煞白,心中因擔憂又出了一身冷汗,此時是即急又累,見竹桃終于撿回一條命,身子一軟,跌落在青石地面。
眼見著竹桃睜開眼睛,眼見著竹桃看到她,然后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隨后便默默淌著淚。
發生了什么云歌如何不知?
“竹桃,不是你的錯。”一句話,竹桃淚落的更兇了。
云歌鼻子一酸,險些陪著竹桃落淚。可她不能……如果她哭了,竹桃會更傷心的。
“事己至此,再哭也沒有用了。你放心,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你安靜的聽我說,我會先送你去莊子。你便陪亦桃住一段時間。等心情平復了,是走是留由你……竹桃,人活一世不易,便是再難再苦,也不能輕生。你知道嗎?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姑娘……她的命比你凄慘百倍千倍……
她十五歲只身赴錦陽尋找救命恩人想要報恩,人沒尋到,卻被賣到花樓被逼接客。過了兩年終于遇到了恩人,恩人卻沒有認出她,而且當她是個下賤的伎子,甚至轉手將她送給狐朋狗友。可她沒有輕生……最終,那恩人終于替她贖身,讓她做了他的小妾。
可卻發現恩人心中另有心愛之人。便是如此,她同樣沒有輕生。
最終,她的恩人犯了案子,被懷疑殺了人。她同樣被當成疑犯囚在刑獄,因拒不認罪被打的皮開肉綻,她同樣沒有輕生……當知道她的恩人認罪之后,她卻將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便是到了那一步,她也堅強的活著。直到最終,為了替她的恩人隱藏秘,她不得不亡……竹桃,比起她來,你真的覺得你沒有活路了嗎?”
竹桃哭著,淚卻漸漸收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你不自為此輕生。便是要為此事負責,也不該是你死。”
云歌最終恨恨的道。
竹桃顫抖的爬進云歌懷里。云歌拍著竹桃的背安撫著……眼神卻望著窗外的天……明卓如何利用她,她可以不計較,總歸是明云歌的生父。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的傷了竹桃。對這個年紀可以當她女兒的姑娘,他竟然用了強。事后還將一切怪到竹桃身上。
那樣的人,都不該活在世上。
云歌才安撫好竹桃,明林氏己經派人來催了。云歌打發了那婆子,領著竹桃一同離開。
諸葛翊己候在外院,見到云歌和跟在她身后,明顯哭地賓丫鬟,并沒有多說什么。反倒是一旁的明卓,臉上明顯有著怒意。
“歌兒,你這是做什么?”
云歌輕輕笑著,這里邊只有諸葛翊可以看出,她的笑有多假,多冷。
“父親這話不該問女兒,該去問母親的。”
“……你這說的什么話,你是我親生的女兒,我問你句話都不行嗎?你把這丫頭帶去哪里?”明卓臉上難掩怒意。見到這樣的明卓,竹桃似乎很怕,身子瑟縮著躲在云歌身后。
諸葛翊見此微擰了眉。
“云歌,又胡鬧了。不過是春桃手腳慢了片刻,你竟然任性的回家領個丫頭過去。真是沒有規矩……岳父大人,這丫鬟多少銀子,就當我承元王府從候府買去的吧。”
話被諸葛翊說到這份上,明卓再是不甘,也不能再強留人了。
所以明卓此時臉上的表情,仿佛吞了蒼蠅屎,吐不出咽不下的。
“這是我娘買進府中專司服侍我的丫鬟……怎么?我還不能帶走了?父親這是要強留我這個丫鬟嗎?”諸葛翊剛剛那話算是給明卓一個臺階下,畢竟云ding這架式,那丫鬟是一定要帶走的,可云歌今天有些異樣,竟然不似以往那般,而是咄咄逼人的發問。
明卓臉上有些狼狽。
“你這丫頭,一個丫鬟罷了,為父還會和你計較嗎?你要帶走便帶走就是了。翊兒,云歌這脾氣,你可以多加管教啊。我這當父親的是管不住她了。”明卓嘆氣轉身借機離去。
云歌重重吸了一口氣,覺得xiong腹間有口戾氣無論如何吐不出。
諸葛翊見此,望向明卓的目光帶著冷意,以他的精明,自然己杜撰出發生了什么事。這開國候府,可真是藏污納垢啊……只是云歌氣成這般?諸葛翊還是有些意外的。
“云歌,到底出了什么事?”
“車上說。”云歌輕聲道,然后吩咐候府小廝再準備一輛馬車。
直到看到竹桃上了候府馬車,候府馬車跟在承元王府的馬車后面離開候府大門,云歌才捂著臉哽咽出聲。
諸葛翊被嚇到了。
在他的印象中,云歌是個堅強的姑娘。這姑娘有時堅強的讓他心疼。僅見的落淚也是在夜深人靜時,他從未見過云歌這樣情緒外露過。
“云歌,到底發生了干什么?”
云歌哽咽著,斷續的將事情說給諸葛翊聽,諸葛翊越聽,眉頭蹙的越緊。
開國候,竟然這般不知身份,明知那丫鬟是云歌安排看院子的,竟然趁夜闖進去欺辱了那丫鬟。開國候夫人同樣是非不分,竟然將一切錯都怪到這丫鬟身上。
這戶人家啊,真是爛到了根里。
“阿翊,竹桃跟在我身邊十年了……十的啊。人一生有幾個十年。可我卻護不住她……你不知道,我進院尋她時,她是上了吊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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