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里墨染)
明卓停下步子,沉聲問道:“太后曾賞了你什么嗎?”雖然不知明卓為何會這么問,云歌還是點了點頭。看完美世界最新章節,去眼快杠杠的。
“賞了什么?”
“一套東珠頭面。”
“東西現在在哪里?”
“……丟了。”
云歌說的輕飄飄,可明卓卻瞬間變了臉色。“丟了?怎么會丟的?在哪里丟了?云歌……你闖了大禍啊。”
“父親,到底出了什么事?東西是在承元王府丟的,有內賊挖通了私庫,將東西盜走的……這事諸葛翊也是知道的。”
明卓一聽說諸葛翊也是知道的,臉色好看了些,可還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那東西能丟嗎?即是太后賞賜的,為何不告訴父親……那么貴重的東西,便該留在候府,為何自做主張的帶到承元王府。
東西即是在承元王府丟的,他們就得賠。”最后一句話,明卓說的斬釘截鐵。
可是云歌還是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什么。
好半晌,明卓才壓下心頭的火氣,不甘不愿的說給云歌聽。
原來錦陽最大的當鋪吹噓說收了一套連極品首飾,并且說便是連宮中也尋不到這樣好的東西……而且還要在三天后來個競買,價高者得。并且私下透露出,這東西原本是宮中的,可頭面上并沒有雕龍刻鳳。也就是雖然是宮中的東西,卻沒有品價,這就表示這東西誰都可以戴。
這消息不知為何便不徑而走。而且被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甚至隱約提到太后賞賜……提到賞給了開國候府的千金……總之。明云歌這名字再次被提出。明卓也是被同僚問起才知曉的,那同僚只是用調侃的語氣相詢,畢竟是宮中賞賜的東西,怎么可能典當了……話語中透著對明卓有樣一位千金的羨慕。
畢竟是因為明云歌有名氣,所以才有臉冒用了她的名字。
明卓左思右想,不知該不該問一問云歌這事。他們父女關系本就如履薄冰,這若是問的。好似他惦記那東西似的,若是不問。那東西真是宮中出來的,豈不犯了欺君之罪。
所以明卓猶豫良久,這才問出。其實明卓委實多心了,他就算真的不惦記那東西。在云歌心中,也不會是慈父的。
聽云歌說確有那寶貝,明卓心下一熱,云歌下一刻又說東西丟了,明卓那心情別提多后悔了。
當初云歌出嫁時,他該好好核對云歌的陪嫁的,如果早些發現那太后賞賜的寶貝,也好留在候府,那東西便不會丟了。有那東西在,還愁開國候府不會興旺嗎?
云歌絲毫不意外明卓這樣的表情,明卓其人。性本貪,而且還好大喜功,生的像個武人,性子卻膽小的很。如果那東西提前讓明卓知道,他會想盡辦法將東西留在開國候府的。
明明是她的東西,最終的結果便是成了開國候府的東西。
最終那東西便不知花落誰家了。
她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東西她是一定要帶去承元王府的。
只是東西卻被盜了。這雖然出乎云歌的意料,可她也不后悔。
與其將東西白白給了明卓。最終不知便宜了誰,她寧愿被賊偷去,好歹賣了,能讓那賊過幾年安穩日子。只是盜竊之人,據諸葛翊猜測,不是求財,若求財,私庫中很多珍寶古玩都沒有丟,卻唯獨丟了那套頭面。
云歌不想和明卓多糾纏,只說這事情不必明卓理會。她回去自會和諸葛翊商討,便出了書房。
獨留明卓在身后叫囂著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
嫁出的女兒本來就似潑出的水,難道還能收回不成,云歌壓根沒在意。出了書房,小玉上前。最近云歌出府,都是她隨侍左右,見到云歌的臉色,小玉面上露出憂色。“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姑娘不必在意……焰炔說不管發生什么,姑娘都不必擔心……自有他和世子爺在呢……”
云歌倒真的被小玉逗笑了。
“焰炔說……焰炔說的話便那么好用嗎?”
小玉失語……半晌才吶吶的道。“……他個大男人,世子爺竟然允許他跟在姑娘身邊,不就表示世子爺很看重他嗎?他的話,自然是有些作用的。姑娘……你笑我,明明是你說焰炔可以相信的,而且姑娘還讓我和焰炔好好相處……”
“是,我的錯,焰炔自然是可以相信的。那么回府后,你便將焰炔喚來吧……我有事和他商量。”
小玉大聲應了,覺得自家姑娘能這樣相信焰炔,可與她脫不了關系呢,雖然她年紀小,可也知道春桃才是云歌的心腹,現在自家姑娘逐漸倚重她,這種感覺,是信任。
回府的路上,似乎知道云歌心情不好,便是連小云逸都乖乖縮在奶娘懷里,沒有因云歌不抱他而露出欲哭的神情。
云歌才回屋子,焰炔己經在屋外求見。
云歌召他進來,將明卓的話轉述給他聽。隨著云歌的話,焰炔臉色漸至凝重……“少夫人,此事體大,我馬上去尋世子爺……少夫人不必擔憂,不管出了什么事,總有世子爺在呢。”
云歌自是應了。
在下人們眼中,她和諸葛翊那可謂是夫妻恩愛的很。她今天之所以回候府,主要是躲承元王妃的,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諸葛翊是如何應對承元王妃的刁難的。
下午的時光,云歌便用來思索那套頭面失竊與當鋪拍賣可有關系?
為了造成轟動,將她將太后親賜的寶貝弄丟的消息擴散出去。便是消息擴散出去,太后知道了,也不過大動肝火一場,東西早己丟了,諸葛翊說己經在衙門報備過了,太后便是追究,也不過是追究她看管不嚴之過,萬不能扯到欺君之罪上。
那人費盡心思,甚至不惜暴露自己隱藏幾年的身份也要偷的東西,最后竟然是拿出去賣給當鋪……
這道理無論怎樣也是說不通的吧。
在等著焰炔去稟諸葛翊的時間中,云歌將能想到的原因都設想了一遍,還是不清楚那歹人到底何意……
焰炔這一走,直到晚膳后才和諸葛翊一同回來。
有諸葛翊在的時候,焰炔是顯少在云歌面前露面的,這次也一樣,不過是招手喚走了小玉,小玉看看云歌,云歌點頭,小玉這才的焰炔離開。
諸葛翊脫了外袍,凈了水,這才走向云歌。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軟榻上,中間隔著一張小幾,上面擺著清茶……諸葛翊習慣性的端起,只是用手指輕叩著杯蓋,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半晌后,諸葛翊放下手茶盞。
“云歌,這事看著似乎平常,但內里絕對有事。那東珠頭面雖然珍貴,可也不是無價之寶,那賊人偏偏只拿了它。何況這種東西,一看便是宮里的,那當鋪怎么敢收?當鋪不僅收了,還要大張齊鼓的搞什么競賣……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也如此覺得。可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那賊人到底為何如此?是想讓太后得到消息,告我一個欺君之罪。可你不是說己經向衙門報備過了,有據可查,便是太后追究,也不過是個看管不當之過。大不過斥責幾句……
若是幕后有人,怎么這么輕松的便將那東西露了出來……若只是覺得珍貴,得了便該藏著才是。總之,這事情……很讓人費解。”
云歌將疑惑道出,諸葛翊點頭,其實云歌想事情的方向和他甚似。
先是從對方盜寶的目的著手。所以東西丟失當日,諸葛翊己經到衙門備了案底,以防對方來這一手,到時豈不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他想過對方行竊是為了要挾?或者是因為這東西出自宮中,所以有人暗中惦記著,這才收買了府內之人盜了去。甚至想過此事是針對云歌的……
可是一連數日沒有動靜。諸葛翊也便漸漸將此事淡忘了。不想竟然在此時突然傳出競賣之事,而且傳的越來越不像話,最后竟然傳出開國候府和承元王府暗中勾結前朝余孽,要大興兵禍,所以將這東西送到當鋪換了銀子。
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該知道。這兵禍是那么好興的。
一套東珠頭面的便是再值錢,萬八千兩的銀子也足夠買一套了。難道要用這一萬兩銀子去招兵買馬?真是笑話……
可百姓們無知啊,所以這謠言簡直是水漲船高般,剛剛他離開衙門時,有人看他的目光己有經有些閃躲了……
商量無果。
諸葛翊最后決定親臨競賣現場,將東西買回來便是……
不管如何,那是太后賞賜的,總不好落入平凡人家……云歌點頭,也只能如此了。“我明日讓王相入府,看看能動用的銀子有多少。”云歌道,王相諸葛翊是知道的,幫著她打理陪嫁的產業,諸葛翊知道有個莊子并幾間鋪子。
只是那鋪子的收益,諸葛翊卻是不清楚的。
雖然不清楚,可他知道那幾間鋪子不過是云歌娘親的陪嫁,喬府也并不是名門大戶,能給女兒的東西也有限,便是十幾年經營下來,賺來的銀子也難夠買那套東珠頭面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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