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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謹的聲音不大,便響在云歌耳畔。
只是云歌卻因他的話而身子瞬間僵直……“諸葛謹。”云歌啞聲喚著。諸葛謹輕輕應了,可手上勁卻沒松,繼續在云歌耳邊襲擾。
“明云歌,我向皇帝求旨,出錦陽公干……這趟算不得九死一生,確也危機重重。上次暗害我之人看來并不想放過我。一路上,追殺之人不斷,有幾次我便要落入對方之手了,我告訴自己……死便死吧,喜歡的姑娘己經另嫁他人……活著,亦如死了。
可我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我活了二十幾年,不管想要什么,總歸能得到,也許是看我前二十幾年活的太滋潤了,所以老天派了一個姑娘下凡來懲治我。明云歌……我試過了,可不行。我沒辦法說服自己放開你……”諸葛謹與其在說給云歌聽,不如說是在說給自己聽。
這番心路歷程,除了他自己,誰又能理解。便是身邊這姑娘,也會覺得他瘋了。
她現在可是他好兄弟之妻。所謂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兄弟之妻。
可他己無法放手了。或許在那暗夜之中初遇之時,他的命運便己注定。曾經傷了多少姑娘的心,身邊的姑娘便要傷他多少心。
明知他在意她,而她的所做所為也讓他覺得,在她心中,自己也是有些分量的。
可這姑娘最終還是嫁進了承元王府。
他恨。恨不得親手掐斷這姑娘細嫩的頸項……可是,他不忍心。不忍啊。不僅不忍,甚至在她有危險之時。身子早己腦子己經本能的行動了。
他護她。
不顧一切的護。
可這姑娘除了對他說聲謝謝外,便再沒其它的了……
他們一路走來,也算是經歷風雨,她對他,怎么能這么無情?
此時的云歌唯有沉默。她知道,多說多錯。諸葛謹也并不需要她說什么。她只要靜靜的任他發泄就好,果然。過了半晌,諸葛謹冷笑著轉身。
“阿謹……”
云歌喚。
諸葛謹停步。卻未轉頭來看云歌。“多謝。我知道這句話委實多余,可還是要謝你的。”
“……如果只是道謝,不必。”
諸葛謹聲音冷淡的回應,隨后邁步向外走去。再不回頭,也不敢回頭,他怕自己若回頭,便會不顧一切的將這姑娘擁進懷里,再也不會放開,哪怕……天崩地裂,哪怕,身首異處。
可,他不能。
便是他不怕死。也不能連累她。
諸葛謹,你還能再有些出息嗎,一個女人罷了。你怎么就沒法忘記……以前有過多少女人,不都是過眼云煙嗎?甚至前一晚還在沉迷于姑娘的溫香暖玉,翌日再見,便只覺得熟悉。
對明云歌,為何就不能冷漠些,無情些。
為什么?
其實答案諸葛謹心中清楚。因為明云歌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明云歌,她不需要傾城的容顏。甚至不需要皇帝那所謂的提攜。只要她是她,他更不可自拔……
這時喬子墨悄悄進來,拉上有些呆怔的云歌。
“快走,小心楚王殺個回馬槍。”云歌點點頭,跟上喬子墨的步子。
其實云歌一直想問喬子墨,恨不恨她當初的有意欺瞞……可話到嘴邊,只化做無聲的嘆息。問了又如何,他在意與否都無法改變這人結局,便是不嫁進承元王府,云歌也不會嫁進喬家的。
這己是命中注定。
只是諸葛謹……
那個在她眼中似乎還是個少年卻突然間長成了男人的家伙……“謹世子出現的真及時。”喬子墨將云歌推進屋里換裝,他守在門外,輕聲道。隔著一扇門,云歌能聽到,只是她不知如何回應。
只輕輕‘嗯’了一聲。
隨后回府的一路,云歌都異常安靜。喬子墨將云歌送到王府偏門,見云歌敲開了門進了王府,這才轉身離去。
其實諸葛謹的話,他聽到了。
也許是因為諸葛謹當時心神太過震蕩之故,竟然沒有發現他便隱在公堂外。
如果平時,以謹世子的機警,又怎么會讓這種事發生。
好在,聽到的是他。
原來,在諸葛謹心中,云歌是這般重要的存在。便是云歌嫁了人,他也未有放手的打算。這份勇氣,喬子墨佩服。
便是心里放不下云歌,可她己嫁了人,而且嫁的還是世子爺。這般大好的一段姻緣,他從未想過要破壞。他只想默默陪在她身邊,看她幸福便好。
可諸葛謹的出現讓喬子墨意識到。
也許云歌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幸福。如果她真的幸福,如果她與諸葛翊真的是琴瑟和鳴。為什么云歌一切安排都要避著諸葛翊……他們不是夫妻嗎?夫妻間哪里有這許多的秘密。
而同樣的易容裝扮,諸葛謹識出了云歌。
而諸葛翊,做為云歌的夫君,自始至終都未看出破綻……
這樣一深思,喬子墨不由得眉頭緊擰。他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是裝做不知繼續與云歌當表兄表妹,還是將話挑明,問云歌有何所需。
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當夜喬子墨徹底無心睡眠,這一夜失眠的又何止喬子墨一人。
承慶王府中,諸葛謹仰倒在屋頂,身邊散落著幾個空酒壇。他抬頭看向頭上明月,不知是不是醒酒的關系,他竟然從月中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那張臉微微勾著唇,笑的云淡風輕。
諸葛謹瘋了般抓起身邊的空酒壇向天上砸去……
不要這么對他笑,不要。他不喜歡,他喜歡她無憂無慮,毫無心機的笑。而不是這般面露薄涼,似乎萬事萬物都不上心的笑。
轟然一聲響動,酒壇磺到院中,引來護院無數。
一見是自家世子爺在耍酒瘋,諸人無聲退下……一聲沉沉的嘆息在屋頂緩緩揚起,一滴淚,順著男人玉般的臉頰悄然滑落。
他告訴自己,今天他可以軟弱,可明天……明天之后,他再不會軟弱。他要強大,強大到無所不能。強大可以將她搶回懷中……
承慶王夫婦的院子。
承慶王夫婦聽到護院的回稟,二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輕松……兒子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性子。以往心情不好也偶有醉酒之時。酒醒后一切便過去了。
雖然不知兒子為何突然間成熟起來,以前最是厭惡在朝堂當職,不想自己竟然親自進宮向皇帝求了差事,而且一走數日。回來后又不知為何心情不好。不過左右兒子是長大了……
他們相信,只要他想,一定可以肩負起承慶王府的重擔。
只要酒醒……一切都會好的。
云歌今晚也無心睡眠。諸葛謹的話在云歌腦海中反復回響……他說‘明云歌……我試過了,可...
不行。我沒辦法說服自己放開你……’這話聽起來那般跋扈,可云歌卻聽出了話里的傷痛。真是造孽啊。
如果早知道如此……
云歌想也許她不該出手幫他,更早些,更不該在深夜與他長談,再早些,也許她不該重生在這個叫明云歌的姑娘身體中。也許都未發生,他便不會這么傷心絕望了。
他也不會明知前途危險,還義無反顧的前沖了……
云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身旁的諸葛翊自然清楚……他閉著眼睛,讓自己不去在意她。
他對她表白,他告訴她,他們會做一世的夫妻……他告訴她,他己后悔,后悔當初魯莽的去候府和她弄什么君子約定。
可她回絕了……
諸葛翊自然覺得失了顏面。雖然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著他,可面對她,他卻是越來越難以自制。她在想什么?或者說他在想誰?諸葛翊想起前些時候云歌失魂落魄的回來,而春桃說她似乎是因尋人而未尋到。
那個人到底是誰?是被她裝在心底的人嗎?
在云歌第十次翻身之時,諸葛翊伸出手臂,一把將云歌扯進自己懷里。隨后禁錮……云歌頭腦一蒙,下一刻便發現自己竟然到了諸葛翊懷里。
這還得了,她自然是掙扎……
“……明云歌,沒有教你閨房之事嗎?沒有告訴你在男人眼中,女人的拒絕等同于……欲擒故縱。”
云歌:“……”
“乖。睡吧。”雖然云歌立馬便老實了很合諸葛翊的心意,可這其中的深意,還是讓諸葛翊很是不爽。
其實欲擒故縱這種事,他并不反對的。
只是……她竟然連欲擒故縱都不屑對他做。委實頗傷男人尊嚴啊。
云歌是徹底不敢動了,便縮手縮腳的被諸葛翊攬在懷里。
云歌老實了,換諸葛翊睡不著了……這都什么事啊。這一夜委實難熬,第二天,云歌和諸葛翊都頂著青青的眼圈,這讓丫頭婆子在私下很是議論了一番,最終總結為一句話。
王府很快便會有小少爺了……
所以說謠言止于智者這句話其實挺有道理的,王府上不管是丫頭還是婆子都與智者沾不上邊,所以這謠言便如秋天的野草般,瘋狂恣意的長著。
承元王刀不可避免的發了飆……
正好趕上諸葛翊在家,云歌索性將承元王妃交給諸葛翊應對,便帶著小玉回了開國候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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