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們身后,奶娘抱著云逸亦步亦隨。
回到院子,春桃見到云逸甚是驚詫……
“少夫人,這便是小少爺嗎?”
云歌點頭。“把廂房收拾出來,給奶娘和小少爺住……”
“少夫人的意思以后小少爺便住在王府嗎?”一旁木桃湊上前來,一邊逗著云逸一邊笑著問道。
云歌知道木桃家中有兩個幼弟,她入府前,一直幫著母親帶孩子。
遂點了頭,吩咐以后木桃和奶娘一起照顧云逸。木桃一臉高興的應了。春桃搖搖頭,對木桃的性子頗為無奈,轉頭去吩咐丫鬟收拾屋子。
屋子很快收拾出來。
&nbs****小說..p;奶娘抱著云逸離去。
云歌這才覺得累,揉著自己的腰進了寢室。
下一刻,自己放在腰上的手被輕輕覆上,隨后動作輕柔的繼續著她剛剛的動作。
云歌卻像是被針扎到了。
身子先是一僵,隨后快走兩步掙開了諸葛翊的手臂。
“云歌……”諸葛翊輕聲喚道。
云歌自顧自進了內室,這才回身去看諸葛翊。迎上他有些深邃的目光,云歌先是一怔,隨后若無其事的轉開視線。
“你累了一天,快些沐浴歇息吧。”
“明云歌,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時候?”她躲,他不允。
“躲你?你說的什么話?我為什么躲你?你想多了……我好累,想睡了。”云歌轉移話題。只是她輕估了諸葛翊的耐心。
他即然選擇今天做出這些事,說出這些話。又怎么能允許云歌逃避。
“明云歌,先前是我的錯。我不該任由母親欺辱你。”見云歌目光躲閃。諸葛翊表情一柔,輕聲道。
這是諸葛翊第一次對她說類似抱歉的話。
初入府時。她便是那般被欺負,他亦始終視而不見。新婚不過三日,他便自顧自歇在書房,任她被人指手畫腳,也沒見他臉上露出異樣神色。
此時,他卻又這般?
便在她開始計劃與他劃清界線之時,他又擅自越界……
這到底鬧的是哪出?
“不怪你,我們之間本就沒什么情誼。你亦沒有幫我的理由?反倒是我,似乎總在拖累你。倒是我該對你說聲抱歉。”
聽到云歌坦然與他們之間無情。諸葛翊張了張口。
可最終沒有出聲。
是啊,他在做什么?既然己經對她說過心另有所屬,他這又在干什么?
出爾反爾?
這是他嗎?“你說的對,今天……是我的錯。我以后不會再如此了。你且安心的呆在王府,至于云逸那孩子,就安心的住在院中,我自會和母親說項……”最終,諸葛翊抽身而退。
離去時,他唇角的笑那么輕。那么飄。
直到屋中安靜,云歌才自嘲的笑笑,轉身吩咐春桃準備溫水,沐浴更衣……
云歌不知道諸葛翊是如何與承元王夫婦溝通的。
總之。并沒誰來找她的麻煩。云逸也在第二天身子轉好,小臉漸漸恢復紅潤。看他吮*奶那勁頭,云歌徹底放下心來。
傷害孩子之事。定是能夠親近孩子之人所為。云歌之所以沒有懷疑云逸的奶娘,實是因這女子是王相暗中尋的。又巧妙的安排進府,云歌便是怕孩子被人有機可趁。卻不想還是沒能幸免……
云歌問過奶娘,奶娘回憶說云逸發病當天。幾位夫人都進過內室看過小公子。而且當時她被四夫人支出了屋子,所以到底誰親近過云逸奶娘不知。
而四夫人又證明了奶娘的說辭。
那天明卓的幾位夫人,除了新納的六夫人,都曾抱過云逸……
云歌便是大羅神仙,也無法只憑奶娘和四夫人的一面之詞排除出真兇。而且那天,幾位夫人都是帶了貼身丫頭的,丫頭們時有進出內室,而四夫人和幾位夫人相談甚歡,或有照顧不到云逸之時。
總之……
四夫人因粗心己經追悔莫及。
云逸便這么留在了承元王府,而承元王妃對此保持沉默。
連著幾日承元王妃都未喚她,云逸不由得想起小玉的話。難道,承元王妃真的病了?
她派小玉去打探,卻沒有打探到府醫入府的消息。
在大越,但凡家中殷實的,都會自備郎中。
郎中一般在府外擇屋而居,他們住的地方多數離主家很近,只要主家有吩咐,能保證在一盞茶的功夫內趕到。
承元王府自然也有隸屬王府的府醫……如果承元王妃病了,為何不宣府醫進府。
事實證明,猜度是沒有用的,當晚,云歌將疑惑說給諸葛翊聽,諸葛翊聽后挑眉……“因母親沒有找你麻煩……你便能猜到她病了。”
云歌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話委實不太中聽呢。承元王妃可是諸葛翊之母。
諸葛翊不知是該板起臉來還是該夸一聲云歌聰慧……“母親確實身子違和。”如果……如果母親能喜歡云歌該有多好。或者說,如果云歌不姓明……該有多好。
婆媳失和,他夾在中間,也只有苦笑。
母親為人有些強勢,云歌則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堅韌的。如果她們能冰逝前嫌,諸葛翊相信,她們會是對相處融洽的婆媳。
云歌見他點頭心中有些擔憂,卻又不好發問。諸葛翊不由覺得心頭一熱。“老毛病了,不必宣府醫入府……”
云歌點點頭。
她在考慮如果承元王妃病重,她要不要出手相救?這是個頗讓她頭疼的問題。
見云歌半靠在榻上,手中拿著話本子,可半晌未翻一頁,諸葛翊笑笑,不知云歌這小腦袋里又在想什么。
匆匆沐浴過后,諸葛翊一臉坦然的上榻……
云歌依舊在想著心事,只是本能的縮了縮身子,給諸葛翊讓路。便是這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讓諸葛翊眼睛一亮。
與平常一樣,二人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話題漸漸扯到青黛的案子上。好歹算是推波助瀾過,云歌對這個案子一直很關注。
提到這個案子,諸葛翊面色并不好。
“上次你說與青黛一同不見的那右丞之子,可尋到?”
“你說的是吳玄……己尋到了。只是他父畢竟是右丞,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衙門也無法羈押他。”
“不是說當夜便是他包了青黛姑娘嗎?”不管那吳玄有沒有殺人,總歸和青黛的死難脫關系。
“……他的小妾替他做證,證明當夜吳玄是宿在那小妾房中的。花樓鴇母亦說只看到戍時前吳玄在花樓小筑和青黛陰詩,戍時后便沒有注意。青黛的貼身丫鬟也說青黛迎客時,是不需她在門外服侍的……”諸葛翊耐心的解答著云歌的疑惑。
“那便沒有人看到吳玄離開花樓?”
諸葛翊點頭。
“無人看到……”
這案子委實有些焦頭爛額,因青黛才登上花魁寶座不過一日,便莫明其妙的死在泗水河邊,不久前,亦有數個花樓女子橫死。
雖然最終朝廷給出了真兇。可百姓們私下還是議論紛紛,說什么刑部為結案胡亂攀咬。竟然還有替那兇手喊冤的。
然后百姓們想當然的把兩件案子聯系在一起。
說什么是采*花大盜橫空出世,喜歡凌虐漂亮姑娘……而且先jian后殺。一時間,整個錦陽城都風聲鶴唳起來。皇帝甚至都有所耳聞,專門將諸葛翊喚到駕前,叮囑他務必快些破案,好安撫百姓……
諸葛翊只得應了。
可一時間卻有些mo不到眉目……
他己調查了錦陽的采*花賊,甚至江湖中人,并未發現可疑之人。諸葛翊心如明*鏡,知道這樣查根本不會有什么收獲……可離皇帝限定的破案期漸近……若是案子無法告破,丟的不止是承元王府和他的面子,甚至還會因此讓百姓寒心。這才是諸葛翊最在意的。
云歌畢竟不了解案情,只能出言安慰。
諸葛翊扯了扯唇。“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說完側躺就寢。
云歌卻睡不著。
她在想青黛案中最關鍵的是什么……
溺死,泗水河。這似乎沒什么疑點,只是更深露重,那青黛又是如何到了泗水河,自然是兇手帶去的,可過程中,青黛是清醒的還是己經遇害,如果己經遇害,那案發地點便不是泗水河,如果是清醒的,兇徒必定是青黛相熟的,所以青黛才不設防的深夜和那人去了泗水河……
如果當時青黛己經昏厥。
那人又是如何掩人耳目,將青黛弄出花樓,又弄到隔了大半個城的泗水河的。
一定要有輛車。
既然有車,路上便一定有人看到……雖說深夜,可錦陽可是出了名的不夜城,而且花樓的生意可都在夜里。
有車便有馭夫……
半晌后,云歌才緩緩沉入夢鄉,夢里,她似乎看到青黛一雙杏眸直直的望著她……翌日,諸葛翊用過早飯便去了衙門,云歌則將云逸抱在懷里逗*弄著,一旁奶娘小聲提醒。
“世子妃,今天是小少爺滿月。”
云歌一驚,隨后笑笑。小云逸竟然滿月了。一個月的孩子,小臉紅撲撲的,己經知道跟著聲音辯物。云歌手里握著搖鈴輕晃,小云歌便輕輕轉動著眼睛去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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