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是便在她將死之時,那給她奉上鳩酒的女人卻手捂著小*腹,一臉得意的對她說,她有喜了……
也許那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著那女人臉上的得意之色,她最終將鳩酒送*入口中。
可是一晃兩年余。她卻未聽說楚王有嗣,而且那女人終究也沒有如愿坐上楚王妃的寶座,如果那女人得逞,哪里還有皇帝yu賜婚那一幕。
這些她漸漸忘記的,卻終究因為四夫人產子之事浮上心頭。
云歌心中不由得好奇,好奇那女人,那孩子……
可也只是好奇罷了。不管諸葛楚如何,那女人如何,那孩子是生是死,都再與她無關。
她現在是明云歌。
諸葛翊的妻,承元王府的世子妃……
想到這里,思緒不由得轉到諸葛翊的身上。想他今天與諸葛翌見面時二人的對話,還有他隨明云舞離去,真的像明云舞所解釋的那般。
然后云歌發現,她的思緒竟然大半圍著諸葛翊在轉。這個發現足夠讓云歌驚異。即己打定主意守好本心,管他諸葛翊要做甚……
她只要在承元王府有立錐之地便可。
好容易入睡,又是一*夜亂夢。夢中她似乎回到了楚王府她的寢室。
她正對著銅鏡梳妝,突然間,諸葛楚出現在她身后。他帶笑的臉因為看到鏡中這張屬于明云歌的臉而露出疑惑之色,隨后現出一臉的猙獰,死命掐著她的脖子問他楚王妃的去向……眼前似乎人影一閃。掐著她的人卻變成了諸葛翊……
他笑著,笑著喚她云歌。然后將她扶坐在銅鏡前。
鏡中依舊是兩張臉。卻是明云歌和諸葛翊的……
夢中,便是連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誰?楚王妃還是明云歌?
第二天早早起身。依舊去給承元王妃請安。與前幾日不同,承元王妃竟然喚云歌進了花廳,然后賞了一個繡墩給她。云歌忐忑的坐了,承元王妃似乎心情不錯,撿了些無關痛癢的和云歌閑聊著。
片刻后,諸葛翊來給承元王妃請安。
承元王妃笑著親自起身將諸葛翊迎進花廳。
諸葛翊看到云歌在,似乎有些意外,但目光也只是在云歌身上一閃而過。“你啊,怎么不多睡會。紅袖呢?怎么沒隨你一同來給母親請安?”
“……她留在書房。”諸葛翊輕聲應了。
如果云歌此時還不明白承元王妃留她有什么目的。那她實是傻子。
紅袖……書房……添香……委實意境的很呢。承元王妃似乎很滿意自己兒子的話,與諸葛翊說話時,不時輕聲笑著。諸葛翊亦恭敬著應對著,好一副母慈子孝。
云歌立在諸葛翊身側,眼觀鼻,鼻觀心。
也許云歌的樣子有些出乎承元王妃的意料,所以承元王妃不時用余光掃向云歌……這般的難堪,這姑娘竟然毫不為其所動,承元王妃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臉。緩緩的沉了下來。
新婚三天的夫君便留宿書房,而且有侍妾相陪。
這事不管放在哪個新嫁娘身上都是難以接受著,可明云歌卻仿佛絲毫不在意……
便是這分沉穩,實讓承元王妃氣惱。
“明云歌。你這是做人妻子的態度嗎?成親方三日,丈夫便夜宿書房,你竟然不安排人伺夜……如果不是紅袖有心。翊兒豈不孤身一人。”
云歌覺得如果一個人不喜歡你,便是你能生珠吐玉。她也一樣覺得吐出的珠玉污穢。
承元王妃顯然便是如此。
知承元王妃不喜她,可云歌實弄不清承元王妃到底希望她怎樣?
插手諸葛翊的事?
如果她真的插手。她一定有道理等著她。
她放任不管,她又諸多挑剔……
想她入府不過三日,便是哪個是紅袖都不清楚,又如何去安排這所謂的伺夜。
可人有時便是這樣不講禮,明知道強人所難,可只要強的不是自己人,她便覺得理所當然。
云歌能如何……
人在矮檐下,她便是不想低頭又能如何。
身單勢孤。早知道這承元王府便是能進,也不會輕松,只是沒想到承元王妃那般尊貴,被訪間傳得猶如天仙般似的人,畢竟能收服承元王那般狠戾之人,所謂柔能克剛,性子自該溫柔似水。可竟然獨獨與她為難。
“云歌知曉了,回屋立時為夫君安排伺夜事宜……”
承元王妃面色稍霽。
諸葛翊神情未動,似乎絲毫不意外云歌這樣回答。只是認真看,還是發覺他目光微微一沉。可他掩飾的很好,自始至終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隨后母子二人又說了片刻。諸葛翊這才起身告辭,順便帶走了云歌。
承元王妃心愿達成,自然痛快的放人。
回院的路上,云歌覺得還是應該和諸葛翊就伺夜之事詳談一番。
畢竟她入府時間短,而且二人既然打定了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她自然不該總是想著將他留在房中。畢竟對他也頗為不公的。
閨房之事,于女人來說或許可有可無。
可于男人來說,卻是不得不為之事。
而且很多男人樂此不疲。這樣想來,卻是她的不是,她應該早些想到這事的……“阿翊,一會讓院中諸人集合一下,我也好安排一下王妃交代的事情……這件事上,委實抱歉。我該早些想到的。”云歌覺得自己真是個有錯就改的好姑娘。
只是,為什么諸葛翊一臉陰沉。而且隨著他的話,臉色更是向陰霾靠攏。
云歌有些不解。
她覺得自己這妻子做的委實不錯了。便是明知承元王妃有意刁難,還是乖巧的應對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明云歌。你真是……賢惠。”進了院子,諸葛翊冷冷說了句話。便轉身向書房去了。云歌立在那時,一臉的疑惑不解。
既然弄不清諸葛翊為何而氣。云歌決定不予理會。
既然承元王妃把話都挑明了。她如果不按她吩咐行事,又給了她立威的把柄。何況云歌也覺得自己既然當了這承元王世子妃,便該為諸葛翊安排好院中之事。
于是云歌吩咐春桃將院中諸人集合起來。
云歌在花廳接見諸人。
整個院子有粗使丫鬟小廝近五十人,都由一個喚做余媽媽的嬤嬤掌管著,那余媽媽見到云歌,表情倒很是恭敬。絲毫不似一些年幼的小丫鬟,那不屑便是極力掩飾著,也從眉梢眼角透出幾許。
“請少夫人安。”余媽媽讓丫鬟小廝們在院外站好,這才進花廳給云歌行禮。
“余媽媽請起。云歌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望余媽媽以后多多提點。”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云歌笑著應道。“少夫人說的哪里話,奴婢以后全憑少夫人差遣。少夫人若是短了什么,或是派人跑個腿買些什么零零碎碎,只需讓春桃姑娘和奴婢說上一聲,奴婢一定給少夫人辦妥。”余媽媽一臉和藹的道。
云歌點頭。
這才問起兩個通房之事。
“她們一個叫紅袖,一個喚綠綃。都是自幼服侍少爺的。今年一個十九,一個二十。平日也是要做事的。紅袖負責書房掃塵,綠綃則管著咱們院子里的暖房。那里面專植了些花花草草。都是些王妃喜歡的,少爺專門尋來便養在暖房。王妃偶爾會來暖房挑揀喜歡的置在屋中……”
從余媽媽的口中不難聽出對諸葛翊的推崇。
云歌點點頭,心卻如明*鏡。
雖然從余媽媽口中聽來。紅袖的綠綃似乎并未因此在院中有什么特權,還是做著丫鬟活計,可這活卻是整個院中最輕松愜意的。
一個長期在書房。不難想像與諸葛翊的偶遇會經常上演。
就像昨夜。
一個走的是王妃路線,專心服侍那些花花草草。花草若被王妃看中搬回自己院子。看到那花草自然便想到綠綃。自然而然的便會在諸葛翊耳邊提上一提……
雖未見二人面,可云歌心中己清楚。不管是紅袖還是綠綃,都是聰明的。
“少夫人要見她們二人嗎?紅袖此時該在整理書房。綠綃許還在暖房中。需不需要老奴差人去喚……”余媽媽很會察言觀色。見云歌問起二人,又聽丫鬟們私下議論著昨夜少爺宿在了書房,心中一動。
這新少夫人雖似不得府上主子歡喜。
可好歹是皇帝親自賜婚。即然當了她的主子,她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
不管如何新嫁娘入門三天,少爺便宿在了書房,而且有通房陪著,總歸是有些不合規矩的,這便是傳出去,雖然少夫人難免難看,可于少爺臉面上也是無光。這樣一想,余媽媽不由暗恨紅袖那小賤蹄子,怎得這般不知輕重。
便是時辰晚了,也該勸少爺回房歇息啊。
平日里那二位仗著得少爺歡心,委實不把余媽媽放在眼中,現在院中多了女主子,余媽媽其實是盼著云歌發發威,懲治懲治那二人的。
所以臉上帶著希翼之色。
可云歌卻搖搖頭。“此時不必喚了,余媽媽一會派人知會她們一聲,晚膳一同來花廳用。好歹算是姐妹,自該見上一見。以后少爺若宿在書房,便讓紅袖去服侍,宿在旁的地方,便喚綠綃去服侍。”云歌很快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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