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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看去,還是那粉衣的姑娘美。那是誰家的姑娘?”諸葛謹發問,身旁隨侍的宮人探頭細看,隨后回道。“回世子爺,是開國候府的三小姐。”
諸葛謹似乎很是意外。推了推身旁手捧著書冊,一副對美色毫無興趣的墨衣公子。“翊,你要不要看看,真有不少美人呢,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娶房媳婦了。看中哪個,告訴兄弟,兄弟替你去求陛下指婚。”
墨衣公子頭都未抬。
“不勞謹世子。”
“……無趣。那個明三姑娘確實比明云歌生的漂亮。難怪被稱為錦陽一美。姐妹倆這么一比,明云歌可以羞憤的去撞墻了。真不知道楚皇叔看上那丫頭哪點……”
諸葛謹碎碎念。
無人看到的角度,有一抹黯然從眼中一閃而過。
最終,她還是出現了。
那般即無美色,而且惺惺作態的姑娘,他何必在意。
仿佛是怕自己再多看一眼會將心中的堅持打破,諸葛謹回身,一把搶過墨衣公子手中的書冊。“你真的無趣,這番大好秋日,而且又有美人可賞,你看什么書。走,去找阿翌。”墨衣公子被迫起身。
離開前不經意的一個側身。
卻迎上一雙黝黑的眸子。
他們所處地方本是隱密,雕花圍墻修的也很是精妙,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園中景致,而園中人卻很難發現此處所在。可此時,一墻之隔,那雙眼睛便如撞破秋日午后陽光的一縷風,便那么不給人絲毫機會的闖進他的視線。男人身子一滯。
諸葛謹很快發現男人的異樣,不由得回身。
隨后眼中有光亮迅速一閃而逝,快的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隨后,他的唇角勾起微微嘲諷的弧度。“明二姑娘,你當真是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啊。怎么?突然覺得我皇叔不夠好,轉而想要糾纏我和詡世子?”
不想這般對她說話的,可想起昨夜她那決絕之色。諸葛謹xiong中怒氣難平,所以出口的話便連他自己都覺得尖酸刻薄。
一墻之隔,女子微微一笑。好像絲毫不介意諸葛謹話語中的夾槍帶棒。
她的目光越過諸葛謹,看向只在初與她對視露出些許訝意的黑衣公子。隨后輕啟朱唇。“即然在這里偶遇,便順道對翊世子道聲多謝,多謝世子出手相救之恩。二位世子,隔墻賞花可不是君子所為……”
說完,不顧諸葛謹變得難看的臉,云歌轉身離去。還好她走在后面,也沒誰特意注意她離開的這片刻功夫。
“……這女人,生著一幅膽小模樣,行事卻這般妄為。諸葛翊,你與她早就相識?什么時候的事,你為什么從未說過。出手相救?你何時這般輕閑了。”諸葛謹連珠炮似的一迭連聲問道。
諸葛翊不由得低低一笑。
與這姑娘見過三次面,第一次她臨危不亂,便是馬車失控,還能清楚的指揮車中另二人如何避害。也許便是那有些清冷的嗓間,讓從不多事的他在那一霎那絲毫不考慮的出手相救。
第二次見面是在開國候府。
她婷婷而來,只是表現與初次相遇時大相徑庭。一副弱不經風的柔弱樣子。
而此次再遇,卻又淺笑盈盈的隔著花墻與他道謝。
這姑娘,頗有些意思呢。
諸葛謹有些呆滯的看著諸葛翊唇邊的笑意,一時有些接受無能。他竟然笑,他竟然會那樣笑……他以為諸葛翊那張臉,永遠是一幅微微帶笑的君子表情,可那笑,也只是扯動臉上肌肉罷了,便是看到再美的女人,也不會有所變化。原來,他竟然也會有那樣真心的笑。
“二位世子,太子殿下有請。”有些停滯的場面最終被宮侍出聲打斷,諸葛翊領首,隨宮侍揚長而去。
諸葛謹自嘲的笑笑,邁步追上前去。
宴席設在敞開的園子中,諸人早己入席,候了半晌,皇帝皇后與太子殿下才姍姍來遲。可誰也不敢有怨言,只在心中盼著自家姑娘可以艷壓群美。
皇帝與皇后坐在主位,皇帝身側坐著諸葛楚,皇后身旁則是太子翌。大越皇帝年不過四十余,多年居高位,自有一股居高臨下的威言,而皇后徐氏雖然微有些發福,可一身貴氣無可比擬。
太子翌的相貌可謂是取了皇帝和皇后所長,乍看上去,頗為俊美。
便是養在深閨,學了婦德女誡的姑娘們,也不由得偷偷抬目……諸葛家男人的皮相都是不錯的,這點云歌深有體會,諸葛楚,諸葛翌,諸葛翊,諸葛謹四人容貌都稱得上俊朗,四人這般一字排開而坐,真真可以立時入畫,而且四人都未娶正妻,可謂是炙手可熱的佳婿人遠。
云歌和明云舞坐在明卓夫婦身后,云歌可以清楚的聽到明云舞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她微微側目,正好看到明云舞有些不舍的將目光從諸葛翊臉上移開。
隨后伸出手,狀似不經意的拉扯著明林氏的衣角。明林氏側身,明云舞探身在明林氏耳旁說著什么,明林氏目露遲疑,最終搖頭,明云舞臉色有些難看,最終在明林氏的示意下坐直身子。而明卓則與旁邊席位的官員聊著什么,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明云舞聲音很輕,可云歌還是隱約聽到了‘翊世子……恩人……’等字眼,云歌猜測,定是明云舞將上次遇險之事告知明林氏,可她選的時機卻有些發人深省,明林氏自然也深有同感,所以不論明云舞求了什么,堅決搖頭。
其實明云舞心中所想并不難猜,無非是見了世子翊,心中生了別樣心思。云歌沒有忘記剛剛來的路上,提起諸葛翊時,明云舞小臉泛出的粉色。
只是這注定是一場單相思了。
雖然與諸葛翊只有幾面之緣,可云歌覺得那樣看似溫潤如水,實則卻是世上最無情之人,因為他對誰都擺出那樣一幅溫柔的臉孔,沒有誰可以讓他另眼相看。幾次見面,他都那般唇角微微含笑,可那笑,看在云歌眼中卻是制式的,不摻雜一絲個人情緒的。
這種人,看似溫柔,實是最難接近。
他的心,也許比諸葛楚掩藏的還要深……[關了幾天小黑屋,寫出了幾章存稿,話說墨墨很少有存稿的,突然覺得自己闊氣了。盡量開始白天上傳。還是請各位親多多支持,順手點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