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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翎琰將一切都安頓好后,才萬般不舍地離開。
青蘋靜靜地坐在那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沒想。
她很想出去走走,但這將軍府實在太大,她害怕‘迷’路,更害怕出‘亂’子。
隨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天也越來越亮了。
不多會兒,她的屋子里忽然涌進來一群‘女’人,手里捧著箱匣之物,最后進來的兩人,捧著一整套的大紅喜服。
見了她并不多話,只略略地行了個平禮,便開始忙呼開了。
當她們將她妝扮妥當之后,青蘋不由攬鏡自照,差點就被鏡子里的自己給‘迷’住了。
鏡中的‘女’子華衣裹身,外罩大紅的拖曳及地的喜服,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如瓠犀、螓首蛾眉。滿頭青絲被梳成了望仙髻,斜‘插’鏤空飛鳳金步搖,左邊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迷’離的淺笑。
端的是明‘艷’不可方物!
幾位‘女’人站在她身后端詳了好一陣子,才頻頻點了頭,然后施了禮就退下了。
很快,又走進來另外一批‘女’人,讓她將前三天里所學的規矩禮儀全都走了一遍,然后才滿意地退出屋子。
青蘋被折騰得夠嗆,但她什么也沒有說。又等了很久,才有八個‘女’人進了屋,替她蓋上紅蓋之后就扶著她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似乎來了不少的人,哄哄鬧鬧的,也沒個章法。
鞭炮聲嗩吶聲響徹云霄。
由于華大將軍和鳳陽長公主兩位長輩都不在,所以也省了不少繁文縟節。使得這出婚禮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打的是給皇帝沖喜的幌子,誰也沒那個膽量敢‘亂’嚼舌頭。
青蘋被扶著上了‘花’轎,在“壓轎、起轎”的唱諾聲中緩緩離了華家的府邸,一路往皇宮而去。
不同于上一次的淡定自若。此時的青蘋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此去皇宮,兇多吉少,她一直是個特別惜命的人,可是這一次,卻不得不被‘逼’著去冒一回生死大險。
然而,她并不后悔。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華辰軒。似乎從她踏出溪水鎮的那一步起,就已經注定了她與他之間會越離越遠。
想到這里,青蘋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
約‘摸’半個時辰之后,隊伍來到了德勝‘門’前,卻與左相戚家的迎親隊伍相遇。雙方也都客氣,互相禮讓再三之后,終是他們走在了前面。
蕭翎琰早已等候在那里,見到‘花’轎落地的那一剎那,他的心情悲喜莫名。
很快,又有司儀的唱諾聲響起。
蕭翎琰‘射’了轎簾,青蘋便被人扶出了‘花’轎,一路往大堂走去。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錦曦帝今天的氣‘色’不錯,居然能夠坐在主位上受禮,他左右兩邊分別坐了文賢皇后和榮貴妃。三人皆是一臉的喜‘色’。
待兩對新人都站定之后,司儀才又開始唱諾。青蘋像個木偶似的,機械地按照既定的程序走著,一點也不敢大意,生怕出了‘亂’子。
萬幸,什么事兒也沒發生。
好不容易捱到被送入所謂的“‘洞’房”之后。青蘋總算松了口氣。蕭翎琰急忙進來將那些還在灑著‘花’生紅棗的老嬤嬤趕走,自己坐到了榻前。不由拂上了青蘋的手。
然而才剛坐定了一小會兒,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驚慌的大叫:“殿下。不好啦!皇上吐血暈‘迷’了!”
蕭翎琰聽得神‘色’一緊,顧不得去揭青蘋的蓋頭,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時安靜的過份,只有紅燭燃燒時發出的畢剝聲,四周的布置很是喜慶,暖帳錦被全都是耀眼的紅‘色’,讓她隱隱地也有些期待。
然而這等待實在太漫長了。
青蘋早已沒了耐‘性’,自己將蓋頭掀了丟在一邊,拿起桌上的蘋果就啃了起來。她實在是餓壞了,從昨兒晚上到現在,她可是滴米未進。那些人待她也真是刻薄,連口水都沒給她喝。
連吃了兩個蘋果,又喝了兩大杯茶水,青蘋這才漸漸有了思考的能力,不由壞壞地想,如果老皇帝就此一命嗚呼,無法指定繼承人,那他這個帝位將由誰來繼承呢?難道真要上演一場兄弟相殘的慘劇嗎?
青蘋想完之后就趕快地搖了頭,還是和平解決吧。兩邊都有她所牽掛的人,哪一方損傷都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這個想法令她自己又嚇了一跳,什么時候,自己居然已經將蕭翎琰和華辰軒放在同一天平上了。
蕭翎琰這一次去了很久,直到天明時分,才拖著疲乏的身子回了寢宮,然后吩咐下人將一應紅‘色’全都換下。
他來到青蘋的房里,一言不發,只是緊緊地抱住她,良久才咽哽了一聲,“父皇——只怕是不行了。”
這一瞬,青蘋的心頓時柔軟了下來,不由回抱住了他,拍拍他的后背道:“請節哀吧,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誰也無法逃避。我們所要做的,便是承繼他老人家的意愿,做好每一件事情。”
“可是我舍不得啊!父皇他是個好皇帝,他今年才四十二歲,正當壯年,他不該走得這么早!”蕭翎琰一向冷漠的臉上也有了凄惶的神‘色’。
“皇上得的什么病?”青蘋不由吃了一驚。她一直以為這錦曦帝會比較年老,沒想到還這么年輕,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蕭翎琰有些懊惱地道:“就是因為沒有找到病因,才一直這么拖著,病情才會越來越嚴重的。”
青蘋想當然地問道:“太醫呢,太醫都干什么吃的?不是說皇宮里的太醫都是全天下醫術最好的嗎?怎么會這樣?”
“可他們確實找不出病因,因為這,已經有好幾個太醫丟了命。”
青蘋忽然眼睛一亮,她想到了溪水鎮上的景大夫,不由沖口而出道:“或許,有一個人可以。”
“誰?”蕭翎琰立馬瞪大了眼睛望著她,“如果他真能治好我父皇的病,我情愿折壽十年。青蘋,快帶我去找他!”
“可是,這遠著哪——”青蘋的面‘色’有些猶豫,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了。
景大夫雖然醫術高明,但也不一定能比皇宮里的太醫高明到哪里去,萬一請動了他,到了京城,卻依然治不好皇上的病,那肯定是要被治罪的,豈不是害了他?而且這來回的路途遙遠又艱險,他年事已高,能撐得到京城嗎?
此時的蕭翎琰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滿臉的急切張惶,“青蘋,事不遲疑,咱們現在就走!早到一天,就能多一點機會!”
這樣的他,讓青蘋實在無法拒絕。
當夜,兩人誰也沒有告訴就悄然離了京城,往溪水鎮趕去。
這一次,他們騎的是馬,走的仍然是‘美人關’的那條捷徑,意外地沒有遇上任何阻攔。因此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到了溪水鎮。
溪水鎮仍然是以前的溪水鎮,然而青蘋的心境已經有了不同。
他們到達的時候正是深夜。
青蘋直接領著去了景大夫的醫館。
景大夫見到她時,不由大吃一驚,在看到她身后的蕭翎琰時,臉上更是‘露’出了驚駭的表情,不由失聲問道:“他是誰?你不是被人擄走了么?怎么會跟他在一起?”
青蘋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急急地道:“爺爺,趕快收拾一下,咱們得去一趟京城。”
“去京城做什么?丫頭,你還沒回答我老頭子的話呢?他到底是誰?”景大夫的語氣有急迫,跟他平時淡然的神情完全不同。
青蘋無法,只得將實情說了出來,“他是大皇子蕭翎琰。皇上病危,急招天下名醫救駕。爺爺,您醫術那么好,一定能治好皇上的病的。”
“皇室的人?”景大夫喃喃地說了一句,隨即又沉著臉對青蘋道:“丫頭,你怎么會跟皇室的人扯上了關系?你膽子未免太大了!辰軒呢,辰軒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青蘋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有閑情問這些,不由急道:“爺爺,咱們快走吧,皇上還等著您去救呢?”
哪知景大夫冷哼一聲,極其不屑地道:“哼,我為什么要去救他?”
青蘋這下慌了,“爺爺,皇上得的是一種怪病,太醫們束手無措,連病因都查不出來,我知道您老醫術高明,所以才舉薦了您。爺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老學醫,不就是為了濟世救人嗎?”
“如果是別人,我或許還會考慮!可就因為是他,我才懶得救呢!”他說得輕描淡寫,完全沒將這一朝帝王的生死放在眼里。
青蘋卻從他的字里行間,聽出了別的意味。他好象跟皇室的人過節,滿腹的怨念,甚至是憎恨。
蕭翎琰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居然跪了下來,“大夫,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父皇,他是個好皇帝!咱們大奕朝不能沒有他!”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景大夫說著已是背過身去,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這一次,青蘋很明顯地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由更加肯定了他與皇室的關系,也肯定了他必定能夠救活皇上。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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