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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子說沒有明顯骨折,讓過幾天復診,現在行動還困難先更新一章,本來一開文我就從不打算斷更的。)
紅線果落誰手上也不能落仇人手上!
這點是衛云和林秀君共同的想法,現在衛云已經得了三分之一的靈藥去了胎毒,他對余下的三分之二千真萬確沒有貪心。
林秀君是嫌一顆紅線果還少的,但拿了三分之一救人一命她也沒多心疼,這靈藥本來作用就是救人的,而聽衛云一再說要報答她,林秀君也的確心動,她現在最缺人脈了,不過這個少年能幫她什么呢?
殺人?林秀君先想到這個也是先否定這個,讓別人為她手沾血腥是挾恩,救人的好心都會變個味,也損良心。
出錢幫她開店?這個并不用,林秀君在計劃離家之前就轉移了不少財物,而且只要她掌握用紅線果特制胭脂水粉的手藝,將來會有許多女人哭著喊著給她送錢的,當年喬家一盒一兩的胭脂賣一兩黃金還斷貨就是最好的證明。
再說,這店鋪將來只能還姓喬,讓別人投錢店鋪的歸屬就不好辦了。
那么還是人脈?林秀君最缺這個最需要這個,她不但得振興喬家,還要揭穿繼母的偽善,喬玉彤那女人殺了她外祖父、祖母,害死了她好幾個庶出的姐妹,偏她父親還相信喬玉彤賢淑美好,所以要找繼母報仇首先得對上她父親,林家是一省的首富,誰會有壓過一省首富的財和權?
“…我希望,先有自己能站穩的本事,不然就算得貴人扶持,扶不起豈不白費了得遇貴人的好運氣?”林秀君委婉的表示,她需要有人幫忙卻不是馬上,就算現在得到幫忙斗倒繼母,她才十四歲還得在林家依靠父親生活,而父親能從此不再給她找后媽?白日做夢!
喬玉彤沒得到紅線果就不能生孩子,她的別的把柄林秀君全知道,而要是換個不知底細的新后娘,林秀君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好運氣了。
林秀君沒拒絕別人的幫助,她只是想先自立,衛云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從衣襟里解下一條項鏈:“姑娘救了我,紅線果又是稀世奇珍,我沒有別的可以抵得上的珍寶,只有這墜子還算特別,將來如果姑娘去京城普濟寺,只要向方丈亮出此物就能找到我。”
衛云起身過去,將項鏈親手遞給林秀君。
少年的目光在月色下更顯得格外誠摯懇切,仿佛拒絕他便是傷害他…林秀君雙手接過:“謝謝…”京城的普濟寺是升平王朝的皇家寺院,這少年認識寺院的方丈應該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衛云是極守禮的,他把項鏈遞給林秀君之后,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安安靜靜的坐下來賞月亮。
林秀君則打量手上的項鏈,圓月雖然明亮但畢竟是夜晚,她初看這項鏈是珍珠加一個小金球當墜子,現在再借著燈籠光細看,鏈子的確是米粒大小的細珍珠,墜子卻不是簡單的金球,那其實是顆龍眼大的珍珠,大珍珠外面罩了一層鏤空的金絲網…不,也不是簡單的金絲網,這鏤空的金子是刻了什么圖畫。
林秀君的林家和外祖父的喬家全是富甲一方的,自小的耳濡目染讓她很快就斷定這項鏈價值不菲,衛云沒有投資她的生意,這項鏈卻至少能買下古圣城最熱鬧的那條街的全部店鋪。
再值錢的物件和紅線果相比就…林秀君心安理得的收好項鏈:“公子的話我會記得的,公子要是沒事了我也該下山了。”
林秀君摘到紅線果就是不虛此行,要不是遇上衛云她早在山下了,現在見衛云神志清楚能說能動,她還得了他許諾將來相助,她也該走了。
“那多保重…請等一下…”衛云本來不攔著卻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忙起身。
“還有事嗎?”林秀君手提燈籠站原地。
“那邊…”衛云走過來指指下山的路,“姑娘還記得嗎?我剛才說我遇上的歹人,他就是要撿地上的金銀,結果被土塊絆倒跌進霧里面再也沒出現,我覺得他不是自己突然良心發現下山了…”
放下屠刀也得有個緣故,林秀君也不相信惡人突然就心善了,她望向霧蒙蒙的下山路開始猶豫:“公子是說這山路有危險?不過我上山也是走這條路…”只是她惦記著進森林找紅線果,上山時也沒注意沿途景物。
“我上山時還沒有起霧,就是走到這邊霧才開始重了,山霧一般來說白天就消散了,姑娘可以等天明再下山嗎?這霧蒙蒙的…我的確不放心…”衛云說著也為難,孤男寡女的在山上同處一整夜,就算彼此還未成年,他也怕人家對他不放心。
林秀君第一個想到的其實還是紅線果,喬家祖先的筆記里說紅線果的果汁只要存放在玉制的容器里,保存上六十年也不會壞,所以她不用急著非要今晚、不,今天凌晨就配上一大堆胭脂水粉。
再看看黑糊糊霧蒙蒙的下山路,衛云不說什么人忽然消失了還好,這一說她還真失去摸黑走夜路的勇氣了。
“姑娘要有急事必須下山,那我送姑娘吧?”衛云覺得林秀君就是不放心和他在山中共處到天亮,但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下山。
“送?難道公子你之后還要再上山?”不是一同下山而是專門送她?林秀君覺得奇怪,這寧山已經沒有紅線果,那還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
“我來寧山找紅線果是我個人的秘密,不過總得有個明面的理由告訴大家,恰巧我一個熟人的師門長輩也是幾年前失蹤在寧山的,我得在山上轉幾圈才下山。”衛云倒是不瞞她。
“公子傷還沒好,應該靜養,我救人更應該徹底,不能讓公子帶傷為我奔波。”林秀君回原處坐下,她還是天亮再下山吧,至于孤男寡女…她才十四歲,對方只怕也比她大不了幾個月,沒多大忌諱。
衛云一笑:“那多謝姑娘體諒。”他也回原處坐好,保持和林秀君一定的距離。
林秀君不怕衛云,而且坐等天亮未免無聊了,至于打個瞌睡倒是絕對不行——露天夜又有山風,就算她有紅線果也不能不把自己身子骨不當回事。
“曩謨三滿哆。母馱喃。阿缽綴囟唷i徭蛾汆b蛑端。搖!繃中憔嫉蛻罹右荒甓嗲八用尉持械眉磺幸氐惱嫦嗪退角茲說惱婷婺亢螅嗌俅撾繅咕眩嗌俅問嘶溝們墾棧緞ψ吧底櫻饈焙蚋縷木褪薔模盟嘈哦窕嵊卸癖āp這女孩念經的聲音…好像在哭訴…衛云常去普濟寺沒少聽僧眾誦經,或莊嚴或宏深或虔誠…唯獨在今天,他聽見的在喊“救命”…
誰能救救她?至親無靠仇人橫行未來一片黑暗,她除了求天不要棄她,還能求誰?
他和她…也算認識了一個時辰,彼此“姑娘”“公子”有默契的不問對方的姓名不告訴對方自己的姓名,衛云對著尹高山能輕易說個假名字,卻不想騙林秀君。
從不知道聽人念經會是一種煎熬,其實林秀君絕沒有哭給別人聽的意思,只是凌晨的山上**靜了,她刻意的小聲順著山風傳開就如同在忍泣。
不能光這么坐著聽,只是他能說什么呢?自家的事說給林秀君聽證明他也凄慘?可惜有些屬于天機他想說也說不出來,至于能開口的?讓一個民間女孩知道,他是安慰她還是在害她?
而林秀君的難處,她不說他就不該去主動揭傷疤。
衛云考慮了一下,從衣袖里取出一只白玉短笛,放唇邊試了試,吹奏起來。
佛樂?林秀君停下誦經,她自己可聽不出自己念經的聲音如泣如訴,對衛云忽然的吹奏感到意外,只是這樂曲一奏起來的確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消災吉祥…誦此咒者災難即除,吉祥隨心。
“天亮了!”林秀君不知道衛云的吹奏是什么時候停下來的,但這幾個時辰是她一年來第一次心靜神安,清醒過來時正看到太陽升起光輝遍山頂。
“…的確天亮了…”衛云本來只想吹奏一曲安慰一下恩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沒辦法一曲接一曲,但這回一曲結束他仍然中氣十足,是紅線果的力量!他真的得到一個完全健康的身體了!
衛云接下來的曲調自然帶上了歡喜,吹奏結束他仍沉醉在喜悅里,紅線果是他吃了而不是讓仇人用來做惡,這已經證明未來開始改變,他不會家破人亡!
再聽到林秀君那聲“天亮了!”,衛云抬頭只見紅日光照山河,霧散天晴,一切安好!
“現在我可以下山了吧。”林秀君笑道,親眼看到日出真好,心里都亮堂了。
“…這是…我的東西…”衛云看見霧氣消散的山路上散落了兩本小冊子和一些金銀珠寶,錢財倒好說,那本毒經他不能讓它落在別人手里的。
林秀君之前聽衛云說遇上劫匪,倒沒懷疑這些財物不是他的,只是那個劫匪人不殺財不拿就消失不見,果然奇怪。
衛云也想到尹高山正是從這兒跌倒然后不見了,所以他極小心的去撿東西,而這一彎腰:“姑娘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