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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樂,小美先睡了,希望大家平安幸福!好人好報!
“放肆!”田天樂眼睛一瞪,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開始還氣焰囂張的尹天楠卻假裝小松樹一樣,裝作可愛的眨著眼睛,垂下頭去。
貌似這件事兒說的就不是她,她只是個無辜的旁觀者一樣。
大家見尹天楠有所收斂,也就不好再板著臉,大家繼續吃飯。一時間除了碗筷的聲音再無其它。
席間丁玲不小心咳嗽了一聲,也是頓時嚇的臉紅,緊張的四下看了幾眼,好在大家都悶頭吃飯,沒人在意。
晚飯吃的看似平靜,但是每個人的內心都是不平靜的。
吃過飯,尹平像往常一樣,跟老太太和各位長輩告別之后就準備回自己的住所了,只是剛剛走出房‘門’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他回頭看了一眼,田少辰正笑呵呵地看著他,那笑容讓他不禁起了一身得‘雞’皮疙瘩,這家伙什么時候如此笑過,這次還笑的這么瘆人。
“說吧,什么事兒!看你這一臉的笑,我就覺得渾身像被什么刺了一樣。”
尹平聳了聳肩后退了一步,他的壞笑,他的直接卻讓還不習慣對別人笑的田少辰舒服多了,他收起不習慣的笑容,摟著尹平的肩膀說道,“走,喝酒去。”
“搞什么鬼,不是才吃飯嘛,還喝酒,小心素姨娘揍你。”
尹平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是還是順著他的勢跟他一起走了。
酒館里田少辰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他叫了好幾壇子的酒,一壇壇打開,分好放在兩人面前,“來。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說著他首先拿起酒壇子給尹平倒了慢慢一大碗酒,接著又給自己滿上。
尹平看著他那樣子,好像是要奔赴戰場一樣。忍不住笑了。
“少辰你有什么事兒直接說吧,突然間這么變態。我還真是有點兒受不了。我可告訴你啊,我沒有什么值得你算計的了,就我在田家那點兒產業,還不夠你塞牙縫兒的,你就手下留情吧。”
尹平在田家的產業,就是他這些年辛勤打拼,老太太賞賜的,所以他也是唯一一個外姓人。在田家有分到家產的。
老太太沒過世,所以他的就是他的,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撼動幾分。
這也是老太太與眾不同的地方,不會因為尹平的姓氏而將他的功勞給埋沒。
聽尹平這么說,田少辰放下酒壇子,用寬大的衣袖擦了擦嘴巴,豪爽的將壇子遞到他的面前,“說什么呢,哥找你來是為了談談心。”
尹平剛剛接過去,壇子還沒舉起來。一聽這話,感覺自己好像是要被套住一樣,眨巴著眼睛。“嘿嘿,你該不是……”
他們兩人四目‘交’接,笑目中還隱藏著其他的,雖然沒有言語出來,可是雙方卻已經心知肚明。
“是!”
田少辰毫不顧忌的說道,“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為何還在這里裝傻。其實我也早看出來了,只不過是沒像你一樣,那么自我。”
“我哪里是自我。我是活的真我好不好。我也就活這一生,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人。不能夠在一起,還不允許我保護她啊。”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的‘胸’襟始終是寬廣的,特別是這些熱血男兒,喝上點兒酒兒,就開始酒后吐真言了。
尹平的‘性’格原本就豪放,不拘一格,此時聽田少辰將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索‘性’一點兒都不隱瞞了。
如果繼續隱瞞,兩個人還有什么可談的,所謂的聊天談心,豈不是成了猜心。
“好!”
田少辰稱贊道,拿起身邊的一個酒壇子,對著嘴猛的灌了幾口湯,酒灑出來‘弄’濕了衣服,平日里多美注重儀表的他,此時卻只是拿衣袖胡‘亂’的擦了擦嘴,大口的呼著氣,“好酒!”
“不只是酒好,今兒晚上心情也不錯!”
尹平說著也緊著喝了一大口。
“我做不到像你一樣的灑脫,如果說不是大哥先遇到她,我絕對不會放手。大哥不能夠保護她,卻還納妾了。”
田少辰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哼!大哥他只不過是比我出生的早,只不過因為他是長子,所以很多機會都是他的。這……”
他苦笑一聲,似乎還有很多抱怨,看到尹平的剎那他又閉嘴了。
很多話已經在肚子里憋了很久了,他不介意繼續憋下去,因為就算是眼前的人是現在相談甚歡的友人,難保轉身他不是翻臉不認人的仇人。
所以很多話即使多么想要倒出來,還是控制一下,爛在肚子里比較好。
畢竟這個世上,真正為自己著想的人,除了父母,恐怕就只有自己了。
“二哥有些話小弟說了你也別往心里去。”尹平看著田少辰,他那雙明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看著他,讓他差點兒都有種錯覺,這個男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為什么長得如此妖孽帥氣。
“有些時候就得認命。就想我,多么想姓田,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待在田家,可是上天偏偏讓我姓尹,你說這不可笑嗎?即使我再愛爹娘,他們卻始終不是我的生身父母。”
他苦笑這低下頭,將一個空了的酒壇子扔在腳邊。
酒館里喝酒的人已經漸漸少了,原本就是大冬天,天氣寒冷,一般人都回家了。他們兩個人卻圍坐在一起,繼續喝酒聊天。
“嫂子是個內斂的人,但是卻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只是不知道她這次回來為什么這么安靜,我覺得她變了。”
尹平的眉頭微微一蹙,跟田少辰說,他感覺到平安有了變化。
“三年了。三年沒有見到她。我甚至還記得三年前她的樣子。”
田少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前卻是平安對他莞爾一笑的模樣。
他們兩個人一直喝到酒館打烊,尹平拉著田少辰的衣袖,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兩個人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惆悵。
冬天的天氣寒冷,呵出來的口氣都是白‘色’的霧氣。
在不遠處的房屋頂上,有個黑‘色’的影子,如同燕子一般的矯健,從這個房頂飛落在另外一個房頂,最終在離田少辰他們不遠的房屋頂上停住了。
他站在那里就如同是一根柱子,一動也不動。
田少辰的眉頭微微一蹙,一只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劍上,可是表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他酒量極好,雖然今天晚上有些敞開心扉,但是酒醉酒醒他自己也還是有些分量,就算是醉了,但是空氣中的那股蕭冷氣息,他還是感覺的到的。
那是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彌漫在寒冷的空氣中。
就連空氣都像是要產生‘波’紋了一樣。
他的緊張也引起了尹平的警惕,他也是裝醉,只不過是因為晚上喝酒,吐‘露’了心扉,讓田少辰知道他喜歡平安,這讓他有些面子上掛不住,只好繼續裝醉。
只是當他們從黑影所在的房屋下經過的時候,黑‘色’的影子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田少辰的眉頭蹙的更厲害了,剛才他那么小心,那么仔細的留意了,竟然還是被對方溜掉了。
對方一定武功不凡,不然很少有人能夠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不被他發現的。
尹平則長吁一口氣。
“我們兩個人在這里瞎‘操’心,平安說不定此時已經睡著了,她的夢里是多彩的,可是卻不會有我們。”
這句話很是煞風景,因為貌似是一句最真實的話。
天氣寒冷,平安屋子里生了好幾個火盆還是不行,她吃了飯,跟爹娘聊了一下就回自己的屋子了。
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搖曳的蠟燭。
田天樂吃飯后沒有跟她一起回來,而是去了尹天楠那里,她不是不生氣,只是這是她默認的,是她允許那個‘女’人留下的。
不然要田天樂的‘性’子,還不知道已經休了她多少次了。
“小‘玉’你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就睡了。”
平安看了看在旁邊打瞌睡的小‘玉’,她好幾次差點兒摔倒。
夜已經深了,她睡不著,卻不能夠讓一個丫鬟總跟著陪著。
小‘玉’比劃著,意思是等她睡著了,她再離開,一邊比劃,一邊還過來給平安塞塞被子,然后又給火盆里面加了點兒木炭。
夜很長,平安怎么都睡不著,她不知道的是,同樣失眠的還有田天樂,他晚上根本就沒有去尹天楠那里,只是待在自己的書房。
所有的記憶回來以后,他才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整個田家的人命,都握在他的手上。
所以他做事的時候,不再像以前一樣魯莽,現在每一件事情的決定他都要思慮良久。
一直到自己覺得萬無一失的時候,才放手去實施。
他在書房看了一會兒書,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半夜冷的腳發麻,他一個‘激’靈醒來,卻發現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張字條,“善待平安,否則后果自負。”
這個發話的人也真是膽大妄為,更是口氣惡劣。
這是威脅他嗎?什么叫后果自負,好像他對平安不好一樣,田天樂不滿的一撅嘴,“好啊,到處都是你的親戚,幫助你的人,我就是個伺候人的份兒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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