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馬天行的話,陳闖不由輕輕看了周泉北一眼。≤頂≤diǎn≤小≤說,..o
屁股決定腦袋。
什么樣的地位,決定著什么樣的境界。
身為市局副局長,陳闖早已經過了沖鋒陷陣的時候,不過,馬天行的一席話,卻是也讓他知道,周泉北的這個對手,相當強勁啊。
周泉北看了馬天行一眼,忽然一笑,“感謝馬兄的好意。不過,我倒是希望,這樣的事情,不用發生。”
說完,周泉北轉身輕聲安慰丘靜雯,不再看馬天行一眼。
馬天行的嘴角忽然無意識的抽動了幾下,忽然笑道:“周兄說的是。但愿丘老師的女兒,吉人有天相。”
很快,小囡囡被人推出了急救室。
可惜,她依然沒有醒過來,頭dǐng掛著吊瓶,小臉兒猶如紙一樣蒼白。
“囡囡,囡囡你醒醒啊。媽媽在這里,媽媽這里啊。”丘靜雯趕忙撲了上去,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周泉北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這***啊!
將母女兩人送入病房休息,周泉北回到了病房樓下,這時,光頭哥已經被隨后趕來的交警帶走,牢獄之災,已經是不可避免。
陳闖已經回去,但馬天行和那劉警官,卻依然在門口等著。
眼見周泉北走出來,劉警官趕忙上前匯報道:“周少,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請您批評。”
周泉北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卻并沒有說話,而是diǎn燃了一顆煙,走到了馬天行跟前。
馬天行也掏出了煙盒,磕出一顆煙,卻是對周泉北笑道:“周兄,借下火。”
周泉北將火機丟給他,馬天行diǎn燃了香煙,又把火機還給了周泉北,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蒂道:“周兄,一起走走。”
周泉北也吸了一口煙蒂,率先朝著前面走過去。
劉警官和幾個協警如同電線桿一樣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著兩人走遠,一個協警忙小心問道:“老大,咱們,咱們該怎么辦?”
劉警官狠狠的剜了它一眼,“怎么辦?涼拌。走,咱們上病房門口守著去。”
周泉北和馬天行走到墻邊的綠化帶,直到一顆煙燃盡,兩人卻都沒有說話。
幾乎是同時,兩人又各自diǎn燃了一顆煙,馬天行道:“周兄,我真的希望,咱們可以成為朋友。()讓過去所有的一切,都隨風飄散。”
周泉北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蒂,“馬兄。我也希望,咱們不會有刀兵相見的那一天。”
小囡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醫生又做了幾遍檢查,慶幸的是,昨夜的手術很成功,小囡囡這條腿,算是保住了,不過,落下疤痕,卻是不可避免。
丘靜雯忍不住喜極而泣,靠在周泉北的肩頭,痛哭不止。
周泉北也稍稍松了一口氣,這真得感謝菩薩保佑啊。如果小囡囡的腿真的有什么意外,周泉北恐怕真的會殺人啊。
好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雯姐,放心吧。已經沒事了。棒子的技術現在很發達,就算是有疤痕,也不會有太大難度。我向你保證,等小囡囡長大了,絕對會跟你一樣,是360度無死角的大美女。”
“叔叔,真的嘛?小囡囡會跟媽媽一樣漂亮嘛?”小囡囡還很虛弱,大眼睛卻是天真無邪的看向了周泉北。
周泉北不由一笑,輕輕親了親她的小臉,“當然,叔叔跟你保證。”
“那,那咱們拉鉤好不好?”小囡囡充滿了希望的道。
周泉北輕輕拉了拉她的小手,“一定會的。”
事實上,小囡囡本身就繼承了父母的優diǎn,雖然人還小,但卻仿似比丘靜雯還要漂亮一diǎn,不過,娘倆兒卻并不是一個風格。
想著傷疤的事兒,周泉北忽然想起來,董霓裳以前曾經提起過,董老爺子祖上有一副秘藥,專治疤痕,靈驗的很,忙給董霓裳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
董霓裳不由一笑,“行,小北,藥沒問題,我就可以做主了。不過,你什么時候請姐姐吃飯啊?”
聽到董霓裳的調侃,周泉北的心也放了下來,“姐,您放心吧。只要您需要,不管什么時候,小弟隨叫隨到。”
掛斷了董霓裳的電話,周泉北將事情跟丘靜雯說了一下,丘靜雯不由大喜,竟然在周泉北的臉上親了一下。
“媽媽,羞羞臉,羞羞臉。”小囡囡不由咯咯嬌笑。
丘靜雯一聽,俏臉不由也紅了起來,但看到了女兒的笑臉,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安頓好母女倆,周泉北這才離開了醫院,昨天晚上,周泉北收到了張大軍的消息,馬天行離開醫院之后,去了牛少下榻的酒店。
到了這個時候,基本已經明了,成王敗寇,為時已經不遠。
牛少一行人在當天晚上,吃過了晚飯,便離開了萍州,馮桂枝也前往了省城。
但接連幾天下來,卻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仿似根本不曾存在過一樣。
周泉北卻是也并不去做多余的動作,干脆直接搬到了小囡囡的高級病房里,正好有丘靜雯在,可以‘免費’補習功課。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當初高考時,周泉北卻也著實下了苦力,經過丘靜雯的輔導,實力也頗有些突飛猛進。
時間很快進入了五月中,天氣漸漸開始炎熱起來。
小囡囡恢復的很好,已經可以下地行走,有董家秘藥的配合,她的傷口好的很快,雖然腿上還打著石膏,但傷口處,卻一diǎn一diǎn,正在接近正常肌膚的顏色。
這一天,周泉北正在丘靜雯的輔導下,復習數學,劉明高的電話卻是打了過來,“小北,那邊忍不住動手了。呵呵,萍州麥芽廠的800多名工人,正在市府討薪。”
周泉北不由一笑,“干爺,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劉明高一笑,“這得去問你的老泰山大人了。”
這些時日,周泉北雖然一直在復習,但卻并不是‘閉關’,各種消息,還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周泉北的耳朵里。
呂大山和老馬的矛盾,最主要的起始diǎn,就是當初的萍州酒廠改制,但這其中,又以萍州麥芽廠為甚。
麥芽廠的主要工作,就是為釀酒提供各種原料,包括萍州十年陳釀的高粱,不過,十年陳釀畢竟成型器長,釀酒,窖藏,需要很長的過程,這其中最關鍵、也是最暴利的,還是萍州啤酒。
后來,呂大山逐漸喪失了話語權,當初的雄才大略,也漸漸煙消雨散,但,萍州酒業集團的改制,卻一直掛在他的名下。
也是呂大山重掌大權之后,最首要的工作,此時,雖然萍州酒場方面,得到了一定的改善,但兩個人都窮的穿不上褲子,可能誰也不會笑話誰,但一旦有一方穿上了衣服,還是西裝革履,這其中,矛盾就演化了出來。
值此契機,老馬那邊,又怎么可能會放過?
“干爺,咱們按照原計劃進行?”周泉北笑瞇瞇的對劉明高道。
劉明高也一笑,“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周泉北笑著diǎn燃了一顆煙,撥通了老呂的電話。
就如同當年太祖那句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萍州麥芽廠的風暴,仿似颶風一樣,越聚越大,鋪天蓋地的,就朝著呂大山這邊刮過來。
呂大山最近簡直是‘焦頭爛額’,就如同一個修補匠,根本沒有休息的余地。
很快,省里便傳來消息,省紀委調查組,將要入駐萍州。
不過,并沒有人知道的是,伴隨著調查組的入駐,,某訪談類知名節目組,早已經先一步悄然入駐萍州。
調查組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問題,不斷的傳喚各級官員,一時間,萍州風聲鶴唳。
而市府方面,呂大山或許是扛不住了壓力,決定對萍州麥芽廠進行出售重組,價格是3500萬。
但這時,萍州麥芽廠卻是欠下了高達上億的外債。
雖然不少民營企業家,都對萍州麥芽廠表示了極大的關注,但最終,卻并沒有幾人真正出價。
這時,萍州天堂科技集團,卻是按照原價,入主萍州麥芽廠,引發了一片嘩然。
數日之后,1套,在黃金時段,播出了一期‘誰偷了麥芽廠員工的工資’的節目,引發了巨大反響。
一時間,將萍州這個連三線都排不上的小城市,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很快,由中紀委精兵悍將組成的調查組,正式入駐萍州。
不過,相對于之前省委的調查組,力度卻要強大了數倍。
周泉北也不可避免,被數次傳喚,不過,卻都是全身而退。
但還有很多人,卻并沒有周泉北這么好運了,進了軍分區招待所的大門,就再也沒有出來。
尤其是,坊間傳言,有人寫了實名舉報信,舉報市委一號馬良才,在萍湖大橋東鄉段,存在著嚴重的收受賄賂行為。
這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諾骨牌。
幾天之后,由水利部某著名專家帶隊的考察組,來到了萍州。
調查組在萍州呆了七八天,很快,就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調查出了什么結果,但,據某些小道消息稱,那位華夏水利屆的老專家,當著調查組的面,拍了桌子,罵了娘。
不過,這些事情,卻仿似跟周泉北沒有半毛錢的關系,經過了這將近兩個多月的突擊式復習,炎熱的高考,已經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