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周密,蘇黎狠狠瞪了陶謙一眼,勾著蔣勛的肩膀,小聲道:“別沖動,這小子活不久了。”
“哼,媽的,我巴不得他現在就死,對了,蝎子那里到底有沒有消息傳來。”蔣勛有些不耐煩。
“急什么,蝎子上次不是說了,一個月內保證讓陶謙消失,放心吧,蝎子暗殺組至今還從未有過失敗記錄。”蘇黎安慰著蔣勛,又像是安慰著自己。
他們經過上次密謀之后,就開始找殺手想要暗中做掉陶謙,最終他們選定了蝎子暗殺組,如今這年頭哪行都不好做,就是做殺手的,也知道趁人之危,漫天要價。
原本對方開價五十萬,后來調查之下發現,陶謙的身份根本不是什么二流拍賣行的業務經理,而是鑒定師,不僅如此,還在電視臺備受關注,暗殺這樣的名人,蝎子暗殺組當然提出漲價,而且價格漲到了三百萬,可惜蔣勛因為上次在拍賣行丟了工作,顏面大損之下,個人可挪用的資金太少,其他的暗殺組織更請不起,何況小小陶謙也不值得耗費太多,最后同意下來。
想起開支都要縮減,蔣勛就一肚子氣,罵道:“該死!這個蝎子暗殺組要是完不成任務,老子搞死他們。”
三百萬雖然對他們不是大數目,但也不是小數,畢竟他們還無權動用家族的產業太多,不僅蔣勛如此,蘇黎也同樣有些憤恨,不過人是他找的,他也只好拍了拍蔣勛肩膀,道:“算了,等著瞧就好了,先讓他蹦跶一段時間。”
陶謙對此自然一無所知,此時他又碰到了一位仇家,不是別人,正是那打賭輸了八十幾萬的劉海。
陶謙很意外,劉海怎么會來這小小的拍賣行,但容不得他多想,看到陶謙的劉海就冷眼相對。
面對劉海,陶謙看了一眼就撇過頭,直接無視,自從知道劉海找他麻煩之后,他就覺得兩人之間已經沒有緩和的可能,何況后來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劉海顏面盡失。
“陶經理,你還沒辭職啊。”劉海雖然眼神冰冷,但開口似乎很客氣。
陶謙心中冷笑,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當即仰頭打了個哈欠,就當耳旁風,完全無視。
劉海頓時臉色黑了起來,甩手帶著兩個狗腿從陶謙身旁掠過。
拍賣九點半準時開始,依舊是周密主持,陶謙樂的輕松,在旁邊當為官觀眾,因為他是內部人員,此時不會參與,否則就有托的嫌疑。
隨著各種寶物的上臺,漸漸的大家性質更加高昂,這次來的人雖然數目上與上次差不多,但這次的人明顯比上次的身份要高點,資金也更充足,所以整個拍賣氣氛比之前濃烈的多,就是普通物品,拍出的價格都要高很多。
這樣的環境氣氛,陶謙是樂于見成的,畢竟他的那件積雪印章也在其中,他也想能夠拍出個好價格。
陶謙在一旁冷眼旁觀,臺上周密依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各種寶物,劉明的那件康有為真跡拍了八十萬的價格,這樣的價格讓陶謙都大感意外,除了劉明的,陶謙也注意到金老板的那件宣德青花碗,拍出了五十萬的價格。
緊接著就是陶謙的雞血印章,猶豫石頭并不大,就算按幾千塊一克的市場價,如今的價格也就在七八十萬之間,不過雞血石不愧是近年來大受大家歡迎的東西,這印章不僅可以加工一下重新雕刻成印章,也可以這樣保存,所以價格一路飆升,最后停在一百四十萬。
對于這個價格,陶謙大為滿意,這差不多是當初估價的兩倍了,尤其是看到場上那劉海臉色更加黑,他就心頭大為舒暢。
程聰的那件祭紅釉的官窯盤,則是成了壓軸物品,更是拍出了三百萬的價格,這在陶謙看來依舊有些遺憾。
祭紅釉是景德鎮創燒的一種品種,他們鮮紅如血,又十分飽滿艷麗,所以十分受喜愛,祭的意思顯然就是祭祀,起初也是燒造出來用于祭天用的,為官窯特定的。
祭紅釉同樣也是以銅為成色劑,然后生坯上釉,燒造成功之后,釉色十分的均勻飽滿,不會出現下厚上薄的那種流釉的情況,所以整體看起來十分飽滿。
當然銅為成色劑的大紅瓷器,很難燒造,因為對溫度的掌控太高,尤其是古代全靠經驗來掌握火候的情況下,一個不好顏色就飄了,加上釉面又十分厚,還要保持不碎裂,整體上能夠保存的太少太少。
所以這件鮮紅如血的祭紅釉盤子,拍出三百萬的價格并不高,不過也十分不錯了,陶謙主意到程聰,發現程聰十分滿意。
這次總共依舊超過了千萬的拍賣價值,讓吉天拍賣行又賺了一大筆,周密十分滿意,拍賣會結束時,整個人走路都飄起來了。
經過陶謙身邊時,笑著拍了拍陶謙肩膀,意味深長的道:“陶經理,你看,最近我們真是越來越好了啊。”
“是啊,這還不多虧周總領導有方。”陶謙順勢說了句不咸不淡的話。
周密顯然也十分滿意,這次的拍賣會,沒有依靠陶謙的名頭,自從上次之后,很多物品都是公司自主拉來的客戶,更何況這段時間陶謙出力也很少,所以周密十分自得,他覺得有沒有陶謙,對如今的吉天影響不大,何況他本來就看陶謙不順眼,也有意將陶謙架空。
若不是因為陶謙的名頭在,他暫時惹不起,指不定已經將陶謙給攆走了,聽到陶謙的話,周密感覺十分受用,笑道:“沒事,陶經理以后可要努力啊,這兩個月來你的業績可不是太好。”
陶謙也清楚周密話中的意思,他早在從西安回來之后,就發現了這種情況,所以后來對于上班也基本上抱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想法,畢竟周密不厚道在先,當即笑了笑,道:“我明白。”
周密點點頭,十分得意,不過他還不能當面和陶謙翻臉,所以話也只能說到這個程度。
陶謙心中冷笑,附和兩聲,也沒別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