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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若羽有些不高興,皺起了眉頭。
趙兵咳嗽一聲,趕緊道:“我覺得,你應該回基地去,你現在紅魔組織已經重出江湖,基地隨時可能受到他們的攻擊,你作為副首領,應該坐鎮中樞……”
“我不回去。”
梅麗東莎很干脆的拒絕:“現在軍團的兄弟大多不在基地,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從各地趕往天海,我回去做什么?再說,我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真要來犯,我也沒辦法啊,還不安全,要是他們殺了我,你會心疼的吧?”
趙兵汗顏,道:“得有人指揮啊。”
“沒事,我可以遙控指揮。”
“可是——”
“沒有可是,難道你不覺得我應該參加完馬六的婚禮再走嗎?”梅麗東莎正色道。
趙兵無言以對。
好像這個理由很充分啊!
“那你可以住酒店。”
“這里房子這么寬敞,我得節約,不能亂花錢,這不是你平時告誡我的嗎?”
趙兵汗毛直豎,苦笑道:“好吧,那我們要約法三章,你要住這里可以,但要乖一點,要聽話,好好的養傷,等馬六的大婚一過,你就立即返回基地。”
“好,我答應你。”梅麗東莎答應得特別痛快。
趙兵小心的若羽一眼,后者一直沒有表示,這其實給了趙兵極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來得很沒有道理,卻又真實存在。
“好了,我要去逛街,你陪我吧。”梅麗東莎站起來,笑道。
趙兵一愣:“逛街?”
“我想給馬六和李婷買點禮物,總得表示表示。”梅麗東莎道。
趙兵有些好奇:“你想買什么?”
“買車。”
“我幫他買了。”
“那就買房子,整套別墅給他,當婚房。”梅麗東莎道。
趙兵哭笑不得。
有錢的人就是這么任性啊,一出手就是別墅。
“婚房是來不及了,都沒幾天時間了。”
梅麗東莎道:“沒事,那等他們結完婚度完了蜜月再搬進去吧。”
趙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走啊,還愣著干什么?”
梅麗東莎來拉趙兵了。
王若羽適時咳了一聲嗽。
趙兵就有些膽戰心驚,趕緊道:“哦,我還忘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辦,你們慢慢聊。”
沒辦法了,趙兵直接選擇逃避。
這場面,真沒法呆了。
等梅麗東莎追出去,趙兵已經開車離開,跑得比兔子還快。
無奈之下,梅麗東莎回到客廳,坐在王若羽的對面,笑瞇瞇的道:“妹妹,你挺厲害啊!”
“有話就說!”
王若羽冷淡的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御夫有方啊,來,他挺怕你啊!”梅麗東莎笑道:“其實呢,管男人不是什么好習慣,好女人,就不能干涉男人的自由。”
王若羽抬起頭,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任他和外面的女人亂搞,我也不能說話?”
“他有嗎?”
王若羽一愣。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好像真有。
今天是周一,趙欣終于去學校了。
她本來要請幾天假在山上照顧趙四海,結果被后者拒絕。
趙四海很危險,現在沒有龍主等人的保護,上帝和魔帥隨時可以回來殺掉他。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不是他想死,而是不得不死。
這個世界上,除了龍主,還有誰能阻止得了上帝要殺人?
再說,事實證明,就算有龍主帶著七大長老,也依然無法阻止。
趙四海很清楚,上帝之所以選擇離開,并非不能殺死他,而是覺得他無足輕重,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里真會把他放在眼里。
如此一想,他反而覺得輕松。
當一個人真正準備好死亡,其實反而會很輕松,趙四海就是如此。
他每天都在山上,哪里也沒去,國安局的工作幾乎沒有管過,也不再去做什么出租車司機。
可連續等了好幾天,他也沒有等到上帝和魔帥,反而等來了另外一個人。
前的老人,趙四海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老人身為國家的一號首長,有忙不完的軍國大事,今天卻又突然造訪,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以前,老人也經常來,可那時候趙四海并未出山,也沒有進入政界的打算。
現在又不同了,總之,趙四海覺得今天老人來這里,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老人和中拿著一只盒子,長條形的,他的保鏢散步在暗處,并未上山。
這是慣例,算是對趙四海的信任和尊重。
老人喝了一口茶,笑容與以前有些許的不同,他遞出那只長條形的盒子,笑道:“我這次給你帶來的禮物喜歡嗎?”
趙四海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終于忍不住接過盒子。
他輕輕的打開,立即瞳孔開始收縮。
“泣血劍?”
“這也算是國寶了,這把劍,我也是想了好多辦法才弄到手的,是專門送給你的。”老人笑道:“現在,它屬于你了,在我心里,也只有你才配得上這把劍。”
趙四海有些惶恐:“這把劍給我,實在是有些浪費,而且我現在跟個廢人沒區別,我要這劍也沒有什么意義,我是送給其它人吧。”
“我說了,是專門送給你的,你就收下吧。”
老人的語氣很溫和,卻又透著一股不可抗拒。
趙四海一時有些為難。
這劍,他當然是做夢都想得到,真正的神兵,傳說已經通靈,可他覺得,這把劍自己收下,必定會有事情要發生。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送給你兒子,他也比較合適。”老人補充道:“劍是你的,自然是你可以作主送給任何人,只是我覺得你兒子也許用得著。”
趙四海心中一動,終于沒有再拒絕,道:“那我就代他謝過了。”
“不用說謝謝。”
老人道:“你們趙家滿門忠烈,這把劍放在你們趙家,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趙四海忍不住了,問道。
“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啊。”
老人苦笑道。
醞釀了一番,老人繼續問道:“對了,你在東洋之行,可是受了重傷,現在恢復得如何了?”
趙四海搖頭道:“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我說了,我現在跟一個廢人沒多大區別。”
“沒事,總是可以恢復的嘛,你現在就好好在這里養傷吧,國安局的事情,你反正也沒管,要不,你就暫時放一段時間的假?”老人過了很久,才慢聲說出這番話。
趙四海一愣,終于有些明白過來。
他笑了起來:“這自然沒有問題,當初我就無心仕途,也做不好這份工作,不如交給別人來做,不過我很好奇,新的國安局長會是誰?”
老人道:“胡長風。”
趙四海的臉色一變,變得有些難眉道:“胡長風?”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矛盾,但都是為國家做事,我希望你們能放下成見,你依然會是國安局的特別顧問。”
“不用了。”
趙四海很干脆的拒絕道:“既然要退,就退得徹底一點,反正掛個閑職也沒有什么意義,只是我想問問,什么時候這份任命書會下來?”
“如果你沒有意見,可能明天就會公布。”
“這么急?”
想到趙兵說過的事情,趙四海心中有些糾結。
他自然沒想過真要去做什么國安局長,可現在這個時候退下來,會不會對趙兵那邊,造成什么麻煩和影響?
“老實說,你們東洋之行,也算是揚我國威了,但這種事情,我們也不能承認,而且因為這件事情,很多人都暗中說了你不少壞話,你我之間,也是多年的朋友,我不瞞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所承受的壓力。”老人推心置腹的道:“很多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趙四海嘆道:“隨便吧,我會支持你的工作,只是,希望不要因此連累到一些人。”
“我知道你的顧慮。”老人立即道:“我說了,你還會是國安局的顧問,有些事情,你自然可以過問,也可以提出自己不同的意見,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你們趙家一門忠烈,自有上天保佑,你覺得卸磨殺驢這種事情,我做得出來嗎?更何況,你還有個好兒子,我可不敢得罪他這位財神爺。”
趙四海苦笑道:“那就謝謝了。”
“我對不住你,你放心,以后有機會,你還會重新上去的。”老人承諾道。
趙四海搖頭道:“好馬不吃回頭草,我本身對從政就沒有什么興趣,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退下來,我不會再答應的。”
“到時候就算是十顧茅廬,我也會請你出山的。”老人笑道。
趙四海才不相信老人的話,這種話,說多了也毫無意義,于是,他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好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好好養傷,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我期待著我們再合作的那一天。”老人道。
趙四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這種話,他當然不會相信。
老人又道:“老太爺臨終的時候,我答應過他一些事情,我會做到,我今天答應你的事情,我一樣會做到,你放心吧。”
趙四海仍然微笑不語。
老人似乎也覺得有些無趣,站起身來告辭:“我今天還有幾個會議要主持,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茶,改天有空,我會再來找你下棋的。”
“隨時歡迎。”趙四海心中不以為然,嘴上卻如此道。
送走了老人,趙四海坐回椅子上,撫摸著手中的泣血劍,眼中有些癡愛。
那種眼神,如同是一個男人得到了自己夢中""一般,癡癡的,無法言表。
而他的心情,自然也很激動。
這把泣血劍,據說傳自很久遠的上古時期,不過只存在于傳說中,沒想到真有其物。
對于一位劍者來說,能得到這把神兵,當然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泣血劍出鞘,錚,聲音清脆悅耳,如同一只神鳥在鳴叫。
劍身通紅,如同血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成,居然輕輕顫抖,似乎很是興奮。
“果然是通靈之物。”
趙四海感慨了一聲。
突然,他轉過頭,遠處,一道人影出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