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十斬!”
南閱一聲暴喝,一道數丈大小的十字白色劍罡在一瞬之間朝張巖暴斬而去。
面對南閱的鬼十斬,張巖絲毫不為所動,手中昊天刀平淡無奇的朝十字劍芒削了過去。
憑借玄虛境大成的實力與參悟了一絲玄皇境的南閱對抗,張巖卻也不得不謹慎三分。
只是極品魂器昊天刀的威力又豈是南閱那一點攻擊能相抵抗的。
毫無懸念,昊天刀在眾人駭異的目光中直接將南閱的鬼十斬擊潰,化作一抹光點消散。
張巖滿意的笑看著手中的昊天刀,極品魂器爆發出來的力量果然是不同凡響。而對于龍泉劍,張巖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其千分之一的力量,自然也就沒有昊天刀的威力強大。
南閱見昊天刀竟是輕松將他的攻擊震散,心中猛然一驚,旋即陰笑起來。
南閱閃身,手中利劍再次凌厲出手,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拼盡所有的力量。
境界上的優勢立馬凸顯了出來,張巖被南閱壓制得節節后退,因為南閱的力量與速度在這一刻足足提升了一倍不止,甚至還在不斷提升當中。
當當當!
對于南閱那如幻影般的攻勢,張巖只能被迫抵擋。
南閱手臂之上青筋爆出,一聲暴喝,將張巖轟向了地面。
砰!轟!
一個數十丈的大坑被張巖的身體砸了出來,這時,南閱身影一晃,出現在張巖面前,手中利劍反手一握,當即直刺而下。
張巖眼神猛然一寒,手中昊天刀立馬一橫。
利劍被擋,南閱再度一聲暴喝,玄虛境巔峰的氣息開始往上提升,頗有一種跨入玄皇境的趨勢。
南閱體內狂暴的力量如山洪般爆發而出,地面爆裂塌陷,碎石亂飛,張巖再次被南閱強大的力量震得入地三分,肋骨瞬間斷裂了三根。
噗嗤!
強橫的力道涌入張巖體內,震得其內臟險些碎裂,當即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變得慘白三分。
忽然間,張巖體內,一道溫涼的青色氣流流轉于他的經脈四肢與內臟,青色氣流每經過一處受傷的部位,張巖的傷勢便會好轉一分,氣色也漸漸恢復了過來。
這時,張巖原本驚駭的目光一變,嘴角處勾起一絲冷笑。
南閱見張巖的氣色竟是在頃刻間從慘白恢復了過來,而且一副極度囂張的模樣,心中猛然一顫,當即一聲怒喝,面目猙惡。
“給老子死!”
這時,焱木靈一步踏出,體內的七曜妖炎緩緩調動起來,剛欲出手,便是被炎翔擋了下來。
“不可以去,這是張巖一個人的戰斗。”
“可是,萬一他有危險……”焱木靈雙眼柔情似水的凝視著巨坑,擔憂道。
“要相信他,也要相信你的父親!”炎翔笑著說道。
聞言,焱木靈點了點頭,玉臉之上的擔憂之色卻沒有絲毫的緩解。
轟隆隆!
地面猛然再次塌陷一丈,而張巖卻毫發無損。
這時,南閱發現情況不妙,立馬閃身后退,凌空而立,開始喘著粗氣,額頭之上更是虛汗陣陣涌出。
巨坑中,張巖體內夾雜著一絲混沌之氣的玄氣沿著手臂涌入昊天刀內。
嗡嗡…錚錚!
昊天刀發出陣陣刀嘯,張巖將手中的昊天刀一揮,轟隆隆!地面晃動,以張巖為中心的方圓兩百丈以內的地面直接被掀飛而起。
砰、砰、砰。
亂石落向地面,圍觀的人群惶恐的連忙后退,這就是昊天刀的威力?
一片虛影晃過,張巖閃身來到空中,與南閱對峙,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臉色平靜的看著氣喘吁吁地南閱。
“南閱,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壽命在剛才的一瞬間直接減少了十年,甚至更多,為了一把不可能成為你的昊天刀,值得嗎?”張巖漠然道。
咳咳,南閱虛弱的咳嗽了兩聲,眼神中泛著一絲怪異的神色看著張巖:“你是怎么知道的?”
“能夠在一瞬間將實力直接提升三倍,這種秘法只有消耗壽命才能做到。”
“哈哈,巖雷,我很想弄清楚你到底是誰?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南閱慘笑道:“憑借提升了三倍的力量,足足達到了玄皇境初期,竟然無法傷及你一個玄虛境大成的人。這真的是很讓人費解。”
對于南閱的話,張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依靠消耗壽命在一瞬間暴漲的力量畢竟不是自己真正的實力,而且,你這一秘法的持續時間太短了,如果能夠再多一刻鐘,我就無法像現在這樣安然的站在這跟你聊天了!”
“好了,南閱,憑借你現在的力量,是不可能打贏我的!你還要繼續打下去?”張巖聲音突然一變,冷漠道。
“哈哈哈哈!想我城南城城主當了二十年,在城南城內沒有一個人敢對我不敬,今天竟然被巖雷你一個看上去年齡不過二十,境界比我還低的人打敗,我這輩子也真夠失敗的啊。”南閱自嘲般的大笑道。
此時,下方看好戲的人群中突然騷動了起來。
“南城主這是認輸了?”
“沒想到那個叫做巖雷的少年竟是如此強橫,僅僅只是幾次交手,就讓南城主自己認輸!此人必定不是等閑之輩啊!而且還有一位玄皇境的強者跟隨。”
“這就是擁有強大實力與雄厚靠山的好處!”
“巖雷,我南閱雖說不是什么大好人,但我這一生行得正、坐得直,也沒干過什么泯滅良心、傷天害理的事,在你取我性命之前,我有一個請求!”南閱正色道。
這時,遠處的南斷飛身而來,焦急道:“爹,你…”
南閱看了看身旁的南斷,打斷了南斷的話。
“犬子天賦不弱,除了有一些驕狂之氣,也沒什么大的缺點,我只是希望南斷日后會有一番作為,至少不比我弱,所以還請你能將他一起帶走!”南閱躬身抱拳道:“這城南城城主之位我也毫無眷戀。”
聞言,張巖微微一笑:“南城主,剛剛打賭說的是,你輸了,任憑我處置,我可沒說要殺你。”
聽到張巖話中意思,南閱猛然抬起頭,驚聲道:“巖少,你……”
對于南閱這突然的一聲‘巖少’,張巖心中也是突然一頓,旋即微笑道:“南城主,可否到你城主府中一說,這里不好言語。”
南閱笑了笑,伸手道:“請!”
半空中,場面氣氛的突然轉變,讓得下方圍觀的人群徹底傻在了原地。
“南城主與那巖雷是怎么回事?巖雷為什么沒有殺了南城主,這像是突然握手言和的節奏啊?”
“這種事還真搞不明白!不過似乎沒什么好戲看了。”
“不過說來,這昊天刀的威力當真是霸極無倫啊!”
“這種好東西竟是被那個叫闕飛的小子得到了,唉。”
“這就叫機緣!”
人群中各色議論聲紛紛繞繞,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的神色。
“我們也走吧!”炎翔眼神平淡的看著空中張巖的黑色身影說道。
人群哄散,張巖幾人隨著南閱等人往城南城城主府趕去。
城主府內廳之中,張巖等人坐在在大廳下方。
“南城主,巖雷在這冒昧說兩句!”張巖抱拳笑道:“像城主你這樣的人是歸屬于風炎帝國皇家?”
聞言,南閱心中咯噔一下,旋即開口道:“城南城是風炎帝國的領土沒錯,但我們這些城主并不屬于風炎帝國皇家的手下,只是我們作為城主,必須每年向皇家繳納一定量的玄石、靈藥,才能繼續擔任城主,不過炎都皇家也會給予我們一些好處!而且,一些戰爭,我們也要參加。”
張巖點了點頭,突然將話題扯開了,讓得眾人有些捉摸不透:“南城主,我們從大陸西邊來到風炎帝國,就是想打聽一些風炎帝國與風圣學院的情況!聽說在一年多以前,風炎帝國出了一位名叫‘張巖’的人?”
聞言,南閱臉色微微一變,目光異樣的看了一眼張巖,旋即深吸了一口氣,道:“風炎帝國皇家與風圣學院下了命令,本來這件事是不能拿出來說的,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關于張巖的事,風炎帝國也早已經是家喻戶曉了。”
南閱當即頓了頓聲,低聲道:“那張巖出自風炎帝國石城,在風圣學院大選之時,發生了意外,聽說憑借他一人之力便是將整個風圣學院毀掉了大半,之后又銷聲匿跡不見蹤影,從那以后,風圣學院就在通緝張巖。”
“通緝?那如今的石城又怎么樣了?”
“嗯,不過似乎是暗中通緝,派人秘密尋找,并沒有昭告出來。一個月前,我去石城走了一遭,現在整個石城因為張巖的事而大變了樣,各種龍蛇混雜,混亂異常,而且風炎帝國內各大勢力都有人駐守在石城,就是為了等著‘張巖’的出現。”
“這‘張巖’還真是引人注目啊!僅僅是他一個人,就讓整個風炎帝國如此動蕩不安。”聞言,張巖臉上不帶一絲感情變化,只是嘖嘖的咋了咋舌,感嘆道。
張巖故作困惑道:“既然‘張巖’將整個風圣學院都破壞了大半,那風圣學院就沒有直接對他的父母下手?”
“沒有,聽說張巖的父母早在之前就離開了石城,沒有人知道去了哪。”南閱也是面露感概道:“不過,聽說石城內與張巖關系密切的人都被石城城主抓了。”
聞言,張巖心中猛然一顫,凌厲的眼神一閃即逝,卻并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旋即憐憫道:“這‘張巖’也真夠慘的啊,得罪了四大學院的風圣學院,不是死也是死啊!”
這時,一旁的南斷開口道:“數日前,我在城南城中打聽到一個消息,據說炎都斷家之女斷紅綾在四處打聽那張巖的消息!只是這其中的緣由卻各有不一。”
“斷紅綾?”
聽到斷紅綾三字,張巖鎮靜的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