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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噼噼!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黃燦燦的余暉露出一絲淡淡的紅色。
函谷關外,已經是寂靜一片,唯有一撮撮火焰在噼里啪啦的不停的燃燒著。
“屈盤戲白馬,大笑上青山。回鞭指長安,西日落秦關”
一股股細小的猩紅血液匯成一股潛流,緩緩流入護城河中,將那透明的河水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夕陽的余暉灑下,照射整個戰場,關外的尸體已經不在,唯有那凌亂的戰場,數不盡的兵器箭矢滿地都是,本來雄偉壯麗的函谷關似乎如那遲暮的夕陽般,露出一絲絲疲憊。
隨著最后一名登上城墻的幽州軍戰死,這場稍微顯得有些倉促的攻城戰以幽州軍的撤退而落下帷幕。
”呸“
李傕吐了口口水,將嘴里的猩紅血液吐了出來,這是一名幽州軍士兵再臨死之前朝他的反撲和不屑。
“把這戲雜碎的尸體都給老子掛在城門”,李傕面色猙獰道,沒想到一名小小的幽州軍士兵竟然敢挑戰他的威嚴,想著那帶著戲謔表情的幽州軍士兵將一口帶著血液的口水吐到他的臉色,他就覺得他的尊嚴遭受到了無比的挑釁,這是他從城外董卓麾下大將以來還沒有遇到過的,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所以他要報復,他要瘋狂的報復。
“將軍,這恐怕不妥吧,畢竟他們都已經戰死了,這......”,一名軍官小心翼翼的勸慰道。
“滾”
撲通!
還沒等他說完,便被李傕一腳踹翻在地。
“給老子掛起來,否則殺無赦”,李傕一意孤行的叫喊道。
無奈,這些士兵只得照做,幾百名戰死的幽州軍士兵便被高高的掛在了函谷關的城門上。
“砰!”
“混蛋,老子要殺了李傕這雜種”,饒是以李忠的定力也受不了如此打擊,褻瀆戰死者的尸體本來就為人不屑,但是李忠萬萬沒有想到這李傕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殺,殺,殺”
一眾將領也通紅著眼睛叫道,此刻所有人都露出一絲絲的猙獰,義憤填膺的他們,現在便恨不得將李傕五馬分尸,碎尸萬段。
“呼”
李忠重重的吐了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平復了內心的激蕩,他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也不能夠魯莽,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冷靜,否則將會有更多的人死去,這是他不愿看到的結果。
“來人,給徐晃將軍發飛鴿傳書,問他到了沒有”,李忠沉聲道。
“是”,一名文士模樣的男子應諾一聲,便是退出了大帳。
“主公,俺領著兄弟們去將他們救出來”,典韋通紅著眼睛朝李忠喊道,說完便是準備離開。
“站住”
李忠叫道。
“主公,我”
“好了,我知道大家心里難受,我心里也不好過,但
是現在卻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啊”,李忠嘆了口氣道,眼里的凌厲讓大帳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得到李忠眼里的森寒之意,這個在他們心里總是笑容滿面的主公,恐怕是真的發怒了。
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既然李傕敢于挑戰,那就要敢于承擔李忠的怒火。
“傳令所有將士不得輕舉妄動,否則軍法嚴懲不貸”,李忠沉聲道。
“是”,感受到李忠發自內心的森寒,所有將領都是一愣,隨即應諾道,就連平日里頗為莽撞的典韋也沒有出言反對,他們都知道李忠會有所動作的。
”另外給洛陽發出飛鴿傳書,讓他們送一批糧草過來“
崤山深處。
“渠帥,這是今天的戰報”,一名賊眉鼠眼的男子將手里的紙張恭敬的交到的大堂內高坐主位的一名陰騭男子。
那陰騭男子接過來一看,哈哈大笑了兩聲道:“李傕這匹夫恐怕真的是將李忠激怒了,不過這做法卻是讓人感到愉悅啊”。
“渠帥,潛伏在洛陽的探子發來消息,幽州軍有一批糧草輜重要送往郟縣,您看”,一名魁梧男子甕聲甕氣的問道。
“嗯”
那陰騭男子點了點頭,起身來背著手回踱著步,顯然是在思考當中。
“知道有多少嗎?”陰騭男子問道。
“至少有十萬斛糧草,而且還有一些秘密的東西,卻是不能得知”,那魁梧男子道。
陰騭男子聞言,停下腳步,朝堂下喊道:“集合大軍,隨我去搶了他們的糧草”。
“是”
“渠帥,要不要通知......”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是”
“李忠啊李忠,這還只是開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陰騭男子面露森寒的道。
洛陽城外,一處軍營。
“李典將軍,這些是十萬斛糧草和......,就麻煩將軍遣一軍將這些輜重送到郟縣”,一身儒裝的周瑜朝李典說道。
李典點點頭道:“先生放心”。
隨后一直一萬人的軍隊便護送著這批輜重緩緩離開了軍營,朝西面而去。
“快回去報告渠帥,我在這里盯著他們”
“是”
郟縣治所。
“主公,徐晃將軍來信”,一名鐵衛將一張紙條遞給李忠。
李忠接過來一看,便笑了,負面的情緒終于又緩解開來。
“將所有將軍叫來“,李忠朝門外護衛叫道。
”來人”
“主公”
“讓許褚帶五千虎豹鐵騎接應糧草”,李忠心有不安的說道。
“是”
不一會兒,黃忠劉憲等大將便是來到了治所。
一番繁文縟節之后,
“漢升,叔至,你二人從現在開始要給我不分晝夜的攻擊函谷關,鄧展,你率虎豹鐵騎隨時準備支援”,李忠緩緩道。
“是,主公”,幾人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既然是李忠的命令,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執行,這是對李忠毫無保留的信任和忠心。
“現在,惡來,你立即差人去洛陽求援,讓公瑾帶人前來支援,記住找個機靈一點的人,一定要將此事泄露出去,知道了嗎?”,李忠朝典韋說道。
“啊,哦,這個?”,典韋摸了摸他的大光頭,有些尷尬的站著。
“算了,你叫他先到我這里來一躺”
“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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