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凌寒有禮了!”凌寒雖然不大喜歡這朱牢頭,但這朱牢頭處處恭敬,凌寒此時身在屋檐下,也不得不客氣一點
那朱牢頭急忙擺手道:“凌兄弟,今日你可是威風的緊,居然連勝三場,整個彼岸城都已經傳遍了!”
對面的那些囚徒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都驚得站了起來,紛紛奔到牢前,想要親口問問凌寒。
朱牢頭聽到身后的異響,回頭看了一眼,罵了一聲:“你們激動個什么?若不是凌寒接連挑戰三場,你們都得被那惡狼吃掉!”
那些囚徒聽到朱牢頭的呵斥聲,趕緊找個地方躺好,再不敢朝著那邊看。但一個個的眼睛,卻在不停的偷瞄,心中都在暗自琢磨,這凌寒果然厲害,居然能連勝三場,難怪回來的有些晚。
凌寒道:“今日在下只是僥幸獲勝,說來慚愧!”
天寶聽到朱牢頭的聲音,一股腦從床上站起,高聲道:“老朱,給沒給老子帶酒肉,老子都快餓死了!”
朱牢頭聽到天寶如此無禮,并沒有動氣,反而笑道:“急什么,都給你準備好了!”說罷,朝著身后的小山道:“快給二位兄弟帶上來!”
那小朱提著個大食盒,湊了過來,臉上滿是敬佩的朝著凌寒道:“公子今天太威武了,我們贏了…….”
“要你多嘴!拿你的酒肉得了!”朱牢頭呵斥道,隨即對天寶道:“天寶兄弟,今天我們大獲全勝,不僅狠狠的打了陸青菲的臉,還贏了十萬兩銀子!這些是兄弟你的!”
朱牢頭說罷,從懷中抽出了幾張銀票,隔著鐵欄遞給天寶。
原來,那黑斗篷就是朱牢頭派去的,這三場豪賭,讓朱牢頭成為最大的贏家。收獲了三百多萬兩。不過這朱牢頭卻是十分的吝嗇,僅僅給天寶拿出了十萬兩。
天寶頭也不抬,接過那幾張銀票,放在手中團了團,又遞給了朱牢頭道:“不用給我,在這里也用不著,還不如幾張草紙好用!”
朱牢頭有些尷尬的道:“天寶兄弟說的是,現在是用不上,不過以后一定能用上!”
天寶道:“等能用到的那一天,再給我吧,快給我上酒菜!”
朱牢頭堆笑著接過那幾張被天寶揉的皺巴巴的銀票道:“等兄弟重獲自由的那一天,朱某一定給兄弟包個大紅包!小山,還愣著干什么,快給二位兄弟上酒!”
就在此時,一個守衛忽然跑了過來道:“朱大人,陸小將軍來訪!”
朱牢頭眉頭一皺,低低的罵了一句:“奶奶的,這小子又來做什么?你告訴他,我這就出去!”說罷,又回身道:“二位兄弟在此慢用,我去會會他!
那個守衛道:“陸,要拜見凌寒!”
朱牢頭聽了,臉色一變道:“媽的,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帶他進來吧!”
那守衛聽罷,又急匆匆的趕了出去。
朱牢頭道:“這小子,就是陸青菲安插在我牢中的奸細,沒準又回去說什么,哪天我心情好,非得去看看他老娘不可!凌兄弟,你今日在場上折了那陸小將軍的寶劍,讓他很是丟臉,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凌寒笑道:“這里是朱大人的地盤,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朱牢頭見凌寒有恭維的意思,笑著道:“那是自然,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凌兄弟還是提防著點!”
這時,一陣腳步聲又傳來,“朱大人好敬業,還親自給這些下賤的囚徒送吃的!若是不細看,我還以為朱大人是那專門送飯的伙計!”陸麟一身白色絲綢便裝,包裹著著他那勻稱的體型,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只是他的話卻是夾槍帶棒。看來場上的怒氣,陸小將軍還沒有發泄出。
“的哪了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門主既然大赦天下,還給這些囚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本官自然要讓這些囚徒吃的香,睡得好,到時多在角斗場堅持幾局,我想,陸大人的腰包才能肥一些吧!”朱牢頭道。
“哦?朱牢頭憂國憂民,真是我等臣下的楷模,回去我定當稟報父親,讓父親給大人寫道嘉獎,并且告知門主!”陸麟陰陽怪氣的道。
“嘉獎就不必了,這都是本官分內的事。”朱牢頭道,“不知小將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陸麟指了指手的食盒,一臉陰郁的道:“我來這里,能有什么鬼事,給幾個惡鬼送點吃的!他們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還得讓老子給送吃的!”
朱牢頭一臉詫異的道:“哦?陸小將軍還有親朋也關在這里么?他們犯了什么罪?怎么不早告訴本官一聲,你看這都是自己人,本官還可以好好照顧一下!”
陸麟俊臉一繃道:“我怎么會有親戚在這里?都是一群臭囚犯!”
朱牢頭道:“那本官可是不明白了,我這里的囚犯,重罪三百,輕罪七百,這一千多張嘴,不知道陸小將軍要給那個囚犯送東西吃?”
陸麟沒有聽出朱牢頭是有意調侃,依舊氣呼呼的道:“我來這里還能看誰?自然這人與那些臭囚犯不同,他現在在這彼岸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英雄!”陸麟說罷,朝著已經退回牢房里面的凌寒一指道,“就是這個凌寒!”
牢房里面,凌寒正在靜靜的躺著,就像是沒有聽到陸麟的話語一般。凌寒不想理會這陸麟,所以也不屑起身。而天寶側躺在他自己的床上,渾身微微的抖動,還發出一陣吧唧吧唧的聲音。只是誰也沒有發現,天寶正捧著一半雞腿,吃的正歡。
“凌寒?莫非小將軍與這囚徒是舊相識?”朱牢頭問道。
“風鈴島的奸細,我怎么會認得他?”陸麟依舊嘴上沒有積德。
“那小將軍為何還要來給他送飯,這小子的嘴可是夠硬,兩天一夜,只是吃了一頓飯!”朱牢頭道。
陸麟道:“朱大人,你以為我愿意來這里?若不是家父有命令,我是如何也不會再進你這豬圈的!”
朱牢頭見這陸麟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知道這小子在不死局受挫,心中不由暗笑,但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
“原來是陸城主的意思,這可真是稀奇,陸城主什么時候關心起我這地牢來了?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朱牢頭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是咯噔一聲,若是那陸青菲的意思,定然有陰謀。“用不用我將犯人凌寒喊出來?”
“那就喊吧!我辦完好走!”陸麟不耐煩的道。
“凌寒,有人看你來了!快出來!”朱牢頭高聲道。
“我在這里與別人不熟,也不想見任何人,讓他趕緊走吧!”凌寒雖然知道是那陸麟,但凌寒卻不害怕得罪他,因為在那不死局上,凌寒已經徹底的得罪他。
陸麟聽到凌寒的話,頓時怒氣橫生道:“凌寒,別不識好歹,我爹見你是個人才,特地派我來給你送些酒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朱牢頭也在一邊敲響邊鼓道:“凌寒,陸大人可是從來沒有對一個犯人這么客氣,你最好還是出來!”
凌寒依舊沒有動彈,只是回聲道:“在下敬酒也不吃,罰酒也不想吃,還是留著陸大人自己吃吧!”
“凌寒,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陸麟怒吼道,他已經氣到了極點,從小到大,他還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屈辱,今日在在數以萬計的觀眾面前丟臉,此時凌寒又給他吃了個閉門羹,自然暴跳如雷。
“哎哎,小將軍息怒,這小子幫助陸大人賺了不少銀子吧?如若不然,陸將軍也不會這么看好這凌寒吧!”朱牢頭道。
陸麟眼珠一轉,心中忽然明白,難怪父親讓自己親自前來,這凌寒連勝三場,就連自己托人下的注都輸了三五萬,那全場的觀眾在這三場角斗之后,多數都栽在了凌寒的身上,少的輸上幾百兩,多的輸上幾萬兩,那不死局的收成已經達到了一個天文的數字。
陸麟想到此節,心情微微有些放松,便道:“凌公子,方才別怪本將無禮!家父實心實意的想結交下閣下!”
“凌寒,還是起來吧,難得陸將軍還惦記者你。還是出來一見吧!”朱牢頭道。
凌寒聽到那陸麟說了軟話,心中也有些糾結。雖然自己處于這牢籠之中,但這彼岸城最大的勢力還是那陸青菲,自己雖然不怕死,但凌寒卻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成為那陸青菲的敵人。
陸青菲此時公然示好,凌寒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想到此處,凌寒起身走到牢邊道:“原來是陸將軍,讓將軍久等了!”
那陸麟看到凌寒出來,心中雖然還有些怨恨,但畢竟自己有父親的命令在身,又料想自己并不是凌寒的對手,便笑著道:“凌兄弟一戰成名,讓我等等又有何妨?”
其實陸麟心中所想的卻是:若不是看在你給我不死局賺了那么多銀子的份上,你早就死一萬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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