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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余望鄉城的隊員,也都吼叫著,如同惡狼一般,用手中的長槍,狠狠的刺向來犯的敵人。▲∴頂▲∴▲∴▲∴,..
金屬交鳴的刀劍聲,刺穿耳膜的呼喊聲,鋒刃入體的摩擦聲,痛徹心扉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對戰的雙方瞬間就進入到了白熱化。就連場上的觀眾也都被這眾人的搏命景象所震驚,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那些彼岸城的斗士原本以為可以一口氣就吃掉這一股殘兵敗將,沒有想到,經過凌寒的安排和鼓舞后,那些原以為都沒有希望的囚徒們,迸發出了驚人的戰斗力!
盡管有的望鄉城的隊員在交鋒中倒下,但只有他們有一口氣在,就繼續揮舞著可以進攻的武器,朝著敵人攻去。
有的人渾身是血,依舊握著長槍,刺向敵人的胸口;有的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還揮舞著短劍,朝著敵人的腿上刺去;還有的已經奄奄一息,卻是緊緊的抱住了敵人的腳,不肯松手。
雖然望鄉城的隊員,在敵人猛烈的攻擊下,有了很大的傷亡,但倒在地上更多的,卻是那彼岸城的斗士。
大蛇接連被凌寒用長槍逼退了幾次,他這才發現,眼前的對手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大蛇朝著周邊看了一眼,只見自己的一方已經所剩無幾,而對手因為以逸待勞,又排列好了陣型,卻還有戰斗力。
大蛇知道,若是依舊這么攻下去,己方的人定然會死傷殆盡。雖然大蛇心有不甘,但他在凌寒的進攻之下,根本無法上前,也無法分身顧及手下。大蛇只得高聲喊道:“退,快后退!”
只是那些殺紅了眼的斗士,哪里還能退出,大多都被對手纏住。
大蛇雙眼血紅,揮舞著大刀朝著凌寒猛攻了兩招,而凌寒卻是不慌不忙,沉著應戰,大蛇根本無法擺脫凌寒的進攻。
眼看著大蛇的手下一個個倒下,而凌寒隊員卻是越戰越勇,大蛇只得長嘆一聲,閉上了雙眼。
在不死局里,失敗就等同于死亡,大蛇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便想讓凌寒給自己一個痛快。
就在此時,場上忽然傳來了一聲鳴金,兩隊銀甲衛士如同兩道銀線,朝著場上沖去,將原本交戰的雙方分割開來。那些銀甲衛士一手持盾,一手握住長槍,對著場上幸存的眾人。
“都不許動,將武器放在地上!”
銀甲衛士中的首領大聲道。
大蛇絕處逢生,睜開了雙眼,只是他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失敗,但血淋淋的事實證明,他的確敗了。大蛇只得將手中大刀扔在地上。
凌寒這邊的隊員,見到那銀甲衛士到來,這才反應過味,他們的性命暫時保住了,他們是這場決斗的勝利者。他們紛紛將手中的長槍,短劍扔在地上,興奮的高喊起來。
而那些銀甲衛士,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衣衫不整的人又叫又跳,就像看著一群怪物一般。
那些銀甲衛士自然不會有好臉色,因為他們大多也都參與了賭博,自然都是這場比試的受害者。
凌寒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也將那柄長槍擲于地上,朝著天寶望去,只見天寶并沒有什么損傷,依舊靠著最后,但天寶看自己的眼神,明顯的帶著一絲欽佩。
凌寒穿過眾人,那些人已經忘記了凌寒的身份,忘記了在入場前還十分痛恨的風鈴島奸細,此時已經成了他們的救世主。
有些人緊緊的摟住了凌寒,感謝凌寒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有的朝著凌寒伸出了大拇指,還有的只是遠遠地注視著凌寒,目光中充滿了敬意。
凌寒終于擠了過去,關切的問道:“天寶,你沒事吧!”
天寶擠出了一絲微笑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么?要是現在有酒的話,我準能喝上一壇!”
凌寒道:“你就知道吃喝,沒有受傷就好!”
臺上,朱牢頭臉上掛著笑容,對陸青菲道:“陸將軍真是有神鬼莫測之機,居然能夠猜到這樣的結局,下官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陸青菲的臉色并不好看,因為他故意設下這個局,目的就是將望鄉城這些人都處理掉,那知道,情勢居然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殺人者反而成了被殺者,自己的如意算盤被凌寒這一隊砸的稀巴爛。
“朱大人,既然大人如此相信本將,本將怎么能讓大人折了本?”雖然陸將軍心中有些氣惱,但他可不愿承認自己故意安排了幾個好手,專門對付這些囚徒,此時一看,除了那大蛇還活著,其余的那幾個好手,都已經命喪黃泉。
“世人皆醉我獨醒!先感謝陸將軍了!”朱牢頭看到陸將軍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這贏的錢,下官就不取走了!留著給那些弟兄們喝茶吧!”朱牢頭指著場下的銀甲衛士道。
陸將軍聽了,心中暗罵道:假惺惺的,拿著別人的東西送禮,可真是夠大方!
這時,那個主持高聲道:“諸位朋友,今天的比試已經結束,大家有目共睹,今日交戰的雙方,是來自望鄉城的勇士與來自彼岸城的斗士們,今天的勝利者就是望鄉城隊!”
雖然場上的眾人都萬分的不情愿,面對這樣的結果,但他們卻不得不承認,凌寒的那一隊,才是今天的勝者。凡是在賭局之中,買了望鄉城隊失敗的,都成了真正的失敗者。
而那大蛇的目光,穿過了層層眾人,落到了凌寒的身上。
凌寒也感覺到有一股目光燒得自己有些疼,朝著遠處一看,只見大蛇還在直直的瞪著自己,凌寒也用冷冷的目光回敬了過去。
大蛇的目光得到了回應,大蛇便狠狠的瞪著凌寒,似乎想將凌寒一刀斬落馬下。
銀甲衛士的首領朝著看著凌寒發呆的大蛇道:“看什么看,快走!”
大蛇朝著那銀甲衛士瞪了一眼,隨后高聲喊道:“那子,我要與你一決生死!看看今天誰才是真正的勇者!”大蛇在這一場角斗中,處處受制與凌寒,他此時一肚子的氣,就是想與凌寒會一會,看看凌寒究竟有什么本事。
那大蛇身邊的銀甲衛士被大蛇瞪得有些難看,高聲罵道:“子,喊什么喊,你們已經失敗了,哪里還有機會,回去等死吧!”著,那銀甲衛士抽出手中的鋼刀,對著大蛇的胸口。
而凌寒并沒有因為大蛇出言挑戰自己,就給大蛇什么機會,而是將頭扭向了一邊,并沒有出聲。凌寒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此時,若是自己應戰,那就會有危險,若是自己失敗,就沒有人能像對待自己一般,對待天寶。
那大蛇見凌寒不做聲,吐了一口吐沫,恨恨的罵了一聲:“懦夫!”隨后轉過身,跟著剩下的那幾個斗士,頭也不回的向場外走去。
按照今天場上的規矩,雙方剩下五十人,這場比試就已經結束,只是在戰斗膠著的時候,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所以,那些銀甲衛士出來的時候,場上剩下的人數,已經不到五十人。
還有一些受傷的斗士,有的是望鄉城的,有的是彼岸城的,他們雖然沒有丟掉性命,但也受了重傷,依舊倒在地上呻吟。
那主持道:“今日勝利的一方是望鄉城,按照不死局的規矩,群斗勝利的一方可以提出一個要求,不管是什么要求,不死局都會讓他實現,包括給予某個人自由,但只能給予一個人自由!下面就請望鄉城隊提出要求!另外,銀甲衛士聽令,場上那些傷者,立刻都要清理干凈!”
聽到這個消息,望鄉城隊伍立刻一陣騷動,激動,興奮的情感在每個人的臉上流露。但這種興奮只是持續了片刻,隨即,他們都將目光投向了凌寒,因為他們都知道,若是沒有凌寒,現在倒在地上失去性命的就很可能是自己,或者在地上呻吟的也是自己。
而那些銀甲衛士也開始行動,他們抽出了利劍,每一個人站到一名傷者的面前,方才那主持的是清理,只是的比較委婉,其實,就是要將那些傷者統統處死!
望鄉城的那個老者輕輕推了推凌寒道:“兄弟,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出來吧,我們大家都聽你的,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都不過分!”
凌寒先是看了一眼天寶,天寶卻朝著凌寒搖了搖頭。若是讓凌寒提要求,凌寒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自然是恢復天寶的自由。只是見天寶輕輕的搖頭,凌寒心中便知道,天寶不想讓自己提出這個請求。
凌寒又環視了場上一周,只見地上還有七八個傷者,還在痛苦的呻吟,他們的身邊,死神的大門已經打開,那些銀甲衛士的長劍就是開門的鑰匙。
凌寒忽然大聲道:“在下只有一個請求,還請閣下能夠答應!”
那主持見凌寒話,客氣的問道:“這位看來是望鄉城的代表,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只要是不死局能夠辦到,一定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