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金甲衛士見同伴居然也用出拼命的打法,不但沒有為那同伴擔心,反而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似乎對同伴的這種打法習以為常。≥頂≥點≥小≥說,x.
后面的一個金甲衛士低聲笑道:“這小子真的是小偷撞上賊祖宗,不知道石哥綽號‘拼命二郎’!”
而那些囚徒見到凌寒的這一招倒踢劍柄,也不由得暗暗喝彩,畢竟他們都是一路人,自然希望凌寒能夠取勝,也好挫一挫金甲衛士的威風,報一下七日未給口糧的惡仇。
凌寒見到眼前的金甲衛士依舊惡狠狠的挺劍刺來,并沒有慌張,而是紋絲不動。
一切只在剎那間發生,凌寒踢出的長劍忽然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原來是劍尖對著那金甲衛士,此時變成了劍脊對準了那金甲衛士,并且似乎帶著千鈞之力,猛地撞向了金甲衛士的胸甲。
這一變化來的突然,不僅那金甲衛士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在場的其余衛士也沒有看出。只有邵潔將軍身邊的一個金甲衛士微微的搖了搖頭。
“砰”的一聲脆響,那劍柄率先撞到了金甲衛士的胸甲,一股巨力透甲傳出,竟是將那金甲衛士撞得直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手中的那柄長劍倒是依舊飛向凌寒,只是沒等碰到凌寒的衣襟,去勢便已經消耗盡,應聲而落。
而凌寒一步上前,將那金甲衛士的長劍握住,信手一揮,便將拴在手上的鐵鏈斬斷。凌寒隨手舞了一個劍花,逼開了涌上來的那些金甲衛士。
那些囚徒見到凌寒居然以一敵三,還不落下風,情不自禁的為凌寒喝彩。
“小兄弟,好樣的!”
“這厲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而那些金甲衛士見此情形,一邊維護秩序,一邊高聲喊道:
“你們都給老子蹲下,誰在說話,就割了他的舌頭!”
“這小子造反了,殺了他!”
“還有他的同伙,也不能放過!”
那些金甲衛士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一個個怒不可遏,出言恐嚇。
而凌寒并不理會他們,凌寒知道,咬人的狗都不會叫,所以,他還是全神貫注的注意圍在自己身邊的那幾個金甲衛士。
方才這些金甲衛士使出了“三元劍陣”,正如那個金甲衛士說的,這真是小偷遇到了賊祖宗,凌寒在那沈莊之時,曾經學習過那《玄陣之初》,又在湖心小筑中與米粒兒探究過那藏書閣中的古陣,恰恰就有這“三元劍陣”的法門。
凌寒對這個劍陣饒有興趣的學習了幾日,陣法的精妙之處,已經被凌寒與米粒兒參詳的淋漓盡致,就差沒有尋找一個劍陣,供二人親自破解一番。
而今日,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所以,凌寒破這個陣法,真如探囊取物一般的輕松。凌寒用那劍脊撞向那個拼命二郎,也是手下留情,如若不然,已凌寒的修為,那層金甲又怎么能擋住一個舒筋高手踢出的利刃,定會透甲而過。
不過凌寒知道,自己雖然能夠破解這個劍陣,全憑自己的好運氣,不過危險并沒有解除,天寶還在金甲衛士的手里,而且金甲衛士不光是人多,還有邵潔將軍坐鎮,所以凌寒也不敢貿然開殺,敵強我弱,凡事還要留有一絲余地。
凌寒朝著邵潔將軍的將旗處瞥了一眼,只見旗下的邵潔將軍并沒有注意自己,而是在與他身邊的一個衛士在低語,模樣似乎還有些恭敬。
終于,圍住凌寒的那些金甲衛士忍不住了,猛地變幻了陣型,四柄長劍指向了凌寒。
凌寒看了這個劍陣,心中又是一喜,這是“四方劍陣”,也是自己研習過的一個劍陣。
凌寒未等那四人出劍,便率先出招。只見他身形一閃,徑直的攻向了一個持劍的金甲衛士,但那金甲衛士早有防備,舉劍相迎。
而另外三人,登時出招,有刺,有劈,招招都是致命的打法。
不過凌寒并不在意,因為他這一招,只是虛招,為的就是將那三人的攻擊吸引出來。
凌寒已經看出了那三人進攻的路數,身形一矮,原地轉了個身,隨后施展起“抹草過花步”,同時將手中的長劍如同蒼蠅拍一般的拍出。
“啪……啪……啪……”
凌寒這一招三響,分別拍中了那三名金甲衛士持劍的手腕。
“哎呦!”“啊呀!”“媽媽!”
三聲慘叫過后,那三個金甲衛士手中的三柄長劍紛紛墜地。而那三個金甲衛士失去了手中的長劍,便如被拔了牙齒剪了利爪的老虎,捂著透骨疼痛的手腕,急急的撤到了同伴的身后。
凌寒緩緩的回過頭,抬起了劍,指向了四方劍陣的最后一方。
那個金甲衛士見凌寒一招就破了這個自己修煉已久的陣法,心中的驚恐是難以名狀的。
但他卻不能后退一步,因為他是金甲衛士,是邵潔將軍的虎衛,也是整個不死域的精英。
只見那金甲衛士大喝一聲,挺劍朝著凌寒沖去,凌寒一揮劍,將那金甲衛士的來劍隔開,身形一閃,竟是撞上了那個金甲衛士。
凌寒立刻拋下手中的長劍,一手抓住了金甲衛士持劍的手腕,一手環住了那金甲衛士的脖頸。
凌寒的手臂微微一用力,那金甲衛士立刻感覺到氣息不夠,雙肩酸軟無力。凌寒順勢奪下了金甲衛士手中的長劍,橫在了那金甲衛士的脖頸之上。
其余的金甲衛士見凌寒如此神勇,先是輕易的破了那三元劍陣,又一招就破了這四方劍陣,還徒手俘獲了一個同伴,心中大為驚異。
但他們依舊如同狼群一般圍了上來。
“快放開他,不然有你好看!”
“你逃不掉的,不要垂死掙扎了!”
“兄弟們,不用管我,快上來殺了他!”被俘的金甲衛士高聲喊道。
凌寒微微一笑,將劍脊朝著懷里那個金甲衛士的金盔上一磕,“嗡!”的一聲響分外悅耳。
只是那個金甲衛士就不那么感覺了,他只是感覺道耳邊一陣轟鳴,頓時天旋地轉,再也發不出一聲。
那些金甲衛士見同伴被凌寒制服,投鼠忌器,也不敢輕易的上前。畢竟,每個人都是一同出生入死過的弟兄。
凌寒見那些金甲衛士還是圍住自己,腦子在飛速的旋轉,想要找到一個脫身之法。只是天寶還在金甲衛士的手中,對方還有那么多人,凌寒也是靠著獨有的機緣才連破兩個陣法的,若是那些金甲衛士真的不按照套路,只是群起而攻之,那凌寒只有不管天寶,落荒而逃的一條路。
圍在凌寒身邊的幾個金甲衛士忽然又變幻了一個陣型,凌寒一見,心中又是一喜。原來,那七名金甲衛士居然擺出了天罡北斗陣,這一陣法,凌寒也在那‘玄陣之初’中領教過。
如若讓凌寒破掉此陣,一樣的易如反掌。
不過凌寒不想再過多的消耗真氣,因為一會兒,凌寒還要找機會帶著天寶離開,若是這樣一直纏斗下去,任憑凌寒是舒筋高級,也會被那些金甲衛士將真氣耗盡,最終只能是束手就擒。
凌寒將手中的長劍壓到了俘虜的脖頸之上,高聲道:“你們不想讓他活是么?快快退下!”說罷,便似要割斷那俘虜的脖子一般。
“啪啪啪!”三聲掌聲傳來,只見邵潔將軍騎著駿馬踱了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那個方才與他相談甚歡的金甲衛士。
“小兄弟好功夫,不知你在那風鈴島上,師承何處?”邵潔將軍一揮手,這是邵潔將軍下令的手勢,可惜那個天罡北斗陣剛剛成型,又瞬間毀滅,那幾個金甲衛士只得退了幾步,誰也不敢違背邵潔將軍的命令。
凌寒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因為他知道,懷里這個金甲衛士就是自己與天寶的最后一個擋箭牌。眼前的邵潔將軍曾經想殺掉自己,好在他并沒有如愿以償,不然的話,凌寒就不能好好的站在這里。
“邵潔將軍,在下師尊乃是無名之輩,不值得一提!”凌寒道。凌寒此時,再也不把那沈潮當成師父,所以他根本不想提起沈潮這個邪惡的名字。而幫助過自己的師父玄武,凌寒更不能提起。
“本將猜想,你是不愿意說而已!能教出如此厲害的徒弟,定是一位高人,真的令人羨慕!不過今日,你即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必須留在這里!”邵潔將軍道,他身邊的那個金甲衛士又微微的點了點頭。
凌寒苦笑一聲道:“邵潔將軍,你最好是將我們都放了,不然的話,那就斗個魚死網破。大家誰也沒有好日子過!”
邵潔將軍皺著眉頭又打量了一下凌寒,隨即道:“你居然敢威脅我,你小子聽好了!你最好是將我的虎衛放了!他們不是你的對手,若是你與我過招,你連三個回合都撐不住!”
凌寒見邵潔將軍散發著一股殺氣,同時微微有些靈壓散出,便知道了,這邵潔將軍已經是暢血的修為。比自己還要高,凌寒的心中略略有些怯了,便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