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不死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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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不死域
凌寒自然看清了那個金甲衛士的舉動,也看到了他手中的短劍,先是在心中為那金甲衛士叫了聲好,隨后又開始擔心他的安危,因為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那陸青菲自然是做好防備,此時明晃晃的前去刺殺,定然會性命不保。
只是凌寒現在的處境,只能自保,不敢再去阻攔。
而其余的那些金甲衛士,都低垂著頭,因為心中有愧,但沒有人上前阻攔。
的確,還有人讓他們汗顏,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這人光明正大的死去,他們才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金甲衛士起身將那c↓萬c↓c↓吧,w○ww.wa≡nshu↖ba.co︾m個要去刺殺陸青菲的金甲衛士攔下,低聲道:“兄弟,不可魯莽!”說罷,只是一揮手,就將那金甲衛士手中的短劍奪下,隨手拋進了冥河之中。
“你……”那個金甲衛士瞪著眼睛,看著阻攔自己的同伴,隨后長嘆了一口氣。
陸青菲距離眾人還遠,并沒有看清楚這兩個金甲衛士的舉動,見大局已定,便道:“諸位兄弟,為了表明你們與邵潔逆賊沒有關系,必須在此宣誓,為永生門,為門主盡忠!宣誓完的兄弟,你們都站到這邊!”
陸青菲說罷,朝著凌寒的身邊一指。
陸青菲說罷,又上前了幾步,目光朝著那些金甲衛士掃了過去。
而那些黑衣人都持刀在手,目光陰郁的看著那些金甲衛士。在這個環節,若是有人膽敢不從,定會被那些黑衣人就地正法。
終于,一個金甲衛士舉起了右手道:“在下是永生門的弟子,甘愿為永生門,為門主盡忠!”說罷,那個金甲衛士緩緩的走到了凌寒的身邊。
那個想要刺殺陸青菲的金甲衛士,用力的吐了一口吐沫,直飛到了那個宣誓的同伴腳下,同時低聲暗罵了一句:“叛徒!”
而攔住他的矮個金甲衛士急忙擋在了他的身前,同時低聲道:“兄弟,小不忍則亂大謀!”
其余的金甲衛士見有人已經走了第一步,便都開始宣誓,其實,他們入門的時候,便已經宣過誓,還是一樣的誓詞,不過此時的心情卻大不相同。
那時,加入永生門,個個都意氣風發,只是今天,稀里糊涂便成了反賊的同黨,還得重新宣誓,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五味雜陳。
最后,那個矮個衛士與他攔下的金甲衛士都念完了誓言,余下的三十多名金甲衛士,盡數效忠門主。
陸青菲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弟兄們,你們之前都為門主立下了赫赫戰功,今日又能與反賊劃清界限,待本將軍上報門主,定為諸位請功!”
眾人聽了陸青菲的話,并沒有多興奮,畢竟,今天的情形,不值得驕傲,也不值得歡慶,因為曾經一個戰壕里同生共死的兄弟,已經丟掉了性命,而自己還存活在這世上。
即便還有一條爛命,但以后的時間里,他們都無法真正的原諒自己,除非邵潔將軍真的是反賊,而不是所謂的反賊。
“諸位兄弟,你們現在都編入我的親衛隊,現在我命令你們,將這些死人都扔進冥河!”陸青菲道。
那些金甲衛士聽罷,心中無不難過,畢竟地上躺著的人,在一天前,還與自己情同手足,同桌共室,短短的一日之內,就陰陽相隔。
這時,那個矮個的金甲衛士拉住了一個金甲衛士的尸體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來幫忙?”
那些金甲衛士方才反應過來,便兩人一組,將那些在這場伏擊中喪命的金甲衛士,拋進了冥河之中。
一個個無聲的水花將那些金甲衛士的尸體吞噬,不多時,這橋上便被清理的干凈。而那冥河依舊撒歡似的流淌,好像從這些死難者身上,吸取了一新的能量。
凌寒看著那些金甲衛士沉入水底,而河水連一個漣漪都沒有留下,就像是那些金甲衛士從來都沒有到這里來過。
那些金甲衛士大多都是些孤兒,他們的父輩,多數在歷次的戰斗中殞命,邵潔將軍將他們集中在了一起,教給他們在戰場上活命的訣竅,只是今日,邵潔將軍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其他人。
凌寒心中暗暗再想:一條條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就在凌寒還在扼腕嘆息之上,那冥河的水面之上忽然沖出了一道真氣,直沖凌寒的眉心!
凌寒已經感覺到了那道真氣,只是自己此時被那些黑衣人所看管,自然不能亂動。那股真氣竟是撞上了凌寒的眉心處。
不過令凌寒詫異的是,這股真氣,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而是碰觸到了凌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寒不解的看了看四處,只見那些殘存的金甲衛士,包括那些黑衣人的注意力都沒有在自己這里,他們清理完了橋面,都在等待陸青菲的指示。
陸青菲巡視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諸位兄弟,你們辛苦了,我們回城!”說罷轉身上了自己的坐騎,走向了奈何橋的另一端。
那些金甲衛士只得默默的跟在了陸青菲的身后。雖然眾人對陸青菲的口碑不佳,只是此時,若是還想活命,就必須拜倒在陸青菲的麾下。
圍住那些金甲衛士的黑衣人,雖然聽到了眾金甲衛士的誓詞,但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跟在了那些金甲衛士的身邊,注視著這些金甲衛士的一舉一動。
而堵在奈何橋另一端的那些黑衣人,也來到了奈何橋中,開始接管起押送來的那些囚徒。
那些囚徒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即便是邵潔將軍謀反,亦或是邵潔將軍是被那秦福壽誣陷,都與那些囚徒無關,不管誰在上面統治,自己的性命目前已經不屬于自己,而屬于一個叫做不死局的地方。
眾人跟著陸青菲的身后,終于踏上了彼岸城的土地。眾人又走了一個時辰,終于來到了彼岸城的城墻之下。
此時天色已晚,彼岸城的城門已經緊閉,城樓之上,旌旗招展,上面繡著一個大大的“陸”字。
彼岸城的城墻與望鄉城相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彼岸城的城墻,高大堅固,遠遠要高于望鄉城的高度。
彼岸城雖然與望鄉城相隔不遠,但彼岸城是通往冥都的第一處險關,所以,與望鄉城這等邊陲小城,不能同日而語。
城樓上的衛士雖然看到了陸將軍走在前面,但樓下還有那么多的金甲衛士與,他們只是高聲喝止住眾人。
“來者何人?”一個玄甲的守衛大聲問道。
陸青菲并沒有因為那玄甲守衛不賣自己的賬而生氣,相反,他面露微笑,從懷中掏出了一面令牌,朝著城頭晃了晃。
沒有令牌,任何人在城門關閉后都不準出入,這是陸青菲自己下的命令,即便是他自己,若是沒有令牌,也不能出入。
守衛能夠如此認真的執行自己的命令,這讓陸青菲心情格外的高興,當然,今日能夠如此順利的收拾了邵潔,也是陸青菲心情大好的另一個緣由。
那守衛看到陸青菲的令牌之后,立刻高聲道:“開城門!”
隨后,彼岸城的城門緩緩的打開,立刻有一隊守衛的軍士跑步出來,手持長矛,立在城門的兩側。
一個當值的統領跑步上前,跪倒在地道:“末將恭迎城主歸來!”
陸青菲笑道:“龐統領,你們辛苦了!這點銀子,給兄弟們喝茶!”陸青菲說罷,拋給了那龐統領一張銀票。
龐統領受寵若驚,急忙道:“城主大人,這些都是末將應該做的!這錢……”
陸青菲道:“讓你拿著就拿著!”說罷,陸青菲一夾馬腹,進了城門。
那龐統領只得拾起那張銀票,票面上的數字讓他的心猛跳一下,這不只是一天的茶錢,而是自己與這隊弟兄一個月的茶錢。
凌寒跟著囚徒的隊伍進了城,此時那邵潔將軍已死,那些金甲衛士不管是否真心投靠陸青菲,此時都沒有心情再去理會凌寒。
凌寒與天寶的這一場浩劫就此翻過,凌寒自然輕舒了一口氣。邵潔將軍曾經刁難過自己,此時他已死,想來那陸青菲不會太過為難自己,因為他根本對凌寒不熟。
果然,凌寒與天寶被那些黑衣人帶進了地牢,眾囚徒都擠在了一個大的牢房之中。而且那黑衣人也給這些囚徒帶來了食物。
雖然這間牢房陰暗潮濕,黑衣人所給的食物也都是些粗茶淡飯,但那些囚徒經過了一天跋涉,終于得到了一口飯吃,眾人也一掃之前的頹廢。
眾人吃過晚飯,便開始東倒西歪的聽躺下,而凌寒與天寶所在的地方,那些囚徒都沒有接近。
凌寒獨自一人,與金甲衛士相斗,還接連破了金甲衛士的劍陣,這在那些囚徒看來,凌寒已經與他們不是同一路人,至少,那些囚徒從心中有些忌憚凌寒。
凌寒也樂得與那些囚徒拉開一些距離,只是因為凌寒覺得,這些囚徒里面魚龍混雜,難保沒有想要暗害自己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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