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看了一下隊伍,那金甲衛士能有百余人,個個全副武裝,從眉眼里就能看到一絲剽悍之色,顯然這些金甲衛士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
而與自己一樣的囚徒,也有四十多人,但這些人大部分都沒精打采,顯然是挨了餓,并且這些囚徒都知道,到了那彼岸城,還有更殘酷的事情在等著他們。所以,這條路雖然平坦,卻不是一條金光大道,而像是一條通向未知的道路。
誰也不知道,前方會有什么等待著眾人。
天空有些陰暗,但氣溫卻很高,那些金甲衛士不時的掏出水壺,咕咚咕咚牛飲。而那些囚徒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那些衛士喝水,不時地舔著自己干裂的嘴唇。
終于,有一個囚徒忍不住,朝著身邊的金甲衛士道:“軍爺,賞口水喝吧!”
那金甲衛士鄙夷的看了那個囚徒一眼,一揮馬鞭,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抽到了那囚徒的后背上,登時將那囚徒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衣襟打碎,那囚徒的后背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血紅的鞭痕。
“啊!”那囚徒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旁邊的囚徒都怒目朝向那金甲衛士,那金甲衛士怒道:“看什么看,快走!都想吃鞭子么?”
眾囚徒敢怒不敢言,只得拉起那個被打倒的囚徒,繼續前行。
一陣微風出來,帶來了一股潮濕的水氣。
一條波濤翻滾的大河,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前面有水了!”
“前面有條河!”
眾囚徒都向前張望著,似乎看到了希望。
凌寒也朝著前面望去,果然有一條河。
不過那河水湍急,而且那河水的顏色幽黑如墨,即便翻滾起的浪花都是黑乎乎的顏色。
“喊什么喊,前面是冥河!誰敢喝冥河的水?”一個金甲衛士高聲道。
眾囚徒方才都滿懷希望,走到現在,眾囚徒已是又渴又餓,但一聽那金甲衛士說前面就是冥河,頓時都泄了氣。
這條河,并不是一條吉祥的河,從河邊就可以看出。兩岸都是血紅色的巖石,散發著陣陣的血腥之氣,并且在河邊,一棵草都看不到,顯然,這條河沒有孕育生命的職能。
凌寒輕輕的拍了身邊囚徒一下,想問問那囚徒這冥河的情況。只是那個囚徒回頭瞪了凌寒一眼,讓凌寒的問題頓時難以發出。
“你要做什么?”看管凌寒的那個金甲衛士倒是盡職,立刻盤問道。
凌寒不想惹麻煩,只得道:“沒什么,沒事,方才腳上滑了一下!”
“給我放老實點,不然的話,小心你的狗頭!”那金甲衛士呵斥道。
天寶聽了,頓時大怒,就想要沖向那個金甲衛士,凌寒見狀,急忙攔住了天寶,低聲道:“天寶,不要多事!”
天寶狠狠的瞪了那金甲衛士一眼,只好回到原位。
不過那金甲衛士像是抓到了這個把柄,立刻高聲道:“你們想造反么?在隊伍中拉拉扯扯的?來人啊,快捉住他們!”
凌寒急忙解釋道:“這位大哥,我們沒什么!”
只是那金甲衛士哪里會聽凌寒的解釋,一揮手,四五個金甲衛士撲向了凌寒與天寶。
天寶還想掙扎,但是沒有了修為,哪里還是那些金甲衛士的對手,一個回合就被扭住了雙臂,動彈不得,只能低聲怒吼著。
而凌寒害怕自己若是反抗,定會遭到圍攻,而且那邵潔將軍在此,自己是沒有機會逃走的,到時一定會連累天寶。所以凌寒只是高舉起雙手道:“不要動手,我們真的沒造反!”
只是天寶被那幾個金甲衛士弄得難過,手臂便如斷了一般,天寶不能掙脫,只得大聲咒罵道:“你們這幫龜孫子,有本事放開老子,老子定讓你們嘗嘗老子的拳頭!”
“賊奸細,還敢嘴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個金甲衛士惱羞成怒,提起馬鞭,一鞭帶著呼呼的風聲,直抽天寶的臉頰。
這一鞭若是抽中了,天寶的臉定然會皮開肉綻,若是碰到了眼睛,那只眼睛就報廢了。
凌寒沒有想道這金甲衛士如此毒辣,急忙運用真氣一震,登時將抓住自己雙臂的兩名金甲衛士震開,隨即一步上前,攔在了天寶的身前,左手一伸,竟是將那金甲衛士的馬鞭,凌空抓住。
“倉啷啷!”凌寒身邊的那幾個金甲衛士都拔出了長劍,圍在了凌寒的周圍。而那些囚徒一見金甲衛士要動手,緊忙朝著后面躲去,生怕濺到自己一身的鮮血。
而那個騎在馬上的金甲衛士,見凌寒隨手一抓就抓到了自己的馬鞭,也十分驚異,但他以為凌寒只是碰巧抓到,立刻喝道:“你要造反么?快松手!”說著,用力的拉了一下自己的馬鞭,想將馬鞭奪回。
金甲衛士拉扯著馬鞭,只覺得那馬鞭像是有之重,根本拉扯不動。
在看凌寒,只見凌寒冷冷的看著自己,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凌寒的雙目中射出,竟是讓那金甲衛士心中一凜,這種感覺,以前只有在邵潔將軍的面前才會出現,即便是遇到過最可怕的敵人,都沒有人讓他有這種寒意。
“快來人!這里有囚犯要逃跑!”那個金甲衛士心中發虛,但他知道,自己的兄弟都在此,還有邵潔將軍坐鎮,自然不會讓凌寒繼續猖狂。不過他這一聲高喊,也有求助的意味,其余人定然會瞧他不起,因為,他連一個被鐵鏈綁緊的囚犯,他都不能對付。
凌寒見越來越多的金甲衛士涌來過來,而天寶也被那金甲衛士拉扯了過去,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便道:“我們沒有要逃跑!”說罷,手一松。
“嗖!”的一聲響,騎在馬上的那個金甲衛士沒有想到凌寒會突然松手,一直在用力拉扯著馬鞭,這一下令他猝不及防,一頭栽到了馬下,摔得四仰八叉。
眾囚徒見那金甲衛士落馬,都暗暗發笑,只是他們并不敢笑出聲音,畢竟在那出糗人的掌控之下。
那個金甲衛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這一下摔得著實不輕,但那金甲衛士顧不得疼痛,立即抽出了長劍,朝著凌寒一指道:“弟兄們,一起上,宰了這臭小子!”
那群金甲衛士立刻將利劍都指向了凌寒,開始圍著凌寒繞圈。
若是單打獨斗,這些金甲衛士都不是些好對付的角色,但他們在戰場之上,形成了習慣,并不會依靠自己的力量逞英雄,而是運用起配合已久的劍陣。
這等劍陣,不管是對付單個的敵人,還是對付成千上萬的敵人,都有超乎尋常的殺傷力!
凌寒看到這些金甲衛士根本不聽解釋,而且運用起劍陣對付自己,便知道了那個金甲衛士是再有意的為難自己,不光是想為難自己,還想殺了自己而后快。
那金甲衛士越聚越多,就連邵潔將軍都已經到了眾位金甲衛士的身后,看來這一場仗是非打不可了,而且事關生死。
“動手!”那個為首的金甲衛士一聲令下,立刻有三柄利刃分別從三個方向刺向了凌寒。
并且這三個方向,都是凌寒難以顧及之處。一柄劍從凌寒側后刺來,直奔凌寒左肩;一柄劍從凌寒另一側刺來,直奔凌寒的右肩,還有一柄劍從凌寒的胸前直刺過來。
凌寒微微側目,隨即移動步法,雖然動作不大,但最先躲過了刺向右肩的那柄劍,凌寒順手在那劍脊上彈了一下。只聽“叮”的一聲,一股巨力順著劍脊傳向了發招那金甲衛士的手臂。
看似凌寒輕描淡寫的一彈,卻也蘊含了凌寒舒筋修為的內力。那個金甲衛士并沒有將凌寒放在眼里,只是以為眼前的少年已成立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沒有想到,凌寒這招反擊來的竟是如此之快。
那金甲衛士十分大意,對凌寒大意的結果就是承擔大意的結果。金甲衛士手中的長劍頓時脫身,遠遠的飛落在了一邊。
凌寒并沒有再痛下,但凌寒的腳步依舊沒有停歇,凌寒的左肩一張,剛好將刺來的長劍夾到了腋窩之下。
凌寒緊夾著那柄長劍,身體一轉,那名金甲衛士的長劍登時脫手。
就在此時,刺向凌寒胸口的那柄劍也已經趕來,但凌寒不慌不忙,一松小臂,夾住的那柄長劍立刻落下,凌寒后腳一個倒踢,那柄劍居然射向了來襲自己胸口的那個金甲衛士的胸口。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劍,這一劍之后,定然有人會倒在地上。
凌寒這是拼命的打法!一劍換一劍!眾人都是這么以為,只有出劍的那個金甲衛士知道,凌寒這一劍,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雖然凌寒這一劍是后出的,但卻是用腿發力,速度自然勝過了刺向凌寒胸口的這一劍。
結果就是,即便那金甲衛士繼續突刺,還是會率先撞到凌寒踢過來的那柄劍。
不過那金甲衛士仗著自己的胸口有金甲護體,竟然沒有躲避,依舊朝著凌寒的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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