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姓衛士聽了,暗暗點了點頭道:“小子還挺講義氣,只是你進了不死局,就怕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帶下去!”
幾名金甲衛士立刻如虎似狼般的撲過,將凌寒推搡著,朝著那石樓帶去。
而天寶行走不便,兩名金甲衛士干脆拖著天寶,也跟在了后面。
“當啷啷!”那石樓的樓門開啟,原來那木色的樓門居然都是金屬打造,這個石樓當真是一座堅不可破的牢房。
那牢門剛一開啟,里面頓時涌出一股涼風。
但凡是牢獄之地,無不陰暗潮濕,這石樓雖然高大,但沒有那大窗,即便有些石窗,也是為了透過一點陽光,勉強通通風。
凌寒被那涼風吹拂,頭發微微擺動。這股涼風對于凌寒來講,不足為奇。只是天寶被那涼風一吹,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隨后,二人被帶進了牢房。這個牢房與凌寒剛被抓時,關進的牢房構造相似。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堅固的石墻,石墻之上,懸掛著一行火把,但走廊并沒有因為有這火把,改變多少溫度,依舊陰冷。
石墻底下,一扇扇的鐵門,將這一層分割成了一間一間的石牢。只是每一間石牢的牢門都是緊閉,而且里面,也沒有一絲動靜。
但凌寒感知到,每一間石牢里面,都有人在內。但那些人似乎都很虛弱,像是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
凌寒二人被押解著,通過了長長的走廊,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隨后被關進了最后的一間石牢。
那金姓衛士見凌寒二人已經被押到,又高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不是風鈴島的奸細,但你們被關在這里,就給我放老實點,免得受皮肉之苦!聽清楚了么?”
凌寒本想回應一句,但見那金姓守衛一臉怒色,便不想與他多說一句話。而天寶更是,直挺挺的站在地上,朝著地面猛地吐了一口口水。
一個金甲衛士見凌寒不做聲,天寶又吐口水,勃然大怒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聾了?金大哥問你們話呢!真是找打!”
那金甲衛士說罷,拔出鋼刀,便要朝著天寶拍去。
那金姓衛士忙道:“兄弟,收起來!看在這小子夠義氣的份上!”
那金甲衛士朝著天寶怒視一眼道:“若不是金大哥替你說句好話,我非斷了你的手臂!”
凌寒聽那金甲衛士相威脅,便道:“這位兄弟,我們聽到了!”
而天寶卻不管那三七二十一,高聲道:“有本事你就斷了爺爺的手臂,爺爺會怕你們不成,最后砍得準一點,一刀就斬斷,免得讓爺爺受苦!”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以為爺爺不敢動你!”那金甲衛士頭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囚犯,當真的舉起了鋼刀,對準了天寶的左臂。
那金姓守衛一見那金甲守衛真的動了殺意,急忙攔在那金甲衛士的前面道:“兄弟,我們還有事情,用不著在這里浪費時間,他們都是快死的人了!”
那金甲衛士見那金姓衛士發話,強忍住怒火,指著天寶道:“你小子最好別死在不死局中,老子說過的話,一口吐沫一個釘,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說罷,那金姓衛士便教其余幾個金甲衛士便將那石牢的鐵門關閉,隨后便離開了牢房。
天寶站立不穩,只是為了置一口氣,才堅持不到。但此時那些守衛已經離開,天寶再也站不穩,便栽倒在地。
凌寒只是雙手被鐵鏈鎖住,雙腳并沒有被牢,他見天寶跌倒,急忙走到了天寶的身邊道:“天寶,你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天寶翻身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
凌寒聽到天寶如此說,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陣心酸。
天寶見凌寒黯然不語,知道凌寒心中難過,便道:“這個房間也不錯,想躺就躺,想坐就坐!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好酒好肉!”
凌寒知道天寶是想安慰自己,見天寶躺在冰冷的石地上面,便道:“天寶,你還是起來吧,這地上冰冷,若是著涼,可不好辦!”
天寶哈哈大笑道:“我們武道中人,早就邪寒不侵,這點涼,算得了什么!”
那金甲衛士帶著幾人又走了兩個街口,就在一個大宅的門口停下。
只見那大宅的門口,赫然有幾個金甲衛士在那邊守衛。其中一個金甲衛士緊忙迎了過來,朝著那個金甲衛士道:“金大哥,快快進院!”
那金甲衛士見到自己人,忙道:“這兩個犯人我已經帶到了,先帶他們進院!”
那金甲衛士說罷,立刻有幾名一樣披掛的衛士,將凌寒與天寶帶進了那個大宅。
葉平等人也想進去看看,只是那姓金的金甲衛士將手一橫道:“葉將軍,多謝幾位幫助在下押送犯人,邵潔將軍有令,他人不得踏入這大宅一步!還請葉將軍見諒!”
葉平想朝著那大宅里面看看,只是隨后就有兩名金甲衛士,將那大宅門關閉。
凌寒回頭看了葉平一眼,那葉平的眼神中充滿了惆悵。
凌寒自然知道葉平因何事而惆悵,只是世事難以預料,原本凌寒想借助葉平貪財的本性,尋找機會,帶著天寶逃離,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的努力盡數付之東流。
不過那永生門下達了赦令,只要能夠通過不死局的角斗,還是有重獲自由的希望,凌寒暗自憋了一口氣,看了只能依靠自己了。
好在凌寒現在恢復了部分的修為,心中略略有了底,即便是在不死局中搏殺,也有一線生機。
那扇厚重的大宅門緩緩的關閉,凌寒與天寶的征程卻是剛剛開啟。
凌寒進院之后,略略打量了一下這大宅,只見面前一座二層小樓赫然屹立,不過令凌寒吃驚的是,這個小樓,完全是用石頭砌成,并沒有雕梁畫柱,也沒有精美的門窗,有的只是那微小的石窗,還盡數被鐵欄封住。
凌寒終于明白了,這個宅子并不是住人的大宅,而是一座秘密的監牢。
凌寒還在想著,就聽身旁一陣喧嘩。
“你們要干什么?”天寶大聲叫道。
凌寒剛一回頭,就見幾個金甲衛士一擁而上,將凌寒的雙手死死的拉住。
凌寒心中大驚,再朝著天寶一看,只見天寶的雙手已經被鐵鏈牢牢的鎖住。而只見身邊的那幾個金甲衛士,正將一段鐵鏈繞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凌寒心中暗叫不妙,這些金甲衛士居然要給自己帶鐵鐐,一邊掙扎,一邊高喊:“你們要干什么?”說著,猛地一用力,居然掙脫了兩面金甲衛士的束縛。
“干什么用告訴你么,你這鬼奸細!”那金姓的金甲衛士冷笑道。
凌寒急忙一躍,想去救助天寶,只是還沒等凌寒到天寶的身邊,就見那金姓金甲衛士抽出了長劍,架到了天寶的脖頸之上。
而其余的金甲衛士也抽出了長劍,冷冰冰的劍尖指向了凌寒。
凌寒怒道:“永生門門主已經下了赦令,你們怎么把我們當做犯人?”
“哈哈……”那金姓衛士一陣大笑道:“凌寒,你真是太天真了,在你沒有勝利十場的時候,你還是個囚犯,最好識相點,乖乖的待俘!不然的話,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金姓衛士說罷,將那長劍朝著天寶的肩頭猛地一壓。
若是天寶沒有受此重傷,根本不會如此輕松的就被那金姓衛士制服,但此時,天寶的修為已失,只有引頸受戮的份。被那金姓衛士用力一壓,天寶堅持不住,竟被他壓得跪倒在地。
“凌寒,你不用管我了,你快走吧!”天寶高聲道。
凌寒見那金甲衛士如此欺凌天寶,怒氣難平,“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定讓你不得好死!”凌寒咬牙切齒的道。
“那也得你有命活著才行!凌寒,快快受縛,不然的話!”只聽嚓的一聲,那金姓衛士一揮利劍,竟是將天寶的一縷頭發割下。
凌寒見狀,知道那金甲衛士已經識得自己的軟肋,那就是天寶!若只有凌寒自己,那些金甲衛士如此欺凌,凌寒不管能不能逃出,都得與這些人一戰。
而且,以凌寒目前的修為,即便是對付人多,不能取勝,但若是想要全身而退,也并非難事。
但那金甲衛士用天寶威脅自己,凌寒縱有千萬般本事,也不敢使出,生怕那金甲衛士一動之下,再傷了天寶。
“這位兄臺,我受縛就是,不過不要傷害我的朋友!”凌寒說罷,閉上了雙眼,將雙手垂在背后。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吧!”那金姓衛士見凌寒不再反抗,一揮手,那幾個金甲衛士,立刻上前,將凌寒捆了個嚴嚴實實。
凌寒待那些金甲衛士綁完了自己,又睜開了眼睛,關切的看著天寶道:“天寶,他們沒傷到你吧!”
天寶一臉的無奈道:“你怎么這么傻!明明能逃脫,偏要跟著進來!”
凌寒苦笑一聲道:“天寶,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丟下你自己獨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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