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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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
凌寒見自己的冰凝氣旋雖然已經攻入了黑衣人的身體,但那黑衣人依舊如同沒事一般,反而還出言譏諷,頓時再次催生冰凝氣旋,朝著黑衣人的體內猛攻。
就連凌寒自己都感覺到,那寒冷的殺意。
終于,那黑衣人像是有些反應,又道了一句:“小果然有些門道,只是這些在我的眼里,依舊是不堪一擊!”
那黑衣人說罷,周身忽然發力,黑衣人的真氣便如千萬只河流匯入大海一般,洶涌的奔向了凌寒的冰凝氣旋。
雖然不是拳與腳比拼,但凌寒;已經看到了招數的兇險;雖然不是刀與劍的碰撞,但凌寒已經聽到的金屬的交鳴。
真氣的對決,絲毫沒有投機取巧的可能,高就是高,低就是低,雖然凌寒的冰凝氣旋非同凡物,但那黑衣人的修為實在是深不可測,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凌寒攻入他體內的冰凝氣旋盡數驅逐,同時,一股無法抵擋的真氣,反攻進了凌寒的身體。
黑衣人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一雙眼睛也因興奮而發著精光。隨后,那黑衣人又猛一發力,竟是將凌寒瞬間震了出去。
凌寒只感覺到自己如同一片無根的落葉,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就連那小乞丐都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凌寒瞪大了眼睛,夜空在眼前劃過,星星在凌寒的眼中,都變成了流星。凌寒的身體忽然急速的向后劃去。此時的真氣已經耗盡,即便沒有耗盡,也難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再次聚集。
落敗,慘敗!凌寒重重的落在地上,奇怪的是凌寒并沒有感覺到疼痛,身下好像忽然被人墊上了一個墊一般。
是那個黑衣人!
凌寒不解,那個黑衣人為什么還要幫自己一下,是有意在奚落自己?此時凌寒倒希望自己重重的摔倒,讓身體的痛替代失敗的痛。
但這痛的感覺只是一時的,因為凌寒已經沒有時間體會這痛。
只見凌寒迅速的爬了起來,朝著那黑衣人道:“我敗了!”
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凌寒道:“我知道你敗了!”
凌寒道:“閣下要讓我做什么事?憑閣下的本事,你若是做不到的事,在下又怎么能夠做到?”
那黑衣人道:“這你不用管,總之,我不會讓你做你做不到的事!”
凌寒道:“若是閣下讓我做哪些傷天害理之事,在下可是萬萬不能從命,即便是在下死,也做不到!”
那黑衣人道:“動不動就要用死來解脫,真是沒有骨氣,連你的徒弟都不如!”
凌寒頓時一愣道:“閣下是什么意思,在下這般微末的本事,哪里敢誤人弟?在下并沒有徒弟!”
“唉,地缸啊地缸,你真是熱臉貼上冷屁股,還四處托人,打探你師父的下落,哪里知道,你的師父根本沒有把你記在心里!”黑衣人一邊搖頭一邊說黑衣人道。
凌寒一聽那黑衣人提起地缸,立刻想起昨夜之事,地缸的的確確給自己叩九拜,行了拜師之禮。只是凌寒在這種朝不保夕的境地,哪里還有收徒的心情。
“地缸……”凌寒喃喃道,忽然,凌寒抬起了頭,沖著那黑衣人問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昨日之事?”
那黑衣人并不答話,依舊自顧自的說道:“地缸輸了,都知道先拜師,再自盡,寧愿死了,也不愿食言,可比你這做師父的強出倍!”
凌寒想想,的確如此,那地缸完全可以糾集其他人,群起攻之,滅了自己,也就不用自取其辱,即便是地缸不那么做,直接自盡就是了,也用不上在跪拜自己。
再想想自己,確實有不如那地缸之處。
只是昨夜之事,這黑衣人怎么會知道的怎么清楚。
凌寒想了想道:“在下既然答應你了,自然會信守承諾,閣下令在下做件事,在下做就是了!不過在下還有一個請求,還請閣下能夠應允!”
黑衣人道:“你且說,我也要看看你的請求是不是傷天害理!”
凌寒知道那黑衣人在自己的口氣,便道:“在下懇請閣下放過這個小兄弟,若是閣下答應,在下感激不盡!”
黑衣人看了一眼那小乞丐,笑道:“原來是這件是,我答應你就是了,這個小乞丐又沒有惹到我,我放了就是!”黑衣人說罷,朝著那小乞丐虛點了一下。
小乞丐被定了許久,雙腿僵直,已是發麻,待那黑衣人解開了他的穴道,雙腿早就酸軟,頓時朝著地上倒去。
凌寒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小乞丐。小乞丐感激的朝著凌寒笑了下,只是眼中卻已經泛出淚花道:“大哥哥,你都是為了我……”
凌寒又摸了摸小乞丐的頭,低聲道:“小兄弟,不是你的事,他是沖著我來的,都是我連累了你!不過以后,大哥哥恐怕不能再幫你了,這封信你帶著,然后出城,去那寂靜嶺的玉門關,找枯骨族長,他就會照顧你了!”凌寒故意壓低了聲音,不想讓那黑衣人聽到。
那黑衣人似乎也想留給凌寒與那小乞丐告別的時間,所以他并沒有看著凌寒,也沒有看那小乞丐,只是呆呆的看著夜空。
小乞丐看了一眼那信封,急忙將那封信又塞到了凌寒的手中道:“大哥哥,我不去,我要和你一起走!”
“咳咳……好個情真意切!”那黑衣人故意清了清嗓道。
小乞丐依舊滿臉的不服,狠狠的剜了那黑衣人一眼,只是那黑衣人根本就裝作沒有看到。
凌寒再次拉起了那小乞丐的手,將那封書信塞到了小乞丐的手里道:“小兄弟,實不相瞞,我是風鈴城的奸細,在這不死域,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我現在已經被被人捉住,沒準哪一天,就會被殺頭,你根本不能跟著我!會連累你的!”
小乞丐晃著腦袋道:“我不信,大哥哥你這么善良,這么會是風鈴島的奸細,一定是他們弄錯了!”
“小乞丐,你會看什么?奸細又不會寫在臉上!你還是快走吧,別等我改變了主意,你想走都來不及!”黑衣人道。
凌寒聽了,急忙對那小乞丐道:“小兄弟,你快走吧,我就是個掃把星,誰在我的身邊,都會跟著倒霉!只要你找到枯骨族長,將這封書信交給枯骨族長,他就會幫助你!”
小乞丐只好用力的點了點頭,朝著凌寒身居了一躬道:“大哥哥,我們還能再見面么?”
凌寒笑了笑道:“小兄弟,你與我有緣分,我們以后一定會見面的,若是我能夠從牢籠脫困,大哥哥一定會去看你的!”
“一言為定!”小乞丐道。
“一言為定!”凌寒道。
小乞丐說完,似乎下定了決心,頭也不回,大踏步的走了,只剩下凌寒與那黑衣人。
“閣下今日可是有交待我做的事?”凌寒問道。
黑衣人道:“今日嘛,沒有什么事!”
凌寒見小乞丐已經離開,便道:“既然沒有什么事要我做,那在下就此告辭了!”凌寒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那黑衣人看到凌寒要走,急忙道:“哎,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你現在不能走!”
凌寒道:“你方才不是說了么,今日沒有什么事要做,我只是答應閣下為閣下做件事,又沒有說要做閣下的仆人,時時形影不離!”
那黑衣人見凌寒還是要走,似乎有些生氣的道:“你若是走了,明日我就教你殺了那個小乞丐!”
凌寒一聽,頓時火冒丈,回過頭道:“那小乞丐和你有什么仇,你就讓在下殺他?”
“什么仇都沒有,就是想讓你殺他!你要是不想殺那小乞丐也可以,那你就殺了天天看守你的葉平!”黑衣人道。
凌寒聽及那黑衣人提起葉平,心中立刻一震,凌寒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認得葉將軍?”
“哈哈哈……就憑葉平那兩手腳貓的功夫,也配叫做將軍,充其量就是個看門狗!還有那個什么于守衛,韓守衛,都是酒囊飯袋!”那黑衣人道。
凌寒與葉平雖然接觸不長,但那葉平一直在兢兢業業的工作,并且對自己一直十分的客氣,所以凌寒對那葉平早就有些好感。
今日葉平又實言相告不死局的黑暗,以及邵潔將軍的制定的計劃,凌寒對葉平的好感又增加了一點點。所以凌寒對那黑衣人隨意侮辱葉平有些氣憤,只是凌寒不想在這個時候惹那黑衣人發火,沒準他真的讓自己去對付葉平。
那黑衣人見凌寒依舊一臉嚴肅,就收起了笑容道:“你陪我去我去喝酒吧!”
凌寒一臉苦楚的道:“這些仁兄,在下還是帶罪之身,不能遠離此地,恕不能陪你喝酒!”
“那好,明日就就去殺了葉平,或者是殺了那地缸,今夜就不用陪我喝酒了!”那黑衣人道。
凌寒一聽這兩個人的姓名,心中頓時起了波瀾,不管這二人的為人如何,自己都不能對這二人下手,只得道:“我陪你喝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