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凌寒只見眼前那酒瓶晃過,下意識的隨手一接,剛好穩穩的接到了那個酒瓶,凌寒看了一眼那酒瓶,便要朝天寶道謝,但隨即便聽到了天寶已是鼾聲大起,只得苦笑作罷。
凌寒晃了晃那酒瓶,沉甸甸的,未等凌寒打開蓋子,就聞到了一股石饃酒的香氣,這股香氣不同于每日天寶他們喝的那種仙酒,都是近期釀造或者的陳年石饃酒勾兌而成。凌寒的這一瓶石饃酒正是那千年陳釀。
凌寒打開了石饃酒瓶,對著那瓶口,便喝了一大口。
一股暖意直沖凌寒的心頭,順著心頭,蔓延到凌寒的頭頂。
凌寒感覺到渾身一陣舒坦,便如泡了熱水澡一般,同時神識又是一陣清明。這段時間,凌寒的神識修煉到了二層的境界,但一直沒有突破。那神識的修煉也得依靠外界的營養,若是沒有那外力的支持,修煉神識,也是十分的困難。
而最好的支持自然就是這石饃酒,只是凌寒還不屑與天寶一起與那些守衛喝酒,況且那些石饃酒里面,所含的營養對凌寒來說,已經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市面上能買到的石饃酒,都是也新酒或是勾兌的酒,即便能買到千年陳釀勾兌的石饃酒,也算是幸運了。那千年陳釀只有在黑市上得以見到,但也是少之又少。
一個月前,枯骨族長差遣水娃秘密潛入不死局,想給凌寒與天寶收尸,便破例在黑市銷售了一壇千年石饃酒,這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許多豪強都想得到,紛紛打探那千年石饃酒的下落,結果,購酒人與賣酒人都沒有出現,并且交易的過程也是極為隱秘,所以,眾人只是聽說有千年石饃酒問世,但并沒有真正見到。
不過這消息卻是弄得滿市風雨。
這種情況之下,凌寒一是買不到那么好的石饃酒,二是即便能買到那么好的石饃酒,凌寒目前的經濟狀況,不名一文,也無法支付那昂貴的酒錢。
這艋姑娘帶著這一壺酒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凌寒喝了這口酒之后,頓感神識修為進步了許多。
凌寒急忙又喝了幾口,直到這一瓶千年陳釀的石饃酒一滴不剩。凌寒盤膝修煉了一會兒,將這些石饃酒的功力完全吸收,神識的修為果然大進。
凌寒閉著眼睛,又將神識放出。
夜已深深,小院內一片寧靜,寧靜的只有天寶的鼾聲。而小院之外,幾個守衛依舊在門口把守。
一個守衛喝了許多酒,昏昏沉沉,倚著院墻就要睡去。
另一個守衛急忙道:“兄弟,清醒一下,跑了這犯人,可是不輕的罪過!”
那個守衛急忙睜開的通紅的眼睛道:“沒……沒事,只是打了一個盹!”
另一個守衛笑道:“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啊,又跑到哪里去**了?”
那個守衛道:“銷個屁魂,別消遣爺爺了,這點月俸還不夠買酒吃飯呢!”
“韓兄,最近你不是在那不死局贏了不少錢么?怎么又開始哭窮了?”另一個守衛問道。
“別提了,一言難盡,家中傳書,說我那老父親又犯病了,那些錢還不夠抓藥呢!”韓守衛道,“小于子,你不是也贏錢了么,你這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要是手頭寬余,借兄弟一些,下個月發了月俸,就還你!”
那個于守衛立刻道:“韓兄,我這的確有些,不過你說的晚了點,我那些錢都被葉師兄借去了!”
“哦?那葉師兄還會差錢么?他可是我們這里收入最高的!”韓守衛有些驚奇的問,此時,他已經睡意全無。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葉師兄雖然賺的多,但花費也大,謀得這個職位,上上下下少不了打點,沒個一年半載,還真的難以翻身!他過的還不如我們呢!”于守衛嘆了口氣道。
“是啊,葉師兄也是為了我們好,若是沒有他在外面支持,恐怕我們也得不到這么清閑的職務!”韓守衛道。
“說起來還得感謝下天寶哥,若是沒有他的指點,讓我們在那不死局贏了些錢,恐怕兄弟們都得喝西北風!”于守衛感激的道。
“兄弟說的極是,我這里還有一點閑錢,明天那不死局又有賭局,到時再問問天寶哥,再贏一點酒錢!”韓守衛道。
凌寒聽到二人的對話,沉默了一會兒,便想:看來還得讓天寶給他們透漏一點,至少讓他們能依賴自己,以后真有什么危險,也好提起支吾一聲,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凌寒還想繼續探聽,但那二人開始聊些風月之事,凌寒聽得厭煩,便將神識探得更遠一點。
一陣陣殺氣,從那遠處傳來。雖然凌寒沒有親自到場,但還是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
小院正對著,便是邵潔將軍的兵營。
雖然大部分的軍士都已經安歇,但還有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軍士,在軍營里面來回巡查。
這是一支身經百戰的隊伍,他們手上的利矛都閃著寒光,這些利矛并不是看著好看,都是殺人的武器,而且,每一支利矛之上,都沾染過敵人的鮮血,所以,殺氣才能那么重。
凌寒的神識在那軍營中轉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的神識也只能探查到一些軍士的帳篷中,那些大一點的將軍營帳,都有護帳陣法。
凌寒感覺出,若是想突破那些陣法并不是一件難事,但一旦硬闖,定會引起那守軍的警覺,所以凌寒也不敢輕舉妄動。
與小院的守衛不同,那軍營里面巡邏的軍士都是面無表情,巡視的時候,也都是一言不發,這讓凌寒根本探查不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而且凌寒還隱約的發現,軍營中還有幾道神識正與自己的神識相遇,竟是想要探查自己神識的出處。
凌寒害怕引起那些守軍的懷疑,急忙將神識受了回來。
軍營雖然受阻,但凌寒并不氣餒,而是又將神識擴散到了小院后面的訓練場。
今日訓練場并沒有人在夜訓,但那些滿是不死局斗士的住所里面,也有陣陣的殺氣,在斗士休息的小屋內升騰。
凌寒查探半天,終于進入了那斗士的休息之所。
幾個斗士躺在各自的床上,正在那里閑聊,并沒有休息。
“戰狼!明日你就要出戰了,有什么想法,和弟兄們都說一下!”一個斗士道。
那個被叫做‘戰狼’漢子翻了個身道:“有什么想法?老子的想法就是,能過一關算一關,誰也不能確保百戰百勝!”
“聽說你明天的對手叫做‘獵鷹’,來頭可是不小!據說是那朱大官人從外地請回來的,就指望著“獵鷹”能給他翻盤!”一個斗士道。
“什么來頭?老子還會怕他?明天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讓那朱大官人知道,咱們可不是吃素的!”戰狼囂張的道。
凌寒聽到戰狼的聲音,又想起了鹿靈島那七狼八虎之中,也有個叫做戰狼的,只是剿滅鹿靈島的時候,那戰狼早就脫離了險情,逃到了靈慧峰中的賈家。
凌寒集中了神識,在戰狼的身上反復的探測,隨后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思索。
雖然凌寒沒有接觸過那獵鷹,但戰狼目前的狀態顯得十分的疲憊,看樣子,戰狼真的要與那獵鷹相斗,勝負卻是難以預料。
但凌寒感覺,戰狼這一場,卻是必輸無疑,到時,能不能活下來,能給家族帶來多少利潤,都是擺在眼前的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