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喝,快喝!”馮將軍直勾勾的盯著凌寒,雙眼通紅,看樣子凌寒若是不喝,他就要吃了凌寒一般。
凌寒一手輕輕托起那酒壇,隨后開始大口的吞咽那石饃酒。走了這兩日,凌寒十分的疲憊,體內的那些能量幾乎消耗殆盡,再加上身體里多了那玄武給的異種真氣,渾身都不自在,就想狠狠的發泄一下。
而這壇酒,正是凌寒發泄的對象,凌寒的喉頭一上一下的抖動,那石饃酒便如一股甘泉,緩緩的進入了凌寒的體內。
喝了二十余口,凌寒便感覺到了小腹有些發脹,不由得頓了一下,打了一個飽嗝!
那馮將軍見狀,以為凌寒喝不動了,神情便有些緊張,若是凌寒認輸,那自己也不用再將剩下的‘太保’喝完。
凌寒打完飽嗝,知道自己的胃已經到了極限,再往里面喝,定會從喉嚨溢出,凌寒便開始用那神識牽引著腹中的酒氣,朝著身體的其他地方流轉,給剩下的酒留出空間。
凌寒腹中的仙酒的靈氣原本已經無處可去,被凌寒的神識一帶動,頓時如同找到了方向,乖乖的隨著凌寒的神識沿著凌寒的血脈前行,這一路上,竟給凌寒原本破敗的經脈又補充的大量的養分。
而那失去了靈氣酒水帶著凌寒體內的污濁,順著凌寒周身的毛孔開始排出。凌寒頓時覺得,就如同洗了一個熱水澡一般的舒服,原本鼓起的小腹,也慢慢的扁了下去。
眾人看到凌寒這般停頓,也都以為凌寒是喝不動了,只等著凌寒放棄認輸。枯骨族長也是連連搖頭,似乎在可惜凌寒沒能完成。
那馮將軍此時的酒勁已經過了一點,又恢復的清明,笑著道:“凌兄弟,若是你喝不下,就快快認輸,免得讓大家苦等!”
只見凌寒微微一笑,又開始豪飲!
這一次,凌寒沒有停頓,而且,凌寒將那酒壇竟是高高的舉過了頭頂,直接將那石饃酒倒向口中。
只見那石饃仙酒化作一道亮線,飛瀉之下,不偏不倚的落入凌寒的口中,竟沒有一滴酒灑落在凌寒的嘴外。
枯骨族人見了此番情形,都不禁暗暗贊嘆。若不是那馮將軍在此,眾人便都歡呼起來。
凌寒這等喝酒的功夫真的是讓眾人望成莫及,不管是喝酒的招數還是酒量,都可謂是登峰造極。
眾人卻不知道,凌寒是在以這種方式向自己的兩位師父致敬,一個便是那酒葫蘆不離手的邋遢師父凌長野,這招喝酒的方法就是凌長野傳授的;另一個師父,自然就是最新拜的師父,玄武,已解當時想與師父共飲卻沒能達成的遺憾。
只是凌寒跟隨了最長時間的師父沈潮,卻如同一個陰影一般,凌寒不愿想起,即便是想起,也是無比的仇恨!
“好酒!”凌寒大呼一聲,那酒壇里僅剩的幾滴,也落入了凌寒的口中,只見他渾身濕透,竟是散發著陣陣的香氣,這石饃酒驅逐了凌寒體內的污穢,竟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充滿的蓬勃的朝氣。
馮將軍見凌寒一口氣干了一壇的石饃酒,而且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居然連一點醉意都沒有,不由暗暗吃驚。
“馮將軍,接下來該怎么喝?”凌寒意氣風發的問道。
“凌兄弟果然好酒量,這十三太保還剩下四碗酒,本將……本將還是先喝了吧!”馮將軍看著身前的酒碗,心里竟有些打怵。
“好!馮將軍也是海量!在下定當奉陪!”凌寒笑道,眼中也透著笑意,這是無畏的笑容,直接讓馮將軍感到了壓力。
只是箭在弦上,酒在手中,不得不喝,馮將軍一臉難堪的表情,但他還是捏著鼻子,勉勉強強的將剩下的四碗酒喝下,隨后,便坐在石凳之上,不敢動彈,因為,只要他一動,便感覺那酒就要從口中噴出。
凌寒見馮將軍喝完,便將那新上來的石饃酒壇提起,剛要繼續豪飲,就見一個守衛匆匆的走了進來,道:“枯骨族長,有事稟報!”
枯骨族長道:“這里沒有別人,直接說吧!”
那守衛道:“水娃他們回來了!”
枯骨族長一聽,面露微笑道:“既然回來,就快快帶他們過來!”
凌寒聽到水娃回來,心中也是一喜,便將那壇酒放在了桌上。
而馮將軍聽到水娃回來,臉上也有些喜色,看了他與水娃的交情的確不淺。
那守衛道:“族長,只是水娃還帶著一些人回來,不知是否讓他們進城?”
枯骨族長道:“既然是水娃帶回來的人,自然要放行,快去請他們進來!”
那守衛聽罷,拱了拱手,轉身便出了這會客大廳。
枯骨族長道:“馮老弟,凌寒這酒是現在喝,還是等水娃他們回來,大家同飲呢?”
馮將軍見到凌寒越喝越精神,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便道:“還是等水娃兄弟回來,我們大家一起喝吧!本將料想,凌兄弟也不會欠酒!”
凌寒笑道:“多謝馮將軍信任!”
馮將軍連連擺手道:“凌兄弟這酒量,真是深不可測,本將甘拜下風!”
眾人又微坐了片刻,只見水娃,土娃,木娃等人,帶著幾個陌生人進了會客大廳。
凌寒一見那幾個人,兩人衣著與馮將軍相仿,一見便知是那永生門的弟子,而另外兩人,正是凌寒遇到的趙先生和他同族的呂小布!
凌寒心中一驚,不用猜,那二人就是要捉拿自己與天寶的先鋒官與他的手下小方。
而那趙先生看到了凌寒,立刻朝著凌寒微笑著點了點頭,而那呂小布見到了凌寒,不由一愣,隨后將頭低了下去。
“原來是索先鋒!方兄弟,你們怎么也來了?”馮將軍急忙起身拱手問道。
“怎么,馮將軍,你來得,我們就來不得?”那小方一臉的陰郁道。
“這說的哪里的話,諸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邵將軍在,誰敢說三道四?”馮將軍道,隨后,馮將軍朝著小方他二人身后的趙先生與呂小布看了一眼,驚喜的道:“原來他們在這里,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回看你們還往哪里跑!”
馮將軍說罷,上前幾步,就要捉住那趙先生。
那趙先生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難逃,便閉上了眼睛,絲毫沒有反抗。而那呂小布則是迅速的閃到了那索先鋒的身后,朝著凌寒一指,高聲道:“他,他們就是那風鈴島的奸細!”
索先鋒頓時一愣,隨后朝著凌寒天寶打量過去,隨即,也哈哈大笑道:“馮將軍,你說的沒有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二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風鈴島的奸細!”
枯骨族長聽罷,眉頭一皺,朝著那呂小布道:“呂小子,你可不要亂說話!”而水娃等人,也都默默的瞪著那呂小布。
見到這么多人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呂小布忽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顆心狂跳不已,在這里指認奸細,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畢竟他就是那永生門的敵人,此時,卻要依靠永生門來庇護自己。那索先鋒答應了呂小布,只要能幫助他們找到那兩個越境的奸細,就放了他一條生路。
這就是那呂小布想要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這時,枯骨族長已經察覺這事態不妙,便向前走了幾步,一拱手道:“這位將軍,在下就是枯骨,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