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蛇形怪人聽了,不怒反笑道:“放了你們,你想的倒是美,我在這上不著的天,下不著地的地方生活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盼到有人能來,你讓我這么容易就把你放了,簡直是笑話!”
天寶方才與那蛇形怪人說話,只是為了轉移它的注意力,而此時,天寶咬破了舌尖,任由那腥咸的熱血流進了自己的胃腸他的五臟六腑都開始發熱,臉上更是如同喝醉了一般,滿臉通紅。
天寶為了能脫身,使用了鐵衛一門最高超的技法,“血薦軒轅”。這門功法,必先飲血,而且是自己的血,之后利用門派的秘法,短時間內積聚大量的內力,從而與敵人拼死一搏。這門功法,只有鐵衛門的門主才能學習,而且,除了到生死關頭,也不會使用這門霸道的功法,因為這門功法用后,那人的內臟也會被損傷個七七八八,實在是一門兩敗俱傷的功法。
但這門功法一直留存到現在,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鐵衛一門,原本就是玄皇座下的御林軍,負責保護玄皇的安全。
或者有人會有疑問,這玄皇已經是人上之人,還有什么人能傷害到他?其實,玄皇也是人,他們都有一顆濟世救人之心,他們只不過是擁有了超凡的天賦與能力。玄皇雖然不像是封建王朝的統治者一樣,但他們同樣是日理萬機,所以,玄皇的能力雖然強,但都用到了維護一界安寧的地方,他們的安危,只是由更加勇敢頑強的鐵衛來負責。
所以鐵衛一門就肩負著保護玄皇的重要使命,這一使命,一直延續到玄皇消失。
而這種“血薦軒轅”的功法,正是鐵衛報效玄皇,以性命相拼的殺手锏。
那蛇形怪人并沒有注意到身底下天寶的動作,或許他早就察覺到,天寶此時的修為,簡直連他的一根汗毛都傷害不了,所以他根本沒有把天寶當一回事。
但凌寒在上面,卻感覺到了天寶有些不妥,凌寒的五感之法現實出,天寶的心跳驟然加快,而且天寶身上,明顯的散發出了一股濃郁的戰意。這股戰意十分堅定,不管對方是何人,何等修為,從哪里來,天寶都都會與之作戰,至死方休。
凌寒以為天寶要拼死一搏,雙手再次用力,就連胳膊上的青筋都條條崩出。凌寒用力的拉住了繩索,高聲道:“天寶,你不要做傻事!”
天寶心中惱怒凌寒,自己的小伎倆原本想的不錯,直接朝著那人首蛇身的怪物發起致命的一擊,不管成功與否,后來的事情都與自己沒有關系了,反正自己只有這條路可以選了。
只是凌寒此時說明了自己的計劃,就怕那人首蛇身的怪物起疑,發現了自己的動作,這番計劃便是泡湯了。
天寶閉著眼睛,等待著那蛇形怪人的警覺,這時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只是天寶等了一會兒,那蛇形怪人似乎對聽天寶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那怪人像是十分注意凌寒那些,一直看著凌寒,想要看到凌寒最終的極限。
天寶借此機會,終于醞釀出了真氣,猛地大喝一聲,隨后雙手又是一掙,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綁在天寶腰間的那個繩索已經被他崩斷。
那繩子斷后,天寶自然就朝下墜了下去。原來,天寶運用起這“血薦軒轅”的絕招,只是此時天寶的體內,只有一點點的真氣,這點真氣別說偷襲那蛇身怪人,就連那蛇身怪人的一塊鱗片怕是都打之不動。所以,天寶只是選擇了震斷了繩索,將自己跌落,以這種放手的方式,無言的支持了凌寒一把。
“天寶!”凌寒只覺得手中的繩索頓時一輕,低頭便看到了天寶掙斷了繩子,已然下落,凌寒驚得大叫。沒等凌寒的話音落下,又舉得手中的繩索一震,分量又加重的許多,險些將凌寒拉倒摔落。
凌寒急忙用腳踏住了那巖石縫隙,才穩住了身形。再往下一看,只見天寶一臉無奈的在下面蕩來蕩去,他的腰部,已經被那蛇身怪人的尾巴纏住,任由天寶如何捶打,那蛇身怪人都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最終,天寶只得屈服了,活不成,想死也不是那么簡單。
凌寒見天寶最終沒有摔下,雖然自己手中的負擔再次加重,但凌寒卻覺得十分的高興,畢竟天寶沒有摔死,對于那蛇身怪人,凌寒也覺得沒有那么討厭。
“你們倒是兄弟情深!一個告訴對方不能放手,不能放棄,一個震斷繩子,給對方留下一條活命的機會,只是你們遇到了我,要死要活都是我說了算!”那個蛇身怪人道。
此時凌寒的手上又開始吃力,所以也沒有辦法回答那蛇身怪人的話。而天寶在下面,剛想怒罵那蛇身怪人幾句,只是那蛇身怪人像是察覺了天寶的心思,那長長的蛇尾竟是用力一勒,勒得天寶出氣多,進氣少,別說是罵人過嘴癮,就是喘氣都有些吃力。
這蛇身怪人真的是恐怖的對手,處處料敵在先。
凌寒再也堅持不住了,畢竟這兩份重量,哪一份都是不輕。凌寒正要松手,忽然感覺到手中的繩子竟是一輕,再一看,那天寶已經被蛇身怪物卷到了那石縫之中。
天寶瞪著一雙小眼睛,不知這蛇身怪人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將自己又救了上來。
凌寒看到天寶竟是安然無恙的上來,心中一是一喜,雖然凌寒想靜靜的擁抱天寶,隨后,凌寒就感覺到了手中的繩索已經輕飄飄的沒有了動靜。
再朝下一看,只見那蛇身怪人正笑瞇瞇看著凌寒,雖然這笑容有些詭異,但。凌寒終于能夠松了一口氣。
“這位前輩,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凌寒問道。
“小子,我想要收你做徒弟,繼承我的衣缽!”那蛇身怪人的話語一出,險些驚得凌寒從那石縫中掉下去。
“前輩,你不是開玩笑吧,我現在內力全無,怎么能夠當你的徒弟?”凌寒道。
“這你不用管,只要你乖乖的拜師學藝,我保你不管什么怪病,都會迎刃而解!而且,你學會我這種蓋世神功之后,定可以縱橫天下,無往不利!”那蛇身怪人道。
“別吹法螺了,你若是可以縱橫天下,無往不利,又為什么蝸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天寶道。
那蛇身怪人聽罷,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心有感觸,隨后道:“小子,我雖然不能出去,這并不是因為我怕了誰,而是他們運用了陣法,即便我再厲害,也無法突破這碧落陣與黃泉陣!我突破不了這兩個陣法,也只是因為我的形態已經無法恢復成人類,而那兩個陣法都是針對我目前這個形體的,所以我突破不了。”
凌寒問道:“這位前輩。若是我答應了你,做一個徒弟,你會怎么安排我?”
那蛇身怪人有些興奮道:“你若是答應,我便教你一身本領,自然就能從這里走出去,而且還能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你若是不答應,我便將那高個子扔下去摔死!”
天寶聽了有些納悶,自己怎么就成了那蛇身怪人要挾凌寒的要物,一臉不快的道:“你自己愿意收徒弟,他自己愿意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拉上我?”
蛇身怪人道:“誰說我偏要拉上你,若是你不纏在凌小友的身邊,我早將你扔下去了!”
凌寒聽了,只得莫不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