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神醫說罷,神情有幾分凝重,趕忙趕到了溪邊,望著這溪水發愣。給力文學網。.23[].
露瓊不解的問道:“師父,這溪水清澈見底,有什么不妥么?”
“是啊!我的嗓子都渴的冒煙了!還不讓我喝水,真是氣死個人!”小柔撅起了厚唇,頓時能掛上四五個油瓶。
賈薇忙拉住小柔,示意不得對馬神醫無禮。
凌寒見馬神醫正凝神思索,也不好過問。便暗暗觀察了一下那溪水,只見那小溪旁邊,野草茂盛,野花綻放,而那溪水清冽,能看到溪水下面一個個圓形的卵石,隨著水底的暗流滾動,還依稀可見,水中逆水而行的小魚。凌寒想起四靈島那龍潭之水,周圍寸草不生,所以那水卻是有問題,而這里的水中還有生靈,難道也會有毒?
一陣微風拂過,送來了陣陣花香,一片片花瓣隨風飄落,灑在這溪流之上。馬神醫深深的吸了一口這花香,言道:“這溪水有毒,千萬不要碰觸!”
“溪水有毒?師父,您沒有看錯吧!”露瓊驚訝道。
“是啊,是啊,這里這么美,有花有草的,怎么可能有毒?”柔兒說罷,嘴撅得更高。
車神醫愛撫的拍了拍露瓊的肩頭道:“瓊兒,聽你師父的,說起對毒物的研究,普天之下,還沒有第二人能及得上你師父!”
馬神醫則是敲了露瓊的腦門一下道:“小丫頭,給你個榧子吃!這里雖然如同人間仙境,但為師卻覺得這里十分怪異,大家都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碰觸任何東西,一花一草都不要碰觸!”
凌寒見馬神醫說的嚴重,便問道:“馬神醫,這溪水中還有游魚,若是有毒,這游魚怎么還能存活?”
馬神醫朝著凌寒瞥了一眼道:“小子,這里是什么地方?”
凌寒道:“這里大概就是木匪口了!”
馬神醫又問道:“這木匪口在什么地方?”
“師父,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這里就是木匪口啊!”露瓊見馬神醫像是要為難凌寒,便插嘴道。(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女大外向,女大外向!”馬神醫像是有些生氣,“師父問你的寒哥,你不要打岔!”
“不讓我喝水,還不讓我說話,哼,還是我大師父好!”露瓊嘟囔著,親昵的拉住了車神醫的胳膊。
凌寒想了想道:“馬神醫,這木匪口自然是在蒼山了!”
“對了!”馬神醫高聲道:“大家別忘了,這里是蒼山,是風鈴島第一險惡之地!而此處叫木匪口!瓊兒,為師問問你,這木榧一味藥有何功效啊?”
露瓊見師父相考,想在凌寒的面前展示一下,張口便道:“《草經》曰:按榧子殺蟲最勝,用入湯劑,蟲痛者立時安定。凡殺蟲之物,多傷氣血,惟榧子不然。”露瓊說完,一臉驕傲的看著馬神醫。
馬神醫微笑的捻了捻短須,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那《別錄》又是如何說這木榧?”
“《別錄》?”露瓊頓了頓道,“哦,師父,我想起來了,《別錄》曰:主五痔,有毒。咦,師父,《草經》說凡殺蟲之物,多傷氣血,惟榧子不然,就是說榧子無毒,不傷氣血,但《別錄》怎么說這榧子有毒?”
馬神醫道:“是藥三分毒,我等行醫用其良處,淡其毒性,榧子之毒,在于滑腸重火,所以腹瀉者火盛者不能用!便如此地,看似風景宜人,波瀾不驚,但暗藏殺機!木榧殺蟲!木榧殺蟲!此處叫做木匪口,殺的并不是蟲,而是人!所以,大家不要掉以輕心!”
露瓊聽罷,依舊有些不服氣道:“師父,這里只是叫做木匪口,再說,這溪水與木匪有什么關系?”
馬神醫道:“瓊兒,這溪水,表面上沒有問題,但溪邊便是那桃林,就有了問題!”
露瓊眉頭一皺,更加疑惑,問道:“師父,那桃花美艷,桃子美味,又有什么問題?”
馬神醫道:“瓊兒,你忘了桃子里面還有桃仁!”
露瓊一聽,頓時開始在腦海中搜尋桃仁,“桃仁……”
馬神醫道:“桃仁,《本經》曰,功能活血祛瘀、潤腸通便!但那指的是干桃仁,若是生桃仁,便有大毒!你們看看這溪中的卵石,為何大小相仿,形狀相似?”
露瓊道:“難道不是溪水沖擊的?”
馬神醫拿過獵叉,便朝著溪水中攪動了一下。眾人都好奇的朝著溪水中看去,只見那些卵石竟紛紛的浮了起來!
“這……這不是石頭?”露瓊吃驚的道。
“這些,便都是那桃核!桃子成熟,墜入水中,果肉都腐爛,只剩下這桃核,被流水帶到此處,桃子本無毒,但那生桃仁經水一泡,便有劇毒!”馬神醫道。
露瓊看著那浮起的桃核,似乎有些明白,便道:“師父,既然這水中有毒,為何還有游魚?”
馬神醫道:“物競天擇,那些不適應的游魚都被毒死了,剩下的,便都是毒不死的!”
天寶氣呼呼的道:“唉!聽你啰嗦了半天,連個臉都洗不上!”
馬神醫笑道:“你若是想洗,老夫也不攔你!”
天寶聽了,一股倔勁涌上,便要洗臉,只是那手剛要碰到水面,便又停住。
馬神醫笑問道:“二傻,怎么不洗了?”
天寶直起了身,訕訕道:“我又不想洗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原來天寶想起馬神醫就連黑白無常都能玩弄在掌心,所以還是小心為妙,安全第一。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急急的奔來,沒等眾人注意,便伸出雙手扎進了溪水之中。
凌寒見狀,急忙大喝一聲:“不可!”
只是那人的雙手已經伸向水面,凌寒這聲警告,卻已經來不及了。那人的雙手剛剛進入溪水,便如伸進了油鍋一般,只聽他“啊!”的慘叫一聲,急忙將手拿出,不停的甩動。
凌寒等人一見,原來那人正是與呂梁一同斷后的單虎。
“啊!痛死我了!”單虎大聲的慘叫,只見他的兩手正在冒著白煙,像是被硫酸腐蝕一般。
天寶看到,一顆小心臟嚇得亂蹦,心想:幸好自己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不然這英俊的相貌卻難以保全!
凌寒見狀,急忙道:“馬神醫!快想想辦法!”
馬神醫道:“沒事的,他死不了,只是受些皮外傷,吃些苦頭罷了!我這里卻沒有治療這毒的藥!”
片刻,那單虎不再喊叫,但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他的手依舊疼痛,只是他在咬牙強忍住,豆大的汗珠在頭上滾落。
呂梁也剛剛從山崖中走出,看到單虎的樣子,便問道:“單兄弟,你怎么了?”說著朝著單虎的雙手看去,只見單虎的雙手表皮都已經被燒盡,露出了血紅的肉。
單虎帶著哭腔道:“這水里有毒!”
凌寒道:“單兄弟,馬神醫剛剛說完這水中有毒,不可以用,唉,都怪我,沒能攔住你!瓊妹,看看能不能幫助單兄弟包扎一下?”
露瓊最聽凌寒的話便抽出紗布,想幫著單虎將手包扎,但馬神醫立刻道:“你們想讓他的手掌都爛掉么?”
露瓊一愣,問道:“師父,不能包扎么?”
馬神醫道:“千萬不可包扎!見風才能好的快!”
露瓊聽了只好作罷。
凌寒正要去安慰一下那單虎,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處一陣麻癢,卻是那“金毛碧獅”搖頭晃腦,從凌寒的衣服里面鉆了出來。
“你睡醒啦!”凌寒問道。
那“金毛碧獅”揮舞了一陣肉足,忽然像是聞到什么香氣一般,竟然足舞足蹈,隨后,“嗡”的一聲,便飛向那溪水中。
“冤家,那水中有毒!”凌寒忙喊道。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