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女子在那芙蓉錦被中猛蹬了酈將軍一腳,那酈將軍眼睛沒有睜開,迷迷糊糊的道了一聲:“鬼叫什么,不好生睡覺!”咬了幾下牙,又昏昏睡去。\.().\
“啊!”那女子尖叫一聲,便不再吭聲。原來是賈薇上前,將那女子點暈。
那酈將軍聽到這聲尖叫,睜開了眼睛,借著床外的紅燭,看到了那女子緊閉雙眼,臉上依稀保留著驚恐的神色,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掃興,剛摸到一把好牌,都被你喊沒了!”剛要閉眼,猛然見到兩條黑影倒映在床內,一回頭,便看到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驚問道:“你們是誰!”說罷,抬腿便坐了起來,露出了一巴掌大的護胸黑毛。
凌寒伸手便點住了酈將軍的穴道,低聲道:“老實點,不然有你好看!”
賈薇的一雙美目帶著笑意,朝著凌寒眨巴眨巴,好像在說:學得倒是挺快。
那酈將軍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心想:媽呀,我這是得罪誰了?腦海里頓時翻滾,回想自己這段時間做過的事情,但大多都是橫行鄉里,作威作福的壞事,這欺負的人也太多,一時間難以想到這對頭的來路。
凌寒繼續道:“我解開你的穴道,但不許呼救,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否則,哼哼!”凌寒說罷,抽出了寒光閃閃的“干將碧獅劍”,朝著那床簾輕輕的一劃,那床簾便輕易的被割斷了一半,無聲無息的滑落在地。
那酈將軍一見凌寒的短劍鋒利,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眼睛急速的眨著,連連點頭。
凌寒一把將酈將軍從床上拉起,只見酈將軍赤著上身,下身只穿著一條短褲,兩條大腿,粗短而毛重。
雖然酈將軍膘肥體胖,但被凌寒抓著胳膊,便如老鷹抓住一只小雞一般。凌寒拉著酈將軍,將他按坐在木椅之上,解開了酈將軍的穴道。
那酈將軍一能活動,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嘴上告饒:“兩位英雄,饒過小的一命吧!小的是良民!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賈薇見到酈將軍那肥胖的身體縮做一團,心中忍不住發笑。
凌寒見賈薇有些笑意,便干咳了一聲,道:“你可是酈將軍!”
那酈將軍連聲道:“正是小將,正是小將!”
賈薇見到凌寒不再發話,知道凌寒定是不知如何發問,便粗聲粗氣道:“說吧,最近做過什么壞事,從實招來!”
酈將軍一聽,眼珠一轉,立刻道:“二位英雄,小將一向都是奉公守法,怎么會做壞事呢!二位英雄是不是認錯人了?”
賈薇冷哼了一聲道:“這么說酈將軍還是好人了?”
酈將軍立刻堆笑道:“二位英雄,小將保護霜楓城的安全,也算是百姓的父母官,自然是大大的好人!”
“哎呦!”酈將軍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凄慘,額頭冒出了冷汗。原來是賈薇出手便將酈將軍的肩膀拉的脫臼。
凌寒見賈薇出手狠辣,心中有些不忍,但見那酈將軍頓時又如小雞吃米一般,將頭磕得“咚咚”作響,邊磕邊道:“英雄饒命,小的招了!小的招了!”
賈薇厲聲道:“快講!”
“小的不該看上這女子,給他相公帶了綠帽子,都怪小的色膽包天……”那酈將軍道。
“不是這件事,還有什么?”凌寒急忙問道。
那酈將軍一想,這二人將自己捉奸在床,原來卻不是那苦主找來的幫手,頓時舒了一口氣,但一見凌寒那雪亮的短劍,立刻又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嚅嚅道:“小將昨日收了城東‘鎮遠鏢局’的一千兩銀子,不過這銀子歷來都……”
“還有什么事?”凌寒打斷了酈將軍話,又問道。
“還有?”那酈將軍頓時面露難色,道:“小將沒有別的事情了!”
“胡說,那神兵堂是怎么一回事?”賈薇佯裝怒道。
“神兵堂?”酈將軍一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立刻變了顏色,吞吞吐吐道:“不關小的的事!不關小的的事!”
“啪!”凌寒一聽,神兵堂的事情果然與這酈將軍有關系,便怒拍那方桌一掌,竟將那方桌厚厚的桌面,拍出了一道裂縫。
“我說,我說,英雄饒命!”那酈將軍看到了那實木桌面的裂縫,又嚇得連聲求饒,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頭顱并沒有那實木的桌面結實多少。
“若有一句假話,定不饒你!那隋堂主是不是你殺的!”凌寒道。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小的只是……只是在一邊把風,怎么敢殺人!”酈將軍道。
“把風,那火是不是你放的!”凌寒繼續發問。
“冤枉啊,小的只是奉命看著,不讓鄉鄰救火,這火也不是小的放的,小的雖然是將軍,但這職位都的花銀子買來的,小的膽子小,別說是殺人,連只雞都不敢殺!隋堂主的死與小的一點關系都沒有!”酈將軍道。
“哼!這么說人不是你殺的,火也不是你放的?”賈薇問道。
“正是,正是,小的對燈發誓!”那酈將軍伸出兩根手指,指著那搖曳不定的燭火道。
“你說你是奉命行事,是不是奉的城主之命?”賈薇問道。
“這……”酈將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小的不知道……”
“嗯?”凌寒擺弄了一下手中的短劍,將那蠟燭的光亮反射到了酈將軍那那雙驚恐的小眼之中。
“我說,我說,小的是奉幾個黑衣人的命令,小的并不認識他們,而且他們蒙著臉,小的并沒有看清他們的樣子!但他們是上面派來的,小的只能聽命!”酈將軍心一橫,雖然那黑衣人也吃罪不起,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挺過今夜,明日一早,便想卷著這些年搜刮的錢財逃命。
賈薇問道:“那黑衣人的聲音你可記得?”
酈將軍道:“我只記得那黑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要是你再聽到那人的聲音能否記得?”賈薇問道。
“這……”那酈將軍又開始猶豫,心想:若是這兩個人讓自己去認人,這可不好辦了!
“快說!”賈薇嗖的抽出“莫邪金蟾劍”朝著那桌角剁去,只聽“擦”的一聲,那桌角竟然被整齊的切下了一段,“這四角方桌切上一劍,會變成五個桌角,不知道酈將軍的頭切上一劍,會變成幾個頭!”
“啊!小的能聽出來,能聽出來!”那酈將軍立刻服軟,轉變的比那桌角落地的速度還快。
賈薇朝著凌寒看了一眼,似乎在問凌寒怎么辦,凌寒想了想道:“先幫他將肩膀接上吧!”
賈薇聽了,伸手拉起了酈將軍那條脫臼的胳膊,嚇得酈將軍便要躲閃,只是手臂已經被賈薇拉住,絲毫不敢亂動。
只見賈薇一手扶住酈將軍的胳膊,一手托住他的手肘,輕輕一推,只聽到“咔吧”一聲,便將酈將軍的胳膊復原。
凌寒伸手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酈將軍,酈將軍一見那銀票上面的面值,心臟頓時猛跳了一聲。
酈將軍剛想伸手去接,但又朝著凌寒看了一眼,連忙將手縮回,道:“這……這小的不敢收!”心中暗想:這不會是陰謀吧,能撿到一條命就不錯了,還給自己錢,而且面值還不菲,這幸福來得有些太突然!
凌寒道:“這錢你且收著,不過今夜之事,你不許對任何人說起,不然的話,這銀子雖然好,但怕你沒有命花!”說罷,凌寒將那張一千兩的銀票扔在了地上。
那酈將軍看到那張靜靜躺在地上銀票,眼中立刻又露出的貪婪的神色,緊忙將銀票握在手里,只是自己只穿了一條短褲,也沒有兜裝,只得緊緊的抓住。
凌寒朝著賈薇使了一個眼神,二人便轉身離開。
那酈將軍見二人離開,先是豎起耳朵聽了一陣,察覺到樓下的確沒有聲音,便長出了一口氣,之后便如一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但忽然又覺得手中軟軟的握有東西,一見卻是那張千元的銀票,頓時如同被打上了雞血,眼中又閃現出光華。
酈將軍顫抖著雙手,將那張銀票對著蠟燭的燈火,照了一下,果然是真金白銀,但一想到自己泄露了那黑衣人的信息,又興奮不起來。
“寒哥,我們怎么辦?”賈薇見凌寒沉默不語,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