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眾軍士聽到這個聲音,神情立刻一振,而那城防將軍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不善的笑容。—].
圍觀的百姓都抻著脖子朝著城門內望去,凌寒也拉住馬匹,看著城門內的來人。
只見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從城門內的光芒之中走來。
凌寒鼻子一緊,似乎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氣味,好像是草藥的氣味。
還沒等那人走近,那城防將軍急忙跑了過去道:“城主,這里有幾個鹿靈賊寇,闖關傷人!”
這城防將軍別的本事不濟,這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卻是練得爐火純青。
譚統領手上的小烏龜雖然已經被馬神醫收回,但他的手指已經腫起,倒真的像一個胡蘿卜。見到城主到來,連滾帶爬的撲到那男子的身前,帶著哭腔道:“城主,這群天殺的賊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那清瘦的男子眉頭一皺,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神朝著凌寒等人掃來,一見凌寒,頓時一愣,急忙迎了上來道:“原來是公子!在下有失遠迎!”
那城防將軍與譚統領一見城主竟然對凌寒都十分恭敬,頓時愣住了,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凌寒到底是什么身份。
凌寒雖然沒有見過這男子,但已經從這男子身上的氣味辨個大概,這男子就是那日在白虎堂內十九個黑衣人中的一位,原來竟是這霜楓城的城主!
凌寒見他認出了自己,便拱了拱手道:“兄臺,今日凌寒有要事在身,必須前往那萬獸城,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哦?公子,那萬獸城昨日遭受了獸人攻擊,這一路上恐怕不那么太平,不如我派一隊軍士,護送公子!”那城主道。
凌寒道:“這倒不必,不過在下有一事相求,還請兄臺相助!”
那城主一聽,急忙道:“公子有事便說,在下定當完成!”
凌寒下馬,對著那城主道:“這次出來,沈莊主的千金偷偷跟了來,還請兄臺派人告訴我師尊一聲,免得師尊擔心!”凌寒說罷,朝著露瓊瞄了一眼。
“哦?師妹也在!”那城主說罷也朝著馬上那兩個嬌小的身影望去,只是露瓊賈薇都帶著斗篷,遮住了頭臉,那城主也看不出那個是露瓊。回頭道:“公子,那萬獸城此時已是險地,帶著師妹前去冒險,恐怕不妥吧!”
凌寒嘆了口氣道:“在下也知不妥,只是若是兄臺能讓她回去,在下便感激不盡!”
那城主眼珠一轉道:“連公子都勸不回,那在下更是無能為力了,公子放心,這消息我定會告知師尊,有公子在身旁照顧,我想師尊定能放心!”
凌寒拱了拱手道:“如此便有勞兄臺了!”
說罷凌寒翻身上馬。
那城主轉身對那城防將軍道:“酈將軍,你拿著我的令牌,帶人護送公子出城!”
那城防將軍聽罷,雙腿哆哆嗦嗦的走到城主的跟前,接過令牌,結結巴巴的道:“整,整隊!跟我走!”
凌寒在馬上朝著那城主一拱手,便策馬揚鞭,朝著城內而去,車馬神醫等人也打馬跟著凌寒身后,根本沒有理會那城防將軍。
那城防將軍急忙爬到馬上,只是手腳酸軟,連蹬了幾下馬鐙,都沒爬上去,立刻有兩名軍士,將他那肥大的屁股托上馬背。
待那城防將軍上馬成功之時,凌寒等人已經遠去,他只得揮鞭打馬,前去追趕。那一隊軍士,也開始跟著跑步前進。
剩下那譚統領,目光呆滯,看著自己粗腫的右手手指,又看看自己青黑的左手,頓時感覺自己的前程便如同左手一般,變成了黑色,只得長嘆一聲道:“報應!”
凌寒一路催馬,沿著那條石路便直通南門。一路上行人漸多,凌寒也不敢催馬快行,眾人便下馬步行。
只見這霜楓城內的建筑與那風鈴城卻是大不相同,那風鈴城的屋舍建的都十分考究,斗角飛檐,雕龍畫鳳,而這霜楓城卻是一色的青磚瓦房,十分的簡樸。
街市上卻是十分熱鬧,不過大多的行人都是獵戶打扮,或是帶著獸皮帽子,或是扎著獸皮的短裙,手中的大多拿著獵叉,或是背著弓箭,也有的獵戶身邊跟著獵豹,或是肩上站著獵鷹。而石路兩邊的商鋪大多是做的皮毛生意,商鋪外面掛著各式各樣的獸皮,肉鋪上也放著許多新鮮的野味,那肉案的下面,還有許多鐵籠,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獸在鐵籠里焦慮的來回轉動。‘
露瓊天寶等人沒見過這樣的景象,都好奇的東張西望,都覺得十分的新鮮。
凌寒等人正穿梭與街市,就聽到一陣馬蹄聲,那個城防將軍一邊催馬,一邊高聲喊道:“快讓開!”
凌寒眉頭一皺,心想,這城防將軍真的不是什么良善!待有時間真得讓那沈城主好好約束下下屬。
“公子爺等等我!”那城防將軍氣喘吁吁的趕上來,見凌寒等人都牽著馬,也翻身下馬,滿臉諂笑的對凌寒道:“公子爺,沒有城主的令牌,誰都出不了城!還是等等小的,前去通關!”
凌寒心想,這城防將軍到是會見風使舵,也不愿與他多糾纏,冷冷道:“那就有勞酈將軍了!”
“這是小的應該做的!那獸人攻擊萬獸城之后,城主便下令南門封鎖,不許進出,所以這城中才有這么多的獵戶!定是阻擋了公子爺,用不用我將他們都趕走?”酈將軍道。
凌寒瞪了酈將軍一眼道:“這些都是百姓,怎么能隨意驅逐?”
那酈將軍見凌寒動怒,心道:這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連忙認錯道:“是,是,公子爺說的是!小的要保護百姓!”
眾人又走了一會兒,便出了那熱鬧的集市,進入了民居之中。霜楓城的民居也都是簡簡單單的青石小房,并不似風鈴城的民居那么高大。凌寒忽然發現前面有一處焦黑倒塌的房屋,處處斷瓦殘垣,一棵燒的黑漆漆的古樹倔強的立在那片焦土之中。
凌寒皺了皺眉問道:“這里發生過什么?”
那酈將軍看著那房屋,也有些愣神,聽到凌寒問道,竟是嚇得一激靈,期期艾艾的道:“這……這……里,原來是神…….神兵堂分堂主隋金銅的宅院!”
凌寒一聽,頓時停下腳步道:“這里是隋堂主的家?”
那酈將軍咽了一口口水,道:“是……是!”
“隋堂主一家五口被滅門,宅子被燒毀,你可知道?”凌寒問道。
“小的知道!事發后是小的帶兵前來幫助救火的!”酈將軍道。
“滅火之后可曾發現什么?”賈薇忽然問道。
“沒,什么也沒發現!”那酈將軍道。“是鹿靈島的賊人暗害了隋堂主一家!真是惡賊!”
“是你親眼看道那鹿靈島的賊人殺了隋堂主一家么?”賈薇又問道。
“這,小的并沒有親眼所見,不過都是那么說!”酈將軍低下頭,小聲道。
賈薇不再發問,凌寒心中卻想:那隋金銅的手中握著一個鹿角掛飾,這一點鹿靈島卻是難以抵賴。
凌寒又朝著那廢墟看了幾眼,低聲道:“隋堂主,雖然在下不是神兵一門的弟子,但在下與那鐵心堂主有生死之交,這次剿滅鹿靈島,在下與你師父就算為你報了仇,那些余黨,定有一日在下會將他們抓回來!”
賈薇走上前道:“寒哥,你真的認為是鹿靈島殺了那隋堂主一家?”
凌寒道:“薇妹,我知道你有意為鹿靈島辯護,只是其余的罪狀我都可以不計,但滅人滿門之事,卻不得不算!”
“我若是說那鹿靈島的人是被冤枉的,你會信么。”賈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