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凌寒頓時明白,白朗的嗅覺要敏與常人,急忙趕到白朗身邊。只見白朗在那洞口處徘徊了一會兒,就沿著那小徑奔向方才凌寒落腳的那個小碼頭。
凌寒也隨著白朗到了那小碼頭。白朗四處轉了一圈,眉頭緊皺道:“沒了!”
凌寒心中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來舅父已經從這里離開了鹿靈島。凌寒拍了拍白朗的肩膀,道:“謝謝白朗兄弟!”
白朗看著凌寒,似乎感覺到了凌寒心中的焦慮,輕輕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海面傳來了一聲高呼:“什么人?”
凌寒朝著海面看去,只見一艘海船正緩緩行來,船帆上面掛著一面“沈”字的大旗。
凌寒高聲道:“在下凌寒,不知船上是哪位師兄?”
那海船靠近,上面一個弟子高聲道:“原來是凌師弟,沈乾在此!”
凌寒一躍躍到船頭,那沈乾急忙迎來,笑道:“恭喜凌師弟立此大功!”
凌寒笑著擺了擺手道:“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沈乾道:“師尊吩咐我等,在鹿靈島的周邊巡視,若是有逃脫的鹿靈賊人,便在海上捉拿!”
凌寒心中一驚,急忙問道:“沈師兄可有斬獲?”
沈乾笑道:“師尊神機妙算,眾位弟兄攻島不久,這里便有一艘鹿靈海匪的海船,想要逃脫,被我等將那海船撞沉,還捉了幾個海匪,都押到了鹿靈島上了!”
凌寒問道:“其中可有一個灰發的中年男子?”
沈乾想了想道:“那到沒有,只是有一個中年女子,還挺倔的!”
凌寒頓時想到了方才見到的母老虎等人,便道:“那是母老虎!”
“原來是七狼八虎的母老虎!看來我們這功勞也是不小!”沈乾頓時笑道,之后朝著船上高呼:“弟兄們,我們捉了鹿靈島的大將,母老虎!回去沈某為眾兄弟請功!”
船上眾弟子方才都一臉的陰郁,因為沒有接到攻島的命令,只是在這島外巡視,心中都有些不滿,一聽那母老虎竟是被自己捕獲,頓時一掃陰霾,都露出了笑容,紛紛議論。
“我說那娘們兒一臉的潑辣,原來她就是母老虎!”
“是啊!真是名不虛傳,打我那一拳,現在還有些痛咧!”
凌寒又問道:“師兄,那有沒有落水的海匪,沒有捉到?”
沈乾臉上一紅,小聲道:“不瞞師弟,真有幾個漏網之魚,這夜黑浪大,竟是讓他們逃脫,不過他們落入茫茫大海,想必定會葬身魚腹!”
凌寒一聽,臉上一沉,又開始擔心舅父的安危。
此時,露瓊等人也登上了海船,看到凌寒臉色不對,露瓊緊忙問道:“寒哥,怎么樣,有舅父的消息么?”
“怎么?墨舅爺也在這島上么?”沈乾急忙問道。
露瓊俏臉頓時羞得通紅,嚅嚅道:“不,不是我的舅父,是寒哥的舅父!”
“哦?凌師弟,你的舅父又是如何到的這鹿靈島?”沈乾好奇的問道。
“沈師兄,這可說來話長,沈師兄可否行船,到那撞破鹿靈船只的地方,在下想去看看,有沒有舅父的蹤影!”凌寒拱手道。
“既是凌師弟的親眷,沈乾自當效力!”沈乾說罷,便讓船工將那海船行至方才撞船拿人的方位。
凌寒沿著船弦四處觀望,只是看到些殘船的碎片,還有幾個臉孔朝下的浮尸,看衣著,正是那鹿靈島的裝束。
凌寒忙道:“師兄,這里有人!”
沈乾聽罷,便命人將那幾具浮尸打撈上來。凌寒的心緊張的“砰砰”亂蹦,見到那幾具浮尸,戰抖著雙腿,竟是不敢上前,生怕看到舅父冰烈那張臉孔。胡子張看到凌寒緊張異常,立刻挨個辨認,看了一圈,搖了搖頭道:“公子,這里并沒有冰爺!”
凌寒暫時松了一口氣,朝著沈乾拱了拱手道:“謝謝沈師兄了!”
沈乾道:“凌師弟不用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這是應該的!不過凌師弟也不用擔心,待會匯合了師尊,再多派幾艘海船前來尋找,定能找到令舅父!”
凌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茫茫的大海,心中暗暗祈禱:上天保佑舅舅!讓我與舅舅能有那重逢之日!”
“撲通撲通……”幾聲水響,沈莊眾弟子又將那幾具浮尸拋回了海里,沈乾調轉船頭,朝著那鹿靈島的內河處駛去。
沒到內河河口,凌寒便看到了沈莊與風鈴城的戰船,挨挨擠擠的停泊在那內河之外,原來潮水已退,眾船工便將海船駛出內河,以免擱淺。
經過一夜的打掃,無論是沈莊弟子,還是虎衛軍士,臉上都掛著微笑,眾人正一箱一箱的朝著海船之上搬運著戰利品,箱子一個一個看樣都十分沉重,四個軍士抬起時,依舊顯得十分的吃力,將那大船的跳板壓得一顫一顫。
凌寒不由得想起自己昨日被鹿靈島的守衛抬到島上的情形。
“凌師兄,你在這里,師尊還命我四處尋你呢!”一個沈莊的弟子看到了凌寒,急忙拱手道。
“師尊現在何處?我也有要事稟告師尊!”凌寒忙道。
“師兄請隨我來!”那弟子道。
凌寒看了一眼露瓊天寶等道:“走吧,隨我去見師尊!”
露瓊一撅小嘴道:“我才不要見他,我要在這里,和乾哥在一起!”說罷拉住了沈乾的胳膊。
天寶與白朗一聽去見沈潮,也都連連搖頭,藏在了露瓊的身后。
沈乾見露瓊如此,便笑道:“凌師弟放心,瓊妹在我這里,師尊定會放心!你且先去!”
凌寒見狀,也沒有辦法,便帶著胡子張,隨著那沈莊弟子而去。
凌寒隨著那弟子上了最大的一艘旗艦,只見沈潮正站在那旗艦的船頭,海風揚起沈潮的衣闕,浩氣凜然。而廖不凡,鐵大以及一干虎衛統領都立在大船的兩側。再看其他的海船,甲板之上也站滿了軍士,都朝著沈潮肅然而望。
沈潮見凌寒上船,便道:“寒兒你回來啦!只差你了,先在一旁稍站,我有幾句話要講!”凌寒聽罷,便帶著胡子張徑直走到了鐵大的身邊。
“諸位風鈴島的將士,諸位沈莊的精英,昨夜我等奔襲鹿靈島,已是大功告成,諸位都是風鈴城的英雄,都是沈莊的英雄,沈某在此,對在剿滅鹿靈賊寇立下戰功的兄弟們,表示感謝!”沈潮內力充沛,聲若洪鐘,竟是壓下了那海中的波濤,將聲音傳到了每一艘戰船。
“風鈴!風鈴!”那虎衛軍士聽到了沈潮的言語,都大聲的呼喊起來
“沈莊!沈莊!”沈莊的弟子也不甘示弱,呼喊的聲音略略壓過了虎衛軍士。是因為虎衛軍士之中,也有許多沈莊的弟子。
沈潮揮了揮手,繼續道:“昨夜,有許多虎衛的熱血男兒,沈莊的青年俊彥長眠在這鹿靈島,但我風鈴島不會忘記他們,沈莊不會忘記他們,今日,我們便帶著這些弟兄,回家!”
“回家!回家!”眾人想起了與自己同來的卻已經犧牲的戰友同門,心情頓時都有些沉重。
沈潮道:“這些都是沈某的好兄弟,好弟子,他們的親人便是我沈莊的親人!在此我沈潮宣布,凡是沈莊犧牲弟子的家眷,便由沈莊供養,若是遺留下的子嗣,便可直接拜入沈莊!廖城主也答應,犧牲的虎衛軍士家眷,便由風鈴城供養!”
話音一落,底下的眾弟子不禁激動萬分,議論紛紛。雖然那些兄弟隕落,但沈莊主如此厚待,讓這些活著的弟子心中登時一暖,那些虎衛軍士也是士氣大振。
“我等愿為沈莊,粉身碎骨,萬死不辭!”一個弟子高聲道。
“我等愿為沈莊,粉身碎骨,萬死不辭!”眾人齊聲喝道。
“好!眾位兄弟,我等開拔回城!回城之后論功行賞!”沈潮高聲道。
“開拔回城!”
“開拔回城!”
每一艘戰船都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海船開始揚起風帆,朝著風鈴島的方向開拔。
沈潮走下那船頭,凌寒急忙迎上,剛想告訴沈潮自己舅父之事,就見沈潮捂住胸口,一口鮮血狂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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