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沈潮不動聲色道:“那霜楓城神兵堂分號堂主隋金銅又犯了什么過錯,一門竟慘遭毒手,而且房屋還被焚毀,尸骨無存,這也是鹿島主作為吧!”
“霜楓城?隋堂主?”那鹿巡海臉上一愣。
“怎么,鹿島主還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么?”沈潮問道。
凌寒的眼中再次燃起了怒火,神兵堂與劍廬比試之時,那常火兒回來報,說是霜楓城神兵堂堂主隋金銅一家五口死于非命,之后自己親自看到那常火兒拿出的證物,正是那鹿角的標志。
凌寒朝著那身邊的黑衣人看去,只見那人的胸口處,果真佩戴了一個與那鹿角一模一樣的標志,看樣那隋金銅命喪與鹿靈島之手,卻是板上釘釘。
“沈莊主,我鹿靈島與神兵堂隋堂主并不熟悉,為何要害他一家,定是有人假冒我島上兄弟,殺人滅口,又栽贓陷害!”
“哼!沒見過那個殺人兇手會承認自己的手上沾了血!”沈潮道。
“沈莊主,我等長居島上,倒是真的遇到過假冒我島兄弟,殺人越貨的海匪!只是一直沒有抓到過!”
“哈哈哈!”沈潮一陣大笑道:“行俠仗義,便是你鹿靈島所為,殺人滅口,便是那假冒的海匪所為,鹿島主,你當沈某是那三歲的娃娃,那么好欺騙?”
“沈莊主,有朝一日,我必定捉幾名假冒我島的真海匪!以證明我島的清白!”
“清白?就憑你等,也配得上清白二字?”沈潮道。
“姓沈的,你不要出口傷人!”那個黑衣人終于忍不住高聲道。
凌寒見狀,急忙走了幾步,擋在了沈潮的前面道:“怎么,想動手?”凌寒說罷,一股靈壓朝著那黑衣人奔涌而去。
那黑衣人也不示弱,也放出了靈壓,與凌寒抗衡,看來那黑衣人也是暢血修為。只是凌寒經過米粒兒的教導,神識之力十分的強大,竟一舉壓過了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的頭上涌出了汗珠,臉色凝重,但猶自咬牙堅持。
沈潮見凌寒占了上風,便道:“寒兒,不可無理!我等只是閑談,若要動手,等到今日之后!”
那鹿巡海也道:“下山虎,怎么能對沈莊主大喊大嚷,還不向沈莊主賠罪!”
凌寒見師尊發話,便收了靈壓,那黑衣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不情愿的道:“沈莊主,恕在下無理!”
沈莊主冷冷道:“七狼八虎,果然跋扈!對我尚且如此,若是對待良善,還不知用何手段!”
“是何事,讓沈莊主發這么大的脾氣?”一個柔美的聲音響起,四人聽罷,無不覺得這聲音有如天籟,讓人恨意頓消。
凌寒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曼妙的青衣女子從那樓上蓮步輕移,緩緩而下,就如那九天玄女下界一般。
“姬舞,原來你在!”沈潮一見那女子,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聞閣主!巡海有禮了!”鹿巡海看到那女子,也立刻施禮道。
“幾位貴客到來,姬舞未曾迎接,卻是姬舞的不是!為了向幾位表達歉意,姬舞特地備上一桌酒席,給諸位英雄賠罪!”那女子嬌滴滴的道。
凌寒見那女子年紀不大,樣貌清秀,但渾身竟是散發出一股成熟女性的誘人魅力,這種魅力,在露瓊賈薇的身上,卻是難以感受到。只見她一雙明目有如秋水,似乎能洞穿人心善惡,一張檀口恰似櫻桃,說起話便是那和煦春風,但聽說她便是那“風月閣”的閣主,“玉潔冰清,風月四姝”的師父,竟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下山虎也如凌寒一般,仔細的打量著那聞姬舞,眼中竟燃燒起火焰。
聞姬舞看到了下山虎那虎一般的顏色,微微一笑道:“這位英雄便是下山虎吧!七狼八虎,姬舞就是在這“風月閣”中也早已聽到過“下山虎”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雄了得,一會兒姬舞定要與英雄共飲一杯!”
那下山虎聽到姬舞稱贊,臉上露出了笑容道:“聞姑娘說笑了,在下只是一介莽夫!怎敢與聞小姐同飲!”
“下山虎兄弟何必自謙,自古美人愛英雄,便是姬舞這般庸脂俗粉見到兄弟,這心都“砰砰”直跳!”那姬舞嬌笑道。
“聞姑娘若是庸脂俗粉,那天下還有美女么?”鹿巡海笑道。
“鹿島主真是會說話!”那聞姬舞雙頰竟是羞得通紅,更添了幾分嫵媚。“這位公子便是凌寒凌公子吧!”
沈潮笑道:“姬舞猜的不錯,正是小徒,寒兒,快拜見聞閣主!”
“凌寒參見聞閣主!”凌寒一拱手道。
“凌公子快別多禮,讓我好好看看你!”那姬舞說罷就走了過來。
凌寒只覺得自己的手竟然被一只柔若無骨的手握住,渾身頓時如同被電了一下,心中一顫,臉上一紅,道:“聞閣主……”
“凌公子不用拘禮,我這年紀,都可以做你的母親了!”那姬舞笑道,“嗯,果然是龍鳳之姿!難怪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兒天天的念叨!聽得我耳朵都起了老繭!我便與我那幾個徒兒道:那凌公子就要成為沈莊主的乘龍快婿了,你們幾個,卻是老貓聞咸魚——休想啊休想!(嗅鲞啊嗅鲞)”
“姬舞,你在說我的徒兒是咸魚么?”沈潮笑問道。
“啊!是姬舞說錯了,一會兒姬舞定當自罰一杯,給凌公子請罪!”聞姬舞嬌笑道。“幾位請吧!”
那聞姬舞一出來,登時將方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有那美人在側,沈潮也好,鹿巡海也罷,都壓制住心中的怒火,開始了謙讓。在那聞姬舞的面前,似乎所有的男人心中只有一種火,那便是妒火。
幾人上了二樓,正是凌寒賈薇當日與四姝同桌的那一間屋,此時那四姝,都只是添酒彈唱的配角。但凌寒也一一與她們見禮,讓四姝心中一陣溫暖。
桌上,菜品精美,雖然不如五味做的那般,但有美女相伴,歌舞升平,竟將這菜品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聞姬舞連連勸酒,一時間桌上竟是其樂融融。
“姬舞,平日你常說不善飲酒,今日怎么竟如此豪爽?”沈潮喝下一杯聞姬舞斟滿的酒,笑瞇瞇的問道。
“沈兄再飲一杯姬舞便告訴你!”聞姬舞撒嬌道。
“好!那我再飲一杯!”沈潮說罷,又是一飲而盡,“這回你肯說了吧!”
“姬舞有一事相求,還請沈兄能夠答應!”聞姬舞道。
那鹿巡海聽了,只是默默的將杯中的酒飲盡,像是滿懷心思。
“哦?是什么事?”沈潮問道。
“你們先下去吧!”聞姬舞高聲道。
“是!師尊!”那“冰清玉潔,風月四姝”聽到師父吩咐,便依次退下。
沈潮見聞姬舞一臉的嚴肅,便問道:“是什么事,竟然如此神秘?”
聞姬舞道:“沈兄,姬舞今日想為鹿靈島說一句話,就是請沈兄不要與鹿靈島為難!”
“什么?”沈潮聽罷,臉色一沉,立刻將那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姬舞,你也為那海匪求情?”
“沈兄,據姬舞所知,這鹿靈島雖然一直被冠以匪名,但他們做的都是行俠仗義之事!并沒有一絲的劣跡傳到我的耳中!”聞姬舞道。
“姬舞,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定是被那假象所蒙蔽!”沈潮道。
“沈兄,姬舞也不是小孩子,是非善惡還略知一二,不過姬舞的確不想讓沈兄與那鹿靈島交惡!”聞姬舞道。
“好小子,還有些手段,竟然能讓姬舞為你們求情!”沈潮對著
“沈兄,并非是鹿島主求姬舞,而是姬舞自愿的!”聞姬舞道。
“你!”沈潮竟然氣的張開嘴,發不出聲音。
凌寒心里也是不解,這聞姬舞為什么要給那鹿巡海求情,莫非受了鹿靈島的威脅,或者是收了鹿靈島的好處?
沈潮平靜了一下心態,便道:“姬舞,若是這件事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