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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愛米粒/
“寒兒不必拘泥,快快講來!”沈潮道。
凌寒道:“那鹿靈島三面峭壁,貌似難以攀登,所以那鹿靈島賊人依仗天險,防御重點都集中在內河水寨,那峭壁之上防御必定空虛,只有‘狂狼’一人把守,所以,以凌寒拙見,這卻是突破的最佳地點!師尊還記得那夜狼群圍莊么?”
沈潮頓時大悟,笑道:“寒兒,你是說除了這三路人馬,還要在那峭壁之處再布置一路奇兵?”
凌寒道:“師尊,這峭壁一路不是奇兵,而是主攻!”
眾人聽了,有的搖頭,有的贊嘆,但不管贊嘆與否,都覺得凌寒此計真是大膽。
“主攻?只是那懸崖峭壁,怎么能短時間上去那么多人?”沈潮問道。
凌寒道:“既然弟子與在座各位先能潛入島中,便直撲崖后,然后從山崖之上拋下繩索,接應主攻同伴,一旦我等成功,便可大舉上崖!可讓崖下之人備好長繩,攀巖工具。而水寨之處,師尊只需佯攻,吸引敵人注意,待后山得手,居高臨下,勢如破竹,那水寨便會不攻自破!”
沈潮頓時陷入沉思,而下面的沈莊精銳也紛紛議論。
“這恐怕太過冒險了吧?”
“是啊,一旦賊人發現,在反攻回來,我們可是會陷入絕境!”
“這計策果然匪夷所思,若是實施,必定讓那鹿靈賊寇意想不到!”
“兵行險招,出其不意,真是妙計!”
眾人有的贊同,有的反對,又沒有統一的意見,便都看著沈潮,期待他確定。
沈潮嘆了口氣道:“兵無常勢,寒兒這一計的確是讓人料想不到!好!我們就這么定了!兩日之后便是那望日,我等望日酉時進攻!明日我便通告廖城主!”
眾人聽到沈潮確定此事,便不再猶豫彷徨,眼中都帶著冷冷的殺意。
“師尊,那上島之法可否告知?”凌寒問道。
沈潮道:“既然時間已經確定,上島之法便告知大家!那鹿靈島的賊人前些時日,到神兵堂定制軍器,而鐵堂主未允!之后鹿靈島的賊人賊心不死,又找到了雷副堂主,這雷堂主先前與這鹿靈島有過往來,便應允了給鹿靈島的賊人打造五百口刀劍。不過雷堂主現已重回神兵堂,便如實的告之鐵堂主,鐵堂主將計就計,打造了二十余個裝兵器的木箱,木箱底部,設有暗格,可以藏人!諸位便是藏在那木箱之中,混入鹿靈島!”
眾人聽罷,都感覺這又是一招險棋,但絕對是讓敵人防不勝防!
“諸位,你們覺得這方法是否可行?”沈潮問道。
“我等聽出莊主差遣,萬死不辭!”眾人道。
“原來那鐵莊主本想讓本門弟子藏在箱中,但沈某考慮到神兵堂的弟子,畢竟修為有限,即便進島,也難成大事!便召集各位,立著不世之功!”沈潮道。
“莊主放心,我等定會成功!”眾人道。
“好!寒兒,你作為這奇兵的指揮,且說說你的安排!”沈潮道。
凌寒方才一直看著那沙盤考慮,聽到沈潮讓自己布置,便道:“諸位前輩師兄,你們看,若是我們在那兵器箱中,必會被帶到水寨分發,所以我們定是在這一點集合!”說著。凌寒一指那水寨。
眾人紛紛點頭。
“我們便在酉時集合,輕裝夜潛,直搗鹿靈島東部的賊匪據點,也就是那‘狂狼’所把守的據點,一旦得手,便分兵攻擊南北兩面據點。主攻的弟子也分作三路,分別靠近東南北三處據點。待三路人馬都登島后,便引火為號,一起殺出,直逼賊窩!而西門水寨佯攻的兩路人馬也一同殺出,五路合圍,定教那鹿靈賊人全軍覆沒!”
“好!”沈潮滿意的點了點頭。
眾人也紛紛贊同。
“還有一點,師尊,既然那鐵堂主與那鹿靈賊人有舊,不如再讓他帶些勞軍的酒食,定會有所作用!”凌寒道。
“好小子,居然有這連環計,妙哉妙哉!”沈潮忍不住連聲贊道。“就這么定了,寒兒,明日你們便要到那神兵堂準備,還要什么話要囑咐師兄弟們?”
凌寒知道師尊意在讓自己給眾人再鼓鼓勁,便道:“
“我沈門弟子,注定有此血戰!此戰對我們沈門,乃至整個風鈴城,以至與后世子孫都是奇功一件。因為,我們是正義的一方,而那鹿靈賊人,要為他們的邪惡付出代價!我們其中,定有弟子會犧牲,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但是即便死了,后世子孫也會將你的英名銘刻在心里!我凌寒不怕死,你們怕不怕?”凌寒高聲問道。
“不怕!”眾人被凌寒說的熱血沸騰,也是齊聲高喊道。
“好!只要我凌寒活著,就一定把你們都活著帶回來!若是凌寒死了,你們就將凌寒的頭顱帶上,看著你們建立這不世之功!”
眾人情緒激昂,一時間空氣中都彌漫著血性。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喚:“啟稟莊主,有要事求見!”
沈潮道:“稍等片刻!”
沈潮的話音剛落,只聽“吱呀”一聲門響,一個身影撲了進來,跪倒在沈潮的面前。
眾人一看,那人身著鹿靈島的衣裝,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那人嗚咽道:“師尊,弟子……弟子回來了!”
“坤兒!你怎么回來了!”沈潮臉色一變,吃驚的道。
“師尊,我被那鹿巡海識破了身份!本來弟子以為,再也不能見到師尊了,沒想到那鹿巡海并沒有為難弟子,只是讓弟子交個師尊這封信,便放弟子回來了!師尊請看!”說罷,那人恭恭敬敬給沈潮捧上了一封書信。
沈潮臉色有些凝重,剛要接過那封書信,就聽下面一個黑衣人道:“師兄且慢!”說罷,搶先一步,將那封信拿到手中,先是左右翻看了一下那信封,又放到鼻前輕聞了一下,之后才將那信封打開,又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那信紙,見沒有什么異樣,方道:“師兄,這信沒有問題!”才將那信紙交給沈潮。
眾人方才頓悟,那黑衣人怕那信上有毒,才查驗一番。
沈潮接過信紙道:“坤兒,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
那叫做坤兒的弟子便出了這白虎堂。
沈潮看了一眼那信紙,冷哼了一聲,便交給了凌寒道:“寒兒,你給大家讀一下吧!”
凌寒接過信紙,便朗聲念到:“鹿靈島鹿巡海拜上沈莊主:巡海一介草莽,茍全性命與孤島,不求聞達與群雄。沈莊主名動島內,俠義遠播,巡海雖不敢高攀,亦想結交豪杰。只是聽聞傳言,皆是毀謗巡海之言,乃言我等殺人放火,無惡不為,實乃無稽之談。巡海自問,雖是草寇,謹遵前輩遺命,未曾動窮苦一針一線,不敢欺良善一分一毫。然沈莊主似有誤解,巡海實是汗顏!欲與沈兄辯解,卻無良機。今日見高徒誤入我處,便借高徒之手,傳我書信一封,想與沈兄把酒約談于“風月閣”,明夜月將明,酒已滿,還望沈莊主賞光一敘,巡海感激不盡!”
凌寒讀罷看著沈潮,心中卻是不解,這鹿巡海此時送此書信,究竟是何用意。
“莊主不必理會,這必是那鹿靈賊人的緩兵之計!”
“是啊,或許是那鹿靈賊人的陰謀,要對莊主不利!”
“既然這鹿巡海相約,定在風鈴城中,我若不去,卻是墮了我方的氣勢,既然約在明日,我就會他一會,看看究竟他有什么詭計!明日,我們依舊按計劃準備,不過,寒兒,你與我同去!”沈潮道。
“是,師尊!”凌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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