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獨眼海匪頭也不回,獰笑一聲道:“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話音未落,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弓響,獨眼海匪心知有異,急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只羽箭正朝著自己飛來,并非時佳男聲東擊西的計謀。..驚得他急忙揮動鋼刀,將那羽箭攔落。
凌寒朝著那羽箭的射來的方向一看,只見彎弓射箭的正是子春。
“休要傷我師弟!”隨后傳來一聲高吼,一個人影急躍了過來,正是那暗夜師兄。而那茗香師兄也不甘落后,也是朝著這里大踏步的沖來。
那黑披風一見二人前來救人,急忙揮舞著鐵棍向二人掃去。
暗夜與茗香抽出鋼刀,齊齊的擋住了那掃過的鐵棍,發出了“鐺鐺”兩聲巨響。鐵棍勢大力沉,竟將二人震退了五步,一時間二人頓感運氣不暢。
那黑披風也沒占到多大的便宜,也向后退了三步,震得手臂發麻。但這一回合他以一敵二,還是略略占了上風。
此刻,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子春的方向傳來。凌寒朝著子春的方向再次仔細一看,只見奇門的弟子紛紛趕上,布置陣型,搭弓持箭,對準了在場的海匪;還有部分奇門弟子手持兵刃,三五成陣,干了趕了過來,將鹿靈島的海匪團團圍住。
獨眼海匪一見奇門的弟子到來,也不敢再囂張,低聲問道:“大哥,他們人多,怎么辦?”
那些海匪弟子,見到奇門的援兵已到,并且看起來個個都有武道修為,訓練有素,心中不免有些發怚。聽那獨眼海匪發問,都望著那黑披風,想看看帶頭大哥怎么。
黑披風方才與暗夜,茗香交手,此時手臂還在發麻,環視了奇門的眾人,冷哼了一聲,并不答話。
那辰源看到佳男倒在地上,也不管眾海匪虎視眈眈,徑直的奔向佳男,將佳男扶起。那些海匪知道情勢已是突變,只是盯著辰源,卻不敢動手。
“佳男師兄,你沒事吧!”辰源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佳男勉強的站起身來,看樣子傷的不輕。
那黑披風看了佳男一眼道:“今日你們人多,我們走!”
著就要離開,身上一股煞氣凸顯出來,一時間,奇門的弟子竟是不敢阻攔。
若是論修為,在場的弟子沒有人超過黑披風。他儼然已經是舒筋圓滿修為,但暗夜,茗香二位,也突破了舒筋圓滿,只是才剛剛突破瓶頸,修為的火候自然不如那黑披風。但若是以二敵一,還能與那黑披風周旋。而海匪手下的那些嘍啰,除了那個獨眼海匪之外,其余的都只是舒筋修為,與奇門的弟子相比,不僅人數少,并且修為也不占優勢。所以那黑披風考慮一番,才想走為上計。
“你傷了我師兄,就這么走,不是太便宜了!”子春一閃身攔住了那黑披風的去路,暗夜,茗香也立刻站在了黑披風的身后。
那黑披風冷笑一聲,將那鐵棍重重的朝著地上一頓,冷冷道:“怎么?當真要廝殺一場?”
此言一出,雙方眾人頓時劍拔弩張,針鋒相對。
凌寒見到這種形勢,心中暗想:即便是奇門獲勝,定會有弟子損傷。
此時佳男緩緩的走到子春的面前,低聲道:“讓他們走!”
子春大聲道:“他們將師兄傷成這樣,怎么能放過他們?”
“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佳男道,罷轉過頭對那黑披風道:“你我的恩怨,不在今日了結,但我賈佳男記住你了!”
“我鹿羅剎隨時恭候!”那黑披風高聲道:“我們走!”罷便大踏步的離去。
那些鹿靈島的海匪見佳男沒有阻攔,都如漏網之魚一般,一路跑,逃出了奇門的包圍圈。
“佳男師兄為什么放了他們?”辰源問道。
“辰師弟,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與海匪爭斗,而是為了四寶,今日雖然我們人多,但那鹿羅剎修為甚高!咳咳……”佳男道。
“修為高有能怎么樣?我們群起攻之,料他也占不到便宜!”暗夜道。
“師兄,若是我們出手,那海匪為了活命,必定困獸猶斗,到時,我門弟子定有損傷。佳男雖然知道可以取勝,但不想用師弟的性命,還換取這場勝利!”佳男道。
眾奇門弟子一聽,都默不作聲。
“敖兄,你沒事吧!”佳男回到青衣男子的身邊問道。
“兄弟,我的龍珠入體,沒什么大礙!今日多虧了兄弟,不僅將龍珠替我討回,還救了我一命,這讓敖游如何相報?”那青衣男子道。
佳男臉上一紅道:“敖兄,弟還真的有一個不情之請!”
青衣男子立刻道:“兄弟你,需要什么,黃金珠寶,古董文玩,敖游還有不少!只要兄弟開口,想要多少,便拿多少!”
佳男道:“敖兄,弟并不想要那些寶貝,只是還想再討一片龍鱗,不知可否?”
那青衣男子一聽,立刻道:“原來是這般事,給你便是!”罷,那青衣男子便從懷里又掏出一片龍鱗,遞給佳男。
辰源看青衣男子拔鱗竟像絲毫沒有痛感,便好奇的問道:“敖前輩,你不會疼么?”
那青衣男子聽罷,哈哈大笑道:“兄弟,這鱗片都是敖游蛻鱗之時脫落的,便收集起來,每次蛻鱗能收集二三片,就隨身帶著,并非今日所拔!”
眾人聽了,都恍然大悟。
佳男收起龍鱗,問道:“敖兄,那鹿靈島的海匪此時退去,不知是否還會再來,若是我們走后,他們再來滋擾生事,敖兄又該如何應對?”
青衣男子道:“兄弟不必掛懷,我龍珠入體,只要再休息幾個時辰,便無大礙。到時,他們不找我,我還要找他們,報這一棍之仇!”
佳男憤憤道:“這鹿靈島的海匪橫行海上,害了風鈴島上的不少百姓,回去后,我佳男定會請示恩師,剿滅海匪!”
凌寒心中暗想,原來這鹿靈島的海匪存在不是一朝一夕了,在奇門一派沒有衰落之時,便已經開始在海上作惡,待自己出關之后,定相助師尊,剿滅這幫賊人。
那青衣男子贊道:“兄弟俠肝義膽,定能掃蕩這海匪的巢穴!不知兄弟下一步還有什么打算?”
佳男道:“不瞞敖兄,此次冒昧打擾,還要去找那玄武前輩,討得一塊神甲!”
“哦?你們要去找那歸兄?”青衣男子問道。
“正是!”佳男道。
“那歸兄性情古怪,你們要他的神甲至寶,怕是不那么容易!”青衣男子道。
“即便是千難萬難,在下也要一試!”佳男堅毅的道。
“既然兄弟想去,為兄就修書一封,作為引薦。我與那歸兄,多少還有些親緣,即便是他不能給你們神甲,但看在青龍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兄弟!”那青衣男子道。
“如此甚好,就有勞敖兄了!”
佳男吩咐師弟備好筆墨,那敖兄修書一封,裝在了信封之中遞給佳男。
“對了兄弟,為兄還要提醒你,那歸兄喜靜不喜喧鬧,若是前去拜訪,切不可吵嚷,也不須這么多人,不然的話,定會無功而返!”青衣男子不放心的提醒道。
佳男道:“多謝敖兄提,待佳男事成之后,定會再來酬謝!對了,敖兄,在下的令牌還在敖兄手上,此時可以還給在下了吧!”
“看我這記性,差忘記了!”那青衣男子一拍腦門道,罷,從懷里掏出那塊“閻羅令”遞給了佳男。
佳男看了一眼,心的放入懷中,一拱手道:“敖兄,我等還有要事,就此別過!”
“后會有期!”那青衣男子拱手還禮。
佳男便帶著眾人,離開了飛瀑幽潭,青龍的府邸。
凌寒自然跟隨著佳男離開,只是心里對那青龍還有些戀戀不舍,就如多年的相知一般。要知,凌寒所經歷的終極試煉,里面的青龍便是這青衣男子的一絲魂魄,當時那青龍與凌寒便已交好,只是那段記憶只是模模糊糊的存在。
眾人行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佳男忽然停住道:“諸位兄弟在此等候片刻,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