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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見那小娃娃驚叫,也吃了一驚,再一看那小娃娃被自己捏到的小臉,竟是多了兩塊黑印,正是自己的手指印。
凌寒沒想到自己只是輕輕的一捏,并沒有用力,卻給那小娃娃留下了黑印,心里頓生歉意,忙道:“我不是有意的!”
那小娃娃哀怨的看了凌寒一眼,又瞧了瞧掉落在地上的拔絲紅薯,轉身朝著門外飛跑而去。
凌寒先是一愣,急忙追出門外,只是那里還能見到那小娃娃的身影。
凌寒心里不由得充滿內疚,方才經那小娃娃的指點,自己才逃得大難,而自己未曾報答,反而傷了那小娃娃,心中一片悵然。
凌寒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又喊了幾聲小娃娃,只是絲毫沒有回音,便嘆了口氣,回到屋內,默默的收拾了摔碎的盤子,又看到了地上的飯菜,也無心用餐,便連那盤子碎片,都收拾進了食盒。
凌寒惆悵了半天,好在他不是拘泥的人,心中只是想,待那小娃娃再來時,定要好生的道歉。左右無事,凌寒便開始打坐。
方一運氣,猛然發現自己的經脈中的真氣竟然十分稀薄,凌寒心中一驚,難道是那兩道黑氣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真氣又都吞噬了?
凌寒急忙擼起袖口,看了看左臂上那兩個黑記,一塊形如那“金毛碧獅”,一塊形如那“千年蜍神”,凌寒方才頓悟,這兩道黑氣定是那“金毛碧獅”與“千年蜍神”的劇毒所化!
按說這兩種劇毒入體,必死無疑。但這兩種劇毒經過用毒的祖宗馬神醫一番的煉化,變成了可以克制凌寒體內“冰凝氣旋”的兩股奇異的真氣,平時并不會發作,只是凌寒在修煉的關頭,被那小娃娃驚擾分神,這兩股真氣才失去控制,爆發出來。
若是沒有那小娃娃的驚擾,凌寒也不能走火入魔,若沒有那小娃娃的的指點,凌寒也是難逃此劫,說來便是“敗也娃娃,成也娃娃”!
現如今那兩股真氣被凌寒運用沈潮教會的運氣法門煉化之后,才真真正正的融入了凌寒的體內,不再對凌寒自身產生危害。
只是凌寒此時的功力還不足以駕馭這兩股真氣,假以時日,凌寒若是突破了暢血大關,便可操縱這兩股毒氣。這兩股毒氣,都是奇毒榜上赫赫有名的毒物所生,若是當成真氣轟出,不僅威力驚人,而且還有劇毒,可以化去他人的真氣,與那傳說中陰損的“化功**”同理,只是凌寒這只是偶然中得來,卻不是故意修煉這門邪功。
這兩股真氣此時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便想在凌寒體內尋覓一處安靜的所在,安家落戶。
兩股真氣在凌寒體內游走了一圈,發現凌寒的丹田氣海本來就有那“冰凝氣旋”霸占,還是凌寒壓縮真氣的地方,所以乃是一處是非之地,自然不能久留;而凌寒的胸部,則有那“火源真氣”雄踞,若是在旁邊做了鄰居,難保不被烤的焦頭爛額,也不是善地;經過凌寒的右肩,那里有凌寒母親冰雪兒留下的十五道疤痕,那里卻是凌寒體內一處神秘的所在,似乎封印著可怕的東西,所以也不能停留;便轉到了凌寒沒有真氣駐扎的左臂之上。
幸運的是,這兩股真氣沒有爬上凌寒的臉頰,不然的話,以后凌寒的渾號定會是“青面獸”之類,只是凌寒沒有變成“青面獸”,卻讓那小娃娃變成了“青面獸”。
bsp;凌寒雖然猜中了這兩股黑氣是那兩種劇毒,但還不知它們會有多大的威力,看它們此時已經乖乖的停下,好似進入了休眠的狀態,凌寒便松了一口氣。余下的時間,還是要抓緊修煉出損失的真氣。
于是凌寒開始打坐運氣,只是不知為何,再修煉出的真氣如那細絲一般,凌寒也不氣餒,心想,反正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整夜的打坐練功。
第二日天明,凌寒睜開了眼睛,頓時感覺到自己精神大振,而且各個感官都有了明顯的提升,耳朵里竟能聽到湖水拍打亭石的聲音,眼睛竟能看清水中游魚的鱗片,鼻子竟能聞到院中泥土的芳香,舉手投足都輕靈了許多。
凌寒心中大喜,又來到院中,將那“貪吃蛇步”走了一遍,而后又將那步伐從尾到頭又反過來走了一遍,這正是那夜在那“風月閣”與慕清姑娘共舞時的步伐。走了兩圈,凌寒只覺得更加神清氣爽,而且身體內的真氣竟也有些提升。
凌寒走了兩圈之后,又將天寶的拳法練習了一遍,端的是虎虎生風,拳腳所發出的真氣竟然將那樹上花瓣紛紛擊落,飄飄灑灑便如落雪一般。
凌寒練習完拳法,就回到室內打坐,只是今日卻是個陰天,沒有看到太陽的光影,凌寒的修煉速度依舊不快,真氣還只是一絲絲的增長。
待到了午時,凌寒只聽到“咔嚓”一聲輕響,卻是那送飯的狼叔到了,緊接著就聽到了狼叔走下臺階的腳步。
凌寒心中一喜,因為飯菜來了,沒準那小娃娃就又會來偷食,凌寒又隱隱的擔心,怕那小娃娃因為自己傷害了他,不會再來。
“凌公子!老狼來了!”狼大叔滿臉笑容的走進了屋子。一見凌寒,便驚奇的道:“看樣子凌公子昨天睡得很好啊!真是精神抖擻!”
“狼大叔,辛苦了!”凌寒一拱手施禮道。
“凌公子不用客氣,這都是我們做下人應該做的!”狼大叔道。
凌寒從小就與王奶媽相伴,平日也沒有那少爺的脾氣,從來沒有將王奶媽當成下人,不似凌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即便是對王奶媽也是用到時恭維,不用時冷漠。
凌寒連忙道:“狼大叔,以后不要再說什么“下人”,您比我年長,還要每日辛勞,給我送飯,我理當尊敬!”
“這可不敢當,讓老爺知道,該罵我為老不尊了!”狼大叔急忙推脫道。
凌寒道:“師父是個謙謙君子,怎么會呢?”
“是!是!只是你來的時間短,沒有看到你師父發火時的樣子,真是……哎,我又多嘴了!該打!該打!”狼大叔沒等說完,便朝著自己的嘴邊打了兩下。
凌寒笑道:“狼大叔,你可以說,我不會告訴師父的!”
那狼大叔道:“那也說不得!今日我給你帶了雙份的飯菜,定是夠你吃!老狼就先走了!不然的話,又該說錯話了!”說完,那狼大叔就拎起那食盒往外走,就聽到食盒里傳來了“嘩嘩”的聲音。
狼大叔將那食盒打開,見到了最底下的盤子碎片,還有那像是一口未動的飯菜,不禁楞住了。心道:這凌公子昨日還要加一份飯菜,可是昨日的飯菜卻是一口未動。剛想說什么,但又緊緊的將嘴閉上。
bsp;凌寒見狼大叔發愣,緊忙解釋道:“昨日我一不小心將那盤子打碎了!”
“不妨事!不妨事!還勞得凌公子親自收拾,若是再打碎盤碗,等著老狼來拾掇就好!”狼大叔急忙道。
凌寒點了點頭,心里卻想:若是那小娃娃能回來,就是打碎十個碗也好!
狼大叔走后,凌寒打開了食盒,一見還是四菜一飯,熱乎乎的,冒著白氣,盤碗都換成了大碼。
凌寒將那飯菜都放在了門口,而自己則是盤腿打坐,等待著那小娃娃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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