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常火兒道:“師父,我見隋師弟一家慘死,也未敢亂動,怕破壞了現場,便吩咐同來的兩名弟子先看住大門,不讓外人進出,便去那城衙處報官,那城主與我神兵堂向來交厚,一聽師弟出事,也是十分震驚,立刻讀了一百軍士,帶上捕頭前去探查,只是待我們眾人趕到隋師弟府上,府上卻燃起大火!我問那弟子,弟子說火是從內堂燃起的,發現時就已經來不及了,嗚嗚嗚,天殺的賊人!這是要毀尸滅跡!嗚嗚……”
鐵大聽了,眼泛淚光,嘆了口氣道:“可憐金銅我的徒兒!”緊接著,鐵大仰頭長嘯,大吼一聲:“是誰!這么狠心!我鐵心一定不會放過你!”猶如晴天霹靂一聲,震得眾人耳膜欲裂。
賈薇此時在凌寒的身邊,朝著凌寒低語了兩句,凌寒讀讀頭,朝著常火問道:“常師兄,不知你發現隋師兄的時候,有沒有見到現場有什么特別的物品,你從來沒有在隋師兄家看到過的?”
常火兒一聽,頓時一愣道:“凌公子,你若是不問,我倒是忘了,師父,這是我在師弟的手發現的,您看看!”說罷,常火兒從懷里掏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鐵大的手里。
鐵大一看,像是件衣服上的飾品,質地如那珊瑚之類,形如瓊枝,又如鹿角,鐵大尋思了半天,并沒有看出是何門派,便問:“凌兄弟,你看看此物你可認識?”
凌寒拿在手里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道:“鐵兄,我也不認識這物品!”凌寒又聞了聞,一股熟悉的咸腥味道,“這定是那海的珊瑚!”凌寒在那海里漂了那么長的時日,下海摸魚的時候,經常見這珊瑚。
賈薇一聽,渾身竟是一震,凌寒見賈薇有異,忙問道:“薇妹,你認識這物品么?”
賈薇忙道:“我不認得,但我知道,那霜楓城深居島,本是內陸山城,距離海邊卻很遠!”
鐵大拿過那珊瑚飾品,恨恨的道:“不管是誰,若是我查出,定將他碎尸萬段!常火兒,那其他的弟子都哪里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常火兒道:“師父,我見隋師弟一家已經都化作煙塵,也沒有辦法,并且比試在即,便往回趕,我與其他的十多名弟子約好在那陰神峰下“八面通”的酒樓上集合,然后一起上山。等我到了那酒樓,只見其他的弟子早已在那里等待,只是都是愁眉不展,我便知大家定是徒勞無功。果然,眾弟子都說,所去邀請的分堂或是門派都已經接到了劍廬的通知,倒是來是定來,不過都是為劍廬慶賀的!”
眾人一聽那“八面通”的酒樓,不由都想起那香妃的墓葬,凌寒朝著賈薇看了一眼,只見賈薇也正在看著他,二人心有靈犀,都想起了那“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旖旎時光。
那墨大少聽到“八面通”的酒樓,眼睛一亮,吞咽了一口吐沫,不知是否想起了什么美味。
“這劍廬,倒是真下力氣!”陸大錘想起那背叛師父,背叛兄弟的趙師兄,心里不由的又升騰起火焰。
“是啊,我們正要往回趕的時候,那酒樓的門開了,進來了一個黑衣蒙面人,冷笑了一聲道:豬崽子都進圈了!
當時那酒樓只有我們這些人,我便知這人來者不善,而且出言不遜,我便問道:閣下是什么人,為何出口傷人?
那黑衣人道:爺爺是給你們送行來的!”
這時那酒樓矮胖的周老板出來了,他知道我們是神兵堂的弟子,說過之前還認識師父您,他見那黑衣人似要找事,便道:“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么?這是風鈴城墨家……”
那知那黑衣人沒等那周老板說完,便一掌將那周老板打翻,然后喊了一聲:收豬!
我見那黑衣人動手,緊忙喊道:“兄弟們,操家伙!”哪知門外又涌進了三十多個黑衣人,都是手持兵刃,一進來,便對我們下手,弟子大多都是練膚修為,并且寡不敵眾,都被那黑衣人抓到,我了那帶頭的黑衣人一掌,但我拼命殺出了一條血路,僥幸逃脫,師父,快去救人!”
鐵大聽罷,便走到那陳長老面前,深鞠一躬道:“陳長老,您是本門的前輩,德高望重,今日不是我鐵大不能再繼續比試,而是神兵門弟子身陷敵手,生死不知,鐵大必須前去營救!不知能否改日再比較?”
陳長老也聽到了那常火兒的言語,忙站起來道:“我門弟子有事,必須前去營救,只是此時你在比試當,若是此時前去,還要與那雷師侄商議!”
鐵大轉身問道:“雷師弟,我門弟子有難,此時需要前去相救,不知我們的比試可否延期?”
雷剛方才見到了常火兒的樣子,并不是有意裝出,便道:“既然是我們弟子有難,自然要前去營救!我雷某愿意與鐵師兄一起前去!”
“大哥不可!”那雷鐵眼睛一轉道:“這場比試已訂多時,這么多的門派掌門都遠道而來觀禮,豈能隨意更改,況且鐵師兄的弟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此時出事,恐怕不是這么巧吧!”言外之意,便是鐵大故意安排的緩兵之計。
雷剛一聽,頓覺有理,再一見那眾人都是議論紛紛,但論調都與那雷鐵相同,都覺得鐵大在有意拖延。便道:“鐵兄,不如這樣,今日你我且比試完畢,不管結局如何,我雷剛都隨你一起去救那弟子!您看如何?”
鐵大聽罷,冷冷問道:“雷堂主的意思便是不同意么?”
“這……”雷剛猶猶豫豫的沒有回答。
“對!鐵堂主,恕我兄不能同意比試延期!待那比試之后,我兄弟愿為犬馬,定幫助鐵堂主救出弟子!”雷鐵見兄長不言,便搶著道。
“假仁假義!”陸大錘罵了一句!
那賈仁一聽,不禁心里一怒,剛要發火,但旁邊的兩個美女一見他似要動怒,頓時想起雷鐵的叮囑,必須不能讓賈公子動怒,否則可是賞錢扣半,連忙撒嬌賣萌,蜜語甜言,才將那賈仁安撫下來。
陳長老一聽那雷剛不允,便道:“若是鐵師侄此時離去,就算是棄權,那神兵堂的掌門堂主之位,便讓與雷堂主!”
鐵大聽罷,神色有些黯然,但忽然目光一凜,冷光直射,堅決道:“弟子有難,我卻不能不救!即便是讓出掌門之位,也要前去救人!”
那雷鐵一聽,立刻煽風道:“鐵師兄你放心,我兄長接任之后,定會幫你救出弟子!”
鐵大冷笑一聲道:“如此多謝雷師兄!”
鐵大轉身回來,那陸大錘與其他弟子忽然齊齊的跪下道:“師父,不可棄權啊!若是讓那雷堂主接任神兵堂,祖宗的基業便是不保!”
鐵大道:“切勿胡說!雷堂主也是我神兵堂的人,我神兵堂又沒有落入外人之手,祖宗基業怎是不保?”
常火兒聽陳長老說完,卻知此時卻是神兵堂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摸干了眼淚,跪倒著爬到了鐵大的身前道:“師父,陸師弟說的沒錯,前些日子雷鐵師兄便提議將“神兵堂”改為“劍廬”,說什么要順應天意,推陳出新,但我沒有同意,那雷堂主便提出比試的,若是真的讓出這掌門堂主之位,恐怕“神兵堂”這三個字定會不保!那些弟子若是知道,也定會讓師父在此比試,若是辱沒了“神兵堂”的名號,我們便不如一死!師父,還請三思!”
鐵大道:“我鐵某卻是不能見死不救!”
“師父!不能去!您若去了,這神兵堂真的就沒了!嗚嗚……”常火兒一把抱住了鐵大的雙腿,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