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錘道:“‘弄虛作賈,白玉為堂金作馬’,說的便是賈家,賈家卻是個神秘的家族,擅長玄陣與那易容之術,傳說他家的實力與沈家不相上下,但這只是傳說,并沒有人能夠證實,但賈家的富貴大家卻是都有耳聞,賈家獨處與靈慧峰上,并且風鈴島上有許多的產業明里暗里都與賈家有關聯!”
那車夫聽了,微微一笑,似乎對陸大錘所說的有些興趣。
凌寒聽罷,想起了賈薇的易容之術與仿音之技,感覺真的是神乎其神,又看到賈家山莊的奢華,確實非同凡響,要比沈莊闊綽些。
“陸師兄,你說那賈家與風鈴城首富五味比起,會如何?”凌寒問道。
那車夫聽到凌寒如此問,不由得笑出聲來,笑得凌寒有些莫名其妙。
“大家都傳風語樓的五味便是那風鈴城的首富,其實只是隔著窗戶吹喇叭——名聲在外!若是與賈家比起來,卻只是螢火與皓月爭輝!”陸大錘也笑道。
正在此時,身后快速的趕來了一路人馬,未等臨近,人喊聲,馬蹄聲,卻已逼近。
凌寒見狀,連忙又叫車夫停住馬車,靠在路邊。
這路人馬卻不似方才“神相派”那般有禮,盡管見到凌寒的馬車,卻沒有減速,一路飛奔過去,揚起了一陣灰塵。
凌寒與那車夫連連揮手,扇那灰塵。
那車夫隨口罵道:“趕投胎么?這么急!”
哪知,那最后一個騎馬的男子,耳朵卻很是靈光,竟是聽到車夫的隨口一罵,猛地一勒那駿馬的韁繩,那駿馬的前蹄高高揚起,長嘶一聲,便急停而住。
“師兄!方才我聽到有人在罵我們!”那男子高聲道。
一聽到這男子的聲音,那些人馬都紛紛停下,圍了過來,只見這些人都是一身黑色的玄衣,腰挎同一款式的長劍,個個面無表情,盯著凌寒等人。
那最后的男子一雙鼠眼滴溜溜的亂轉,一臉的陰郁,打馬踱到了馬車前,伸出馬鞭指著凌寒的鼻子問道:“方才是誰罵的?”
這時,從最前面踱回來一個清瘦的漢子,看了看凌寒與那車夫,道:“七弟,兩個俗人,何必自降身份,與他們一般見識!我們還有要事,別耽擱了!”
那鼠眼男子聽了,冷哼了一聲道:“今日看在大師兄的面子上,就放過你們!”說罷,便要打馬而去,而其他的男子也都調轉馬頭,準備繼續趕路。
誰知,那個車夫到底是賈府的人,也不是好相與,大聲道:“是我罵的,你們沒看到前面有車駕?還跑得那么快!”
那鼠眼男子一聽,一個小小的車夫竟然敢樂嘴,連忙又調轉馬頭,勃然大怒道:“爺爺便是看到了,又能怎么樣!”
那車夫反唇相譏道:“太爺爺就罵你了,又能怎么樣?”
“我看你是想尋死!”那鼠眼男子一揮手,那馬鞭便如毒蛇出洞般抽向那車夫。
凌寒聽到這出鞭帶風,竟是用上了內力。而那馬車夫雖然嘴硬,但卻不會功夫,一見那男子出招,大叫一聲:“媽呀!殺人啦!”竟不知道躲避。
凌寒見狀,急忙一伸手,便抓住了那鼠眼男子的鞭梢。
那鼠眼男子驚訝得“咦”了一聲,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的身手。他頓時用力的拉了一下馬鞭,但凌寒緊緊的抓住,那鼠眼男子一拉,并沒有拉動,不由得臉上一紅。
那群騎馬的男子見那被稱作七弟的鼠眼男子并沒有走,反而動起手里,便又都回來,將那馬車圍住。
陸大錘一見,急忙趨馬上前,一拱手道:“各位朋友,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大家都是行走江湖之人,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今日之事是個誤會,大家還是罷手吧!”
凌寒一聽陸大錘如此說,便放開了手。
而那鼠眼男子正在用力拉扯,沒有想到凌寒會突然松手,身子竟然向后一仰,便要跌落下馬。
只見他身后一個男子伸手一扶,便將那鼠眼男子扶住,才沒有掉下馬去!
那鼠眼男子臊的滿臉通紅,起身便指著凌寒的鼻子道:“你想找死么?”
這時,扶住他的那個男子趕到前面道:“七弟,不可魯莽!”正是方才那個帶頭的男子。
那鼠眼男子又是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氣的渾身直抖。
那個帶頭的男子聽到陸大錘說的在理,又見陸大錘的衣服上繡的大錘,便道:“這位仁兄說的是,我這兄弟性子直,請不要見怪!方才急著趕路,未曾減速,驚擾了幾位,還請見諒!”
陸大錘見這男子謙恭有禮,便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那帶頭的男子問道:“敢問這位兄臺是不是劍廬的師兄?”
陸大錘道:“在下是神兵堂的弟子陸大錘,并不是那劍廬的弟子!”
“哦?”那帶頭的男子驚異了一聲,而方才那個鼠眼男子一聽,竟是轉過頭來,獰笑道:“原來是神兵堂的雜碎!方才還想拿讀什么禮物送給那雷堂主,如今卻有這送上門的好處!”
陸大錘一聽,不由一驚,再一看這些人所挎的長劍,竟都是那劍廬的樣式,但聽那鼠眼男子辱及師門,便氣憤道:“這位朋友,不知我神兵堂如何得罪與你,竟然出言不遜?”
那鼠眼男子道:“我們“萬劍門”與“劍廬”的雷堂主本是好朋友,你們神兵堂雖然沒有得罪我們“萬劍門”,但你們神兵堂與劍廬作對,便是得罪了我們!”
陸大錘道:“神兵堂與劍廬之爭只是我們門派內部之事,還不用各位費心!若是你們存心為難的話,我神兵堂也不是好惹的!”
露瓊在車廂內聽到外面有爭吵的聲音,便拉開了車簾,出了車廂,一見竟有十五個人,將馬車團團圍住,便道:“你們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要搶劫么?”
那些騎馬的黑衣漢子一見露瓊,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那個鼠眼男子一臉淫邪的道:“喲,這是誰家的小姐,竟然這么水靈!這若是捉了送給雷堂主,定會喜歡!”
露瓊一聽那鼠眼男子出言不遜,惱怒道:“你們這幫禽獸,不知道王法么!”
那鼠眼男子道:“我便是王法!”說罷朝著帶頭那個男子使了一個眼神,那帶頭的男子并沒有吭聲,瞄了露瓊一眼,輕輕的讀了讀頭。
那鼠眼男子見師兄應允,心里一喜,急忙道:“兄弟們,把這幾個神兵堂的雜碎拿下!”
其他的黑衣人紛紛抽出了長劍,躍下馬來,朝著凌寒等人圍了過來!
車馬二位神醫聽到這拔劍之聲,也下了馬車,一見這是要動手的陣勢,不由得都運氣防身。
那鼠眼男子道:“小美人,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免得刀劍無眼,再傷了你的月貌花容!”說罷,獰笑著,一鞭揮過去,卻是朝著露瓊的細腰卷去。
只聽“啪”的一聲,那鼠眼男子的鞭梢又被凌寒伸手抓住。
那鼠眼男子眉頭一皺,用力的朝著后面拉扯,凌寒此時便不再留情,手上一松,同時一股真氣順著那馬鞭傳了過去。
那鼠眼男子方才已經吃了一虧,卻沒有長記性,用力的拉扯之下,猛地感覺到凌寒那把的力道一空,那鼠眼男子登時重心不穩,當時便朝著后面仰過去。
他身邊的那個帶頭的男子還想像方才那般,將那鼠眼男子扶起,沒想到凌寒在那馬鞭之上附著了內力,那內力一沖,竟將那鼠眼男子直沖落馬!而那個帶頭的男子竟然沒有扶,撲了個空。
“哎呦!你他媽的敢暗算老子!今天定活刮了你!”那鼠眼男子跌了個仰八叉,屁股摔得生疼,起來后,一邊破口罵道,一邊抽出了長劍!
那些人見凌寒身手不凡,便都朝著凌寒圍了過來。
凌寒見狀,道:“二位神醫,保護好瓊妹!我倒要會會這“萬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