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凌寒與那穆遠帆都沒有想到這蜈蚣來的如此迅猛,腳下的地面正一陣晃動,令二人站立不穩,連連后退,原來那蜈蚣的洞穴就在二人的腳下。quduwu 趣读屋
凌寒與穆遠帆剛剛穩住身形,就見那蜈蚣的百足如刃,橫掃過來。凌寒足尖輕點,一躍躍到了那蜈蚣身軀的另一側,而那穆遠帆也是一掌按在了蜈蚣的一節身體之上,雙腿橫分,越過了那蜈蚣。但那一掌擊在蜈蚣身上,竟絲毫沒有傷到那蜈蚣,反而震的穆遠帆雙臂發麻。
那蜈蚣見一擊不中,有些惱怒,高高揚起頭顱,瞪著一雙燈籠般的眼睛,一對顎足不停的咬動,竟發了“叮叮”的金屬之聲,顯然這對顎足不是一般的堅硬。那蜈蚣的頭竟如那磨盤一般大小,黑亮得油光可鑒,身體略比那頭細一些,四十多對步足密密麻麻,不時的刨著地面,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音,讓人聽了,產生一種莫名的煩亂。
凌寒與穆遠帆并肩站在了一塊,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凌寒會意,這卻是一條必經之路,看來只有將這蜈蚣擊退,才能安全通過。
凌寒掏出了“干將碧獅劍”凌空揮舞了兩下,劍鋒撕破空氣,發出了“嚓嚓”的聲響,劍上的那寒冷無儔的殺氣直奔向那蜈蚣。
那蜈蚣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神兵的威懾,略略微低了低頭,但轉瞬間,又開始搖頭晃腦,像是在尋找二人身上的破綻,準備隨時撲上。
穆遠帆抽出了腰上別著的一根黑黝黝的短棒,那短棒的頭磨成了圓尖,看起來并不鋒利,但握在穆遠帆的手里,自有一般威風。
那巨型蜈蚣正要撲過,忽然有些遲疑,而后又像是在仔細的聆聽些什么,竟是一動也不再動。
凌寒二人見那蜈蚣不敢動彈,不知什么緣由,但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寂靜之中,凌寒看到蜈蚣身上那幾節氣門微微的在鼓動,頭上的一對觸角在輕輕的轉著圈,但渾身的足刀都老老實實的落在地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完全不似方才的飛揚跋扈。
死一般的寧靜,凌寒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之聲,也聽到了穆遠帆悠長的,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忽然,一聲巨大的呼嚕聲嚇了凌寒一跳,那穆遠帆聽到這呼嚕聲,也不禁好奇的朝著凌寒瞧了過來
而那蜈蚣聽到了這聲呼嚕,竟然嚇得渾身一顫,就連那觸角都開始篩糠一般的抖動起來。
“呼嚕……呼嚕……”那呼嚕聲竟是連綿不斷,一聲接著一聲,由于附近都是山石,回聲陣陣,竟如同山風拂過密林,怒海揚起波濤。
凌寒朝著穆遠帆苦笑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內
兜,又用手比量了一下“金毛碧獅”的長度,身體還模仿著小蟲扭了一扭。那穆遠帆會意,用嘴做了一個“蟲”的口型,凌寒見了連連點頭。
那蜈蚣仿佛察覺到了比它還危險的大敵就在眼前,也顧不上凌寒二人,慌慌張張的鉆進了洞里,逃之夭夭。凌寒只聽到地下一陣隆隆的聲響后,便悄無聲息,看來那蜈蚣嚇得卻是不輕。
穆遠帆見那蜈蚣遁走,喜道:“兄弟,你竟還有個厲害幫手,快請出來一見!”
還沒等凌寒說話,就聽到凌寒的身上傳來了一聲屁響,一股臭氣從凌寒的身上飄了出來,登時那呼嚕聲頓時止住。
凌寒一臉無奈的朝著穆遠帆看來一眼道:“我這厲害幫手最厲害的三招便是“咬牙放屁打呼嚕,人見丟魂鬼見愁!”果然,那“金毛碧獅”排出身體濁氣之后,又開始“格格吱吱”的咬了一陣牙,不知是在回味夢鄉還是在品味屁香。
凌寒知道“金毛碧獅”已經醒來,便將手伸入了衣袋,捏著鬃毛將“金毛碧獅”提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那“金毛碧獅”尚且有些迷糊,趴了片刻,忽然像聞到什么氣味一般,猛然揚起了頭,直直的盯著那個蜈蚣剛鉆出的洞穴,金色的鬃毛一陣抖動,身體一拱一拱的像是十分歡快的樣子。
凌寒見“金毛碧獅”如此興奮,知道它是獵物心切,便道:“去吧!小心點!”那“金毛碧獅”得令,高興的在凌寒的身上打了一個滾,鬃毛一顫,就飛進了那蜈蚣洞。
穆遠帆見了大奇,道:“兄弟,這……這是什么怪蟲,竟然如此的厲害?”
凌寒道:“這是“金毛碧獅”,不知大哥是否聽過?”
“原來這就是奇毒榜上排名第四的“金毛碧獅”,今日真是大開眼界!”穆遠帆高聲道。
“大哥原是認得!只是小弟聽說這“金毛碧獅”只是排名第五,并非第四啊?”凌寒糾正了一下穆遠帆的說法。
“第五?”穆遠帆一臉的疑惑道:“我曾有段時間,研習這奇毒怪蟲,也接觸了這奇毒排名,只知這第一的乃是“九天靈鴆”,第二的便是那“見血封喉”,第三的是“莽牯朱蛤”,第四便是這“金毛碧獅”,難道有錯么?”
凌寒聽罷,說道:“我聽一位神醫朋友說起,這第一奇毒乃是“婦人心”!”
“婦人心?”穆遠帆一聽竟然是一愣,“那位神醫朋友果然厲害,“最毒不過婦人心!”說的果然沒錯,若不是中了那婦人之毒,我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那穆遠帆說罷,臉上竟然全是憤恨之色
“大哥!你怎么了?”凌寒見,穆遠帆神情有異,便關切的問道。
“哦!兄弟,我沒什么,你且記住:“最毒不過婦人心”,越是對你好的,讓你心醉的女子,越是能害得你苦不堪言!大哥當年就是輕信了一個女子,才亡命天涯,不得已進入這九死一生的無極洞,空耗了五年的光陰!”穆遠帆道。
“大哥!我記住了!”凌寒道,心里卻在暗想:露瓊,賈妹對我都是生死之交,難道她們會害我么?云姐對我關懷的無微不至,她會害我么?或許世間是有那等惡毒的婦人,但并不一定我遇見的女子便是。
“不過這五年也并非白過,讓我認識了兄弟你,這是這五年里最大的收獲!”穆遠帆笑著道。
忽然,只聽到地下又傳來一陣轟隆之聲,那條巨大的蜈蚣猛地鉆出了地面,只不過這一次,這蜈蚣卻顯得慌亂異常,鉆出之后,先是如同上了熱鍋一般,首尾相連,團團亂轉,緊接著就開始來回翻滾,像是劇痛難忍一般,那堅硬的足刀,劃在地上,“嚓嚓”作響。
穆遠帆怕那蜈蚣慌亂中傷到二人,便朝著巖壁的一塊凸起道:“我們先上去躲一躲!”說罷,雙足一點,便躥上了那巖壁。凌寒尚未學那輕身之法,但也施展開“貪吃蛇步”,在巖壁上“騰騰騰”的踩了幾下,便到了那巖壁之上,身形卻是十分瀟灑。
“體迅飛鳧,飄忽若神,真是好身法!兄弟,你這輕功比為兄的要高明許多!”穆遠帆不由贊嘆道。
凌寒臉上一紅,道:“兄長,其實我并不會那輕功,這步法還是偶然見學會的!”
“哦?兄弟,你這步法方才可以凌空虛步,這等絕妙的輕功你居然說是偶然學會?”穆遠帆奇道。
“我怎么敢欺騙兄長!方才凌空虛步還是偶然間使出,我這心里現在還有些后怕呢!”凌寒撓撓頭道。
穆遠帆見凌寒說的真切,便點了點頭道:“兄弟,你只是沒有發覺這功法的奧秘,只要你在運用這步法的時候,提氣入頂,便可凌空虛步!”
凌寒道:“謝大哥指點,回去我自會研習!”
說話間,那條巨型蜈蚣已經不動,而那“金毛碧獅”正趴在那蜈蚣的顎足之上,一動不動。
凌寒二人躍下石壁,趕到那蜈蚣的跟前,只見那“金毛碧獅”正在大口的吸吮蜈蚣那顎足中的毒液,就好像在享受無上的美味一般。
穆遠帆道:“這“金毛碧獅”定是把那蜈蚣之毒當做補藥來吃!嘗遍百毒,放能成就一代毒物!”
凌寒卻想:“多吃
一點,免得到時還得吃我的血!”
待那“金毛碧獅”吃完,又飛落到凌寒肩上,抻了個懶腰,又沉沉睡去,只是呼嚕聲依舊。
凌寒搖了搖頭問道:“大哥,我們接著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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