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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仁低頭一看,只見那“金毛碧獅”正落在了自己的肩頭,到底的女孩家家,或許不怕那獅虎猛獸,但對這相貌怪異的毛蟲都有著源于內心的恐懼,偶爾有那一個兩個奇葩,敢兜揣毛毛蟲,親吻哈什螞,那定是天賦異稟,不是尋常的存在!
只是賈仁并不是,她驚叫一聲,立刻扔到了那書架的一頭,急忙胡亂甩著自己的手臂,一陣狂舞。
那“金毛碧獅”并沒有攻擊賈仁,只是又抖動著金毛,落回了那幅畫卷之上。但賈仁仍在閉著眼睛,一陣亂舞。
凌寒見那“金毛碧獅”沒有攻擊賈仁,便強行拉住了賈仁的手臂,高聲道:“賈妹,沒事了!沒事了!”
賈仁睜開了雙眼,一看是凌寒在自己的身邊,也不管周圍的眾人,一把抱住了凌寒,哭了起來,邊哭邊道:“寒哥,是我害了大家!我以為砍斷那鐵鏈那門就關不上了!誰知會是這樣!”又朝那張牙舞爪的“金毛碧獅”看了一眼,道:“這個小蟲太可惡了!”
凌寒道:“賈妹,不怪你!你也是想救大家!”
眾人見那賈仁哭得傷心,也都安慰道:“賈姑娘!我們不怪你!”
賈仁一聽,雖然眾人說不怪自己,但心里仍然十分自責,一道道眼淚竟將剛做好一日的臉皮又泡的褪色。
凌寒一見,忙道:“你!你的臉!”
賈仁這才想起這個面罩是經不起眼淚的,又不想讓凌寒看到自己這哭泣時的臉,急忙掏出個繡花的手絹,擦干了眼淚。
凌寒見了,心道,若是前幾日見這賈仁用這樣的手絹,心里還得笑她,只是現在知道她是個女孩子,雖然男子裝扮,用這樣的手絹也屬平常。
這時,鐵大急道:“快想想辦法!五味的鐵鏟堅持不了多久了!”
眾人再朝著那露出的石門處一看,五味的鐵鏟的弧度正不斷的加大,隨時都有別夾扁或是被擠飛的情況發生,到那時,誰也出不去了。
凌寒一見,心道:那“金毛碧獅”定是想把眾人留下,既然如此,就只有舍命一搏了!
想罷,凌寒道:“諸位,一會兒我纏住這“金毛碧獅”,你們大家尋找機會脫身!若是凌寒僥幸逃脫,便去與大家匯合!”
眾人見凌寒大義凜然的樣子,真如玄皇在世,救世重生,只是一想到那“金毛碧獅”神出鬼沒的運動軌跡,蝕骨斷腸的毒性,都為凌寒捏了一把汗。
天寶卻憨憨的道:“兄弟!你不走,我也不走!”
那白朗似乎也聽出了凌寒這是要自我犧牲,也直起了腰身,挺起
了胸膛,大叫了一聲:“不!”只見他雙目冷冷,犬齒呲立,那神態,卻如同那月圓之夜一般,正是“狼王麾下第一勇,虎豹熊羆莫爭鋒!”
賈仁雖然沒有說話,但見凌寒看似文弱,此時竟能舍生取義,一顆心早就癡醉了,心里也默默道:凌郎!你若生,我便與你同生,哪怕不能相聚!你若死,我便與你同死,哪怕同入輪回!
“師叔祖!你不走,徒孫怎敢先退!”五味大喝一聲之后,抄起馬神醫包里的一截樹枝就朝著那“金毛碧獅”打去
凌寒急忙大喝:“五味,小心!”
那“金毛碧獅”一見五味沖上,也是一驚,因為這么些年,不管是飛禽走獸,還是水里魚鰲,見了自己無不退避三舍,所以,“金毛碧獅”根本沒有想到五味竟然來犯。只見那“金毛碧獅”一搖獅頭,一雙肉足一陣揮舞,仿佛在說: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五味一棍帶風,竟是直直砸向那卷軸上的“金毛碧獅”,那“金毛碧獅”見五味的棍勢洶洶,絲毫沒有在意,正準備用一雙肉足硬接五味的棍棒。
五味一見,心中暗想:小蟲子,這就是你自己找死了!別怪你五味爺爺心狠手辣了!
一棍下去,只聽“啪“的一聲,力透地上的石磚,竟也將那卷軸震的飛了起來。
待那卷軸落下,那“金毛碧獅”竟是安然無恙,輕松躲過。只是又開始震動著身上的金毛,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五味見一擊不中,心里也是一驚,暗忖:這小蟲的身法倒是真快!以我這么快的進攻速度竟然都能躲得過去。但五味可不是那么容易退縮的人,一擊不中,又是一擊,還是朝著那“金毛碧獅”砸去。
那“金毛碧獅”此時卻不似方才那般,只是稍稍一閃,就躲過了五味的這第二棍,只是五味這第二棍速度更快,竟將那卷軸又震的飛了起來。
賈仁見此時那“金毛碧獅”在那地上,而卷軸在空中,心念一動,一個閃身,就接住了那個卷軸。一看這手持這面,正是一副水墨山水。只見畫面上遠山如黛,長河如練,清風拂柳,野芳亂點,好一派秀山麗水,山野風光。
賈仁正想再細看,就聽那“沙沙”的聲音正由遠及近,那“金毛碧獅”竟然不顧五味,直撲到賈仁這邊。
五味見那“金毛碧獅”想要攻擊賈仁,急忙一揮木棍,攔在了“金毛碧獅”的前面,將那木棍舞的密不透風,真就攔住了那“金毛碧獅”的去路。五味大喊道:“奶奶!你快看那地圖,速速記下!我先攔住這小蟲!”
賈仁一聽五味
叫自己奶奶,不由一氣。雖然自己易容,但五味這五大三粗的漢子叫自己奶奶,顯得自己有多老啊!這正是女人的死穴,不管長得多稀罕,也不愿別人說她丑。不管歲數多滄桑,也不愿別人說她老。賈仁剛想反駁一聲,忽然想起方才五味叫凌寒“師叔祖”,那按照這個輩分,叫自己“奶奶”卻是剛好配上輩分!心里不由轉怒為喜,心道:難怪這五味三十出頭便成了這風鈴島的首富,當真是聰明,即便是在這緊要的關頭,還不忘輩分,知道禮數,不發財才怪!乖徒孫,若是奶奶轉正了,定虧待不了你!
那賈仁急忙又將那卷軸翻到正面,這時車馬神醫也奔了過來,一看那正面,卻是密密麻麻的畫了一些兵刃的樣式,尺寸,功用。
車神醫看著那細密的小字,念到:“刀,割膚去死肌之用,長三寸,刃利可吹毛斷發,用前。槍,長三寸,破瘡放污血所用,尖為三棱,用前必以火炙。劍......劍”光線并不明亮,車神醫也看的不太清晰。
還沒等車神醫念到出,賈仁便道:“流星,寸勁打穴之用,通血脈,去寒濕!”竟然已經看到了最后一段,原來這正是那香妃給那歐冶子看的那個十八般兵器的打造圖譜。
車神醫見賈仁竟能一目十行,十分佩服道:“小丫頭
竟是比我那徒兒機靈!看樣子斗心機我那徒兒真的不是對手!看在我救過你性命的份上,以后不許欺負我的徒兒!”
賈仁不禁俏臉一紅,道:“車神醫說笑了,那沈小姐身受你們二位名師的真傳,若是我敢欺負她,她隨便使個毒,就能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神醫過來道:“還算你識相!真要是欺負露瓊我定不會饒你!”
賈仁知道馬神醫使毒如神,就連那暢血修為的黑白無常也是畏手畏腳,不禁連連點頭。
“快給二位神醫看看那邊!”凌寒過來催促道。
賈仁剛想將那卷軸翻過了,忽然聽到五味一聲驚呼道:“那小蟲飛過去了!”
凌寒急忙轉過身來,抽出“干將碧獅劍”朝著“金毛碧獅”一陣亂舞,那“金毛碧獅”雖然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面對凌寒這把寶劍也還是畏懼三分。只見那“金毛碧獅”身體一轉,又直直的落在了露瓊手中的卷軸之上,嚇得露瓊一把又將那卷軸扔下,三人也都各自躲開,生怕被這冤家盯上。
五味奔過來大吼一聲,揮棍又朝著那卷軸上的小蟲砸來,這一棍,攜風雷,動乾坤,竟是五味的絕技之一“搟面杖法”演化。
那“金毛碧獅”似乎察覺到了這一棍威力甚猛,便
輕巧的一躲。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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