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師如慈父暖寒心(第一更)
“有道理!那黑白無常既然有那毒門的地圖,定是毒門中人,看來是毒門要來加害于你!”馬神醫道。
“這,恐怕不可能,那毒門雖然行事狠辣,但在武道上不能有如此高的修為。何況他們都是用毒的高手,怎么會著了你的道?”車神醫搖搖頭道。
凌寒其實也知道不能是毒門所為,只是一句話吸引這車馬二人的注意,終止他二人無意義無休止的爭論。
“二位神醫,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凌寒道,這天色豈是不早,若是再要爭論下去,就要天明。
車馬二人方才感覺到些倦意,便勾肩搭背,同塌休息去也。
凌寒躺在籬旁的柴草堆邊,雖說是有些疲憊,但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一時間心潮澎湃,也是無法入眠。
夜風輕拂,籬落疏疏,天階如水,遠山如黛。一陣花香傳來,竟是那金菊的暗香。
天涼好個秋!
遙想去年今日,自己還在菊花臺的家中,而短短的一年時光,竟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故。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凌寒平心靜氣,按照天罡勁運氣的法門又開始將真氣運轉,漸漸地,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此時,一個身影悄悄的隱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凌寒抻了個懶腰,感覺渾身上下又充滿了力氣,昨日的傷勢也好了許多。
眾人也陸續起床,只有那全冠白昨日飲夜過量,今日雙目通紅,還有些醉意。
車神醫略略打點了行囊,便與眾人一同出谷。而那蟒寶不便跟隨,馬神醫就讓它留守小院。
一路并無波瀾,眾人一行到了岔口,凌寒等人便拜別車馬神醫及郭有瑜,向沈莊進發,而五味則引著車馬等人,一同奔向風鈴城,那年輕男子與全冠白也隨之而城。只是那年輕男子好似感激凌寒的救命之恩,頻頻回顧。
凌寒與車神醫約好,待三日后,定去郭神廚府上,恭候那黑白無常。
一回莊上,露瓊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沈潮,定是想將拜師學藝的事情告訴父親。而凌寒也一同前去,要向師尊匯報昨日所發生的事情。
沈潮聽了露瓊興致勃勃的講著自己的拜師的經過,臉上露出露瓊許久沒有見到的笑容,喜出望外道:“沒想到我沈潮的女兒竟有如此的機緣,能拜到車神醫的門下,真是可喜可賀!既然車馬二位神醫都在城中,明日我定要帶上禮物,與你一同拜會,可不能失了禮節!”
露瓊見父親如此的支持,也是喜形于色,因為最近自己要做的事情,父親總是萬般阻攔,這也不許,那也不可,今日得到了父親的首肯,露瓊不禁拉住了沈潮的手臂,一陣搖晃,一副小兒女姿態。
“謝謝爹爹能夠支持!”露瓊撒嬌道。
“好啦好啦!這么大了還撒嬌,你先回去休息下吧,看看你,都臟的不像個女兒家了!”沈潮道。
待露瓊與小云下去,凌寒便將昨日的經過一五一十的稟告給沈潮,只是關于那地圖一事,因為涉及到杏林一派的機密,凌寒只有隱去不言。
“師尊,您看究竟是誰能加害車神醫呢?”凌寒問道。
“寒兒,如你所言,全冠白暫且不論,我也知他是個混人,那“風塵三鬼”臭名昭著,并非善類,而那文是非與小彌勒我也有耳聞,卻不曾交往,知道他們亦正亦邪,只能算是江湖異士,而那黑衣人,竟說和我還有關系,這會是何人呢?”
“對了師尊,他們所帶的面罩上繡有一條金龍!”凌寒道。
“金龍!這么說來,他們定是九龍寨的余孽!看來說與我舊識是假,想掠走露瓊來要挾我卻是真!”沈潮皺著眉道。
“那九龍寨的龍乘云已經伏誅,殘黨四散,難道他們又重整旗鼓?”凌寒問道。
“很有可能,這匪類賊心不死,妄圖挾神醫以圖謀不軌,我定不會饒他們!對了,寒兒,你說那黑白無常與那年輕男子我倒是未曾聽聞,看來此島之上,奇人異士還是大有人在,黑白兩人竟都是暢血修為,卻不知名,也不知他們背后是什么樣的勢力,但愿能以善為本!”沈潮嘆了口氣道。
“師尊,那黑白無常說好三日之后,要去拜會車神醫,徒兒也想去探個究竟!”凌寒道。
“既是這樣,我還不方便去,那你就前去打探,不過千萬要注意安全!我會關照廖城主最近加強風鈴城的防御,尤其是郭神廚的宅院,不能再給那些歹人可乘之機!”沈潮目光凜然,想得也是周全。
凌寒不禁暗暗佩服師尊的風采,道:“如此,謝師尊!”
“還有一事,寒兒,我知你根骨奇佳,但入門的運氣法門你一樣要重視,根基不穩,便如沙上建塔,徒勞無益!你雖已突破了舒筋境界,但也不能懈怠!”沈潮面色凝重的道。
“是!師尊!徒兒謹記!”凌寒連忙拜謝。
“寒兒!這個你且收好!”沈潮說罷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典籍。
凌寒心中一愣,莫非是那《九轉還陽**》?
急忙雙手接過,一見那燙金的封皮上寫著四個字《玄陣之初》。
“這?”凌寒不解的望著沈潮。
“寒兒,你也知我沈莊是氣陣雙絕,本來入門的弟子要在三年后才能憑資質學習這陣法,但你天資聰慧,我與大長老等商議,就破例先借你此入門之書,你可以先自行鉆研,若有不懂,可隨時找我相詢。對了寒兒,你身上的傷勢如何?那車神醫又是如何說的?”沈潮輕聲道,竟是慈父般關愛。
凌寒忽的眼圈一紅,跪倒在地道:“師尊恕罪,徒兒還有事要相告師尊!”
“寒兒不必多禮!快快起來說話!”沈潮急忙扶起凌寒。
“車神醫言道,徒兒的病已是治不好了,但如能服用“龍鳳續命丹”或許能增加兩年的壽元,而那龍鳳續命丹是杏林派的不傳之秘,所以方才徒兒就沒告知師尊,還望師尊寬恕!”凌寒誠惶誠恐的道。
“人在江湖,無信不立,寒兒信義為重,又何罪之有!龍鳳續命丹!這可是奇藥啊!若是真能救得寒兒性命,我便親自去求那神醫!”沈潮道。
“只是這奇藥車神醫也不曾有,但天幸,有些線索,能尋覓此藥!”凌寒道。
“有線索便好,寒兒且寬心,只要有那靈藥,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為師定要幫你取得!”沈潮道。
“謝師尊!”凌寒的眼淚就在眼圈里打晃,差點沒有掉下。
“寒兒,你一路奔波勞苦,先回去歇息,我教小云給你熬碗參湯補補!”沈潮道。
“謝師尊!”凌寒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下去吧!”
凌寒回到了住處,只見天寶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看來也是勞累。
而白朗坐在那里,竟像是有些心事,眼睛里充滿了疑惑。再一看白朗**的上身,竟都是斑斑的血痕,昨夜夜色朦朧,凌寒也是沒有在意,回房一間,竟也十分心痛。
“白朗你莫動,我幫你涂點藥!”凌寒找出傷藥,認真的給白朗的傷口上涂著。
而白朗好像沒有反應一樣,還在那了糾結著什么,也不出一聲。
“咦,你的胸口處竟有一個疤痕!像月牙,不,倒像個狼牙!”凌寒道,原來平日里凌寒并沒有注意到白朗身上的疤痕,但今日,那疤痕里都是血污,才特別明顯。“是不是被其他的狼咬傷的?不對,并不像,好像是刀傷。”
“惡!”白朗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餓了是么,一會兒我就讓云姐給你弄個雞腿吃!”凌寒頭也沒抬道,繼續給白朗身上的傷口涂藥。
“惡!”白朗又是道了一句。
“你是說那全冠白?”凌寒忽然醒悟,急忙做了個尖嘴猴腮的怪模樣。
白朗盯著凌寒,轉身竟將凌寒撲倒在地,瞪著凌寒的怪臉道:“惡!”
“白朗別鬧!我不是那惡人,我是凌寒!”凌寒見白朗有些怒,以為他不喜歡那全冠白,急忙恢復了臉型。
白朗一見撲倒的是凌寒,急忙拉他起來,道:“安?”
“安!”凌寒笑著回答,“莫非你認識那那廖家舅爺全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