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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五味等人,也是頂到了陣前。
雖然凌寒此刻依舊感覺有些氣悶,但大敵當前,自己斷不能退縮,一雙黑亮的眸子閃著精光,盯著那個帶頭的黑衣人。黑衣首領受傷后,那后來的帶頭黑衣人儼然是黑衣眾人的主心骨,若是能將他擊敗,便勝券在握。
凌寒知道,那黑衣首領被自己的冰凝氣旋擊倒,實屬萬幸,自己也暗暗運氣,希望那寶貝冷氣能再次幫助自己渡過難關,即便是退敵之后不好控制,也只能放手一搏。只是那冷氣來似飛雪化無影,去如春夢了無痕,凌寒接連運了幾次氣,都沒有撲捉到那冷氣的蹤影。
那帶頭的黑衣人同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凌寒,方才他查探了一下那黑衣首領,見黑衣首領所受的寒氣侵體,也是心存疑慮,不知凌寒這奇異的真氣是何來頭,心里頗為顧忌,所以并沒有立即下令廝殺。
而文是非及其手下眾人見到凌寒又回到陣前,不禁有了依托,士氣大振,眾漢子不禁高聲叫陣:
“你若戰,便作戰!”
“別磨磨唧唧,像個娘們!”
“就是,要是不打,就趕快閃開道路,老子還要回去吃酒呢!”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五味一揮那黑色鐵鏟,高聲喝道,加之高大的身軀,滿臉的虬髯,頗有當年燕人張翼德之風。
只是那黑衣人仍是刀劍在手,嚴陣以待。
凌寒不禁暗想,莫非這些黑衣人還有大援?
就在此時,谷口處竟真的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
片刻,一股令人為之氣悶的靈壓,竟從谷口處傳來!
只見兩匹駿馬片刻而至,而馬上是兩個中年男子,一人身穿白袍,一人身穿黑袍,兩人的相貌竟也是一樣,只是一個面龐白一點,一個面龐黑一點,所騎駿馬也恰恰是一黑一白!這讓人不禁想起了黑白無常。
兩人行到眾人面前,也不說話,只是身體微微一抖,那靈壓又增大了幾分!
“竟是暢血高手!”那帶頭的黑衣人心里不禁一驚!
凌寒等人也察覺到,這二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凌寒心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兩個人若是與那黑衣人是一伙,也來尋車神醫的麻煩,這麻煩可就大了。
只是見那黑白二人并沒有與那黑衣人答話,看來并不是一路人馬。
那白衣男子道:“各位有沒有人見到過我家小姐?”
那帶頭的黑衣人并沒有答話。
“不知你家小姐芳齡幾何,何等樣貌?”郭有瑜見那白衣男子只是放出靈壓,顯示實力,看來只是尋人,并沒有尋事之意,便問道。
那黑衣男子巡視了一周,道:“我家小姐樣貌與那位小姐有些相似,也是豆蔻年華。”他指著在小云身邊休息的露瓊道。
“哦,那這里只有一位小姐,便是那位沈小姐,看樣定不你要找之人。”郭有瑜道。
“那馬車里可還有人?”那白衣男子朝著眾人身后的馬車瞧了一眼,見馬車旁還有一條巨蟒,不禁很是驚奇。
“馬車里是一位公子,受了些傷,正在醫治,不便打擾!”凌寒道。
“是么?”那白衣男子似乎并不相信凌寒的話。
“咦?那巨蟒倒是有趣!”那黑衣男子也見到了馬車邊的巨蟒,似乎很感興趣。
但凌寒覺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更感興趣的是馬車里的人。
正在此時,車簾忽然掀起,車神醫扶著車門,踩著車轅道:“有瑜兄,前幾日我給你的仙芝歸心丹還有么?”
郭有瑜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輕輕的打開,看了一眼道:“這里還剩一顆!”
“快!先給我!救命急用!”車神醫催促道。
“接好!”郭有瑜蓋上盒子,輕輕一扔,那盒子穩穩的向車神醫飛去。
“仙芝歸心丹!竟有這靈藥?”那黑衣男子驚道。說罷,一揮手,那飛向車前子的木盒竟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飛到了黑衣男子的手里!
凌寒等人竟看得目瞪口呆,隔空御物,這功夫可不是一般的修為。
那黑衣男子打開了木盒,鼻子貼著那盒口處深吸了一口氣,“還真是仙芝歸心丹!”
“那漢子!為何奪我的藥!我這里還等著救人呢!”車神醫道,臉上竟有不快之色。
“這位仁兄,這藥的確是要救人!請還給我罷!”郭有瑜也道。
“不知是所救何人?若是尋常人等,就不要浪費這貴重藥丸了!不如將這藥給我,定有重謝!”那白衣男子接過黑衣男子扔過來的藥,看了看道。
“此言差矣,醫乃仁人之術,必具仁人之心,豈能以貴賤貧富,長幼妍媸來區別病患?”車神醫義正詞嚴,“快將靈藥還我!”
“你可知我等是何人?而我又要救何人?若是把這靈藥給我,你可知會得到何等好處?”那黑衣男子道。
“我不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無常惡鬼,也不管你救的是皇帝老兒,還是公主太子,都與我無關!快快把這藥還我!”車神醫也是強硬的很。
“這小老兒口氣還挺硬!”那黑衣男子道,說罷手一揮,只聽“咔嚓”一聲,車前子腳下的車轅竟齊根而斷,那車神醫沒有防備,竟一下掉落在地,好在車轅并不高,車神醫并沒有摔到,但仍是嚇了一跳。
“你們究竟想干什么?簡直的強盜一般的行徑!”車神醫也是有些惱怒,只是他最厲害的只是醫道,面對這等修為的高手只能是嘴上攻擊!不過即便是嘴上攻擊也很是難得,明知不敵還要罵人,堪比擊鼓罵曹的彌正平。
“二位前輩!這車中確有垂危之人,請二位將這丹藥還與我們吧!”凌寒一拱手道。
“我不管車內是有皇帝老兒還是公主太子,都與我無關!這藥我是要定了!”那白衣男子倒是學著車神醫的口氣說道!
“你!”車神醫氣的兩撇短須倒豎,卻又毫無辦法。
“怎么這么慢!”車簾又是一掀,馬神醫從車廂內探出了身子,方才車轅斷了,車身一震,他也有感覺,只是一直在施救,并沒有出去,此刻聽見兄長在外面吵嚷,便出來看個究竟。
“咦!”這四人倆倆相近,八目相對,竟不由的驚呼一聲。只是此時四人并沒有“八目尚賞,賞花賞月賞秋香”的雅致,只有那“十口心思,思人思藥思療效”的擔憂。
平日里見到一對孿生兄弟也是稀罕,今日一次竟見到兩對,眾人也都暗暗稱奇。
凌寒暗想,自己那一日只是胡謅,沒想到今日竟成了現實。
“黑白無常鐵鎖斷,孟婆失卻**湯。十殿閻君皆掩面,難敵妙手回春方!”只是黑白無常的鐵鎖未斷,車轅先斷,回春之方雖有,回春之藥卻被搶走。
“今日倒是有趣!”那白衣男子道。
“有趣的緊!”那黑衣男子道。
馬神醫只是吃驚了一下,并沒有再理會,便道“藥呢?有沒有?”
“有是有!不過被他們搶走了!”車神醫道,眼睛抬了抬。
“呦!人說劫道的不如買藥的!今天買藥的遇到劫道的!劫什么不好,非得劫藥?莫非你等有病?”馬神醫道“快快還我!”
“說不還,就不還!你能怎地!”那黑衣男子說罷,一抖衣袖,一股罡風又過去,竟將車神醫的方巾也吹落在地,這一下,車馬二人也都是披頭散發,一個臉白,一個臉黑。
“二位前輩,有話好商量,切勿動手!”凌寒怕這二人傷了車馬二位神醫,緊忙勸解。
車神醫知道今日是秀才遇到兵,郎中遇到煞星,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聽,只好服軟,對那二位道:“二位兄臺,若說這仙芝歸心丹也并非什么稀罕之物,若是平時,別說是一顆兩顆,就是十顆二十顆我也拿得出,只是今日出來倉促,也沒帶靈藥,二位若是真的想要,和我回家去取,怎么樣?”
“不要法羅吹得震天響了,這等靈藥還能有十顆二十顆?當我是三歲小孩哪?”那黑衣男子大為不屑的道。
“就是,就是,這靈藥不用說煉制困難,就是藥材原料也都是極其珍貴!”那白衣男子道。
“哈哈!二位倒是行家!這藥材對于別人也許視為無價之寶,但對我來說,也就是普通的療傷藥!我那有瑜兄前幾日受傷,我便給了他十顆仙芝歸心丹!”
“是啊是啊!當日都裝在這木盒之中!”郭有瑜也連聲附和。
那白衣男子看了看那木盒,果然,木盒里面的紅絨內襯上還有許多藥丸壓出的痕跡。
“你真的還有這靈藥?”那黑衣男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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