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彌勒起身,朝著是非看去道:“兄有何打算?”
“這!”那是非猶豫了一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竟還有貪戀那賞金之意。是非后面那些江湖怪客還并未甘心,蠢蠢欲動!
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彌勒心暗想,道:“我奉勸各位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我蒙神醫恩情,本該相報,但與你有舊,只能兩不相幫,就此告辭!”說罷,看了一眼地上那死去的手下,嘆了口氣,便引著其余手下,上馬而去。
凌寒見那小彌勒退出,心里一喜,這三股強敵少了一股,壓力能減小一讀,而且真的車神醫等到來,實力也是增加,總比馬神醫孤軍奮戰要好的多。
那黑衣首領見小彌勒一陣風似的退卻,心里也是一喜:走了倒好,少了一個競爭者。
是非一搖折扇道:“車神醫,我等也希望化干戈為玉帛,不如就請兩位神醫一同移駕,到府上一敘如何?”
“不知府上仙地何處?可有高山流水?可有翠柏蒼竹?可有繞梁三日之絲管?可有回味無窮之佳宴?可有汗牛充棟之古典?可有賞心悅目之玩?可有滿目琳瑯之地寶,可有起死回生之靈丹?談笑間可有鴻儒?添香處可有紅顏?”那郭有瑜連珠問道。
凌寒心里暗暗叫好,這郭師侄不禁廚藝了得,這嘴上的功夫也是了得,顯然是哪吃補哪!
“這……”是非竟然語塞。
“若沒有這些,你憑什么能請得動車神醫?莫非你是他幾十年沒見的親外甥?”郭有瑜臉色一凜道。
“奶奶的!和這老頭啰嗦個什么!我們一起上!死也好,活也好,總比夾著尾巴逃走好!”一個粗魯的漢子嚷道!
“有本事你來啊!”一聲虎吼,卻是五味,拿著一把鐵鏟,傲立在前。這鐵鏟既是五味上灶時吃飯的家什,又是對敵時傷人的利器。
那粗魯漢子也不退縮,揮舞著一把巨刃,迎了上來。那刀面有一尺之長,刀背也有五指之厚,整個刀身竟有兩米長,刀身幽黑,只是刀刃處閃著寒光,顯然分量不起,那漢子揮舞起來,呼呼生風,竟是天生神力。
凌寒見狀,不禁為五味捏了一把汗。
那五味虎目圓睜,虬髯乍起,身體卻是紋絲不動,見那漢子舞刀劈來,五味只是身形稍撤,就躲過的巨刃的一劈,五味大吼一聲:“破!”揮舞著鐵鏟,直砸那巨刃的側面!
說來也怪,那巨刃被這小小的鐵鏟一擊,竟瞬間碎裂!化作千萬碎片,飛濺一地!
“好!”凌寒竟是沒有忍住,大叫了一聲。這次,那些黑衣人紛紛看著凌寒,眼里似笑非笑,看樣是凌寒喊出了他們未敢喊的話!
而是非的手下,也是齊齊的看著凌寒,只是現在實力有所轉變,這些人也只是瞪了凌寒幾眼,低聲的咒罵幾句。
“啊!”那漢子看了看手只剩下刀柄的巨刃,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這竟是真的!
那五味見這漢子發呆,隨手一鏟,正拍那漢子的腦袋,就如同拍一只南瓜!那漢子被拍的眼冒金星,大叫一聲,“奇怪!”就倒在了地上。
其實,五味常年的切菜,對于菜刀是再熟悉不過的,而一把好的菜刀,也需要經過千錘百煉。但每把菜刀,都有一個刀眼,所謂刀眼,就是這把刀上最薄弱的部位。比如在煉鐵時留著里面的氣泡,日后鍛造成刀的時候,也會留在刀內,而這氣泡的位置,必是這刀最先損壞的地方。
而那漢子的巨刃,就像是一把菜刀,并且比菜刀大的多,五味一眼就看出的刀眼的位置,那漢子來襲,五味也想一擊立威,所以一鏟并沒有直擊那漢子,而是擊了那巨刃的刀眼,這才一擊巨刃打碎。
若是那漢子舞個狼牙棒或者流星錘之類的兵刃,五味可是不敢托大了。
眾人一見五味竟一鏟擊碎巨刃,無不驚異!大多在想,這又添了一個硬手,看來,這花紅也得有命去領。
“還有誰?”五味又是大吼一聲,聲勢如雷。一時間,是非的隊伍竟是無人敢應。
那是非見眾人竟被五味一招唬破了膽子,心里也是暗暗揣摩,怎么能退的體面,只是這次與車神醫的梁子是結上了。
忽然,谷口又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凌寒回頭望了一眼谷口的煙塵,心道:這又是何方神圣到了,恐怕還是是敵非友!
那黑衣首領聞聲不禁一喜,心道:奶奶的!終于來了!讓老子好等!
一行竟有五十余騎,都是一身黑衣,帶著面罩!直奔那黑衣首領而來。凌寒卻是預料錯了,看那些黑衣人的裝扮,正和他是“一伙”的。
“怎么?一個治病的郎,還需要這么多人馬?”一個為首黑衣人問道。
“別小看這車神醫,不僅醫術高明,用毒的本事也狠辣!”那黑衣首領道。
“哦?那我可要見識見識了!”那個黑衣人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轉過頭看了一眼是非那些人問道,“那些人又是誰?”
“那些也是來請車神醫的!”那黑衣首領道。
“竟要和我們做同樣的買賣?”后來的黑衣人道。
“不過看樣子是要蝕了老本!”那黑衣首領道。
那是非見黑衣人的強援已到,心里盤算著,自己這些人現在銳氣已失,而且即便得手,那黑衣人定不會讓自己從容的將車神醫帶走,再在這里僵持,恐怕徒勞無益。
心意一定,那是非便朝著車神醫又是一拱手道:“車神醫,小可自知府上無有高山流水,無有翠柏蒼竹,無有繞梁三日之絲管,無有回味無窮之佳宴,無有汗牛充棟之古典,無有賞心悅目之玩,無有滿目琳瑯之地寶,無有起死回生之靈丹,談笑間哪見鴻儒,添香處確無紅顏。所以小可自知準備不周,難以請得動車神醫,既是如此,我等不便叨擾,就此告辭!”
眾人聽那是非竟將那郭有瑜說過得話重復下來,也是暗暗稱奇,心想這人確有過人之處。而且見風使舵的本領也很是高超。
凌寒一聽,心一喜,如果是非等人退去,又少了一撥敵人。
那車神醫一聽,也是喜不勝收,道:“既然幾位要走,我等也不便強留!就請自便!”
“如此小可先行一步!”那是非一聽,如釋重負,雖說是敗了一陣,但“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此時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
是非手下的眾人方才見情況不妙,也都萌生退意,見車神醫等沒有阻攔,紛紛上馬,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那是非朝著黑衣首領一拱手道:“兄臺,這株靈藥確實是你的,只是采摘時莫傷了筋骨!”眼里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哈哈!良才善用,能者居之!就不勞是非兄操心了,不過今日之后,“是非公道”這大名可要名揚天下了!”那黑衣首領笑道,臉上也是滿是嘲弄之意。
是非臉上一紅,立刻會意,自己帶人追殺車神醫,若是傳揚出去,定會滿身罵名,真是后悔當時不像這些黑衣人一般,戴上面罩,藏匿身份。
是非一轉頭,只見除了車神醫一臉笑意,看似并無惡意,而那郭有瑜,五味,天寶,小云對自己無不怒目而視,心里不由一驚,此行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再看一眼,竟覺得少了一人,那馬錢子哪里去了?
再一轉身,竟和一人差一讀撞個滿懷,是非急忙向后一躍。眼前這人正是被當做車前子的馬錢子,一臉的壞笑看著是非。
是非一驚道:“馬神醫開什么玩笑?難道想留下小可么?”
眾人也都看著馬錢子的舉動,不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