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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和那青衣男子同時喊出!
但天寶已經出手,如風似電,竟是直奔那白衣老者的咽喉要害。
那白衣老者沒有想到天寶的攻擊竟會來的如此之快,自己已是無力回天,只好眼睛一閉,引頸待戮。
那青衣男子身形一閃,也是急襲向天寶的后心!如若天寶發招不防,也定會受到重創。
“天寶不可!”凌寒急忙高喊一聲。見那青衣男子竟是試了一招圍魏救趙,襲向天寶,自己也急忙肉掌一翻,向那青衣男子的后心推去。
那少婦見凌寒直襲那青衣男子的后心,花容失色,緊緊叫道“夫君當心!”
化作一道清影,就要襲向凌寒,只是距離稍遠,但她仍是提氣向前,身姿依然曼妙。
只是一道白影如鬼魅一般,攔在了她的前面,面色略白,呲出了兩顆尖牙,低吼了一聲,正是白朗!
那馬上的年輕男子依舊面無表情,看著幾人如同連鎖一般的反應。還有就是露瓊與小云,都覺得這局勢變化太快,有些應接不暇。
如若天寶出手將那白衣老者打死,必會被那青衣男子擊中,看那青衣男子掌風凜厲,若是擊中天寶的后心,天寶也生死難測。但凌寒也會擊中那青衣男子!到時定會兩敗俱傷!
那天寶手上的變招還真是敏捷,在那間不容發之間,化拳為爪,一把捏住了那白發老者的咽喉,并未發勁!
緊接著,那青衣男子的一掌貼在了天寶的后心,他見天寶并未發勁,也是暗收真氣,肉掌只是貼在天寶后背的衣襟之上,也是凝勁未發。
而凌寒的掌風隨即跟來,也是一掌貼在了青衣男子的后背!
一時間,四人連成一線,但都是投鼠忌器,誰也不敢先出手!
那白衣老者本來閉眼等死,只是覺得喉嚨一緊,睜開了眼睛,見到天寶那胡胡茬茬的臉正對著自己,一雙小眼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像是在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白衣老者長嘆了口氣,高聲道:“我輸了,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又能怎樣!”天寶一時興起,高聲道,同時手上稍稍用力,竟捏得那白發老者的喉嚨格格作響。
“天寶!萬萬不可!”凌寒急忙又喊了一聲。
凌寒覺得一旦真的將那白衣老者致死,后果將無可挽回,與這幾人必將是結成死敵。目前這種形式雖然對己方有利,但卻不能犧牲天寶,即使能換取對方兩人。
對方其余兩人的修為也不可小覷,尤其是那個年輕男子,一直都是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定是深藏不露。凌寒隱隱的感覺到他身上傳出的煞氣,竟是在在場所有人之上。
何況凌寒旨在救人,并非殺人。天寶能擊敗這白衣老者,只是奇招險勝,若是真的講實力,恐怕還真不是那老者的對手。所以,凌寒在腦海里盤算一遍,暫時還不能和這幾個人結怨。
天寶能制住那白發老者足以顯示出己方實力,借此機會,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兄臺,你看,如此下去,恐怕你我雙方都有傷亡,不如就此罷手,如何?”凌寒道。
“不用管我!死也不能便宜他們!”那白發老者的面色青紫,但脾氣依然很暴!
“別以為我不敢掐死你!掐死你比捏死一只小蟲……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天寶忽然想起了金毛碧獅,若是捏死那只小蟲可是不容易,急忙改口,臉上不禁一紅。好在在這節骨眼上,誰也不會想到天寶竟是如此心思,也沒有注意天寶羞紅的臉。
“小兄弟,我看今天也是有些誤會!不如一起放手,所謂不打不相識,大家還可以做個朋友,馬背上那人既是兄弟想救,我們也不好帶走,一會兒就交給你們!你看如何?”那青衣男子言語誠懇,讓人聽了覺得理當如此。
凌寒一聽,心中甚喜,但仍面不改色道:“如此甚好!”
“那好!小兄弟既然同意,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松手如何?”那青衣男子道!
“好!就聽兄臺的!天寶,準備放手!”凌寒心想,這樣的結果正是自己想要的,不管對方是何等惡人,自有老天收拾,自己等人先脫身為妙!
“一!二!三!放手!”那青衣男子高手喊道,說著他自己果然放下了印在天寶后心的手,但卻朝著那白發老者使了一個眼神。
天寶是背對著那青衣男子,自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只是感覺印在自己后心上的手掌已經挪開,就松開了那白發老者的咽喉。
凌寒見那青衣男子也放開天寶,心想,一會兒定要將那廖家舅爺帶著走,于是也松開了青衣男子的后心。
露瓊小云見此情形,不禁松了一口氣,但小云見那被白朗攔住的少婦眼里竟隱約閃過一絲笑意,忽然覺得有些不對,緊忙喊道:“二傻,當心!”
“當心什……?”天寶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背后先是一涼,如同被鋼針刺到一般,隨后一股大力竟擊中了自己的后背!天寶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倒。
而面前的那白發老者身形一轉,避開了撲倒過來的天寶,一記直拳,直襲那青衣男子背后的凌寒!
此時,那青衣男子的后背距離凌寒已經有了半尺的距離,凌寒再想發招,雖然能擊中那青衣男子,但絕躲不過白發老者者虎虎生風的一拳!
凌寒只好身影一閃,踩著貌似廖家“踏沙無印”的步伐,躲開了白發老者的這一拳,直抓向撲出的天寶。
只是襲擊天寶的掌力竟是毫不留情,竟將天寶擊出五丈開外!凌寒已是鞭長莫及!
“撲通”一聲,天寶直趴在了焦灰里,一動不動,凌寒急忙上前一步,天寶的背后,竟還插著一根袖箭,流出的血液已是青黑,浸透了天寶的衣襟!那袖箭上竟涂有劇毒!
“天寶哥!”凌寒高喊一聲,撲倒在天寶的身旁。
“二傻!”露瓊與小云也急忙下馬下車,奔到天寶的身前。
而白朗害怕那兩人趁勢下手,急忙放過那少婦,奔到了凌寒天寶的身前保護。
“惡!”白朗見這二人使詐,也是恨恨的道了一聲
凌寒一把拔出那根袖箭,隨著那箭頭,一股黑色的血液如箭般射出!
凌寒翻過天寶,放在自己的膝頭,只見天寶面如白紙,竟是毫無血色,只是嘴里嘟噥著什么。
“天寶哥!你在說什么?”凌寒把耳朵湊近了天寶的嘴唇。
“賴皮鬼!打斷腿!賴皮鬼……”天寶的聲音逐漸微弱,嘴唇變得青黑,瞳孔開始擴大,目光已然呆滯,顯然是毒性發作,這袖箭上的劇毒竟然像是車神醫說過的“見血封喉”!
“天寶哥!你不能死!我們還要一起捉魚,一起打野兔呢!我答應你,晚上一起去捉蛐蛐!你還要教我你最厲害的拳法呢!天寶哥!”凌寒見天寶出氣多,進氣少,竟是心如血滴!
天寶雖然有點傻乎乎的,但他對凌寒是實心實意,就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
而凌寒初到沈莊,無依無靠,也一直把天寶當做自己最親近的人。
如今見天寶竟因自己相信了那些無恥惡人的話,而命懸一線,凌寒心里竟比自己受此傷害還要難受!
“二傻,你不能死啊!你醒醒,我給你買糖人吃!”露瓊也是焦急萬分道。
“別費力了,他中了我的奇毒!就是神仙也救他不得?”那青衣男子得意洋洋道。
“可是見血封喉?”凌寒抬起了血紅的眼睛,問道。
“哈哈!小子到還有些見識,我這奇毒不是見血封喉,但也差不多少!你們先別哭喪了,先選選自己怎么死吧!”那青衣男子面露獰笑道。
既然不是見血封喉,凌寒心念忽然一閃,車神醫說過,以毒攻毒,或見奇效!如能將天寶體內的毒逼出,或許還有的救,只是現在到哪里去找那些上榜的毒物啊?
凌寒眼見天寶氣若游絲,也不管那么許多,死馬當做活馬醫吧,翻過天寶的身體,后背朝上,撕開了天寶中箭處的衣襟,看到了青黑腫脹的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但仍是一股腥臭之味!
凌寒也顧不上許多,張嘴就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