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回眸一瞥,見那三個黑衣人一個以拳攻來,一個以指直點,還有一個掌風凜厲,躲是已來不及,凌寒急忙運氣,好在真氣并無滯澀,瞬間又游遍周身。
凌寒略一停頓,那用掌攻擊的黑衣人身形在前,一掌擊中了凌寒的后背!
凌寒只覺得身后巨震,喉嚨也是一甜,似有一口鮮血涌入口中,凌寒咬緊牙關,借助著這一掌之力,身形先前撲了出去,間不容發直接,躲過了那一拳一指。
場下的黑衣人原以為凌寒這次定會被擊倒,沒想到他只是中了一掌,并且身形一穩,只是臉色教之前略有些白,但依然屹立不倒,不禁都暗暗吃驚。
而旁邊的師弟們見凌寒依舊目光如炬,身手矯健,片刻間又料理了一個黑衣人,都大聲喝彩!
“大師兄,好樣的!”
“大師兄,夠威風!”
那三個黑衣人見凌寒如此神威,也都感到壓力山大,一時站在那里開始發呆,仿佛在找凌寒身上露出的破綻,并沒有繼續攻擊。
“凌師弟果非等閑,我等認輸!”一個黑衣人一拱手道。想是這三人失去了陣眼,已看不出凌寒身上的破綻,也想不出怎么能夠破解凌寒那詭異的步伐。既然不能對凌寒構成威脅,死纏爛打只是拖延時間,還難免疏忽,被凌寒各個擊破,與其那時敗得難堪,不如就此罷斗。
“怎么!你們要認輸?”帶頭的那個黑衣人的眼里閃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三個黑衣人不再多語,只是搖了搖頭,便扶著被凌寒擊倒的那兩個黑衣人退出了演武堂。
“你們!你們不能就這么走了!”那個帶頭的黑衣人頓時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呆愣在那里。
其余的那些黑衣人也都垂頭喪氣,似乎他們都是失敗的一方。
而眾師弟都難掩心中的喜悅,一齊奔向凌寒,紛紛賀道:
“大師兄!真是厲害!”
“是啊!總算替我們出了口氣!”
“看他們日后還敢不敢囂張!”
“日后都得叫凌寒大師兄了!”
廖泉也是拍了拍凌寒的肩膀道“師兄!打的好!”。
只是凌寒略一擺手,緩步走到了那個帶頭的黑衣人面前。
那黑衣人以為凌寒要就此發難,以他的修為,自知根本不是凌寒的對手,眼神有點慌亂,高聲道:“凌寒,你想干什么?”聲音竟是有些顫抖。他不免有些害怕,今日不僅僅是顏面掃地的問題,還是能不能走出這里的問題。
凌寒忽然深鞠一躬,朗聲道:“師兄,方才師弟不知天高地厚,斗膽向眾師兄請教了幾招,實是無禮,還望師兄海涵!你我同屬一門,還望日后師兄能多多提點眾師弟,凌寒感激不盡!”
那黑衣人沒有想到,凌寒并沒有仗勢欺人,反而以禮為先,不禁有些受寵若驚。
“這個…….”他略緩了緩神,立刻恢復了正常的神色,道:“凌師弟此言極是,你我本是同門,但我沈門的規矩就是前三個月,都是由前一年入門的師兄帶師弟,一頓折磨……哦不,是一番錘煉,這也是傳統,我等也是這么過來的!還希望眾師弟能夠理解,我們也并不是有意的為難各位!”看來這黑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不錯,見凌寒給了面子,急忙就坡下驢。
“我知師兄也是為我等好,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師兄也是為了我等早日突破那煉膚大關,師兄放心,師兄之命,此時就如師尊之命,我等莫有不從!”凌寒道。
“好說,好說!有凌師弟這番話,我就放心了!”那黑衣人一聽凌寒將自己與師尊放在了同樣的高度,懸在空中的心也就落了地。
那黑衣人生怕凌寒刺頭,不服管教,這次請來的那五位,都是比自己入門還早的師兄,就為了給凌寒一個下馬威,沒有想到竟被凌寒以一敵五,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更沒有想到的是,凌寒得勝之后,還能謙卑有禮,不廢長幼,縱觀沈門后輩弟子,再無一人能有如此胸襟。
一場爭斗,就此平息。
之后的日子,那些黑衣師兄只是教凌寒等人完成師尊吩咐下的功課,并沒有在多吃其他的苦頭,這一屆的新人,也是最幸福的一批。
而凌寒,之前大家只是知道他的事跡,都以為他交了狗屎運,能夠立功克敵。那一日以一敵五,并且敵的都是兩年前入門的師兄,大家才知道,凌寒卻有過人之處。
雖然這幾日那黑衣師兄并沒有刻意刁難凌寒等人,但每日的功課依然很是繁重。今日,凌寒與眾弟子開始在山谷的一個采石場采石,每塊大石都長三米,厚一米,重逾千斤,眾弟子繩拽棍撬,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方才搬運完五十塊巨石。
待大家回到住所,已是星光滿天。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竭,每人的肩頭手掌無不磨破,看起來血肉模糊。
凌寒推門進屋,天寶聞聲趕來,小眼睛含著笑,摸摸凌寒這里,拍拍那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般。
那金毛碧獅依舊住在凌寒的床上,似乎已經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平時也并不用天天找凌寒要血喝,一周給它一點,就足以讓它生龍活虎,不然,凌寒身上這點血,還真怕不夠。凌寒也試過,找了些豬血雞血給這吸血狂魔,誰知那金毛碧獅連理都不理,就連天寶割出了一點自己的血給它,它也還是置之不理,反倒是引得白朗在籠子里一陣的亂串。
金毛碧獅也不到處亂竄,只是沒事的時候,就到鋼籠里找白朗訓話,而白朗一見它來,乖得像是一只小貓一樣,絲毫不敢亂動。
白朗今日絕食已經是第四天了,給他的熟肉他一動不動,已經餓得皮包骨了,臉色更加的蒼白,只是蜷在那里,一動不動,就連水也是不喝一口。
凌寒很是擔心,今日再次給白朗一只煮的七分熟的雞腿,他還是不肯吃,甚至連聞都沒有聞!
“白朗!再不吃,餓死你!”天寶恐嚇道。
白朗本身就是絕食,也不知天寶這威脅的話,有多大的作用。倒讓凌寒,感覺到害怕。
“不然,給它一點生肉?”凌寒自言自語道,只是自己知道,一旦給他生肉吃,這幾天的努力又都付之東流。
忽然,凌寒想起一件事,讓自己很是疑惑,這也是這幾天凌寒才回想起來。
就是那天夜里,凌寒服用了車神醫給的靈藥,毒發之后要對露瓊強行非禮之事,是白朗在一邊吼叫,自己才清醒,只是那時自己迷糊之中,已將那鋼籠的門打了開,白朗為什么沒有撕咬自己,而且白朗也沒有逃?莫非它剛想逃脫,就遇到了前來的露瓊?
凌寒記起自己將白朗打暈之后,自己就變成了一只狼,一只色狼。
“露瓊,白朗,白朗,露瓊,莫非白朗喜歡露瓊,不然也沒有必要在那個時間,不逃生,反而來救露瓊!”凌寒心里暗想,但自己都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天真。
這幾日也一直沒有見到露瓊,不知道露瓊怎么樣了。一想到露瓊,凌寒的臉上還有些發燒,也是覺得有些無顏面對露瓊。
“唉!”凌寒不禁嘆了一口氣。
“唉!”天寶也學著凌寒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威脅白朗的招數沒有奏效,內心里滿是挫敗感。
“弟弟,二傻,你們這是怎么了?都唉聲嘆氣的?”小云聽到二人的嘆息之聲,走了進來。
“白朗不吃肉!我可沒有辦法了!”天寶抓起給白朗準備的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你呢?弟弟?都成了大師兄了,還有什么煩心事?”小云問道。
“露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