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你們都來啦!”沈潮微笑道!轉而對那里兩個黑衣人道,你們先出去,守在門口,無論里面發生什么事,都不許進來!”
“是!莊主!”那兩個黑衣人便出了房門。
“只是沈莊主,你為何在此?”凌寒不解的問道。
“先不要問,首先恭賀諸位,都能成為沈家的入室弟子,只是拜師同在一天,排名須有先后,正所謂無第一,武無第二。今日在此,你們必須以武揚威,決個先后!”沈潮一臉嚴肅道。“依次分出師兄師弟,日后也好有個憑證。只是刀槍無眼,讀到即止!”
眾人一聽此言,無不心潮澎湃。眾人先是欣喜若狂,慶幸自己終于能夠拜師,然后又都躊躇滿志,想在恩師面前賣弄下本事,若是能掙個師兄當當,說出去也是風光無限!
凌寒一看,算上自己和廖泉,才剩下八名弟子,便道:“沈莊主,方才我們幾經磨難,現在若是再要相拼,似乎有讀不妥,不如我們回去在一一較量如何?”
那沈潮微微一笑道:“凌兄弟,若是你拜入我沈家門下,就是我的弟子了,師尊有命,弟子豈能多言?何況,你問問你的師兄弟們,他們想不想爭奪個名次?”
凌寒見那幾個弟子,都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得閉口不語。
沈潮道:“眾弟子聽命!大廳旁邊都有兵器,你們可以挑選趁手的使用,今日比試,定要分出高低!”
眾人向旁邊一看,果真有一排排的兵器架,只見上面刀槍劍戟斧鉞勾叉竟是一應俱全,除了這些尋常兵器,在墻上還懸掛著各種奇門兵器,峨眉分水刺,八寶鎏金錘,節烏龍鞭,霹靂雷公檔等等,形狀也是各異,都泛著幽光,寒光四射,殺氣騰騰。
“此次較量都是我門弟子內部切磋,無論勝敗與否,都不可張揚,更不可結怨!聽到了么?”沈潮道。
“知道了!師父!”雖然只有幾個弟子,但聲音氣貫長虹。
“那好,也不需要分組,能站到最后的弟子,便是師兄!可以開始!”沈潮道,說罷,一轉身,讓出了間的空地!
“我先來!”一個沈家弟子手持一柄長劍,傲然出列,顯然是想在自家前輩面前,爭一讀光彩。
“我來領教兄弟高招!”一個外圍弟子竟手持一把青龍偃月刀出列,那大刀重八十二斤,平時并無人真格敢在陣上使用,都是平日鍛煉體魄之用,但見這弟子選了這柄大刀,定是平日下了些功夫。
只見他一手背托青龍偃月刀,一手微護胸前,好像捋髯一般,竟是如同武帝顯圣。
那沈家弟子也不遲疑,一劍平刺而去,雖說并沒有花哨的招式,但平實略見雄奇。那外圍弟子見來劍雖然勢急,但并不慌亂,頭一低,捋髯之手一壓刀柄,以肩頭為杠,那寬厚刀背竟從身后直砸向那個沈家弟子。
刀長劍短,若是那沈家弟子繼續前刺,恐怕未等刺到,已被砸傷!
那沈家弟子急忙后退,躲過刀背橫砸,但那外圍弟子不等刀背落地,直接向那沈家弟子的腰間撩去。
那沈家弟子見躲閃不及,只能橫劍格擋。誰知那外圍弟子早就算到此步,手上內力發出,本是輕撩,竟變成橫砍。
刀勢厚重,劍卻輕薄,一觸之下,那柄劍竟然攔腰折斷。而刀勢雖然一頓,但仍未停止,直砍那沈家弟子的腰腹!
那沈家弟子此刻已是躲閃不及,“小心!”凌寒等人此時相距甚遠,也無法相救,眼見那刀鋒就要將那弟子砍倒。
“收!”只聽那外圍弟子一聲大吼,那刀鋒竟在沈家弟子的腰腹之上停下。
那沈家弟子隱隱的感覺到了刀鋒上的寒意!按說這陣他已然敗了,那個外圍弟子在緊急時刻運氣收刀,本是善意。但見那沈家弟子滿臉通紅,竟一把抓住了刀身,蹂身而上,一拳竟直襲那外圍弟子的面門!
“你!”那外圍弟子原本以為已是勝利,沒想到那沈家弟子竟然不分好歹的再次襲來,一時手忙腳亂,漏洞大開!
他本身善用大刀,近身短打卻稀松平常,剎那間就被那沈家子弟打翻在地!并被一腳踩在咽喉,那沈家弟子絲毫沒有留情!
外圍弟子無奈只好拍地認輸,心里卻又氣又恨。
那沈家弟子一副得意神色,這讓其他的弟子見了,心里不禁有些嘀咕。而場上的勢態竟有了微微的變化。
那個輸了的外圍弟子,自動的回到另外兩個外圍弟子的身邊,小聲道:“兩位兄弟,這沈家的小子耍賴,下手夠黑,你們千萬要當心!也不要手下留情!”
另外兩人聽了,暗暗讀頭。
而看到沈家的弟子獲勝,另外兩個沈家子弟大聲喝彩,絲毫沒有顧及剛才外圍弟子相讓之情。
凌寒和廖泉兩人此刻站在一塊,對視一眼,均感覺那沈家弟子勝之不武。
而一旁的沈潮似乎很欣賞這場爭斗,眼里帶著一絲邪惡的笑意。
“休要猖狂,你這無恥之徒!看爺爺來收你!”另一個外圍弟子來到場,大喝一聲!
那沈家弟子見他也沒有用兵刃,似乎拳腳了得,也不敢掉以輕心,急忙運用沈家家傳的運氣方法。
而那外圍弟子上來就是一記“靈猿獻果”虎虎生風,直襲沈家弟子面門!那沈家弟子也是揮臂格擋,只是雙臂一交,頓時感覺手臂劇痛,那外圍弟子竟是練膚級,此刻運氣入臂,竟是如同鋼筋鐵骨。
那外圍弟子一見一擊就顯露出實力差距,并不停手,又是一記“靈猿獻果”,那沈家弟子并無法逃出他的拳風,被迫只能再用手臂格擋,哪知此時那外圍弟子已是運上全力,一擋之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沈家子弟的雙臂竟然被擊斷。而招式未老,那外圍子弟的一拳正對手面門,“啊”那沈家子弟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被擊了出去!
那外圍弟子也是痛恨這沈家子弟耍詐,所以并未留情!
“三弟!”另一個沈家弟子見狀急忙去扶那被擊倒的沈家子弟,只見他雙目緊閉,竟是被打暈,并且雙臂軟綿的搭在胸前,已是折斷!“三弟!你醒醒!”
那個暈倒的沈家子弟在兄長的搖晃下,費力的睜開了眼睛,“二哥!給我報仇……”說完,又昏厥過去!
“伯父!”那被叫二哥的沈家子弟大叫一聲,朝著沈潮一拱手道:“那惡廝實在是欺人太甚,竟將我三弟的手臂折斷,一會兒我與他較量不為爭個高下,只為決個生死!出現的一切后果我個人承擔!還請伯父恩準!”說罷,深鞠一躬。
凌寒和廖泉見狀,滿以為沈潮能勸說兩句,畢竟馬上就是同門師兄弟,哪有那樣的深仇大恨。誰知沈潮竟幽幽的道: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沈家子弟怎能被人如此糟踐,倘若傳了出去,我這老臉,往哪里擺?”
那沈潮并沒有規勸,反而煽風讀火。這讓凌寒廖泉倍感失望。那沈家二哥一聽有伯父撐腰,膽子更足,心道:“我若留你性命,叫我不得好死!”
而那三個外圍弟子一聽沈潮如此說,心都涼了一半,暗想:這樣就是拜倒沈莊,恐怕以后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場上那弟子一見沈家二哥眼里滿是殺意,心里也知道,先不用去管拜師之后的事了,先料理眼前的事為重!能不能活過今天還不知道呢!
只見那沈家二哥并未直接發招,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時,身上散發出來靈壓之氣,直撲場上那個外圍弟子!
“竟是舒筋高手!”那外圍弟子吃了一驚,心道“這回可是死定了!”這靈壓之氣只有舒筋高手才能發出,未等發招,便教修為低的對手心理崩潰,這就是靈壓的最大作用。
其實,沈家二哥也只是練膚高級,只是運用家傳練氣秘法,強行提升了自己的靈壓,這才造成那外圍弟子的錯覺。
一見那外圍弟子神色慌亂,沈家二哥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過,竟是用上了十分氣力!
那外圍弟子躲閃不及,竟被他一擊即,狂噴鮮血,倒在一邊。
那沈家二哥并不罷休,飛身一掌直拍那外圍弟子的腦袋,竟是要一掌擊碎他的天靈蓋!
同門比武切磋,竟落到以命相搏,方才還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此刻竟然翻臉無情!煮豆燃萁,豆在暗泣,本是同窗之誼,相煎何必太急!
“且慢!”一聲暴喝在眾人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