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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瑜兄莫怪!是我!”話音剛落,一個人影閃落到門外。
“廖城主親臨寒舍,這可折煞小老兒了”郭有瑜帶著二人出門相迎。
凌寒打量了來人,只見那人年約四十,身材并不高,但是很是魁梧,面容依稀與廖泉有些相像,唯獨一雙銅鈴大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精明干練之人。既然郭有瑜叫他“廖城主”,那自然是廖泉的父親廖不凡了,一看這不怒自威的氣勢,的確有些不凡。
那廖城主一手悠閑的背在身后,也看到了郭有瑜身邊的凌寒。見凌寒安然無恙,似乎松了口氣。
“這位小兄弟就是凌兄弟吧!”廖城主道。
“正是在下,見過城主!”凌寒道
“好說好說!”廖城主道。
“廖城主親自來此,不知有何見教啊!”郭有瑜道。
廖城主轉向郭有瑜,眉目帶笑道:“有瑜兄,你我還客氣什么,就算我這人不想來,我的嘴也想來啊,早就想來品嘗你的佳肴了,喏!看看,我帶了壇三十年的杏花美酒!今天和你喝個痛快!”說罷,那只背著的手向上一挑,一個大酒壇子從他的身后彈起,竟越過他的頭頂,直飛向郭有瑜。
凌寒看的目瞪口呆,因為這個酒壇少說也得有五十斤,那廖城主單憑背著手托著酒,走了十幾里的山路,僅用一腕之力就把這壇酒帶到這里,而且面不改色,氣息勻稱,絕對是個高手。
“來就來,還帶什么酒啊!”郭有瑜也笑道,同時輕舒猿臂,一掌伏在酒壇的壇肚上,那酒壇竟像是別郭有瑜的手吸住似的,順著他的手臂滾落到他的胸前,郭有瑜順勢一摟,深吸了一口氣道:“好酒!不過廖城主不只是找我喝酒吧!”
“哈哈哈!我就喜歡郭兄快人快語!”說罷目光朝向凌寒道:“這個小兄弟是我的貴客,犬子在風語樓上設宴招待,但竟被你的愛徒掠走,所以,我這才來,一來許久不成拜會郭兄,也是真想郭兄的美味了,二呢,這畢竟是我的貴客,也怕這小兄弟有什么閃失!不知郭兄可否給廖某一分薄面,讓這小兄弟與我一起下山。(無彈窗)”
廖城主這幾句話說的是有里有面,也看得出他對郭有瑜還是有些敬畏的。只是凌寒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城主,還對一個老廚子這么客氣。
“都是小孩子不懂規矩!五味,快給廖城主賠禮!這凌公子是我先師的故人,所以五味才將他請上山來,還望廖城主贖罪!”郭有瑜道。
“廖城主大人有大量,我這廂給您賠禮了!”五味一拱手。
“好說好說!五味,你我也不必見外了,既然是場誤會,大家相安無事最好!凌兄弟,你沒事吧!”
凌寒深鞠一躬道:“感謝廖城主掛懷!方才我在山上與郭前輩聊了一會廚藝上的事,受益匪淺!改日還的來山上拜訪!”
“那好!就請凌兄弟與我下山吧!廖泉和沈小姐還在擔心你呢!”說罷一手牽住了凌寒,朝郭有瑜看去“郭兄沒意見吧!”
“既然是廖城主的貴客,小老兒怎敢強留,只是我與凌公子所談甚歡,改日我做東,就在城中府上,請廖城主和凌公子大駕,還希望二位賞光!”
“哈哈!一定叨擾!去您府上是我最愿意的事!”
“那就改日在聚!”
“郭兄!告辭!”
“五味,送客!”
“小兄弟!我們走吧!”
凌寒與廖城主一路走下,廖城主問了下凌寒經過,凌寒東扯西扯廚藝上的事,廖城主也沒有多問。
轉過山路,凌寒不由得回望了山上那間茅屋,心中竟然十分不舍,就如遠離了親人一般,雖說是初次見面沒多長時間,但郭有瑜讓他想起了霍廚師,想起了凌府,想府里的人,王奶媽,凌長野,還有就是自己的父親母親,也不知道凌府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會亂成一鍋粥,還是早已恢復了平靜,自己本來在府中就像是多余的,凌寒嘆了口氣,自己現在想也是白想,因為自己已經無法回去
山路一轉,前面竟是一隊人馬,大概有百余人,都是一身勁裝,刀在鞘,箭在囊,只是人人肅立,悄無聲息,嚇了凌寒一跳!
“小兄弟莫慌,這是我生怕你有什么不測,就讓我的人在這里接應!”廖城主道。
“多謝廖城主了,讓您擔心了!”凌寒道,心里卻在想,看樣要是郭有瑜不放自己下山的話,就有一場血光之災了!這廖城主臉上客客氣氣的,實際上卻是暗藏殺機,真是人心難測。雖說是為自己好,但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小心點好。轉念又一想,自己這樣一個武道稀松一身怪病的少年,有什么值得別人圖謀,就是想圖謀,自己知道了又能怎么辦呢!在這凋謝的世道上,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想到這,凌寒不禁苦笑一聲。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撲了過來,一把緊緊的摟住了凌寒,臉上那又黑又硬的胡茬向鋼針一樣扎到凌寒的臉上“好兄弟!你沒事吧!那小子跑的太快了!要讓我追上,一拳打死他!”
凌寒知道是天寶,道:“你沒打死他,快要扎死我了!”
“哈哈!你沒事就好!不然誰陪我玩啊!”
露瓊和小云站在廖泉身后,也應了上來,廖泉的臉有點紅,看樣是因為五味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凌寒擄走,很是丟臉。露瓊見凌寒沒事,也松了口氣,要是把凌寒弄丟了,回去沈老爺一定會責怪自己的。
日漸西沉,眾人也下了山。廖城主一拱手道:“小兄弟,今日讓泉兒護送你們回沈莊,改日我自去接你到城里住幾日!露瓊丫頭,給你父親帶個好,照顧好小兄弟!”
“放心吧!廖叔叔!”露瓊答應道,眼睛卻瞄著廖泉,雖然今天這小子栽了一陣,但在露瓊心里,還是喜歡的不得了。
幾人騎著馬,回去的路上,天寶一味的驅馬快行,遠遠的跑在前面,小云和凌寒并馬前行,而露瓊和廖泉兩人慢吞吞的跟著后面,不時的聽到露瓊吃吃的笑聲。
凌寒望著相對的那座山,也就是今天被五味提上去的山問道:“姐姐,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啊!”
“叫封魔山!”
“封魔山?沈莊所在的山叫風鈴山,這么動聽,那座山怎么叫這樣的名字”
“這我也是聽爺爺講過,那座山原來有個妖魔,殺人吃人肉,無惡不作,后來,被仙人制服,但這個妖魔已有了靈性,仙人不能直接將他殺死,只能把他封印在山底,所以那座山,就叫封魔山,但是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哦!原來如此!”凌寒暗想:難怪廖城主會有所準備,惡魔山上的人一定不好對付,只是自己的郭師侄和五味可不是惡魔。
晚霞映紅天際,山路仿佛直通云霄。沈莊已映入眼簾,莊后的青山鑲著金色的邊。
“山頂竟有座亭子!”凌寒道。
“那是向晚亭!傳說就是那仙人回天上,等待云霞時,休息的地方!”
“向晚亭!”凌寒的心里一震,今天遇到的那個算卦先生,好像提到過,“花已向晚,有緣再見!”和這個亭子有什么關系呢?
回到沈莊,沈潮并沒有在,看樣是出莊去了。小云安排了晚飯,凌寒就和天寶一起吃,菜品四涼四熱,有雞魚肉蛋,新鮮時蔬,做的倒也精致。天寶吃的很開心,但凌寒滿是心事,匆匆吃了幾口就撂了筷。
小云以為凌寒因為白天受了驚嚇沒有食欲,也不敢多問,收拾完碗筷后又拉走了磨著要和凌寒捉蟋蟀的天寶。
凌寒剛好得以清靜,不禁望著窗外出神。今天可謂是一波三折,認識個天仙美女,但佳人心有所屬,對自己不冷不熱;認識個世家子弟雖然對自己熱情洋溢,但也看不出真心假意;偶遇個算卦先生,還沒有解去心中疑惑;又稀里糊涂的收了個挺有來頭的師侄,但匆匆別過;還直接見到了風鈴城的城主廖不凡,但他去救自己也許只是為兒子挽回顏面。回想起這些人,無疑都比自己的修為高,甚至天寶小云都在自己之上。自己現在寄人籬下,一切也只能小心行事。
“唉!”凌寒嘆了口氣,以自己這點微末的本事,怎么才能回到蒼茫大陸啊。這幾天事情太過多,凌寒也沒有在修煉自己的寶貝冷氣,這時好用時吧好用的本事,雖然怪力驚人,但凌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這冷氣要是修煉過頭,就會直接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萬仞峰頂雪梅香,命運多舛自蒼茫。若得天機凌寒暑,四海云天任翱翔”凌寒拿出了那半仙給的那張卦紙,萬仞峰自然是指得自己的父親凌長峰了,雪梅香是自己的母親梅若雪,命運多舛是自己,自小就沒有母愛,還受同父異母的兄長欺負,又三番四次被人擄走,現在又流落異鄉,可真是夠慘的。若得天機,可這天機是什么呢?誰能告訴自己,要是得知天機,假以時日,自己定能有所作為,四海云天任翱翔,可是現在自己是困在風鈴島上了,!
“花已向晚,有緣再見!”這是什么意思呢?難道是約我去這向晚亭?
想到這,凌寒再也呆不住了,他推開了房門,走進了院子,輕輕的,不想驚動天寶和小云。
凌寒偷偷的出門,朝著莊后山峰的方向走去。正是九月初十,一彎半月斜掛天際。沈府四處也掛了不少燈籠,雖不是大亮,但也看得清道路。
只是任凌寒走了半個時辰,眼見就要出莊,但轉來轉去,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前,這讓凌寒大驚!看來這沈莊的設計還真的是奇妙。
出不去莊,凌寒只好悻悻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暗想:明日問問天寶,看看能不能知道上山的方法。只是不知那半仙,是不是在亭中等自己,看來他還不是真的神仙,不然就會算到自己繞不出這沈莊,而給自己一幅出迷宮的路線圖。正想著,突然聽到“啪”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撞在了窗欞上,打破了窗紙透了進來。
凌寒急忙翻身下床,只見是個紙團,里面包了一塊石子。
凌寒推門進了院子,空無一人,抬頭望只有那流星亂著銀河,左右看,只有那夜風吻著芭蕉,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凌寒點燃油燈,借著光亮一看,紙上寫了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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