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一個骨碌便翻下了床,緊張的靠在了門口,低聲問道:“誰?”同時將神識放出,想要探究外面來人是什么來頭。”
“前輩,是我,伍八一!”熟悉的聲音傳來。
凌寒也察覺道外面來人是那伍八一,便急忙開了房門。
那伍八一一身黑衣,頭上還帶著黑色的斗篷,閃身進了門。凌寒方才也朝著外面的院落探查了一下,并沒有什么異常,凌寒便順勢關上了房門。
看來那陸青菲也有意想讓凌寒安心,并沒有安排人手在凌寒的周圍。
伍八一一見凌寒,立刻就要跪拜,凌寒一把接住伍八一道:“伍師傅不必多禮!”
那伍八一甚是執拗,強壓著凌寒的雙手,跪倒在地道:“凌前輩,您是前輩,我們司膳一門的規矩不能改變,請受晚輩一拜!”
凌寒雖然未曾正式入那司膳一門,但與那郭有瑜已經了解了司膳門的一些規矩,便不再阻攔,任由伍八一跪拜。
伍八一隨后起身,滿臉崇敬的道:“凌前輩,晚輩有一事想問,不知可否?”
凌寒道:“伍師傅只管問!”
伍八一道:“前兩日前輩接過門中切口,卻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晚輩斗膽相問!前輩曾說前輩用的是七星天罡青云灶,灶中燒的是四靈島上朱雀火,晚輩孤陋寡聞,卻從來不曾聽說過!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原諒!”
凌寒這才知道,這伍八一也要確認下自己的身份。凌寒不慌不忙,伸出了右手,手腕輕抖,只見他的手上便出現了道火焰,那火焰明亮,不停的在凌寒手中跳躍。
原來,凌寒今日在角斗場中使出了火源真氣,回來便演練了一番,雖然這火源真氣與以前的有所不同,但終究是尋回了這個本事,這讓凌寒頓時興奮不已。
那伍八一一見凌寒具有這徒掌發火的本事,雙眼頓時發出了精光,忍不住高聲道:“前輩!果然是我司膳門的神功!”
凌寒急忙將那火焰收回道:“小聲些,別讓他人聽到!”
那伍八一急忙捂住了嘴,但他的興奮依舊不減,低聲道:“前輩,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說,晚輩若是能做到的,定會全力以赴!”
凌寒見伍八一一片赤誠,嘆了口氣道:“伍師傅……”
伍八一急忙擺手道:“前輩,叫我八一就好,在前輩面前,怎好叫什么師傅?”
凌寒聽了,覺得也對,便道:“八一,實不相瞞,我能到這不死域,實屬無奈,經過這么多的波折,現今只想能尋到回那風鈴島的方法,不知八一可有什么建議?”
伍八一皺起了眉頭道:“前輩,說句實在的,八一也想脫離這不死域,但自從先人流落道這不死域,數百年了,都沒有離開的方法!”
凌寒其實心中也知道,但聽那伍八一親口說出,心里不由涼了半截。
伍八一見凌寒一臉擔憂之色,隨即安慰道:“前輩也不要灰心,雖然晚輩無法幫助前輩,但司膳一門在這不死域也并非只有晚輩一人,晚輩的師祖現在就在那冥都,而且在永生門內部,也算是權高位重,待晚輩修書一封,師祖說明前輩的身份,師祖定然會有良策,可以協助前輩,尋找脫身之法!”
凌寒聽了,只得點了點頭。畢竟,若是到了那冥都,凌寒與天寶又是人生地疏,而且聽陸青菲言及,這冥都并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到了那里,若是有貴人相助,自然要比自己兩眼一抹黑要好的多。
伍八一見凌寒應允,立刻在房中尋到紙筆,匆匆寫了一封書信,隨即交到凌寒手中道:“前輩,到了冥都,若是有機會,便將此信交個永生門的郭有掌師祖,師祖見到此信,定然會拜見前輩的!”
“郭有掌?”凌寒一聽這個名字,立刻想起了郭有瑜,看來這八一的師祖原來是與郭有瑜是同輩,如此說來,那郭有掌還得叫自己一聲師叔!
“怎么?前輩認得晚輩的師祖?”伍八一見凌寒說出這個名字,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你的師祖我并不認得,不過我認得另一個人,也是司膳門徒,叫做郭有瑜,他們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凌寒道。
“郭有瑜?”伍八一也有些驚異,“晚輩斗膽相問,不知這郭有瑜前輩與前輩如何稱呼?”
“郭有瑜叫我師叔!”凌寒如實答道。
伍八一頓時驚得跪倒在地道:“原來是老祖宗在眼前,晚輩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如此說來,我那師祖還得叫前輩一聲師叔!”
凌寒也有些驚異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的師祖郭有掌與那郭有瑜的確有淵源?”
“老祖宗有所不知,這郭姓乃是門中大姓,司膳一門的先祖就是姓郭,而且這郭姓的輩分也都事先排好,這‘有’字輩如今已經是司膳一門的大輩,在這不死域如此,但不知在不死域之外,還能有祖宗這般的輩分,真是讓晚輩誠惶誠恐!”伍八一道。
凌寒聽了,心中暗想,你是不知道,我的師父霍師傅還活的好好的,這不死域果然就如一處世外桃源,與外界沒有什么聯系。
但凌寒轉念又一想,自己被那邵潔將軍提審,那邵潔將軍倒是對風鈴島的事情知道的十分清楚。看來,這永生門便如當時的沈莊一般,將外界的信息盡數封鎖,以免這不死域發生什么動亂。
凌寒見伍八一依舊跪在地上,便道:“雖然我是前輩,但也不想將自己的身份透漏出,你我若是再見面,正常稱呼就好,免得那陸青菲會產生懷疑!”
“是,前輩,前輩吩咐,晚輩無有不從!”伍八一又連磕了幾個響頭。
凌寒也不阻攔,這是司膳門應有的禮節。待那伍八一磕完頭,凌寒便道:“八一你起來吧,雖然你我是同門,但此時我的身份卻有不同,你且不可像任何人透漏與我的關系!”
伍八一道:“晚輩知道,前輩是不想連累晚輩,但若是前輩有難,晚輩即便是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
凌寒道:“八一,我知道你的一片熱忱,只是我現在寄人籬下,處境堪憂,雖然此時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但我心知肚明,能獲得自由,卻不是我一人之功!”
伍八一一聽,頓時道:“前輩若是不說,晚輩還真的忘記,上一次前輩赴宴,那酒菜中都下了毒!但晚輩不知前輩居然是門中長輩,實在是罪該萬死!”
伍八一說完,立刻又跪倒在地,磕頭如搗米。
凌寒扶起了伍八一道:“不知者不罪,而且你下的毒也不足以傷害到我,但你如實回答,是誰讓你在那酒菜中下毒?是不是陸青菲?”
伍八一搖了搖頭道:“回前輩的話,晚輩只是聽那陸城主說過,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將前輩招致麾下,但陸城主并沒有交待讓在下在那酒菜中下毒!不過前輩所中之毒,并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種慢性,毒藥,并不會立刻發作,但等到發作的那一天,若是沒有解藥的話,定然會生不如死!晚輩待會回去,就給您尋找解藥!”
凌寒聽了,有些疑惑,不是那陸青菲,又有誰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凌寒擺了擺手道:“八一,先不用忙,我與天寶身上的毒已經都解開了,你只要告訴我,究竟是誰指使你下的毒?”
伍八一臉色有些難看,但他只是略作沉思便道:“前輩,是朱牢頭暗示我們這么做的!”
“朱牢頭?”凌寒終于忍不住叫出聲來。
“朱牢頭,你不要走……你答應我的好酒還沒有……到,干了這杯……”天寶睡得迷迷糊糊,口齒也含含糊糊的說了幾句夢話。
這彼岸城的三方勢力,凌寒都有所了解,但凌寒怎么也猜不明白,這朱牢頭為什么會如此對付自己,而且為什么陸青菲府上的廚子,會與那朱牢頭混在一起?
凌寒道:“八一,我真的有些弄糊涂了,既然那朱牢頭想要害我們,直接在那牢中動手就好,何必拐了這么多的彎?另外,你為什么會與那朱牢頭如此熟悉,莫非那朱牢頭收買了你?”
“前輩,我伍八一雖然輩分底,但也深受司膳一門的教誨,雖無易牙調羹手,但有孟嘗飽客心,伍八一至始至終不會做那吃里扒外之事!”伍八一言辭鑿鑿,目光爍爍。“我原本就是朱牢頭的人,不對,我與朱牢頭原本就是屬于同一個領導!”
“哦?那你又為何會在這陸青菲的府上?”凌寒問道。
“前輩,說來話長,您可知,這朱牢頭是何身份?”伍八一問道。
“朱牢頭不是那天牢的大老板么?”凌寒反問道。
“前輩,您只看到了表面,那朱牢頭表面上是天牢的大老板,實際上是那永生門諜報主的,而我的郭師叔祖,他也隸屬諜報門!”伍八一道。“我們諜報,說起來就是要在飲食方面,關注那些值得懷疑的人!”
“看來,你們是要調查那陸門主?”凌寒意味深長的道。(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