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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這雞腿中有毒!以后這朱牢頭帶來的東西都不能吃!”凌寒對已經恢復原狀的天寶道。復制址訪問hp://不過凌寒雖然察覺到那雞腿中下有毒藥,但他并不是車馬神醫,也難以分辨,雞腿中含有什么毒,有什么作用。所以,凌寒也無從判斷,下毒之人的用意。
不過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自然也不會安什么好心。
天寶有些惋惜的看著剩下肥雞,這些是天寶留下作為早餐的,不過此時看來,明天早上只能餓著肚子了。
“***,定然是那朱牢頭想要暗害我們!明日我一定問個清楚!”天寶咬牙切齒的說道。
凌寒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便感覺這件事實有蹊蹺,便道:“天寶,切不可莽撞,你想想,若是那朱牢頭想要害我們,還用得著這么藏著掖著么?他只要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派人,砍了我們的頭,然后編造一個理由,說我們意圖越獄,被他當場格殺就好,何必用下毒這樣的手段?”
天寶眨巴眨巴眼睛道:“兄弟你說的是,那會是誰要來害我們呢?”
凌寒問道:“你吃了那毒雞腿后有沒有什么反應?頭暈,腹痛,還是真氣不足?”
天寶想了一會兒道:“這倒沒有,就是感覺有些困,我還以為是喝酒的緣故!”
“若是有人要害你我,也不想立刻就讓我們死,而是要緩緩的弄死我們!”凌寒道。
天寶的眼中充滿了疑惑,便問道:“那是為什么?不如直接給老子一個痛快!”
凌寒道:“你我現在雖然還是囚徒,但現在在這彼岸城中,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有許多的賭客都在期待我們的最后三戰,若是我們在這個時間突然死亡,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不光是這天牢,不死局,包括陸城主都會受到懷疑,所以我想,下毒之人,定然是他們其中的一方!”
天寶想想道:“我看一定是不死局,你接連打敗了他們許多高手,讓他們顏面掃地,自然對我們恨之入骨!所以,不管我們能不能贏的十場的連勝,他們都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
“你分析的有道理,不過此時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還是等明日對決結束,我們重獲自由后,不管是誰要害我們,我們都不用理會,直接就離開這里!”凌寒目光炯炯,朝著牢門外面望去。
他的目光,好像穿透了厚重的石墻,一直看到冥都的城墻。
“我們要去哪里啊?我看這里不錯,有吃有喝!”天寶拿起一個酒壺,晃了晃,里面已經沒有酒。
“我們要去冥都!”
不死局的角斗場今日火爆異常。原本能容下兩萬人的看臺,竟像是蟒蛇的咽喉一般,突然變大,又多吞進了兩萬人。
多出的人使整個看臺擠得水泄不通,那些人,有些是這彼岸城不死局的常客,連續關注了凌寒七場角斗,想要看看今日,凌寒是否能夠創造奇跡;有些是聞訊趕來,想搭上凌寒勝利的末班車,豪賭一場;有的是遠道而來,恰逢這千載難逢的對決,都暗自慶幸;還有的,是這城中的親友派快馬或是飛鴿,邀請而來,一起見證這奇跡的時刻。
在不死局上,并非不死局的人,連勝七場,這已經創造了歷史。
由于人多,不死局也加強的警戒,派出了更多的銀甲衛士,就連陸青菲城防的軍士也調用許多,協助不死局維護秩序。
同時,不死局也派出了更多的工作人員,以應對那些紅著眼激動得高聲喊叫的賭客。不管對不死局來說,還是對那些觀眾來說,這是一場豪賭的盛會,賭民的狂歡。
而這次不死局的賭注也做了改變,三場的對陣已經列出,不過并沒有直接公布凌寒的對手,但凌寒的賠率已經降到了一賠三,而未知出場的斗士,賠率都是一賠十,一賠五十,一賠一百。
看來不死局也不傻,他們不想讓賭凌寒勝那些賭客賺更多的錢。或許是不死局經過了昨日之戰,也不敢再低估凌寒的實力。八臂金剛,絕命毒師,千手觀音,這都是彼岸城不死局中,頂級的高手,卻都擺在了凌寒的手下,這讓他們不得不警醒。
不死局雖然是永生門的產業,但更多的是為了賺錢,賠本的買賣他們可不想做。
而那些賭客光是看到這層層遞加的賠率,就都急紅了眼睛,嗜血與貪婪的本性讓他們難以做出判斷,若是賭中凌寒失敗,那將會一本萬利。所以,在買不死局斗士獲勝的下注臺前,人數眾多,但買凌寒獲勝的下注臺前,人數也不少。
凌寒與天寶走出了那個陰暗的石牢,緩緩的走到角斗場的中央。
那些觀眾見凌寒出場,頓時安靜了片刻,但隨即又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有贊美,有咒罵,但凌寒的名字,仿佛注入兩種光環,一種是金色的光環,如同天使一般;一種是黑色的,與那惡魔無異。
不過凌寒并不會在乎那些人的想法,凌寒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這彼岸城的角斗場上,在這四萬人目光的注視下,獲得自由,獲得重生。
凌寒朝著正中的看臺上望去,只見陸青菲正襟危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他的身邊,正是那朱牢頭,還有一個人,凌寒并沒有見過,那人看似瘦弱,臉上便如干枯的樹皮一般。
這人能坐在陸城主與朱牢頭身邊,想必是彼岸城的人物。
終于,一聲鼓響,那個主持人清了清嗓子道:“諸位來賓,請大家安靜,今日,不死局的黑馬凌寒,迎來了他的第八場比試,不知凌寒能不能延續全勝的奇跡,稍后,請大家拭目以待!”
“快將凌寒的對手叫出來!”
“神神秘秘的,不死局難道要放水么?”
“快些開場,老子已經等不及了!”
今日的天氣略有些陰暗,一陣陣的秋風,帶了一絲絲的涼意,卻絲毫降不下觀眾的燥熱。
那主持人臉上有些難看,他心中雖然暗罵這些沒有修養的賭客,臉上卻堆著笑,他不敢得罪這些賭客,他們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大家稍安勿躁,下面由我隆重介紹,今天將要出場的第一位斗士……”那主持人故意拉了長音,想要調一下觀眾的胃口。
果然,那些方才還在罵罵咧咧的賭客都開始靜下來,等待那主持人介紹不死局的斗士出場。
他們中間,有許多都賣了凌寒輸,這就說明,若是這斗士越強大,他們贏的希望就越大,不過若是這斗士比不上八臂金剛之流,那就說明,這不死局已經開始放水。
若是不死局存在不公,那是極為惡劣的行徑,不死局雖然掌握在永生門的手里,卻也不能出現暗箱操作。一旦被人發現,激起了眾怒,不光是這不死局,就連所在的城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任何一個城市的不死局,都不許不公,都要保證角斗的真實。
那主持人見臺上的觀眾都在翹首以待,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高聲道:“今日,凌寒的第一位對手,便是號稱鐵血第一劍的無敵劍客,雁南飛!”
那主持人的話音剛落,臺上頓時發出一聲驚嘆。
這雁南飛本是這彼岸城不死局的第一高手,他手持一柄玄鐵寶劍,在這不死局上縱橫十余年,未曾一敗。
不過最近三年,這雁南飛已經退出了不死局,有傳言道,雁南飛已經回到冥都,當上了永生門門主的侍衛,還有的說,這雁南飛已經退隱,過上了閑云野鶴的生活,還有的傳言,說這雁南飛在深山之中修煉,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暢血高級,不久就能與永生門抗衡。
不過眾說紛紜,沒有人再見過這曾經在彼岸城不死局叱咤風云傳奇人物,沒有想到,在今天,這不死局居然將雁南飛派出場,頓時讓臺上的賭客驚呼不已。
有的賭客,買了凌寒勝利,一聽是雁南飛出場,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腦袋,有的買了凌寒失敗,自然是喜不自禁,好像這場勝利,已經十拿九穩。
“下面就有請不死局的斗士,雁南飛上場!”那主持人高聲道,聲音運用內力,傳到了全場各處,沒有一個人,聽不清晰。
“嗖”的一聲,一柄長劍直直的落在地上,那劍鞘牢牢的刺進泥土之中,隨后,一個身影悄然的落在那柄長劍的旁邊。
臺上的眾人頓時又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沒有人能看得清這雁南飛是如何上的場。
他們只是盯著那柄劍看的時候,那雁南飛在一眨眼間,就到了場中。
凌寒打量著上場的這個人,叫做雁南飛的劍客。雁南飛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一綹白發夾在在黑發之見,一身灰布的衣服,看起來并不是如何顯眼,但他的身上,有一股氣質,一種讓人發寒的氣質。
雁南飛也打量著凌寒,他想看看,這個連勝七場的黑馬長得是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