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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密布的天空漆黑如墨，在烏云之間，道道電光不停閃現，像是天神發怒，想要毀滅整個世界。
在這電光之間，有一點最為明亮，伴隨著凌凡的一聲厲喝，這個亮點更加刺眼。
耀眼的青色不斷脹大，很快，原本只有指甲蓋大小的一個點，此時已經膨脹到直徑一丈！
“青雷降！”
咔嚓！
天空一聲炸響，隨著聲音響起，巨大的青色光點驟然滑落，化作一道青色閃電，直奔凌凡所指的方向。
在那個方向的終點，正是云霧頭顱！
青雷落下，如星辰墜落，看到這一幕，就算是凌凡都嚇了一跳。
乙木神雷陣圖凌凡也并非沒有使用過，只不過，之前都只是釋放出手臂粗細的閃電而已。可此時，卻是一道直徑一丈的閃電滑落，這樣的一幕即便是想想都會下上一跳，更何況是親眼見到這一幕，而且這一幕還是自己所創。
當然，驚訝的不只是凌凡，更包括龍霸和云霧頭顱。
龍霸驚訝的單純是凌凡能釋放出這樣的攻擊，而云霧頭顱的驚訝卻有些復雜，既有對青雷劈落場面的震驚，又有深深的忌憚。
這種忌憚的心情完全掛在臉上，凌凡看到，雖然有些歡喜，可更多的卻是疑惑。
這青雷的威力雖然強大，可按理說也無法對抗仙人，而云霧頭顱卻是實實在在仙人的攻擊，所展現出的實力也完全達到了仙人的程度。
可就是這樣的云霧頭顱，卻對青雷產生了忌憚，這不能不讓凌凡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現在要做的可不是解開這些謎團，而是將云霧頭顱徹底毀滅！
青雷劈落的速度極快，只是眨眼間就已經落在云霧頭顱頭頂。
看著青雷下一刻就要落在自己的頭上，云霧頭顱移開了落在凌凡身上的目光，抬頭望向頭頂的青雷。
身周云霧驟然涌動起來，看起來十分笨拙的云霧頭顱，居然展現出世間少有的速度，在青雷將要落在他頭頂的剎那，向身側挪出一步。
這一步的距離剛好躲開青雷。
這速度，凌凡都自認不及，可看到云霧頭顱躲過青雷，凌凡卻沒有露出絲毫遺憾的表情。
對于凌凡的表情，龍霸看在眼里。
在他想來，這樣的青雷，凌凡也應該是用不了幾次，這次沒有擊中對方，說不定凌凡已經施展不出下一次了。
可如果是這樣，凌凡的臉上為何仍能保持平靜，甚至還露出......鄙夷的笑容！
正當龍霸心中如此想著，事態的發展很快就幫他解開了這個疑惑。
正當青雷從云霧頭顱身側滑落，以為徹底躲開青雷的攻擊時，這道青雷居然劃過一道詭異的角度，再次直奔云霧頭顱而來。
“怎么可能？！”
青雷的變化甚是突然，就算云霧頭顱及時看到，可也只來得及大吼一聲，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
巨響驟然傳出，伴隨著響聲出現的，就是在原本潔白的云霧之中，閃現出道道青色電光。
電光在云霧中傳說，幾乎是眨眼間，潔白的云霧就已經變成一片青色。
這青色剛一出現，居然讓整個云霧頭顱扭曲了起來，原本俊俏的面容變得猙獰，慘痛的叫聲，從中傳來。
這聲音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龍霸下意識的冷顫了一下，再次看向凌凡的目光已經有所不同。
對于龍霸的目光，凌凡并沒有注意，如果他看到的話，說不得真會利用龍霸對他產生忌憚的心理，要求龍霸守護逐道宗的年限，再增加幾百年。
此時凌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云霧頭顱之上，看到對方痛苦的樣子，凌凡眉頭皺的更深。
“怎么會產生這么大的傷害，難道是因為......”凌凡想到此處，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詞匯。
“云霧導電？”
這是他在重生之前學到的知識，云霧的構成與天空的烏云一樣，烏云能凝結閃電，眼前的云霧自然也能。
不過，這個猜測剛一出現，立刻就被凌凡否定了。
前世的他只是凡人，就算是凡人遇到這樣的閃電都不一定會死亡，更何況是眼前強大的修士。
那些閃電，對于強大的修士來說，恐怕比微風吹過，也強不了多少，想要造成眼前的痛苦，顯然并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這樣的原因，那又是什么？
心中疑惑叢生，盯著云霧頭顱的目光也更加炙熱，仿佛只要他能解開這些疑惑，解決眼前的云霧頭顱就不再是問題。
不過，想要解開這些疑惑，顯然并非想象的那么輕松，他思考了半響，腦海中仍如漿糊一樣。
看著云霧中青光漸漸削弱，直至完全消失，云霧翻滾漸漸減弱，不過猙獰的面孔卻沒有變化。
只不過這猙獰已經不再是因為痛苦，而是對凌凡的仇恨。
包含著濃濃恨意的目光，如果目光真能殺人，恐怕現在的凌凡已經死了千百萬遍。
“孽畜，你居然敢傷我仙魂！”
云霧頭顱的話中，恨意十足，可凌凡聽了卻沒有露出任何恐懼或是得意的神情，而是一愣。
“仙魂？我懂了！”
愣神只是片刻，而隨著他的清醒，差一點跳著歡呼起來。
“我說你為何會懼怕青雷，原來是青雷能傷到你的靈魂！”
凌凡得意的大吼一聲，聲音中滿是興奮。
這興奮的原因，正是剛才的疑惑徹底解開。
解開這個疑惑，居然還要歸功于云霧頭顱的提醒。看著云霧頭顱周圍的云霧，比起青雷降下之前，已經稀散了許多，凌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之前凌凡就曾疑惑，他明明利用驅敵訣，將白色的拳頭打散，可為何這片云霧像是復活，又會凝成頭顱的樣子來攻擊他。
如果按照這樣的情形繼續下去，是不是將云霧頭顱打散，這些云霧仍會變成其他的樣子繼續攻擊？
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說這片云霧已經是不死不滅的生命。
可這又怎么可能？
如果世間真有這樣的生命，恐怕也沒有人想要成仙！
畢竟大多數人成仙的目的就是為了長生！
既然云霧中的生命并非不死不滅，那他又是為何能變成云霧頭顱的形狀？
當時凌凡百思不解，可此時他卻徹底想通，這云霧之內，必然藏有一絲靈魂。
這靈魂必然是仙界中那位對凌凡發起攻擊的人！
而且，這種猜測同樣也能解釋，當初凌凡使用六字真言時，云霧頭顱會露出驚訝之色；而陣圖發威，青雷降落時，云霧頭顱為何會變得如此痛苦。
雷，為天威的攻擊手段，至陽至剛；而靈魂，為陰柔之物，正被雷電所克，再加上云霧導電，根本無法將青雷的攻擊擋在外邊，正因為這一點，青雷降落，才會讓云霧頭顱痛苦的瘋狂。
“哼，我原本還當你是一個道術所化，我還曾好奇，是什么樣道術，才能產生靈性，能穿過仙凡的阻礙，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將一絲靈魂融入其中。”
凌凡望著云霧頭顱輕聲說道。
“你剛才在青雷的攻擊下，受傷不小吧，你看你身周的云霧都消散了不少，想必是控制不住原本那么多了吧。”
凌凡的語氣雖然平靜，可落在龍霸和云霧頭顱耳中，卻掀起了驚到海浪。
“你猜到了？”
云霧頭顱微微一愣，隨即輕笑一聲。
“不過猜到又能如何？難道你還能戰勝我不成？”
見凌凡不再說話，云霧頭顱的笑容更濃。
“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那種閃電，你也只能放出一次吧！”
云霧頭顱說完，見凌凡一愣，以為是自己猜中，頓時大笑起來。
凌凡就算是吞噬了巨龍精血，修為暴增，可也只是金丹后期而已。
可這樣的修為卻發出了近乎接近仙人的青雷攻擊，對于這樣的一幕，無論是誰見了，都會以為凌凡只能使出一次，否則如果能無限的使用，豈不是整個修真界都已經無敵？
云霧頭顱和龍霸的猜測都是這樣，可凌凡聽了卻冷笑一聲。
“誰告訴你我只能使用一次？”
凌凡的聲音不大，甚至相對于云霧頭顱的笑聲，更像是蚊蠅之聲。
不過，就是這微弱的聲音，卻讓云霧頭顱的笑聲瞬間止住，轉而疑惑的看著凌凡。
“難道......你還能使出？”
云霧頭顱輕聲一問，而凌凡則傲然的仰起頭，喊出了肯定的回答。
“怎么可能？！”
云霧頭顱大吼一聲，這聲音中滿是忌憚和恐懼。
剛才青雷給他帶來的傷害太大，太過痛苦，此時看到凌凡自信的表情和言語，立刻猜到凌凡并沒有騙他。
如果凌凡真的還能施展出青雷，對于云霧頭顱來說，他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離開。
可想來就能來，想走卻未必能做到了。
見云霧頭顱居然開始后退，像是想要就此逃離這里，可凌凡怎么會給他機會。
剛才云霧頭顱對他欺凌的話語還有無情的攻擊，此時全部回訪在凌凡心頭，想起這些，怒氣頓時爆發出來，抬手猛然掐出手訣，并且毫不停止，只是伴隨著手訣一遍遍的完成，空中傳出一聲聲厲喝。
“青雷降！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