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寧陽怎么消失了？”
“剛才凌凡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法？突然把寧陽蒸發了？”
寧陽之死的一幕，雖然十分震撼，可這也只是針對強者而言。
至于那些凝元期、甚至是引氣期的修士，到沒有太多的恐懼，只是有些驚訝。
因為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看不出寧陽已經化成粉末，只是像進入傳送陣法一樣，消失而已。
不過，他們雖然如此認為，也在這樣議論，可隨著他們看到寧丹臉上絲毫不加掩飾的驚慌，已經猜到他們的想法可能錯了。
當然，在場之人，也并非人人驚訝，其中寧川幾人曾與凌凡一起參加比武大會的幾人，就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震驚。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曾見識過別人攻擊凌凡眉心，反倒自己受傷的場面。
只不過，當初那人只是被彈飛，而此時的寧陽卻是徹底死了。
當然，凌凡的眉心，確切的說，在他仙臺識海中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就不是他們能知道的了。
這幾人絲毫沒有驚訝露出，楊莫也看在眼里。
剛才那股氣息，連他都感覺到恐懼，皺眉思考了片刻，突然對身旁幾人輕聲問道：“那是什么？”
可楊莫的話問出之后，見身旁的幾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幾人之所以這幅表情，自然是因為他們對于楊莫確實沒有什么好感。
且不說他們本就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絕不會告訴楊莫，畢竟就算他們不知道凌凡怎么做到的這一切，可他們也能猜到這必定是凌凡最大的秘密之一。
“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曾試圖查探他的識海，可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炎長老雖然并沒有看到發生在光影空間那一幕，可也從出來的學生口中聽說過。
因此他還曾暗中探查了一番，只不過什么都沒有發現。
對于當初查探凌凡之事，雖然并沒有被人發現，可此時他也并沒有隱瞞，畢竟在場之人都能感覺到，他對于凌凡沒有絲毫惡意，甚至還有一份濃濃的師生之情。
聽此，楊莫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
“凌凡，剛才你做了什么！”
寧丹站在遠處，看著寧陽在眼前消失，眼中早已被恐懼充滿，說出的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反而多了一股濃濃的驚慌。
不過，他的話卻沒有得到凌凡的回答，此時的凌凡仍在不斷的打出一個個手訣，看其架勢，像是已經將要到了翻天印完成的一刻。
說起來，凌凡之所以沒有回答，最主要是因為他也無法解釋。
這鎮天碑自從煉化之后，再也不受他的控制，剛剛之所以能夠發威將寧陽粉碎，那也只是鎮天碑自發的反擊而已，凌凡也不知道為什么。
不過，凌凡沒有回答，反倒讓寧丹心中更加沒底。
此時的他已經不敢再沖向凌凡，甚至都沒有取回插在凌凡腰間的法寶長棍。
見寧丹突然不動，像是在低頭思考，其他寧家之人也不敢打攪，只能聚在一起，等待著寧丹恢復的一刻。
此時此地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沒有一絲動作，可他們不動，時間卻仍在一點一點的流走。
就在寧丹思考之間，一股濃郁的毀滅氣息驟然從凌凡雙手間涌出，伴隨著這股氣息的出現，一枚巴掌大小的青色方印，出現在他的手中。
翻天印終于完成了！
這股氣息，將寧丹喚醒。
剛剛回過神來的他，看到凌凡手中的翻天印，心中突然一顫。
“寧丹，你的法寶既然不要了，就送我吧！”
盯著插在腰間的長棍，抬手握住長棍的一端，牙齒緊咬，猛地用力，一下拔出。
噗嗤！
伴隨著長棍拔出，腰間漏出的血洞頓時噴出一道血柱。
鮮血的流失，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甚至因為疼痛已經有些扭曲，可卻沒有叫出一聲。
揮手間將這長棍收入儲物法寶，這才將目光落在寧丹身上。
翻天印完成的過程，一波三折，期間數次險死還生，可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因此受傷不少。
“寧丹，現在到你了！”
沉聲說了一句，抬手將嘴角的血痕擦掉，腳下邁出一步，已經向寧丹走了過去。
“別以為你道術完成，就能戰勝我，我告訴你，這根本不可能，所有金丹期的修士都必然敗在我的手中，就算是你，也一樣！”
寧丹口中的話，雖然仍然充滿自信，可隱藏在話語背后的感覺，卻像是暗含恐懼。
當然，許多人都已經看出，寧丹恐懼的并不是凌凡所完成的道術，而是將寧陽擊殺的那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