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日月幾升幾落。
“啊!”一聲低吟,宛如來自天際。
睜開雙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床邊坐著一位佳人,眼中滿是血絲,正緊張的望著他。
“醒了?”
銅鈴般的聲音傳入耳中,讓人心中舒暢。只是這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疲憊和緊張,聽著又讓人揪心。
“醒了。”
凌凡點了點頭,想要拄著身體做坐起,可一用力,身體內,立刻傳來如針扎一般的疼痛,讓剛坐起一點的凌凡,又再次跌躺在床上。
“你剛醒,不要動。”
唐亦瑤的聲音,猶如春風般,讓人悸動,凌凡順從的點了點頭,見唐亦瑤抬起玉手,托著一枚白色丹藥塞向他的口中,凌凡緩緩張口,任由唐亦瑤的玉指夾著丹藥伸入其中。
只不過,在唐亦瑤將丹藥放入凌凡口中后,準備縮回時,凌凡卻先一步合嘴,結果故意在唐亦瑤的玉指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
如此的變化,讓唐亦瑤一愣,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趕忙抽回玉手,將臉轉向另一邊。
只不過原本潔白的玉頸,突然脹得通紅,證明她此時的臉色,也定是一樣。
“都這樣了,還耍怪,不理你了!”
聽到唐亦瑤諾捏的聲音,凌凡想要得意的大笑,可結果笑得太過劇烈,牽動身體,使得又一陣痛苦傳來。
“我昏迷幾天了?”
半響后,隨著痛苦消失,凌凡這才問起最關心的問題。
“五天。”
“沒想到我一下昏迷了五天,而且身體還這般疼痛,看來傷得真不輕啊!”
凌凡也沒有想到,一睜眼,已經是五天之后,雖然臉上不敢做出太多表情,怕牽動傷口,可心中卻還是不斷苦笑。
“你能五天醒來已經不錯了,院長說了,如果換做一般體質的人,恐怕沒有半個月,都未必能醒來。”
凌凡醒來,唐亦瑤已經十分知足,見凌凡像是還有些惋惜,立刻出言安慰。
凌凡豈能不知唐亦瑤的心思,立刻轉移開話題。
“亦瑤,這幾天辛苦你了,看你眼中的血絲,一直沒合眼吧,我現在既然已經醒了,你就在這里打坐一會吧。”
唐亦瑤的疲憊,凌凡早已看出,此時出言,雖然唐亦瑤開始時也并不同意,可拗不過凌凡的堅持,最后這才在屋中修煉了起來。
看著唐亦瑤漸漸進入修煉的狀態,看著周圍的靈氣緩緩鉆入唐亦瑤的體內,凌凡這才放心。
滿是幸福的望著唐亦瑤看了一陣,他這才收回目光,想要看看自己現在的情況。
隨著靈識探入身體,他這才發現自己傷得有多么的重。
雖然距離與白飛一戰,已經過去了五日,外傷大多都已經完全愈合,看起來沒有什么傷勢,可如果從體內看就會發現,在肌肉之間,殘留的淤血無數,幾乎每一條骨頭上,都有密密麻麻的裂紋,更有幾處,已經完全折斷,至于修士最重要的經脈,除了九龍鎖脈打通的兩條以外,其他都是因為沒有靈氣滋養,而干癟了下去。
說起來,凌凡體內倒也不是沒有靈氣,凌凡能感覺到,九龍鎖脈仍在不斷的提供靈氣,而丹田中,靈氣也正在不斷的被煉化成真氣。
只不過,丹田像是被一片血色的薄霧包圍,雖然能隱約看到其中的情況,可卻無法調用其中的真氣。
“這就是血祭后,無法使用真氣的原因嗎?哎,看來這次傷得真不輕啊!”
看到丹田處的血霧,看到自己的傷勢,凌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到床邊,唐亦瑤剛才坐著的位置,有一個盛放丹藥的玉瓶,心中恍然,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抬起手臂,倒出一粒丹藥塞入嘴中。
就是這簡單的動作,就累得凌凡滿頭大汗,可吞下丹藥的他,卻也來不及休息,立刻調用靈識,引導進入體內的藥液,滋養身體,恢復傷勢。
如此又過了五日。
在這五日中,凌凡每天幾乎將丹藥當成糖豆一樣服用,雖然無法利用真氣煉化吸收,但僅是調動靈識,就已經讓自己的身體徹底恢復了過來。
“傷終于好了,現在就等血祭時限過去,丹田解封了。”
向一直守候在身旁的唐亦瑤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立刻站起,打出一套凡人的拳法,示意自己真的恢復了,讓她放心。
“距離決賽還有二十天,這二十天你有什么安排?”
見凌凡恢復,最開心的莫過于唐亦瑤。今日的她,也一掃往日的憂慮,恢復了笑容。
“恩,我在這幾天也想過了,雖然無法修煉真氣,可研究陣法還是能夠做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事要做……”
“去找寧川?”凌凡還未說完,唐亦瑤先把話接了過來。
凌凡聽后,笑著點了點頭。
荊州學院的住地并不大,寧川的房間就在凌凡的隔壁,凌凡走出房間,幾乎就來到寧川的房前。
“寧川師兄,在嗎?”
站在寧川房前,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先開口進行詢問。
凌凡的話音剛落,屋內便傳出寧川的聲音,顯然,寧川對于凌凡前來,早有準備。
“凌凡,進來吧。”
聽到寧川的回答,凌凡立刻拉著唐亦瑤推門而入。
寧川的房間,與凌凡的房間幾乎完全相同,都沒有特別的裝飾,一切都是最簡單、實用而已。
屋內地上有一張低矮的桌子,桌子周圍有三個普通的蒲團,桌子上有一壺燒開的茶水,像是寧川早已料到凌凡今日會來。
“坐吧。”
見凌凡和唐亦瑤前來,寧川雖未起身,可也笑著伸手指了指那兩個空著的蒲團。
凌凡二人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寧川師兄,你知道我今日會來?”
凌凡疑惑的一問,在他想來,就算寧川知道自己會來,恐怕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他怎么會準備好茶水,等待自己?
可聽到寧川的回答,卻讓凌凡一陣無奈。
“我怎知你現在會來?只是你不來,我心不寧,無法靜心修煉,所以才會飲茶靜心,誰知你恰好趕上……”
寧川一邊說,一邊在凌凡和唐亦瑤面前的茶杯中斟滿茶水。
隨著茶水倒入,一股濃郁的清香,溢滿整個房間。
僅是聞著香氣,凌凡已經迫不及待了。
端起茶杯,淺嘗一口,滿嘴的香氣,順著喉嚨,直入全身。
“好茶!不愧是寧家少爺,這樣的好茶……”
“這不是從寧家拿出,而是我自己游歷所得。”
凌凡的話,被寧川打斷。見凌凡像是有些驚訝,寧川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現在雖然姓寧,可卻已經脫離寧家。”
“嗯?”
寧川的話,落入凌凡耳中,無異于石破驚天。
在荊州學院,誰人不知寧川是寧家得意的少爺,可這位少爺卻說自己脫離了寧家,一般誰會相信?
“你不信?”寧川平靜的問道。
“我信了。”凌凡雖有驚訝,可還是點了點頭。
“為什么?”凌凡相信,反倒讓寧川覺得驚訝更甚。
“因為你從未加害于我……”凌凡小酌一口清茶,繼續說道:“還有直覺。”
“直覺?哈哈……好一個直覺!”
寧川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不過這笑聲中,誰都能聽出一絲苦澀,凌凡和唐亦瑤對視一眼,卻并未點明。
寧川笑了半響,這才停止,望著對面的凌凡,緩緩說道:“你可知我為何離開寧家?”
見凌凡搖頭,寧川喝了一口清茶,目光盯著茶水中的倒影,像是陷入了回憶,口中喃喃的說著。
“我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很小的時候,我們父母就已經死去,我們三人相依為命,生活在一個山村之中,雖然生活困苦,倒也有我們的快樂,直至有一日,寧家突然來人,將我們接走,說我們是寧家的子孫。”
說到此處,寧川突然搖頭苦笑。
“到了寧家,我們的生活雖然能吃飽穿暖,可卻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快樂,其實我們在寧家的生活并不好,雖是寧家嫡系子孫,可常被其他人呼來喝去,像是仆人一樣。那時我們三人就私下決定,等我們長大了,一定要回到山村,過原來的生活。”
說到這里,寧川眼中突然閃出淚花。凌凡有心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又過了半響,寧川嘆了口氣,繼續講了起來。
“哎,誰知沒過多久,我哥哥就被派去戰場,沒用多久就傳回犧牲的消息,那時我還以為是戰爭殘酷,奪取了我哥哥的性命。可隨著我逐漸長大,我越發覺得這件事情中,透著蹊蹺,直至前些日子,我明著說是外出游歷,實際卻是探查哥哥的死,我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說到這,寧川憤怒的突然將茶杯握碎,碎屑刺入手掌,流出鮮血,寧川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
抬起頭,瞪著天空,眼中滿是憤怒,半響之后,才傳出他凌厲的聲音。
“原來我哥哥是被害死的,那幕后的黑手,居然是……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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