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喪尸來襲第二十八章 昔日榮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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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昔日榮光


更新時間:2019年01月05日  作者:愁城舊事  分類: 科幻游戲末世危機 | 愁城舊事 | 末世之喪尸來襲 


“想不到啊嚴超,你們可真是懂得享受。”王強隨意坐在大廳的雪棉絨椅子上,順便將腳翹在了桌子上,仿佛到了自己的家里。

強哥現在正在氣頭上,哪里會給嚴寬好臉色,撒氣都撒到了客廳的桌子上啦。

相比于自己的隨意,李沁就顯得非常小心翼翼了,她慢慢坐在椅子上,強哥心底敢打賭,李沁這個小丫頭連坐椅子最多只用了小半個屁股,天知道這么豪爽的北方姑娘此時為什么會變得如此膽小,難道是聽聞了嚴家的威名?

至于木爾康,好吧,神經大條的木爾康根本不屑于嚴家的威勢,干脆直接使用倒在沙發上,雙眼空洞一副被掏空了的表情,看來不久前的那一場戰斗讓爾康消耗了很多體力啊,此時正處于激烈運動之后的大腦空白期。

對于王強的放肆和手下的無禮,嚴超并不以為意,強哥這種猛人怎么個坐姿都可以理解的,這是強者的特權。

嚴超遣人送來一壺咖啡,并未王強滿上一杯:“前年聚居地在附近的地下開辟出一小塊咖啡種植園,使用燈光模擬南美氣候,今年終于有了一點兒收成,除了聚居地的真正高層,其他人都享受不到這等美味。來,強哥嘗嘗鮮。這年頭天氣越來越冷,像咖啡豆這些植物,外面早就種不活了。”嚴超說著,親自將一杯黑色的液體端到王強面前。

王強心中嗤笑,老子在華夏聯盟什么沒見過。過往一些年,李潤之在華夏聯盟最鼎盛的時期,率領南海艦隊差點打到巴布里亞新幾內亞,菲律賓的馬尼拉被李屠夫殺得一干二凈,穿刺人體任其腐爛的鋼筋長矛從馬尼拉一直插到了路塞納。至于南方的物產,就像茶葉、咖啡、椰子和香蕉什么的,強哥哪樣沒有見過?

但一想到華夏聯盟強哥就心頭哽咽,不愿意和嚴超說這些。端起咖啡,正欲飲,這時候別墅外傳來了一陣機車聲。

“我家老頭子回來了!”嚴超沖門外一看,開口說道。

王強回頭,只見兩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正并排走進大廳里,其中一人花白頭發寬肩厚膀,面容蒼老,但長相和嚴超六七分相似,不用問,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嚴寬的老爹了!

“啊,強哥,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家父嚴愛國。”嚴超熱情地說道。

然而,此時王強所有的注意力都盯在了和嚴愛國一起走進大廳里的另外一位老者身上。

和嚴愛國一起走進屋子的老者,年紀和嚴愛國看起來相仿,但身量瘦小,背還有一些駝。

這個老者白發稀疏,一張瘦臉上雙目極其有神,如鷹視如狼顧,彰顯出霸道和凌厲,顯然,這人是一個久居高位權柄森嚴的大人物!

王強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個瘦小的老頭身上,并非在意了老頭的氣勢,而是因為他像極了一個人!

“年狂!”王強不禁脫口而出!

是的,眼前這人,長得和年狂極其相似,簡直連身量都那么像。

但王強很快就否認了,眼前這個老頭只是和年狂像而已。年狂雖老,卻不是駝背!

而且,當日自己發生的事情如今也還歷歷在目,營救行動直到水門市被喪尸占領才宣告終結,至始至終也沒人能夠找到年狂在哪里,也許年帥早就死在那場陰謀中。

自己能夠來到北方,全憑王麗瑤搗鼓的相位移動裝置,據王麗瑤所言,這是獨一無二的,所以眼前這人絕非年狂。

這個人只是和年狂很像而已。

豈料王強口呼“年狂”時,面前這個和年狂很像的老者駝起的身子猛然直了起來。

“你見過年狂?”老者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王強,極像一個正在審視犯人的獄警。

這時候,嚴超見氣氛有異,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來來來,強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都聚居區的管理會的副會長,年橫年會長!”

王強根本無懼年橫的審視,反而針鋒相對看著年橫,點點頭說道:“沒錯,你果然姓年。”

年橫看著王強,再次問道:“你認識年狂?”

王強點點頭:“當然認識!”

年橫身體有一些顫抖:“我哥哥他,果然還活著?他在哪里?這些年為什么他不回京都?”

王強也愣住了,隨即恍然大悟道:“我就說,你怎么會和年狂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原來真是他兄弟!”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嚴愛國父子小聲交流了一番,嚴超小聲告訴父親,前段時間自己所遇到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猛人,就是眼前這個胡子小哥。此人武功蓋世,已經超脫了一般戰士的水平,完全具備戰略級威懾的作用,值的大肆拉攏云云。

嚴愛國會意,便擺手說道:“小王同志,既然你是我兒朋友,又與老年兄長有故友之情,我讓管家備了一桌酒席,不如我們入席再談如何?”

說吧,嚴愛國便安排起了晚宴。

晚宴是在嚴家別墅偏廳里進行的,王強和年橫顯然成了主角。

“你在哪里見到我哥哥的?”年橫手里拿著一塊田鼠肉,慢條斯理吃著,人老之后,對付起食物來都很吃力。

王強則毫不客氣地吃著烤羊腿,天知道嚴家哪里搞到的羊肉。

“長江以南,水門市。”王強答道。

“南方!”嚴愛國不可思議地喃喃道,猜測著這兩個字背后的深意。

“這么說,當年我哥哥率軍向南突破是成功了!謝天謝地!”年橫說道。

當年,年狂外派北方地方軍區,X病毒爆發之后,北方迅速陷入混亂,隨著通訊的崩潰,年狂的消息也不再被京都年家所知。

“我聽年帥說過一次,當時他率領麾下的部隊,收集著各個城市的亂兵和難民,一路南下,最終度過了長江,并定居在長江南岸。”王強說道。

年橫非常激動:“我就知道我哥哥命不該絕,當年算命的說他有封疆一隅的命數,我就知道。”

隨后,年橫又回憶起當年的情況。

老人回憶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好在二老的思維相當的清晰。隨著年橫和嚴愛國的記憶,諸多過往的記憶碎片被拼湊出來,王強終于一瞥二十七年前那個混亂的時期京都情況。

X病毒爆發之后,全世界的通訊都在非常短的時間之內崩潰,連外太空的衛星也失去信號連接,時至今日,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災難發生時,年橫當時在守衛京畿的部隊中任職,X病毒爆發以后,京都迅速戒嚴,部隊、武警、警察部隊和武裝起來的民兵成功控制住了城市。

軍隊和政府的高官妄圖把城市實行軍事管制,然后隔離和消滅感染者,保護健康人群……但出乎意料的,喪尸病毒爆發迅猛,感染來勢洶洶,共和國令人絕望的基礎醫療水平在大災大難面前難以沒有起到絲毫的抵御作用!大量平民變成喪尸,喪尸呈現幾何倍增長,軍隊最終沒能夠阻止喪尸的橫行,在大量變成活尸的人群沖擊下,部隊最終崩潰了。

“當時情況非常混亂,四環的繁華商業都市幾乎瞬間成為了生人禁區人類的絕地,而四環內部的喪尸將所有人感染之后,發了瘋一樣涌出城市襲擊周邊。黨和國家的領導人都變成了喪尸,政府官員逃的逃死的死,開赴城區負責戒嚴的部隊也被擊潰。沒有指揮,只有組織,現在想想,那個時期正是可怕!活著的部隊帶領老百姓不停的轉移和血戰,不停的救助和殺戮,所能夠得到的消息幾乎都是壞消息。”嚴愛國說道。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也得益于數十年前和美洲的那場戰爭,京都地下擁有數量極多的防空基地和地下避難所,借助這些設施,我們拯救了一部分軍隊和老百姓,并將有生力量迅速轉移到了地下,然后封鎖了與地面的出入口。”年橫繼續回憶。

“敗退到地下的最初幾年,日子非常困難。食物、補給、傷亡都困擾著所有人。”

“大量的難民向著海邊和更北放逃跑,南方是死路,我們國家的人口太多了,華北平原上的城市更像是喪尸的老巢,盤踞著海量的喪尸,去往那邊幾乎沒有任何活路可言。

活在地面的人們知道往南方去不會有任何活路。所以很多人選擇逃向海邊,希望能夠在海邊找到生存的可能。事實上,后來我們也知道,往海邊去也是一條死路。”

“不過外逃的難民給了我們很大的生存空間。京都地區大量的喪尸都被幸存者吸引到了外地,那時候城市之中的喪尸還沒有開始進化,沖出城市四處捕獵的喪尸還沒有回流。我們抓住這個機會,從城市中搶奪了大量的生存資料,打造了地下的生存環境。”

“在災難發生的最初幾年,各個聚居地之間的聯系都是分散的,但當我們都開始有組織地探索下水道路線的時候,我們找到了更多的幸存者和聚居地。”

“終于,我們花費了超過十年的時間,打造了一個全新的地下聚居區,我們甚至做了兩次人口普查,發現人口下降的趨勢終于得到了緩解。”

“但同時我們也發現喪尸的進化越發驚人,有時候一些外圍的聚居地因為隱藏不深被喪尸找到,遭受到屠殺。我們為了生存,和喪尸在地下也展開了殘酷的角逐。”

“現在的京都聚居區大部分都建立在地下十米以上的深層,并且在聚居地與聚居地之間建立嚴密的防御區,一旦某個聚居地失守,我們都要確保其他聚居地的安全。”

“我們一邊發展,一邊開辟新的聚居地,建立賴以生存的環境,基本實現了地下的自給自足。我們甚至開辟出了地下養豬場和醫院學校。”

王強慢慢從嚴愛國和年橫的話里面明白了這些年,京都聚居的區的情況。

原來,京都聚居地發展得也是非常不容易啊。

隨后,年橫又提及了京都聚居區與三河聚居地和河北聚居地以及更遠的津唐聚居地的關系。

“三河聚居地以往是京都聚居區的一部分,但后來他們當中一些人為了一己私欲發動了叛亂并且奪取了聚居地控制權,從此宣布不再接受我們的統領管轄。這些三河聚居地的恐怖分子找到幾個位于三河市的軍隊原有武器庫,成功取得了武器彈藥。自那時候開始,我們便無法再從正面擊潰他們了。”

“不過聽說后來三河聚居地又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內訌,以喬世冠為首,一群更加窮兇極惡的家伙上臺,我們就一直和三河聚居地處于敵對狀態。”

“河北聚居地的幸存者幾乎都是河北省附近的,他們距離京都的位置太遠,因為喪尸在地面狠心,我們勢力也觸及不到那里,但為了搶奪生存空間和資源的時候打過幾場,相比三河聚居地,河北聚居地倒是沒那么多咄咄逼人。”

“真正的敵人還有津唐聚居地那些人。”年橫說道。

王強作為一個旁聽者,聽著兩個老人述說。

“津唐聚居地無論戰斗力還是攻擊性都遠遠強于三河聚居地和河北聚居地,而且津唐聚居地似乎非常富有,他們一邊武裝三河聚居地一邊支持河北聚居地,瘋狂挑起戰爭。我們這些年和河北聚居地還有三河聚居地打個不停,但背后都有津唐聚居地操縱的影子……我們懷疑津唐聚居地背后還有人。”

“此話怎講?”王強問道。

嚴愛國說道:“無論是三河聚居地還是河北聚居地,他們都沒有條件研究出異化戰士和改造戰士,但偏偏無中生有,得到了這種能力,我們懷疑,這些技術都是津唐聚居地暗地里支持的。而津唐聚居地他們的戰士看起來比我們更加健康,素質更高,裝備武器也更好,他們的技術從何而來?我們很懷疑。”

王強若有所思。

隨后的交談之中,年橫多次問起關于年狂的過往種種,王強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聽到王強所言,年狂橫渡長江逃出生天,年橫喜出望外心情愉悅;當聽說洪國籌與年狂紛爭,年橫咬牙切齒;當聽到年狂擁兵十萬,自居一隅,年橫大肆慨嘆家兄天縱之才;最后聽聞孫在塵謀逆叛亂,年橫睚眥欲裂……王強這才知道,京都年氏豪門望族內部非同一般的團結。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我哥哥生死與否?”年橫最后聽說了水門市的惡戰,開口問道。

王強點點頭:“最終一戰遭遇南下的喪尸所影響,只能草草收場,但據我所知,想要在水門市活下來,難度極大。而且年帥被人囚禁,知曉他所在的人都死了,想要生還,恐怕不太可能。”

年橫聞此話,不禁老淚縱橫。

言罷,嚴愛國和年橫又記起昔年的華夏聯盟風云人物。

二十七年前,洪國籌已經是東南軍區副司令員,位列封疆大吏,手握重兵,鎮守東南,端的是意氣風發。

二十七年前,龍嘯淵正值仕途巔峰,做了一任省委書記的龍嘯淵正在第二任期,又主政家鄉省份,名望深厚一切順風順水。按照龍嘯淵的年紀和資歷以及家族的底蘊,這一屆任期滿后,龍嘯淵接下來按照程序就要進入京都朝堂就任一屆常務委員,成為共和國權勢最高的幾大長老之一。

二十七年前,龍嘯淵還有一個弟弟龍嘯潛,也在東南某省任職重要城市市委書記,作為冉冉升起政治新星,受到京都諸多長老的賞識,本該有完美的仕途,卻不想命運多舛,最終早早離世。

二十七年前,長江南岸貧瘠省份的趙家家道中落,已經逐漸淡出中央中樞,但趙夫廷和趙夫役兩兄弟在軍隊之中政績也斐然。作為老資格的紅色家庭,趙家的崛起似乎有勢不可擋的趨勢,不少京都勢力已經向趙家拋去了橄欖枝。

二十七年前,孫在塵不過是北方某省軍分區少將師長,受到的關注甚少,只知道此人才思敏捷,有異于常人之能,備受某位軍方大佬的信任和青睞。

二十七年前,年輕力強的李潤之不過是南海艦隊一艘驅逐艦上的普通大校艦長,與南海諸國的戰爭給予了海軍越級拔擢的可能,但即便如此,李潤之也不為人所知。

二十七年前,環島蔣家已經棄政從商淡出政治舞臺多年,但因為家族榮光而在島內擁有特殊地位,為了維持環島的穩定歷經戰爭變故之后,共和國開始扶持蔣家進軍環島政界。

二十七年前……

二十七年前,舊共和國經歷了反腐敗的斗爭,經歷了與南美聯合軍團的戰爭洗禮,在變革和勵精圖治之后,老樹逢春一切都欣欣向榮,一切都那么值得期待。

二十七年前,一切都那么美好。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場天災……

二十七年前,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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